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死,我母亲惨死!若不是主人怜惜我,我早就上门要了那老贼的狗命!” “家然姐,你是什么时候跟着袁穷的?” 我顾不得T恤下面被撕破,看着她的孕肚,“难道你忘了吗?十一年前你在酒店见过我,那时候你不就是很挂念许姨,想要我帮忙传话吗?!”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母亲早就死了!需要你个阴人传什么话!” 她瞪着我,“我什么时候在酒店见过你?若是你十一年前就落在我手里,我早就会要了你的命!!” 我揉了揉小腹站直,得亏在家多防护了两层,缓了缓不算太疼。 酒店里的若不是她…… 那不就邪门了吗? 明明全对上了。 红裙,长发,上吊,带子…… 袁穷给她洗脑整失忆了? “家然姐,是这样。” 我尽量捋清思绪和她好好聊聊,咱也不怪她是不是玩埋汰的搞偷袭,指不定这都是自己人。 “十一年前,我曾……” “你住口!!” 郑家然一脸懒得废话,拍了拍肚子,那肚皮立马就又大了几圈,我惊悚的睁大眼,就见它噗嗤!一声裂开,当场剖腹,婴孩儿的脑袋生生的拱出,对着我就嘿嘿嘿的发着怪笑! 哎呦我去! 这不就抠嗓子眼儿了么! 谁乐意看这种噩梦般的名场面啊! 我惦记着许姨,伸开手臂,“家然姐,你如果……” 呼呼—— 风起云涌。 郑家然的头发再次乍起,她真完全不同我交流,头发像是幕布一样在她的背身散开! “哈哈哈哈,小阴人,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沙尘迷蒙着我的眼,她肚子里的血娃娃也随着她的笑音咯咯咯的拍着小手! 母子俩的脸一上一下,两颗脑袋正对着我,加上郑家然一身红衣,配合着席卷着狂沙—— 癫狂的模样真似从地狱里走出的索命恶鬼!! 我抬手挡着沙尘,脸颊阵阵冰麻,狂退了十几步后索性坐在地面,“你想斗是吧!我陪你斗到底!!” “来呀!!” 郑家然的眼珠子都往外喷着血,嗷的一声就张大嘴,黑腻腻的舌头就朝我甩了过来! 她肚中的血娃娃暗器一样在长舌下一同朝我飞出! 双剑合璧! 母子俩配合的还挺天衣无缝! 恶臭熏天! 我原地燃起火符,指诀刚要掐出,又是一阵恶寒冷风,一个女人直接挡在了我的身前! 她似从天而降,长发飞舞着搪开了郑家然的舌头! 血娃娃直接朝她抓挠,这女人怀里竟然也蹦出个带血的婴孩儿! 两个孩子各自受着母体脐带牵扯,竟隔空生生扭打到了一起!! 什么情况? 战局一下就混乱了! 我目瞪口呆的移动了下位置。 着重看向这位横空出世般挡在我身前的女人。 大姐。 您哪位? 贵姓啊。 她忙着对付郑家然,自然没工夫搭理我。 关键这位和郑家然好像是双胞胎姐妹。 穿着打扮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也是一头茂密的长发,宽大的红裙,隆起的肚中也裂开了一个怪笑的婴孩儿! 郑家然甩出黑乎乎的长舌,她也不甘示弱,嚎叫着用舌头回击!! 都是吊死鬼! 空气中充斥着鬼哭狼嚎。 厉音阵阵! 我发誓,这是我活到二十三年听到最惨烈的音腔。 两个长发,红衣,带子的女厉鬼,面对面的决斗,招式路数几乎都是相同。 郑家然一喊,后出现的这位大姐便用相同的音腔回击。 区别只是郑家然的面容黑紫,后出现的这位…… 我站到路边,探头一瞅,她整张脸异常的苍白,白的好像是纸张,映衬着那血红的眼更是清晰,而且她舌头是红色的,没那么黑,但她嚎叫的面容扭曲,无端让我想起了山村老尸! 双方玩起魔法攻击,各自运用着嘶吼功,看客真分分钟心头能出阴影。 许是我活的年头比较短,头回遇到这种情况,俩女鬼掐上了! 第694章 原来 一时间我还有点懵圈,但很明显,后出现的这位大姐是来帮我的。 