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快穿】天花乱坠 > 第33章

第33章

吃顿饭而已,不必这么客气的,你这样太见外了。” “应该的阿姨,第一次上门,礼数不能少。”顾牧言笑着朝两位颔首:“一点心意,喜欢你们能喜欢。” 姜明德视线从后备箱收回,抬眸淡淡瞥了眼顾牧言,动了动唇:“就是,以后来千万别拿东西了。” 顾牧言乖巧点头:“好的,叔叔。” 姜怡默默看着几人,嘴角始终噙着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群人浩浩荡荡提着这些东西上楼,期间碰到邻居夸奖顾牧言懂礼,孝顺,这可把秦女士乐坏了,一路上都合不拢嘴。 连姜明德也罕见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进屋后,秦女士忙着进厨房准备晚饭,姜明德则是试探邀请:“会下棋吗?” 顾牧言谦逊有礼:“略懂一二。” 姜明德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客套,一局下来才真正明白,这人是真不太懂出棋的套路,好在为人谦虚,懂得讨教,堪堪满足他那点好为人师的瘾。 姜怡看似在厨房帮忙,实际暗中观察客厅里的两人,特别是看到姜明德嘴角扬起的笑,也浅浅勾唇。 “别看了,你爸不会欺负小顾的。”秦秀华边擀皮,边回头瞧了眼:“看样子,他现在挺满意这孩子的。” 姜怡似乎抓住了重点,皱眉回头:“现在挺满意,那我爸之前不喜欢顾牧言?” “没说不喜欢,只是你这件小棉袄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听完秦女士的解释,姜怡抿唇偷笑:“怎么会呢,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是你们的小棉袄。” 秦秀华失笑:“成家后,你还能这么想才好。” 等全部饭菜上桌,时间正好赶到跨年晚会开始,喜气洋洋的欢乐声从电视传出,给这顿饭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几人几杯相碰,迎接新的一年。 “小顾啊,今晚你放开吃啊,上次阿姨不知道你吃不了辣,所以今天的菜都很清淡。” 秦秀华说着,把那盘鲜肉馄饨放他面前:“小怡说你喜欢吃我包的馄饨,今天紧忙包了些,你多吃点啊。” 不等顾牧言开口道谢,姜明德又往他碗里夹了块清蒸老虎斑:“尝尝,这鱼还挺新鲜的。” 顾牧言垂眸望着桌前的家常菜,喉结很轻的滚了滚,缺失已久的温情仿若被二位的热情填满。 “好,谢谢叔叔阿姨。”他嘴角带着笑,因感动,握住筷子的手都略显僵硬。 饭后,一家人齐齐坐在客厅看跨年晚会,就连平时早睡的秦女士都没提前回卧室,似乎也想感受一把年轻人跨年新潮。 听着电视里主持人高亢激昂的倒数,最后一秒落下,窗外“彭”的一声,一道优美的弧线从天际划过,在夜空中绽放。 或许是太多年没感受过这样的气氛和景象,顾牧言偏头盯着窗外看了许久。 姜怡瞧出他眼底的想法,起身拉着他往阳台跑去:“走,外面看更漂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推开门的那瞬间冷风刺骨,两人出来得急没穿外套,冷得瑟瑟发抖,却全然没影响他们看烟花的热情。 一簇簇烟花腾空升起,宛如在夜幕上释放出华丽的流苏,把乌黑的夜照得绚丽多彩的同时,也照亮陪她看烟花的人。 姜怡侧目望向身旁的顾牧言,从他浅浅扬起的嘴角,忽然觉得他此刻像个好奇的孩子,盯着夜空稍纵即逝的美丽,迟迟不肯收回视线。 她抬起手穿过他的臂弯,偏头依偎在他肩头,笑声道:“顾牧言,新年快乐。” “愿往后的日子里,我能常伴左右,陪你度过每一个新年。” 绚烂的烟火仍在继续,升空后分裂成无数个光点在闪烁,转眼间消失不见,而女孩脸上的笑容却定格在他心底成了永恒。 顾牧言轻轻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漆黑的眸子深深望着她,眼底露出幸福的笑。 “好,愿我们看一辈子,永不消散的烟花。” 慢品人间烟火色,闲观人间岁月长。 ──所愿皆成。 (正文完) 我这一生,出身名门,嫁妆丰厚,夫婿能干。 虽然夫君生性冷淡,但也相敬如宾,淡着走了四十年。 直到我发现那些来往书信,我才醒悟。 原来他常年出门游历,并不是因为喜好山水。 而是他在江南藏了一个女人。 从青葱岁月到鬓发皆白。 他不是生性冷淡,而是他的热情都给了别人。 我这一辈子,竟然活的像个笑话。 …… 孙女嚷着要看我年轻时候的画像,抱着我的胳膊撒娇痴缠。 为了满足孙女的心愿,我独自走进书房翻找。 画像早就被束之高阁,落满了灰尘。 我踮脚抽出画卷,却将旁边架子上精致的木盒打翻。 这书房我很少进来,是夫君谢文山处理公务的地方。 我见这盒子精致,想来定是装着要紧的东西。 急忙俯身去捡。 盒子摔碎,掉出满地信件,我刚想收起,却被信封上的字迹吸引了目光。 “文山亲启。” 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婉约秀气,是女人的字迹。 我心中一紧,鬼使神差打开了信封。 “文山,自你走后已有三日,思念如风盼君回……” “我已经戴上了你送我的玉簪,感觉就像你在我身边……” 我一字一句读着信里的内容。 看完了一封,又伸手打开了另外一封。 读到第三封的时候,我已经十指发颤,几乎要拿不住这薄薄的信纸。 这些信件,像是一出出戏剧,生动形象。 将一对痴情男女的甜蜜相处,跃然纸上。 他们在信里互诉心肠,在信里甜蜜约定。 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感悟。 从青葱岁月,到如今黄土半埋。 我仔细看着信里落款的时间,心里默默计算。 竟然能追溯到四十年前。 那个时候,我跟谢文山刚刚成亲。 而最近的一封信,恰恰是两个月以前,谢文山出门游历的前几天。 谢文山喜好山水,自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四处游历。 他是才子文人,我是将门出身,我们没有多少共同话题。 一年当中,我有大半年的时间被他扔在京中。 我虽然孤单辛苦,却也体谅他的喜好。 他从不狎妓纳妾,也不爱寻花问柳,只是寄情于山水。 我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我经常这样劝着自己。 去没想到,我的夫君谢文山,已经年仅六十的敏平侯,并不是出门游历。 他是在江南养了一个女人。 这四十年来,他竟然有两个家。 我脑中“嗡”的一声,像是被钟鼓猛撞,委屈和愤恨同时涌上心头。 心情激荡,难以克制。 四十年啊! 我从十五岁及笄之后嫁给谢文山,至今已经有四十年。 五十五岁的年纪,我已经被称作老太君。 在这个黄土半埋的年纪,我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像是一个笑话。 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些信上的甜言蜜语,心中酸楚难言。 原来我的夫君谢文山,不是生性冷淡。 他也会浓情蜜意,也会热情似火,也会体贴入微。 只不过,这些明晃晃的偏爱,他早就默默给了别人。 再也分不出来给我。 rn 我将散落的一地的信件收进箱子里。 跟画卷放在一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半天不见你人影,不是说好了今日家宴?” “还不换衣准备?” 谢文山须发半白,却依然身姿修长,儒雅从容。 他此时微微低头看着我,眉眼冷淡。 跟他一起生活了四十年,我明明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 可是如今却觉得如此刺眼。 戳心。 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呢? 当初明明是他在百花宴上当中求娶我的。 我是将府千金,勇毅侯独女,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若我愿意,我嫁与宫门王府也是配的。 可我偏偏傲气,想要选一个一心一意的人。 谢文山门第不高,在他金殿传胪那一年,他当众向我求婚。 “我若有幸娶得姑娘,必定一心一意,四十无子才考虑纳妾。” 他的誓言掷地有声。 因着这句话,我点头嫁给这个穷小子。 这四十年来,我陪着他一步一步走到顶峰,坐稳了敏平侯的爵位。 操持家事,内外应酬。 还给他生了一子一女,如今也算得上儿孙满堂。 除了他对我冷冷淡淡,我好像没什么不满足的。 他生性如此。 对谁都如此。 我这样劝解着自己,一年一年这样过来。 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今日劳累,不想去了。” “你自己吃吧。” 我转身进了内室,将手里拿的换卷放在桌子上。 “你在说什么?家宴都安排好了,孩子们都等着……” 谢文山见我不言不语,不满皱眉:“你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他。 “我不想吃,我觉得恶心。” 他喜好山水,每隔一两个月就要外出游历。 从前我只想着,他出门在外,吃穿不如家里。 作为一个体贴的妻子,我应该照顾他,体谅他。 每次游历归来,我都要操办宴会,替他接风,迎接他回家。 如今我才知道真相。 他哪里是游历归来,明明是从温柔窝回来。 我为他做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见我不出声,谢文山眼睛里闪过怀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怎么能长了这么虚伪的一张脸?” 我画卷展开,就着烛光看着我年轻时候的容颜。 “谢文山,当初你为什么要跟我求亲呢?”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当众立誓追求我?” 我侧头看着他,声音颤抖。 “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你在发什么疯?” 他眼中涌现不耐烦:“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我看着他脸上的愠怒,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到了这个岁数,早已经不像年轻人那样气盛。 