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最强主宰_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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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分钟前就已经到了这里，只是靠近了，却又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甚至还因此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表上的分针正在靠6点钟方向靠拢。他深呼吸一口，这才下定了决心。自嘲般一笑，将纸条塞进了口袋，他伸手敲门。 “你来了。”门很快被打开，齐静宣看着江航硕，然后伸手请他进来。 “嗯。”江航硕点了点头，然后往病房里走。身后的齐静宣将房门轻轻地合上，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航硕。”苏容容看着走到自己床边的那个男人，唇角微微上牵，扯出了一个笑来。只是这个笑容里似乎藏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看上去有些奇怪。在霍熠谦离开之后，齐静宣就和她说起过江航硕要来的事情。当时她的反应很激烈，一直想让齐静宣转告江航硕，让他不要过来，只是那时候齐静宣才恍然想起，她忘记和江航硕换手机号码了。 “给你带了鱼片粥和椰蓉饼，”江航硕却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是潮粥铺和酒窝甜品的，你常常，是不是还是当年的味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打开，将里头的粥和甜品拿了出来。江航硕的唇角依旧是那抹微笑，正如当年与他初相识。苏容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听着那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声音，又嗅着那股令人熟悉的香味，不知道怎么了，刹那间就红了眼眶。 “我结婚了。”她强忍着泪意，却是巧笑倩兮。温柔而清亮的声音让江航硕端着甜品的手一顿，指尖险些失了力气，好在他很快缓过神来，这才免去了椰蓉饼被打翻的厄运。 “我知道，”他笑，“但是我们还是朋友，没成陌路人，不是吗？” 每一个字的出口都让他的心一阵阵的疼。如果可以，他不想只是朋友，只是可惜，他回来得太晚…… “嗯。”苏容容重重点头，虽然和前男友还是朋友这种事情听上去很狗血，但不得不说，这是对她和江航硕而言，最好的结局。江航硕认真地将粥舀出放到小碗里，又去找热水烫调羹，此后才将苏容容床上的桌板搭好，将粥放在上面，又把调羹递到了苏容容的手中。时隔四年，他不再是她的男朋友，不能再像当年她生病时候那样，拿着调羹将粥一口一口地喂到她的嘴里。这个认知让江航硕口中的苦涩愈发蔓延，就像是在生嚼黄连一般叫人难受。苏容容似乎也想到了往昔，她慌张地低下脑袋来，也不顾粥还烫口，便舀起一勺来往嘴里塞。滚烫的粥触及舌尖，带来一股发麻的痛。她不好意思吐出来，却也不敢就此吞下，怕过烫的温度弄伤了嗓子。等好不容易将那口粥吞咽入腹，苏容容只感觉整个舌头都已经被烫到麻木。这是口腔黏膜被破坏的感觉，很疼，很糟糕，但她却依旧若无其事地洋溢起笑容来：“很好吃，你吃过了吗？” 这很明显是客套的话语，江航硕虽然很想要头，但惊人的自制力却逼得他点头应下，然后站起让开在一边。 “吃过了，”他说着又转头看向被忽略已久的齐静宣，“静宣，你也还没吃晚饭吧，我买的量应该够你们两个人吃。” 那么多年过去，他还记得这对闺蜜的食量——一品锅粥，一份甜点。齐静宣也没有客气，她冲着江航硕点了点头，然后占据了江航硕之前的位子。手脚麻利地舀出一碗粥，鱼片的鲜香搭配上粳米的柔软，入口便叫人胃口大振。两个女人很快就将晚餐瓜分殆尽，然后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给她们带饭过来的江航硕。江航硕是个相当知礼的男人，他负手而立，用侧面对着苏容容，双眼直视前方，避免看到两个女人的用餐情形，看上去倒颇有些茕茕孑立的谪仙模样。齐静宣顺手将餐具收拾好，但一时间几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宣宣！”门口忽然响起的声音忽然叫人一惊。苏容容整个身子僵了僵，有一瞬间，她居然升起了让江航硕去床底下躲一躲的念头。将将把这个荒唐念头压下，那个男人的声音已然接近：“怎么都不关门呀，你们两个女人在病房里不太安全，以后出入要记得关门啊！” 