郑家然很凶,脚下的影子还晃来晃去,后来的这位大姐并不是实体,但架不住她气场强劲,郑家然的孩子抓挠,她的孩子也抓挠,双方嚎叫的凉风四起,树叶簌簌而落,决战紫禁之巅似的! 我一下被踢出画面,又冷又麻,都有点想朝手心哈气。 前后没到三分钟,郑家然忽的收回了舌头,婴孩儿也瞬间放弃了缠斗,猛地就缩回了她腹中。 看向我,郑家然的头发再次挡住前脸,微微退了一步,“小阴人,我回头再收拾你。” 音落,她直接凭空消失了。 我没有去追,今儿既然遇到她了,很多事就得从头捋了。 再者我从她身上也捡拾了一丢丢自信。 好歹对弈了一把,心里有了点底儿,没像去年似的被爆锤到鼻喉蹿血。 只是…… 我看向安静下来的另一位,“您是……” 空气依然冷沉。 她没有答话,亦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背对着我,将刚刚凌空乱舞的长发整理柔顺。 默了会儿,才微微侧脸,“小妹妹,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我恍然睁大眼,“原来十一年前,酒店里的是你?” “是我。” 她轻柔的笑了声,与生猛嘶吼时的状态不同,她安静下来的气质清冷动人。 若非她裙摆下的小腿还泛着紫,空气冷的渗人,她真给我一种袅袅婷婷的感觉。 “那时候的小妹妹,很可爱呢。” “所以……” 我疑惑地看着她的背身,“您到底是谁?” 风微微的吹起,她背身的长发很梦幻的拂到一侧的肩膀前面,如同古代的女子洗发梳头,露出了光洁的后颈,侧脸的鼻梁挺秀,“小姑娘,你这还认不出来?” 路灯微曦,我微微蹙眉,从她后颈处看到了花瓣样的胎记,“您是……成琛的母亲?!” 谢文妤? “没错。” 谢文妤慢悠悠的转回身,面容与常人无异,五官清丽贵气,“那晚,是我在酒店见的你,你还踢了我的头,不过……”她摸了摸隆起的孕肚,“我也吓回来了,所以,我们扯平了。” 我满眼不解,“那晚您为什么要吓我?” 好悬没给我刺激出阴影啊! “那个时候,如果我不去,就有其它的脏东西去抓你做替身了。” 谢文妤幽幽的看着我,“所以,我才想逼你去到小琛的房间,我儿子的命格连我都不敢靠近,你在他身边,会安全的。” “您是帮我吗?”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呢??” “我和你的渊源说来话长,不过那时在酒店,我也有一点自己的私心,我想试试小琛,看他能否猜到是我。” 谢文妤无奈的笑笑,“他猜到了,所以他让子恒给我去十字路口给我送来了冥纸元宝慰藉,但很奇怪,他本人却没有出现。” 那晚…… 我嘶了口气,所以那晚的后半夜,成琛根本不是有朋友过来。 而是他打算出门去给他妈妈送冥纸! “那个,这事儿怪我。” 我不好意思的看向她,“是我当时不让成琛出门的,我被您吓着了,以为他有朋友过来,所以我……对不起。” 谁能想到,那时候出现在酒店里的竟然是成琛妈妈? 细细推敲,成琛当时听我说完还很匪夷,随后又很无奈,但是他没揪着这茬儿多问。 那晚我俩还聊了很多旁的,等我要休息时他通着电话就要出门,原来他那时候就猜到是他母亲了! “没关系,我并没有责怪你,我很了解我儿子,他看不到我,感应不到我,能让子恒来给我送些冥纸,已经是他那时候很大的进步了。” 谢文妤微笑道,“他还让子恒说,不要再来吓你,因为你是个小姑娘,吓破胆子会容易产生幻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考虑到要保护你,无奈之举吧。” “可……” 我脑子乱着,“您如果一早就知道我,为什么称呼我为小妹妹?” 正是因为这个称呼,我才会将她误会成家然姐啊! 谢文妤这,我俩不差辈儿了么。 “因为我那时还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 谢文妤直白道,“换句话说,我只想让小琛知道我来了,但不想在你这暴露身份。” “为什么呢?” 