只觉得悲哀。 我将掩在袖底的箱子打开,把里面厚厚的信件倒了出来。 “孟瑶卿,你翻我的书房了?” 他眼眸森然,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书房重地,岂能随意进出?我和燕雪的信,你也看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你能不能懂点事?” “燕雪是我的师妹,她自守寡后独居,我与她来往,在生活上帮她一把,怎么了?” “你我夫妻四十载,你还信不过我的人品?” 人品? 我曾经对他的人品深信不疑。 我相信那个肯对我当众立誓求娶的年轻人,可是我换来了什么? 看着铺满了桌子的信件。 这四十年的欺骗,以狰狞的面貌展现在眼前。 我只觉得茫然悲凉。 rn 那天的家宴终究还是没吃成。 孩子们在正厅等了许久,迟迟不见我和谢文山的身影。 儿子儿媳久等不得,一起来后院请我们。 一进院子,撞见了我和谢文山争吵。 “你简直不可理喻!” 自觉在孩子面前丢了面子,谢文山沉着脸拂袖而去。 那天之后,他独自住在书房,再也没踏进过我们的院子。 “娘,你和父亲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可吵的?” 儿子忍不住抱怨:“不就是一些信吗?” “父亲是和柳姨有来往,可是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脸上的不耐烦。 “你知道他和柳燕雪的事?” “是,我之前下江南,跟父亲一起去看过柳姨。” “柳姨是父亲的师妹,两人青梅竹马,可是却错过了。她后来落难,父亲照顾照顾怎么了?” “你为了这点小事跟父亲争吵,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父亲这多年不纳妾,在京城已经很难得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柳姨我接触过,很通情达理的。她和父亲情投意合,却不要名分,不愿进府,避你锋芒,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儿子,心如刀割。 “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去跟父亲赔礼道歉,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儿子叹气:“若是时间久了,父亲真的不理你,你后悔也晚了!” “这四十多年,他理我与不理我,有什么分别吗?” 我将手里的茶盏扔在桌上:“他又何曾真正理过我!” 将我哄骗娶进来,又对我冷淡至极。 就连耳鬓厮磨那点事,也是敷衍应付,只是为了繁衍后代罢了。 想着那些信里的浓情蜜意,我顿时红了眼。 “你总是这样强势逼人,非要究根问底!” 儿子脱口而出:“从小你就守着规矩,就连我都觉得想逃,更何况父亲呢!” “娘,女子应当温婉顺从,柳姨就从来不会疾言厉色,莫说父亲,就连我见了也喜欢!” “你给我滚!” 我挥手将茶盏狠狠扫到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你爹不纳妾,是因为他在皇上和你外祖面前发过誓。” “你以为他是如何求娶的我,又如何获得这敏平侯的爵位?” 世上有才之士千千万,没有登天梯,如何踏的上青云路! “你父亲毫无背景,混迹官场,我若不崭露锋芒帮着他周旋谋划,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艰难!” “至于你,你小时候顽劣,若不是我逼着苦学,何以能成才?” 我抚着胸口,大口喘息。 “怎么,你们父子享尽了富贵,如今倒嫌弃我强势了?” 他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儿子。 竟也帮着他父亲欺骗我,那颗心也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去。 我被骗了一辈子,被误了一辈子。 到最后竟成了,我不知足。 “瑶卿,是我错了,对不住你。” 谢文山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久。 “瞒了你这么久,是我不对。”他面色纠结,讷讷开口:“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瞒着你,也是怕你伤心。” 我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已是平静。 “谢文山,我们和离吧。” 他倏然停步,难以置信看着我。 rn 话说出口后,我整个人轻松起来。 我将谢文山的衣物收拾出来,请他住到书房去。 同时也让身边自小跟着的下人,开始清点我的嫁妆,整理这些年积攒的财物。 谢文山没想到我会闹到这个地步。 这几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闭门不出。