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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了你难过,起来吧,孩子,我还要收你为徒,授你一身正法,要记住,你将会是我此生最大的成就。” 我抿着唇角,嘴里吃了盐巴,咸的厉害,想睁开眼,却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纯良又在我耳边说话,“梁栩栩,你都病了十多天了,马上要过元旦了,你怎么还不起?” “成大哥给你来了好多通电话,他人在国外,他妹妹病了,需要他做什么移植,他没办法飞回来看你,就每天来电话询问,我爷不让我说袁穷的事情,怕成大哥插手,再连累了他,我只能说你是撞邪身体差,他又问我是什么邪,哎呀,我编的好累,现在一接他电话我都紧张,好像是我害你发烧不醒似的……” 我想说有点想成琛了,可躺那跟活死人似的,说不出来话。 “对了,成大哥上飞机前好像给你写了回信,昨天邮寄到了。” 纯良貌似在自言自语,:“要不要我打开给你念念?你想听不?那我给你念了啊,不算我偷看,这可不是我想看的,就是为了给你找找乐趣,不然你躺着多没劲呀。” 我,:“……” 给我住手!! 未经允许不可以拆别人的信! 我醒了自己会看!! 沈纯良丝毫感受不到我的心声,我听到他撕开信封,直接‘喔’~了一声,“成大哥这信纸搞什么啊,怎么还弄个粉色儿的,还有股腻的呼的味儿,我天,他居然往信纸上洒香水了!梁栩栩,你闻闻……” 他呼扇着信纸凑到我鼻下,“闻到了吧,这香的,成大哥这什么爱好,太女人了吧!!” 我闭着眼在心中狂喊,沈纯良!你啥都不懂! 那是我让他买的,带香味儿的信纸,带香味儿的! 姑姑我就得意这个味儿!! “嗯哼,我给你念了啊,梁栩栩,你好,祝你心想事成,期待你的回信……啊?没了?” 纯良语气发懵,貌似拿着信纸来回端详,“就这一句?梁栩栩,成大哥就只说了一句,倒是比上封信强点,多了句心想事成,啧啧,就这两句话都犯不着花邮票钱!不过他这落款是谁啊,神树先生,神明的神,大树的树,怎么意思?他笔名吗?” 沈叔? 我着急的想睁开眼。 是不是我那天喊沈叔,成琛理解错了啊! “哦,成大哥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神树先生!” 纯良发笑,:“他也太逗了吧,这名儿忒土,不过跟你那非主流寒境冰挺配的,哈哈哈!” 神树,神树…… 我的思维随着纯良的笑声又不受控制的飘远。 昏沉沉的又做起梦。 我回到了那棵焦糊的大树下。 惊愕的打量着它。 久久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呢? 它为什么会被雷劈? 我揣摩不出梦中自己的心境。 直到手指颤抖的触碰到树干,耳边倏然响起朗朗男音,“成仙何用,依然要受求而不得之苦,我自久久仰望,已痛千年,如今甘受雷劫了断,只愿来生为人,与你做一对寻常夫妻,一生一世,不再分离。” 心尖噬扭。 一种形容不出的酸楚感纷沓来袭。 我扶着树,胸腔似被撕碎,疼的只得呐喊出声,“啊!!!!” “!!” 天光大亮。 双眼倏地睁开! 我撑着胳膊直接从炕上坐了起来,嘴里大口喘着粗气,摸了摸心口,那种痛感真是绝无仅有,像把心脏生生捏碎了般,比我被五雷掌洗礼更甚! 太恐怖了!! 噩梦。 太噩了。 打死也不要再梦到那棵树了。 我心有余悸到不愿意多想! 它爱谁谁吧。 只当是自己最近遭遇太多被刺激到了! 缓了缓,我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老式日历,许姨每天都会撕下一页,纸面上的黑体字扎眼的显示着日期:2006年,1月1日,农历腊月初二,周日,元旦节。 元旦? 