我看着她,“如果那时候您直接告诉我,您是成琛的母亲,或是成琛同我讲明白,我也就不会……” 蒙在鼓里十多年呀。 许姨一直以为家然姐上路了。 谁成想她早就为袁穷所用,成实体大灵了? “你让小琛怎么说呢?” 谢文妤神色哀伤了几分,“让他说,他推开门,亲眼目睹他的母亲在房中自杀上吊,死状惨然,面容青紫,舌头伸到了下巴,他无助的去抱着他母亲的腿试图施救,让他说,当时他的母亲肚子里还有个五个月的胎儿,那胎儿因为他母亲自杀前喝了药,血从他母亲的腿下流出,滴答了一地,好多的血,沾了他一身,你让他将这一切,怎么同当时仅十二岁的小姑娘去说?你尚还年幼,我不想让你了解到这些,而小琛不说,更是表明他成熟了。” 等等…… 自杀? 我捋着思路看她,“您不是病逝吗?怎么会是上吊自杀的?” 腹中还有胎儿?? 第695章 镜 谢文妤轻叹,似乎一言难尽。 暗夜中,她轻轻地牵起唇角,“我自幼便被父母严格要求,读书弹琴,即使所处的年代有些混乱动荡,我也被家人保护的很好,正是因为保护的太好,他们没有狠下心放我出国,唯恐我学的思想外放,他们要我知书达理,自持端庄,说好听点,我是性情冷清,难听点讲,就是敏感古板吧。” “直到我遇到成天擎,他的幽默风趣,学识见解,很快就让我陷入爱河,我想,遇到他,是我三生有幸,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必将携手到老。” 说话间,她眼底流露出酸楚,“结果很明显,我要的一生一世,不过是镜花水月,尽是空虚,成天擎或许是爱过我的,但这份爱,同他所追求的利益比起来,太过微不足道,婚后没有几年,他就厌倦了,他嫌弃我性情枯燥,爱好狭窄,在他看来,做他的女人,不说八面玲珑,也得面面俱到,所以他直白的告诉我,既然我达不到他的要求,就别怪他身边出现其他的女人了……” “成琛的父亲对您说这种话?” 我理解不了,:“您为他生下了成琛,他不应该更加疼您爱您吗?怎么还能……” 扯出要求来了? “你不需要理解他。” 谢文妤自嘲的笑笑,“人各有志,成天擎自认比谁看的都长远,所以他不在意小情小爱,感情只不过是他人生的点缀,而我,却被他片刻的温情所迷了眼,挣脱不出,事实上,并不存在与谁伤害谁,他很坦诚,只要我愿意离婚,他随时可以配合,是我因个性所困,脱离不了世俗的观念,一步步,尝尽了苦涩。” 风很清凉,我默默地看着她。 许是因为她早已离开人世,想开了许多。 归根结底,仍旧是成天擎负了她。 “就在成天擎展开拳脚,将成海集团经营的越来越好时,我娘家没落了,不过成天擎这人啊,他很要面子,就算是我娘家再没落,也曾京中的望族,他没有抛弃我,只是在外面有了很多的女人,能帮助到他的女人……” 谢文妤眼底泛着红,唇上却是笑着,“那些女人都想取代我的位置,有的是明着来找我谈判,有的是暗中对我使些邪门歪道的法子,我从那时起,接触了很多阴阳之事,看了很多书籍,除了沈万通大师之外,亦然认识了很多高僧法师,开示后,自认想开了许多,便长期居住在国外,守一份清净,起码我的家庭,从外表看,依然是完整的。” “那您后来怎么还会……” 我怔怔的,“想不开呢?” “牵扯吧。” 她流着眼泪,眼角却是血痕,“如果没有小琛,我同成天擎必然有名无实到底,有了小琛的存在,成天擎才会时不时去国外探望,虽然小琛幼时身体不好,但他却是阴阳先生口中最好的贵命。” “成家宗族长辈无比的看中小琛,成天擎自然要好生培养这个独子,可他父爱的表达却与常人不同,他只抱过婴孩儿时期的小琛,等小琛再大点,成天擎就将他当做成年人去要求和对待,每次成天擎过来,都会给小琛布置一些课业任务,再来,他就会唤小琛过去验收……” 谢文妤泪流不停,“小琛没有童年,他很不快乐,这里面也有我的原因,因为我也不快乐,我以为看淡了一切,其实还是会受到成天擎在国内的绯闻影响,毕竟我是人,我不是神,我装着在小琛面前快乐,直到有一天,他说,妈妈,你不想笑就不要笑了,看你这样笑,我很心疼……” 