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儿子不止一次来劝我,让我见好就收。 被我赶了出去。 “或许是我这些年对他太过骄纵,他都忘了我的身份。” 我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绣布剪烂。 “姑娘,早就该如此了。” 吉祥在一旁帮着我撕扯。 她是我的陪嫁丫鬟,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又陪着我出嫁。 在这冷清寂寞的后院里,陪了我四十年。 为了我,她没有嫁人,自梳留府,与我相伴。 如今年近六十,我们头发都白了,她却还是喊我一声:“姑娘。” 就像我还在闺阁时候那样。 “这姓谢的对姑娘冷淡这么多年,老爷和夫人若是在天有灵,该多心疼啊。” 说着她就抹起了眼泪。 我心中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当初谢文山当初求娶我的时候,我父亲母亲原是不同意的。 “咱们家是武将,与那起子文人有什么话说,我觉得不好。” 父亲瞧不上小白脸:“出身也一般,难不成让我的娇娇嫁过去受苦?” “可是……他立誓说自己不纳妾。” 母亲犹豫:“这一点,倒是还行。” 我原本对谢文山算不上喜欢,见父母反对,便想算了。 可是这个时候,谢文山亲自登门,言辞恳切。 我思虑再三,点头答应。 婚后的生活平淡,一过就是四十年。 在他母亲过世之前,我的日子实在算不上好过。 谢家门第不高,却世代读书,有着骨子里的清高。 婆婆一方面想要我出身勇毅侯府的风光,一方面又嫌弃我的粗俗。 经常端着婆婆的架子,给我立规矩。 那时我既要帮着谢文山交际,又要隐忍婆婆私底下的刁难。 可谢文山除了公务,便寄情山水,出门游历。 就连他母亲病危的时候,他都没回来。 婆婆临死前,曾经握着我的手说:“这个家,多亏了有你。” “文山对不住你,你多担待。” 我原以为她是在说谢文山对我冷淡。 现在想来,怕是……她早就知道谢文山和柳燕雪的事了。 这一大家子,就我是个傻子。 我拿着写好的和离书,敲响了书房的门。 “我的嫁妆和财产都已经整理好了,你早日在和离书上签字吧。” 谢文山面容憔悴,还穿着几天前的衣服。 “瑶卿,你何至于此?” “我们到了这个岁数……你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午后的阳光正足,明亮的阳光照在他银色的头发上。 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孟瑶卿一声光明磊落,行得端,坐的正。” “哪怕有朝一日到了地下,面对你谢家列祖列宗,我也挺得直腰杆。” “我怕什么笑话?” “我明日就会搬走。” 这敏平侯府,我是一眼都不想再看。 儿子女儿眼睁睁看着我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了侯府。 这才相信,我是铁了心想要和离。 急的什么也顾不得,寻到了我的别院。 儿子还是那一套说辞,无非是我任性妄为,落人笑柄,为老不尊。 女儿则是哭得泪水涟涟。 “娘,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呀。” “不就是一个女人,反正远在江南,也碍不着你的地位,你这是何必呢。” “你这样闹腾,我在婆家也抬不起头来。” 我静静听着,还未开口,吉祥就先冲了出去。 “少爷,小姐,做人可得讲良心!” “你娘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们一点都不心疼,只顾着自己的脸面!” “当真是狼心狗肺!” 吉祥连骂带撵,把他们轰了出去。 谢文山迟迟没有在和离书上签字,反而每日都往我住的别院里送东西。 衣食玩物,无一不精。 直到有一天,柳燕雪来到了京城。 rn 柳燕雪住进了敏平侯府。 她来了之后,谢文山再也没有往我这里送东西。 我知道她为什么来京城。 这四十年来,谢文山雷打不动去陪她。 这一次,因为我要和离,谢文山竟然没有去出游。 她苦等不得,这才寻了过来。 我看着坐在我眼前的女人。 岁月匆匆,对她好像也格外优待。 她穿着富贵,气质从容,比我看着年轻很多。 也是,有人养着,还不用操心家事,自然不像我这样劳心劳累。 “我听说姐姐和师兄闹别扭了,这样的年纪,还闹出了和离的笑话。” “孩子和文山都很烦恼,我特意赶来,想帮你们说和说和。” 她笑的温柔,摇头叹息。 “老姐姐,你可千万别因为我不高兴,师兄不过是可怜我,想着当年我父亲对他的恩情,这才多多照顾我。” “你可能不知道,年轻的时候,我们青梅竹马,我若是存了心思,哪里还……” 我心中嗤笑,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了。 她话里话外,婊气冲天,以为我听不出来? “确实是很照顾你,照顾到床上去,睡了四十年。” “难为你甘愿做个外室。” 我稳稳端起茶盏:“天可怜见的,你父亲对他有恩,他还不给你名分。” “这下好了,你到了京中,可以光明正大与他双宿双飞。” “姐姐说话何必这么难听。” 