覃帆说着走进病房里来，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床边的江航硕。 “你怎么在这儿！”覃帆看着江航硕，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这才找回了自己本应有的态度：“航硕，听说你回国之后已经接手集团医药部分的工作了，还适应吗？” 他和霍熠谦是朋友，自然也对霍熠谦的这个弟弟并不陌生。严格地来说，他和江航硕也还算是不错的朋友，只是之前调查到消息，苏容容曾经和江航硕有过一段恋情，这将覃帆和霍熠谦一样，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还不错，”江航硕温和地回答，“哥哥帮了我很多，而且现在也是年底，公司里的项目也没有再接，我倒也还算轻松。” 虽然不像是齐静宣那样主修心理学，但江航硕也并非是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自然看得出来覃帆对待自己时候的异常。他稍一联想，就回忆去回国后和霍熠谦的第一次碰面，当时霍熠谦的表情也像是覃帆这样僵硬，他还以为是哥哥担心自己抢走家业，却是直到此时，才发现他所担心的究竟是什么。覃帆和江航硕打了个招呼之后，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忽视了他。 “嫂子，”覃帆走到了苏容容的床边，“我听霍大说你这两天开始康复训练，趁着现在有空，来看看你。”他说话时候似乎是不经意地看了齐静宣一眼，只是苏容容并没有察觉。 “挺好的，”苏容容扯了个靠垫放到了腰后，“之前的复健做得还不错，肌肉和骨骼都恢复得还可以，大概再一个月左右就可以了。”她温声回答，只是口中说的不过是最好的情况。齐静宣看了苏容容一眼，眼中闪过了心疼和不忍。她微微别过了脑袋，不愿意看见苏容容唇角的那一抹微笑。苏容容的情况并不如她所说的那样好。之前的复健做得只是马马虎虎，腿部甚至还有些地方没太大的知觉。她强撑着进行康复训练，一条腿上一半剧痛一半麻木，截然不同的感觉只有一道分界线，这种感觉想想就很难忍受。 “那就好，我等待你康复。”覃帆没有听出苏容容的隐瞒。他开口说着，脸上是由衷的笑意。 “对了，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儿，我想和你借走宣宣。”覃帆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只是话一出口，他又想起了站在病房里的江航硕。今天找齐静宣约会是他已经谋划很久的事情，加上已经从霍熠谦那里得到消息说，苏容容恢复得还不错，医生也没有要求留人陪房了，这才跑过来找人，却是没有想到那么巧，他会在这里遇见江航硕。 “不去。”齐静宣想都不想就开口拒绝。她可以看见覃帆眼中越来越明显的炙热，这让她更加想与其保持距离，又怎么可能会和他约会？ “不去就……”覃帆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刚才真是脑抽了，江航硕在这里他还会开口去约齐静宣。要是没约成功倒还好，要是齐静宣真的跟他出去了，霍熠谦知道后不得剥掉他一层皮！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后面要说的“不去”两个字还没有脱口，江航硕便很自然地接上了他的话语：“静宣，他是你今天和我说的男朋友吗？” 齐静宣瞪大了双眼，她知道江航硕是个聪明人，能够看得出她所说的“男朋友”必然只是敷衍，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 “是！” 齐静宣和覃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只是喊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答案。齐静宣狠狠地瞪了覃帆一眼，换回了覃帆不甘示弱的回视。 “我记得静宣很喜欢宫崎骏的动漫，今天晚上有《天空之城》的专题音乐会，我想覃帆就是想约你去听的吧？”江航硕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齐静宣抬眼看了眼覃帆，却见这个男人穿了一身帅气的燕尾服。她挑了挑眉，覃帆平时也的确常穿西装，但是却以休闲西装为主，并不如现在所见的正视。就此看来，江航硕倒是很可能猜对了。江航硕三言两语间，弄得覃帆略显尴尬。这个平日里能言善道的男人看着齐静宣，脸却一下子红了起来：“是的，如果你没空，就不去好了。” “没事，你们去就好了。”苏容容抿唇笑了笑。她知道齐静宣和覃帆的担心，无非是不放心将自己和江航硕单独留在一个病房罢了。 “我今天康复训练做得有点累，正想早点睡呢，宣宣，你和覃帆去听音乐会吧，顺便送送航硕。”