她发出苦涩的笑音,“可笑的是我那时明明更心疼他,六七岁的孩子,他害怕打雷,我抱着他,成天擎硬生生的将他拽到院子里淋雨听雷,克服恐惧,小琛钢琴弹错了一个音,就要被重罚打手心,骑马惊了,成天擎逼着不到十岁的孩子去驯服那匹烈马,哪怕小琛流血受伤,成天擎都视而不见,他认为,他的儿子,必须要硬若磐石,无坚不摧。” “去参加朋友的宴会,小琛没有按照成天擎的要求去表现,回到家就是几道耳光,阿珍跪着求我,让我去劝劝成天擎消气,她哭着说,夫人啊,小琛还是孩子啊,孩子怎么能像一部机器去运转呢,您让先生放过小琛吧,我要怎么劝?我只能陪着小琛去跪,妈妈一直说着保护他,却保护不了他……” “直到小琛慢慢长大,小小年纪,便不苟言笑,那时我身体也不好,憋了太多心事,总是病恹恹的,成家宗族里的长辈就劝我带小琛回國,我也想着,小琛能明朗点,就回来了,谁知没过多久,成家宗族的族长又见了我,说是成家到了小琛这代人丁稀薄,还是要多子多孙。” 谢文妤呵呵笑了声,“这便是我人生走得最糟糕的一步,你或许都要骂我傻,自己都病歪歪的,还怀什么孩子,可人活着,总要有点希望,我想着,如果我先走了,能给小琛添个弟弟妹妹也是好的。” “虽然小琛对懿儿没有耐心,但我知道,我儿子心是暖的,所以我主动和成天擎求和,就这样,我拖着病躯顺利怀了孩子,没想到的是,查出了胎儿不健康,成天擎执意让我将孩子拿掉,我不愿意,怀都怀了,为什么不再等一等,看看孩子生下来是否可以治疗呢。” 看向我,她神情凄婉,“这时候,又一个女人上门了,她叫夏薇,是成天擎的秘书,她说她也怀了孕,我难以想象,在我孕期,成天擎还会在外面有新的女人,我甚至数不出,她是成天擎的第几个女人了,那一刻,我心彻底死了。” 第696章 安心 “我觉得好累好累,我奉上所有的自尊,只是让成天擎一次次的去践踏,成天擎在那时同我说,他不离婚,是因为我旺夫,我有贵印,他希望我能再生出一个小琛,兴旺他成家宗族。” “谁知我不争气,我身体底子太差,竟然怀了个有问题的孩子,他说,你生吧,无论是智障还是重疾,成家都养得起,不过最后丢的是你谢家的脸,你算什么贵女,你谢文妤人生唯一的作为就是生了个好儿子小琛,但现在呢,你马上就要将这唯一的成就都搞没了,你的愚蠢与坚持,只会给小琛带来数不胜数的麻烦……” 谢文妤笑的肩头微颤,眼底黯淡了下去,“是呀,我不能给小琛添麻烦,那好,我就去死了,我活的好失败,不但保护不了小琛,甚至因为我回国,小琛时常会因成天擎薄待我而与他发生争吵,那时候小琛近视很严重,很瘦弱,他被暴怒的成天擎打的视网膜脱落,我太无能了,就带着这个胎儿,先走了一步。” “你或许会问我,为什么选择自缢?” 谢文妤低下头,血泪落了一地,“不知道,我那时候脑子很空,便在卧房吊起来了,凳子倒地时砰的轻响,我突然发觉,那是世间最动听悦耳的琴音,我悲哀的一生,终于得以解脱了。”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泪流满面,走上前,不管她是不是什么脏东西,伸出手就拥住了她,讲真,很冷,是一股沁入骨子里的凉。 哪怕我抱着她,也没有办法温暖她一丝一毫。 反而有一种被她逐渐消耗掉热度的感觉。 何为人鬼殊途? 这便是。 但我却不想松开,依然要抱着她,听着她落在我耳边的轻轻的哭音,:“我一死,那个曾上门叫嚣的夏薇也吓到了,她这才肯说出来,她怀孕的事情是假的,只是想逼我离婚而已,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无所谓了,我唯独对不起的,是小琛呀。” 