我一觉睡到了元旦? 难怪纯良在我耳边说睡了十多天啊! 我等于闭着眼跨了个年吗? “梁栩栩?” 纯良带着一身寒气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我坐在炕上就乐了! “你醒啦!醒的太是时候了!许奶!你快来!梁栩栩醒啦!!” 我懵懵的看他。 什么叫太是时候了? 刚醒过来,咱们不是得先交流交流情感。 你问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问问你是否拆了我的信。 顺便聊聊大家这半个月各自的心得体会。 如此才是常规模式啊! “丫头醒啦!!” 许姨一脸喜色的进来,看到我就激动不已,“还真是嘿!点太正了,栩栩,快来!” 这一老一少都没给我说话的时间,直接就让我出门。 许姨麻利的拿过我羽绒服外套,在我的睡衣外一披,拉着我就下地,“走走走,丫头,你快去门口看看谁来了!!” “谁呀。” 我嗓子还有点哑,被许姨拽着下地,趿拉着棉拖鞋,路过衣柜镜子时还从里面看到个长发披散,面容苍白的自己,就我这副样子能去见谁? 许姨也不回话,连扶带拽的领我走到屋门外,貌似急得很。 我腿还有点发软,跟的踉踉跄跄,出了屋门,许姨朝院门口一指,“栩栩你看!那都是谁!!” 阳光有点晃眼,我抬手遮了遮,疑惑的看过去,周身当即一震。 嘴半张着。 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沈叔家宽大的院门口,此刻站了一排人。 确切的说,有站着的,有坐着的。 爸爸腋下拄着支拐,妈妈坐着轮椅,大姐在妈妈的身后推着,奶奶微躬着身子,被三姑搀扶。 老老少少,高矮不齐。 远远地,他们眼神一致的看向我,清寒的空气中,无端漫延起无数咸涩。 我披着大大的羽绒服外套,长发被吹的飞扬凌乱,甚至有几缕还吹到了我的嘴里。 视线在空中相会碰撞,我像是虚弱的病人被搀扶着和至亲做着最后的会面…… 哪怕! 这是相聚。 心头亦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相看了很久,我喊不出声音,视线在爸爸的脸上的停顿,又着重的看了看他拄着的拐杖,“爸……” 爸爸微红着眼,似乎想笑,嘴角难看的咧了咧,却侧过脸,不再看我。 妈妈按捺着激动,她嘴有一点歪,发着啊啊的音,但音一出,口水就流出来了,坐在轮椅上,她的左手像七那样聚拢,放在怀中很僵硬,似乎不会放松,一直不停的抖,大姐看到我就开始哭,一见妈妈手抖,就弯身拿出纸巾给妈妈擦拭着嘴角的口水。 我泪水瞬间决堤。 妈妈她……怎么会? 三姑默默垂泪,奶奶对着我抿了抿干瘪的唇,苍老的脸上溢出无数情愫,有心疼,有无奈,亦有愤怒、怪罪……夹杂在空气中,迸发出无数形容不出的凄苦。 “奶奶……” 我挤着音儿,奶奶怎么会来? 她不是以为我在國外吗? “栩栩,这是好事,你哭啥啊!” 许姨推了我背身一把,“去吧,你家里人都来看你啦!要陪着你拜师啊!!” 我朝前奔了几步,跑到院中,看着门口的一众亲人,视线来回穿梭,没有寻觅到二哥的身影。 那个戴着金项链,走哪都习惯装腔作势夹着手包的男人,他怎么…… 心头一激。 是啊! 二哥他来不了啊! 泪眼摩挲中,我双膝一屈就跪了下去,‘嗵’!的一声,膝头恨不能将泥地砸出个坑。 “对不起,栩栩让你们担心了!!” …… 这是一个很混乱的上午。 我没想到,睁开眼就会等来我朝思暮想的家人。 爸爸说他接到了沈叔电话,知道沈叔要正式收我为徒,这是大事,他做家长的必须要出面。 妈妈不用说,爸爸要来,她就一定要跟着,大姐得照顾妈妈,也想看看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至于奶奶,家里人其实没告诉她我的事儿,但这老太太精,她品出了不对劲儿。 