她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温声开口。 172那些不动声色的照顾目送三个人离开了病房，苏容容伸手关上了灯，却并没有躺下。关上灯不过是怕人看见从门缝中透出的光芒，发现自己并非真正的休息，可实际上，苏容容却精神却是无比的清醒。她伸手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苏容容费力地扶着床沿的把手，一点点站了起来。右腿以开放性骨折的那一处为中界限，一脚踩下去，上半截疼痛难忍，而下半截却是那种泛着麻的无力。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人感觉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只是却完全没有办法保持平衡。从床头的柜子下取出了脸盆，单手拄着拐杖单手拿着盆去水池边上。她洗了洗调羹，然后偶又接了一点水回来，若是平常事情几秒钟就可以搞定的事情，这会儿却消耗了她足足五分钟。她几乎是一步一挪，才勉强地回到了床边。往盆里倒入了适量的开水，苏容容试了试水温，然后将毛巾浸湿拧干。她匀出的热水有些偏烫，拧干毛巾的时候将双手烫得通红。快速地抖开了毛巾覆盖在下半截小腿上，她能感觉到有一股极其细微的热流从肌肤上涌入。双手隔着毛巾在小腿上小心地按摩，然后在毛巾凉透之前又将其揭下，继续浸入热水一遍遍循环。虽然心中有些着急和担心，但她的动作却始终不急不缓、不骄不躁——这是她的腿，是她的珍宝。又一次地将毛巾投入水中，感受着水温还够她再敷一次，她弯着腰再次将毛巾取出准备拧干，只是…… “咔嚓嚓……”钥匙在钥匙孔中转动的声音直接吓得苏容容双手一僵，毛巾也顺势跌落回了水里。她下意识地就将脸盆往柜子下面塞，慌张之下将水洒出来了些许，却并没有功夫去处理。 “咔吱”的一声响，门终于被打开。苏容容紧张得双手都要开始颤动。好在只是一条腿不好着力，她还是飞快地转身将自己扔进了被窝，顺手将手机电筒关掉的同时，也将被子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心“砰砰砰”地直跳，她明白，拥有这里钥匙的只有齐静宣和值班医生，潜意识告诉她来人并非是二者之一，而那没有压低的脚步声也证明了来人是她所认识的，且并没有而已。苏容容心里想着，死死地闭上了双眼，假装自己已然熟睡。 “容容，”正上方响起了一个温润柔和的声音，“我知道你没睡。” 那是江航硕的声音，苏容容绝对不可能认错。她裹着被子的肩膀僵了僵，但却依旧调整着呼吸，不肯睁开双眼来。江航硕似乎对苏容容的不搭理并不意外。他也不开灯，只是伸手扯过椅子来坐下，然后看着窝在被子里的苏容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苦都自己扛着，不肯和别人说。”坐在一旁的江航硕幽然长叹，如果现在灯亮着，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他的脸上并没有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担心和忧愁。苏容容努力压制着愈发僵硬的身体。她已经结婚，不希望和江航硕有太多的私人接触，因为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可了霍熠谦这个人。 “我明白，你和我哥哥的感情一定很好。”江航硕的声音依旧在耳边不停响，带着点高兴，又带着点忧郁，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女儿被别的坏小子给骗走了一样，不舍得，又不能不放开。 “不然你不会这样隐瞒他，因为怕他担心。因为只有在意，才会顾忌这些。”近四年的情侣生涯，江航硕最终没有获得苏容容，但论起对苏容容的了解，他却远胜过霍熠谦。因为只有他，才能给从苏容容的那些小动作里轻易地看出，苏容容所在隐瞒的和所在担心的，究竟是什么。 “我都看明白了，你又何必再避着我？”他苦涩地笑，原本温润和煦的小笑声忽然变了模样，让苏容容一阵难受。 “抱歉，”苏容容终于张开了嘴，“不过我现在是你的嫂子，咱们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现在交谈。”她语气带着点生硬，开口拒绝着，只差下了逐客令。但江航硕却好像并没有听见，他见苏容容支起了身子，不由笑了起来：“我没有关门，没事的。”他伸手将病房的灯打开，整个房间顿时就亮堂了起来，看起来更加像是光明正大。就如同齐静宣领江航硕进来的时候那样，江航硕顾念着不给苏容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将门关死。只是这样，本就不算很好的病房隔音就更加糟糕，两人说话也开始注意着略微压低嗓音。 “我想知道，你的腿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别再拿和覃帆的那套话来骗我。”江航硕开口询问。他并非是想揭开苏容容身上的伤疤，只是想了解清楚，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苏容容的语调轻松，“情况算不上好，虽然之前的手术还算成功，但是里面的淤血压迫到了神经，肌肉的萎缩和骨骼的初愈，这都是康复训练所必须面对的难题。” 尽管已经用相当简单的回答来叙述自己的情况，但听到苏容容的话语，江航硕还是忍不住紧紧握住了双拳。他犹豫了一会儿，那句“会不会有后遗症”的问话终归被咽回了肚子里。只是他不问，不代表了苏容容不回答。 “有一定可能以后无法行走，不过这都是可以靠自己来克服的。我对我自己有信心。”苏容容冲着江航硕笑，那笑容明媚，无比耀眼。江航硕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苏容容是一个外柔诶刚的女子，而这也正是吸引他的特质之一。他不敢去想苏容容如果没有成功克服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只好冲着苏容容笑，希望一切能够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点头间他看见了地上的水渍。江航硕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苏容容：“是不是需要按摩？要不要我帮忙？” 他也是个医生，虽然后期的发展渐渐转移到了心外科，但却也并非是对其他科室一无所知的。他说着，也不等苏容容回答，就打开了床头的柜子——一边情况下，病人都会将脸盆放在那里。毛巾正草草地被扔在半盆水里，看到这里，江航硕又哪里还可能没看出来苏容容之前在做什么。他长臂一捞，将水盆并毛巾拿起，然后迈开步子往水池走去。洗毛巾、接水、兑水，然后将毛巾再次浸湿后捞出拧干。 “不用了，”苏容容的脸有些羞红，“我刚才已经弄好了。” 但是江航硕的举动却表现出了不容拒绝。他伸手将苏容容的被子撩起了一角，然后略略对比了一下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腿。 “按照你刚才的介绍，你的腿需要大量的按摩。我们只是朋友，你别因为这个和你自己的腿过不去。”江航硕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他压抑着心里的难受，却说出“只是朋友”的话语。大概也正是这句话将苏容容打动，她并没有再想缩回自己的腿。她冲着江航硕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语气虽然温和，但却在不经意间，多了几分客套和生疏。这种态度在当年，江航硕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因为那只是苏容容用于拒绝别的追求者的。可是时光变迁、岁月荏苒，或许是一报还一报，他也尝了一回这种叫人讨厌的态度。江航硕不语，指间滑动，路过了苏容容被缝合的那一处伤口。江航硕查看了一下缝合的痕迹，很明显，动手的医生非常熟练，伤口被缝合得整整齐齐，手术后也并没有任何的发言和感染的迹象。 “怎么？”男人的头、女人的脚，都不是能随便乱摸的。苏容容虽然不是那么封建的人，但江航硕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小腿，感觉还是糟糕。 “有感觉吗？”江航硕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干咳了两声，掩饰一般地开口询问。他一开口就进入了“医生模式”，苏容容也是医生，自然也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再无杂念。她点了点头说出了肯定的话语，然后看着江航硕的手一点点往下。 “就是这里开始麻木，虽然还有知觉，但是被削弱到很低的程度。”江航硕碰到了分界线，苏容容立马让他停住，然后开口。 “好。”江航硕心里有数，伸手将毛巾捞起拧干，跟着热敷在了苏容容那截几乎没有什么知觉的小腿上去。江航硕的十指非常好看，又细又长、骨骼分明。他的体温似乎有些偏低，指尖偶尔脱离温热的毛巾，直接触及肌肤，都会带来一股寒意，完全不如霍熠谦那样的火热。江航硕的技巧并不逊色于苏容容，只不过苏容容的按摩更多是“亲力亲为”，角度并不方便，江航硕却是可以将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力度都做得无比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