她笑意加深,眼中闪过挑衅:“师兄在府中不高兴,只在我那里能得到片刻放松。” “有些事,也是情难自禁。” “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你,不然我也不会一直留在江南,不求名分。” “呀,难道不是因为……谢文山在皇上面前立了誓不纳妾吗?” “你根本就求不到名分呀?” 我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惊讶看着她。 “这样吧,你若想求,现在就给你个机会。” “左右谢文山还没在和离书上签字,你若是诚心诚意,现在可以执妾礼,给我敬杯茶。” “你!” 她脸色一变,脸上扬起怒意。 “娘,柳姨特意来帮忙说和,你何必出言讽刺?” 儿子从门外跑了进来。 “柳姨为了侯府脸面,甘愿做外室,甚至不愿让我为难,都放弃了给父亲生孩子。” “她牺牲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冷笑一声:“我明白什么?” “她不生孩子,你以为是为了你?笑话,那是因为她根本就生不了!” 我这段时间早就打探清楚了:“她嫁人之后,生不出孩子还忤逆婆母,这才被休弃。” “被休之后,跑到你父亲面前卖可怜,不然你以为他们睡了四十年,为什么没留下一个种?” 儿子面色惨白,震惊看着我:“不、不可能,父亲说……” “谢文山,你若是是个男人,就别躲在门外装孙子!” 我怒吼一声,谢文山从门后慢慢走出来。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直直盯着他。 “是,我为了让儿子接受燕雪,这才撒了谎……” 话音刚落,儿子猛然转头:“父亲!那你说,柳姨和你本就有情,可是迫于外祖家世,不敢与你相守,这才委屈做了外室……” “这话也是假的?” 我嗤笑一声:“谢文山,当初是你主动追求我,求娶我,可不是我勇毅侯府逼迫你的!” “你当初想要权势和面子,不愿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弃妇,死命扒着我家,对我百般承诺。” “后来又想要温柔乡,拿着我辛苦打理的家产出去养外室。” “我倒成了你们恩爱故事里的坏人了?” “你既要又要,骗了我四十年,如今东窗事发,还想要娥皇女英,不愿放我自由。” 我狠狠瞪着他,实在是恶心! 他身形一颤,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慌张和颓然。 rn 谢文山终于在和离书上签了字。 我马上命人送去官府,更改户籍。 敏平侯府老太君和离的事情,传遍了京城。 两个将近六十岁的夫妻闹和离,实在是令人惊奇。 就连宫中各位主子都被震惊了。 儿子忍不住跑到我的别院发疯。 “娘,父亲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我也很生气,可是你也不能和离啊!” “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我出门上朝,都要被同僚指指点点。” “不就是多个女人么!都到了这个岁数,你这是何必?” “你现在和离了,以后怎么生活?谁来照顾你?这么大年纪,还能再嫁人不成?” 我失望看着他:“过去的四十年,又有谁来照顾我了呢?” “你父亲那样的人,年轻的时候指不上,老了更指不上。” “离开他,我才是彻底放松,不用再操心那一大家子,一辈子摆脱不了劳碌命。” “你放心,我以后也不用你照顾。” 他脸色通红,结结巴巴:“那你也不能把府里的财产都搬走啊!” “库房都快搬空了!” 我嗤笑一声,这才明白他的来意。 “敏平侯府所有的产业,我全都没动,我只拉走了我的嫁妆。” “只是你可能不知道,这侯府之前,全是靠着我的嫁妆铺子支撑的。” 我当初成亲,可谓十里红妆,震动京城。 勇毅侯就我一个女儿,义兄憨厚正直,不肯要钱财。 父亲母亲几乎把所有的产业都给了我。 这也是我不肯原谅谢文山和柳燕雪的原因。 他们那上千封信里的甜言蜜语,柳燕雪的富贵生活,全是踩在我的血肉上长成。 “皇后和太后有旨,要召你进宫问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儿子气急败坏,拂袖而去。 “姑娘,若是太后娘娘斥责,这可怎么办才好?” 吉祥一脸担忧,我却笑得无所谓。 我都到了这个岁数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勇毅侯府世代忠良,为国效力。 到了我这一代,只得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义子。 如今义兄的孩子长成,还顶着勇毅侯的爵位为国效力。 太后不可能过于为难我。 “老太君怎么就铁了心和离了?” 皇后年轻,柔声询问:“竟闹到了这般地步?” 我坐在一堆命妇中间,把事情原委说个清清楚楚。 “老太君就这样离开,岂不是让那贱人称心如意,彻底登

相关推荐: 湿卵胎化   男妾   惩罚蜜恋   厄运不怕晚/男优秘辛   恶劣的你(骨科)   炮灰她嫁了豪门大佬   快穿之这个女配有点怂   耻辱任务   [综漫]性转成黑皮辣妹后我成了顶流   肉欲の海行危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