虽说奶奶不认识什么字,但是她找机会偷走了三姑的手机,拿了几块糖佯装考村里的小孩子,让孩子给她念了短信息,回来又诈了诈三姑,算是把我的事情捋清楚了! “栩栩,奶还没老糊涂!” 奶奶握住我的手,“是,人老了不中用,藤上熟透的瓜,谁都不敢碰,怕我摔下来就过去了,这个瞒我,那个骗我的,可奶耳没聋,眼没瞎,快入土的人,没啥事儿承受不住,三年自然灾害,吃树皮奶奶都活过来了,只要人还喘气,咱就能奔出活路,栩栩呀,以后遇事儿可不兴再瞒着奶啦!” 我饮泪点头,咸涩滑进嘴里,自产自销了! “栩栩,这老太太真是瞒不住……” 三姑还拉我到旁边悄悄声,“就是你那天来电话说你有慧根了,其实我没和你奶出门,我以为手机丢了,到处找也找不着,结果你奶后来拿我手机回来了,我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大差不差,她不让我告诉你,要跟着一起来,其实是好事,总瞒着,不是事。” 我听着点头。 三姑说话咬字很累。 不过我捋下来也听懂了! 原来是我观出慧根那天奶奶发现的端倪。 难怪三姑很久才给我回信息,还骗我说她要做饭,我就说那天感觉不太对劲,真相大白了。 挺好。 看着奶奶能坐在炕边,她和许姨聊天寒暄,感谢许姨一直照顾我,我心里特别暖和! 仿佛回到了从前,我住队里集训时奶奶特意来寝室看我,和我教练道着感谢。 屋里很热闹,我这间屋子头一次感觉到了拥挤,妈妈想跟我说话,但是她越着急越说不出来,只能发着细碎的音节,像小孩子一样流着口水,不停掉着眼泪。 我看她哭我也跟着哭。 在电话里只是觉得妈妈说话不行,一面对面看妈妈这副模样,心不是一般的难受。 大姐更不用说,在家就眼皮子浅,出门更受不住,她边给妈妈擦着泪,边吸着鼻子看我,:“栩栩,你瘦太多了,受苦了。” “没有,我没苦着。” 我流着泪牵起唇角,“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很好,还通过了沈叔考验,能正式拜师了,以后,我会做一个先生,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 大姐点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我知道,她心里的苦,不比我少。 丈夫出轨,弟弟还因为这事儿进去了。 大姐内疚自责,除了卖掉房子救弟弟的命,别的啥都做不了。 这一趟,几乎算全家出动,二哥想来也做不到。 朱晓玲虽然还没和二哥离婚,肯定不会来看我,爸爸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住哪。 他们生怕那朱晓燕哪天脑子一抽风跑过来烦我。 二嫂和我家,现在只是法律上还挂个名头,其余的已不相关。 此时此刻,我就是个和家人久别重逢的孩子。 同每个家人都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温情。 哭声和笑声夹杂,房顶都要掀翻。 许姨受不了,用她那常年练就的大嗓门镇压,“好事嘛,你们哭啥啊!栩栩这孩子吉星高照,交给沈先生以后就有大出息啦!” 爸爸点头,“许妹子,是好事,栩栩多亏了你们啦!” 纯良倒是老实异常,貌似被眼前的大型认亲的场面镇住了。 闷在屋内一角,我奶奶和他说话他才回应两句,腼腆秀眯的都不像他了。 沈叔进门,空气中迎来短暂的安静。 最震惊的是爸爸,他见过沈叔原来的样貌,一看进来个白发苍苍的瘦老头,还有点纳闷这是谁,直到老人开口,“梁兄,不认识了?” 爸爸傻眼,“您是……沈大师?” 沈叔笑笑,刀疤加皱纹,很难看的配伍,再加上沈叔瘦,穿着长袍的就显得很孱弱。 不过他那双眼睛仍旧深邃明亮,并无老人的灰呛,“当然是我,梁兄,我只是老了而已,这世间谁人都会老,你不要大惊小怪。” “是谁都要老……” 爸爸难以置信,“沈大师,您这老的速度……时而减速,时而加速,跟我们普通人的节奏不一样啊。” “爸,怪我。” 