她哭得悲怆起来,:“我没想到,他会是第一个发现我尸身的人,他那天心情还很好,推开门时脸上还带着笑意,当时我身体吊在半空,魂魄还游荡在尸身旁边,清楚地看到小琛怔愣的样子,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跑过来就要抱我下去,他没有喊,没有叫,只是想要救我……” “直到他将我抱下来,对我做心脏按压,然后他发现,我的舌头缩不回去,我的脸已经青灰,身体已经很硬,流出的血都是暗黑色,他踩着地板上的血摔到在地,他摇晃着我的肩膀,他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扔下他……” 谢文妤断断续续的哭,“对死我一点都不后悔,唯独后悔的,就是让小琛看到了我那副模样,虽然我们母子俩都不是太亲近人的性子,他又不像懿儿,能跟着我撒娇,但我知道,小琛对我的爱很深,他一直都想快点长大,能让我活的开心些,可我,却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让他永永远远都丧失了这个机会。” 我跟着流泪不停,对成琛,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不敢想象他在面对那种情形时是有多恐惧,多无助。 要知道,他那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 说到最后,谢文妤敏锐的感觉到了我有点发抖。 不是故意的,身体本能,着实太冷。 谢文妤流着血泪轻轻地推开我,“已经十几年没有人抱过我了,栩栩,我很感动,快去把外套穿上,我们去车里聊,还有很多话,我要对你说。” 我擦了把眼泪,捡起地上的夹克穿好,有她在,符纸不能外露,容易伤了她。 虽说谢文妤并非是实体大灵,但她的死法令她能耐很大。 即使我们在路旁说话,她亦然悄无声息的做了遮掩之法。 默默地护着我的平安,谨防谁在旁边偷听,或是搞出偷袭。 坐回车里,谢文妤眼里的血泪逐渐收了回去,陆续又跟我聊了很多。 因为她死状太惨,传出去会影响到集团以及成家的声誉,成天擎便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对外宣布谢文妤是病逝,媒体倒也不意外,谁都知道,成天擎的正牌夫人长期养病。 成家人封住口后,外界就再无波澜。 连当时家里的佣人,也只有亲近的佩瑜和阿珍见到了她的遗体。 丧事一处理完,成天擎并未将她下葬,而是将她的骨灰送到了庵堂。 对于她的死法,成天擎难免会犯嘀咕,唯恐她搞出什么祸乱,便让庵堂里的僧尼为她化煞。 而她本就心思纯净,死前已经想开,并无怨蜚,僧尼得知她无害人之心,日常为她诵经助念。 借此,谢文妤虽不是实体大灵,亦然受经文加持,气场十分强劲。 即便她是厉鬼,属性凶,实则良善。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成琛和珍姐都很少会提起谢文妤。 即使珍姐偶尔提及谢夫人,都是一语带过,叹气收尾,原来是不可说,不能说。 这种事,提起来就等于撕开稍稍愈合的伤口,除了流血痛苦,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亦算开了眼,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所见一位长期居住在庵堂听经的“厉鬼”。 “我本该早早就要上路,但是对小琛有愧,便一直没有走……” 谢文妤神色舒缓下来,“作为母亲,我对小琛太残忍了,不亲眼目睹儿子幸福,又怎么能彻底安心呢?” “所以,这就是您帮我的理由吗?” 我看向她,“您希望我和成琛在一起?” “嗯。” 她坦然而又温和的看我,“你出生几个月的时候,就帮助过我,这件事,阿珍应该同你讲过,因为五年前,你跟着小琛回家,阿珍发现了你的胎记,她很兴奋的给佩瑜去了电话,说是寻到了当年帮我消掉面部红点的贵人,佩瑜一直在庵堂里守护我,便将这件事同我讲了,但其实更早前我就知道,你会是给小琛幸福的人。” 