我闷头拽了拽爸爸袖子,“沈叔是和邪师斗法才会老的快,折道行了。” “啊?” 爸爸恍然大悟,拄拐迎上前就要给沈叔跪下,“沈大师啊!您这是出了大力啦!我在电话里听您声音中气十足,心里甚至还怪罪您,觉得您不应该放走那个邪师,栩栩命格也没拿回来,我这……哎呦!沈大师,您这大恩大德,我梁大友无以为报啦!!” “梁兄。” 沈叔扶着爸爸,“说起来惭愧,我答应你会拿回梁栩栩命格,可惜我没做到,但是你放心,只要我沈万通还有一口气,我就会负责到底,一定要给栩栩这孩子劈开一条生路。” “哎!!” 爸爸擦这泪,转头看到奶奶迎上前,忙介绍道,“沈大师,这是我妈,栩栩的事儿本来一直瞒着她,谁知道这老太太偷摸的自己查出来了,这回说一定要上山看看您,感谢您对我家栩栩的照顾。” 沈叔朝着奶奶颔首,“您好,老姐姐,我是沈万通!” “沈大师!” 奶奶重重的握住他的手,“我没念过啥书,不懂说啥场面话,但是你对我家栩栩的恩情,相当与再生父母,我们全家都感激你,这次我过来,也是表明心意,既然栩栩想拜你为师,你也愿意收了这孩子,我呢,是一点意见没有,对那个啥邪师呢,我就一句话,他是粪坑打地铺,离死不远了!对付那种一肚子坏水的,就得有人去收拾!” 沈叔笑着点头,“哎,您放心吧!!” 家里人依次上前,妈妈含着泪和沈叔握了手,大姐也抽着鼻子说了一通。 到了三姑那,她没多言语,只是微微朝沈叔点头,手上拿着佛珠,无声道了句阿弥陀佛。 沈叔认识了一圈,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准备好了吗?” 我又哭又笑的,脑子不太好使,“准备好什么?” “拜师。” 我愣了两秒,顶着红肿的眼忙不迭的点头,“嗯!准备好了!” 就等着这天呢! “那好。” 沈叔直着背身,声音洪亮,“今晚,我沈万通将迎最后一位徒弟入我门下。” 第77章 改换门庭 …… 当晚。 沈叔选了个吉时。 我洗漱完毕,在屋里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裙。 妈妈从家里给我带的,为了这拜师仪式特意为我订做准备的,很像改良的旗袍,浅粉色,长款,盘扣,修肩,收腰,到了胯部裙子就散开了。 和茶艺服稍稍有点相似。 下身搭配阔腿宽松长裤,脚蹬平地软鞋。 对着镜子,大姐帮我盘着长发,用梳子轻柔的梳顺,妈妈坐在轮椅上,抬脸一直在看我,眼底含着笑,很是入神,看着看着,她眼底就润起星星点点的水花,我眼尾瞄着妈妈,唇角还牵着,“妈妈,你不许再哭了,拜师是好事,不能哭的。” 妈妈费力的点头,说实话,我仍不太敢看妈妈的脸。 并不是妈妈长得恐怖难看。 而是她现在脑血栓后遗症太明显,嘴一直歪着,一只手也呈紧绷状,手指总是捏在一起,时不时就会发颤,没办法舒展。 小时候不懂事,我还模仿过这类形象,左手六右手七左肩高右肩低左脚画圈右脚踢。 如今妈妈真这样了,我只有心酸难受。 她是被一波一波持续不断的打击才搞成这副模样的。 我却只能按照自个儿的人生轨迹前行,没办法陪在妈妈身边。 人生与我来讲,最残酷的事情大抵在此,陪伴亲人,居然会伤害到亲人。 他们要想好好的,就必须避我如蛇蝎! 虽然我头顶有了假命格,和一些已经‘破’过的人在一起妨害会小,但究竟怎么个小法,沈叔没给过详细解释,还需要时间去验证。 按理说,我家人也全破过了,随便拎出来一个,哪个没点惨痛经历? 我还是不能靠近。 为什么? 因为我骨子流的是梁家的血,离得近了,磁场会受到影响,改变门庭的用意,就是要我和梁家拉开距离,我如果一意孤行的要靠近,就会成为悲剧制造机会。 回过头去看,如果我命格还好好的,妈妈哪里会这样? 她贤惠,勤勉,朴实,温和。 在家里时,妈妈最喜欢给我梳头发了,也因为她喜欢长发,我才一直留着,偶尔去美发店修剪下发尾,妈妈都直说舍不得,她说我发质好,又亮又顺,发丝还不硬,小时候她没让我睡扁头,头型比较圆,束发披发都好看,妈妈最得意的事,就是旁人夸我,她觉得是她的功劳,把我生的很漂亮,但现在让妈妈拿起木梳,她都做不到了。 忍着情绪,我对着镜子无声的握拳,我失去的,被伤害的,日后都要那袁穷加倍偿还! “栩栩,姐是不是给你梳疼了?” 大姐感觉到我身体紧绷,“扯到你头皮了吗?” “没。” 我笑笑,呼出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高高的束起,依然是盘着的丸子头,许是为了和服装搭配,大姐还拿出一根粉玉横簪,细致的顺进我的发髻里,整理妥当后,大姐对着镜子里的我满意笑笑,“多漂亮啊,三姑本来说要订做白色套装,穿着正式,可我和妈都喜欢粉色,粉色挑人穿,穿不好很土气,穿好看了就特别抬人,妈,你看妹妹,这就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鹅蛋脸,桃花眼,像朵花一样,娇艳,大气,端庄。” “栩……美……” 妈妈也冲着我笑,“像,像……出嫁……” 镜子里的我颤着眼,头发光洁利落,五官全额头部露出,忍着发酸的情绪,努力的发笑。 长得好不好看我自己并不清楚,感觉只要认为自己长得好看,那就是好看的。 发型配上这一身衣服,的确是干净利落,颇有点古墓派侠女的感觉。 如果不是我心绪太复杂,大概会觉得自己仙气飘飘。 转过身,我蹲到妈妈身前,抓过她的手附在脸颊,“妈,栩栩出嫁还早着呢,你好好养身体,等我以后真正嫁人了,你要给我梳头。” 妈妈又一次红了眼,“妈怕……妈……没……福气……” “不会的,您可是福如东海!” 我摇头,“等着吧,到时候您一定会给我梳头,您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妈妈,咱们一言为定!” 妈妈流着泪笑了,“好……好……” “去正房吧,沈大师和奶奶都在那边等着呢。” 大姐压着情绪,“哭的话眼睛好肿了,拜师就不好看了。” 我点了点头,眼尾看到墙边在花盆中盛开的玫瑰花,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它们开的极其瑰丽,连盖着红布的小杜鹃,都轻轻抖动着,似乎为我加油打气,我冲着小杜鹃笑笑,在艳艳的玫瑰花前面,推着妈妈的轮椅,出了屋门走向正房。 夜风徐徐。 冬夜的寒风居然也漾起了温情。 吹得我群襟飞扬。 看着正房亮着的灯,我心头无限复杂。 今晚之后。 我将是沈叔第三任徒弟。 改名换姓,踏道重生。 梦里花仙子的话,要应验了。 进门前我本能的整理了下头发,大姐推着妈妈先进去了,我不知道紧张啥,以前无论是武术表演,还是体操比赛,我最喜欢的就是隆重出场,观众越多越好,现在,步伐却很沉重。 吱嘎—— 推开正房的屋门。 很静。 屋子里的人都停止了聊天。 几十道视线统一的看向我。 我微微抬脸,抽气声顿起。 “我的天!” 沈纯良夸张的瞪大眼,“太美了吧!这不是仙女下……哎呦喂!许奶,你掐我干啥,疼!” 许姨不动声色的掐着他,眼神无不威胁的的看着纯良,牙缝里挤出俩字,“闭嘴。” 爸爸怔愣了几秒,旋即笑了。 “是我闺女,我那和年画里的童女一模一样,栩栩如生的闺女啊!” 栩栩如生? 我些微的恍惚—— 一语成谶吗。 栩栩若生。 屋内人都对我表达出了惊叹,当然,仅仅是因为我的容貌。 我微微笑了笑,人长大了有一点很不好,许多话听听就罢,不会全信了。 但我仍旧感谢家人长辈,感谢他们给了我超出常人的自信。 朝前走了几步。 沈叔的屋子为了拜师仪式特意改了改布局,屋内正中摆了两把大的太师椅,中间用个桌子隔开,他和爸爸一人坐一把椅子,中间的桌子上供奉着无字牌位。 许姨和纯良站在沈叔的太师椅背后面,而奶奶三姑一行人,则坐在爸爸另一侧的普通椅子上。 