更早前? 我微微皱眉,太阳穴又有些疼,“谢阿姨,成琛说他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见过我,但是那段记忆我忘了,而且,我感觉我十岁的时候也见过您,在过马路的时候,您好像还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697章 出现 “这便是我们之间的渊源了。” 谢文妤垂下眸眼,“我同你,本以为是萍水相逢,初次见你,你还是个婴儿,只是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胎记,我才多留意了几分,即使后来得知你是我的贵人,我当时已经身在国外,被婚姻磋磨的心力交瘁,没有心气去寻你,直到我离开人世,看着小琛受我影响,一蹶不振,我心疼小琛,又没办法靠近他,只能看着他差点走向错路。” “错路?” 我不解道,:“成琛和我说过,他那时候很生气他父亲在您的忌日宣布娶妻,所以他想结束生命,所以遇到了我,他认为,是您将我带到他的身边,是这样吗?” “不是,你和小琛,是很纯粹的缘分,很深的缘分。” 谢文妤应道,“在我走后,小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面上看似无恙,背地里却很放纵,他去酒吧买醉,同三教九流的人厮混,但没在外面过夜,回到家又将情绪遮掩的很好,成天擎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我急的很呀,甚至求庵堂里的师父帮我和小琛通灵见上一面,师父说,你们见了面又有什么用?你终究是亡魂,你儿子现在不是放不下,他是丧失了希望,你让他见到你,岂不是要他更快点离开讨厌的人世?” “我那时没听懂,直到成天擎宣布娶妻那天,小琛离开了宴会现场,我才明白,小琛一早就想好了死,他一步步在谋划着怎么去死。” 谢文妤叹出口气,“这件事还同子恒的妹妹子莹有关,子莹原本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女孩子,她是学跳舞的,很漂亮,结果被一个叫的郑东的男孩子缠上了,郑东的大哥郑维在当年的京中有很大的地下势力,名下很多家酒吧夜店,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子莹涉世未深,偷偷同郑东恋爱,谁知那郑东是个隐君子,还邀子莹同他一起,子莹稀里糊涂的尝试,没多久,又让佩瑜发现了她怀孕,佩瑜气急败坏,带着她去流掉了,子莹被关在房间戒断,一段时间后就抑郁了。” 谢文妤摇头叹息,“即使佩瑜斩断了子莹和郑东的关系,送她重新进入校园,子莹也没办法恢复到正常状态,那孩子对母亲和哥哥有很深的亏欠,承受不住,就喝药自杀了。” 我控制着惊诧。 原来周子恒的妹妹是这么得抑郁症的? 天哪! 难怪周子恒提起妹妹也是讳莫如深。 潦草的说她是学习压力太大,强调了抑郁症的严重性。 只在有一次听到芭蕾舞曲时情绪略微动容,周子恒问我能不能给他跳一曲芭蕾。 后来我跳了胡桃夹子…… 都是故事呀! “子莹一走,郑东也被送去强制戒断,戒断期间精神紊乱,人已经废了,子恒对郑东有很深的仇怨,可他那时还是学生,碍于郑维的地下势力,子恒只能作罢,就在这时,小琛却同郑维开始走近。” “在在外人眼中,小琛是个堕落的富家公子,出手阔绰豪爽,与郑维称兄道弟,没过多久,郑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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