妈妈的轮椅正好推放在旁边,大姐站在后头。 如今正对着我,左手边是沈叔,沈叔背后的纯良许姨,然后是无字牌位桌,右手边开始是爸爸,奶奶,三姑,妈妈,以及背后的大姐。 令我惊讶是半仙儿王姨也来了,她站在沈叔的身旁,着一身和沈叔差不多的棉长袍,蛮正式,看我的眼也是惊喜,“哎呦,栩栩这闺女就是好看,不愧是掌花娘娘转世,群芳难逐,端丽冠绝啊。” 我被夸的脸红。 站在众人身前不知要作何反应。 是说过奖,还是哪有啊。 不会了! 如同猴子从笼子里出来放出来,一堆看客围着打量,哎~这猴好啊,这猴瞅着品种纯正啊。 “桂枝。” 沈叔看向王姨,“人齐了,仪式可以开始了。” 语落,沈叔还补充了一句,“年头变了,无需那么多礼仪,一切从简。” “哦,好。” 王姨立马调整状态,脊背挺直,声音洪亮,“我王桂枝,今日受沈万通沈先生所托,在此拜师仪式上做保,正所谓良辰吉日拳脚开,高徒阔步入门来,师徒二人与乙酉年,戊子月,庚寅日,丙戌时结下情谊……” 我懵了几秒,真不知道王姨是来干这个的,她还能主持? 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好像词儿简化了很多,我都能听懂。 默默记着日期,2006年,1月1日。 十三岁这年,我梁栩栩正式入道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即日起,梁栩栩改姓为沈,亦为沈万通之养女,更名为梁,栋梁的梁,全名沈梁,落户于沈万通门庭,沈梁,你可有意见?” 沈梁? 我改名叫沈梁了? 不太好听吧。 真不叫境冰? 沈境,沈冰也…… 神游了几秒,纯良在沈叔后头脸色也是一变,明显要发表意见,很简单,跟他撞名了嘛! 许姨无声的镇压,恨不得瞪的眼珠子都抠出来拍他脸上! “沈梁,你可有意见?” 王姨重复发问,我看向爸爸,他半垂下眼,遮挡住眼底情愫,看向妈妈,妈妈无声落泪,奶奶则直接侧过脸不看我,三姑面色倒是淡然,手上转着佛珠,一直无声的念着什么经文。 我抿了抿唇角,想着沈梁这个名字,沈叔的用心也算明了。 即便纯良不乐意,也是没办法,谁叫我姓梁呢。 “王姨,我没意见。” “你日常还叫栩栩。” 王姨还能从主持的状态下抽离,瞬间化身成邻家的亲切奶奶,对着我小声叮嘱,“栩栩这名字和你气场,好听,沈梁是你户口本的名字,叫不叫都成,从阴阳术术上来看,少点人知道大名还安全,以后除了升学必须用大名,其他人问你叫什么,你就说栩栩,沈栩栩即可。” 我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王姨一秒恢复严肃,拿着腔调,“高徒沈梁聪慧!乃掌花娘娘转世,正所谓,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做百花王,竟夸天下无双燕,独占人间第一香!” 屋里人除了沈叔都有些惊讶。 百花王都干出来了? 是不是有点整太大了? “曾经天上三千劫,炉中丹焰起苍烟,才骑白鹿过苍海,谁人知尔是真仙。” 咱也不知道王姨哪来这些词儿,兴许是和沈叔提前对好的,背诵的诗句有板有眼,还挺像那回事,给我爸他们全镇住了,“即日起,沈梁便为沈万通第三任徒弟,学习技艺,不可懈怠,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沈万通既是其师父,又是慈父,必须引导高徒踏正道,为苍生!” 王姨一脸正色,“沈梁跪下,本保人说一句,你学一句。” 我对着沈叔和一众家人下跪,嘴上跟着王姨念道,“尊师在上,弟子沈梁,久慕尊师大名,知您德才兼备,承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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