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纯良还想挣扎一下,翻过身要反抗,成,我给他机会! 等他正面翻过来我就灵敏的起身准备出脚踹! “别!我错啦!!!” 看我抬腿纯良彻底怕了,被我薅拽成超级赛亚人的头发竖竖着,整张脸红条交错,一只眼睛还被我打成了核桃,想睁还睁不开,眯着不断轻颤,“梁栩栩,别,别打我啦!我,我不行啦!” 他躺在地上做投降状,双手高高的抬起,“服了服了,我这样都没办法上学了!” “……” 我看着他没动,他这被我打花的脸,怎么—— 眼瞅着他翻身要跑,我眉头一紧,“别动!!” “啊,我不动!” 沈纯良跟个翻壳乌龟似的躺在地上,眯着那只肿眼,“梁栩栩,你是不是在那研究怎么羞辱我呢?告诉你啊,士可杀来不可辱,不许逼我做有损我爷门风的事儿。” 下午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我嘶了口气,近了近蹲到他脸旁,阴影洒下来,沈纯良还要躲,被我一个眼神定住,他喉咙明显的抽动,“你,你要做什么?” “你这脸……” 我起身移开,阳光又洒过去,再蹲身,阴影又将他鼻青脸肿的模样遮住。 阴阳? 纯良明显发懵,“你、你要干什么?!” “别说话!” 我端详着他,脑中噼啪作响,他被我打肿的眼像条蝌蚪一样突起在红条交错的脸上,和那只没打的眼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副形象,居然在我脑中形成了一张太极图。 戳了戳他肿起的眼眶,纯良嘶了声,“哎呦,疼!” “忍着!” 我拿下他护眼的手,仍仔细的看,“易有太极,是生两仪,黑为阴,白为阳,指天地,奇偶,刚柔,玄黄,乾坤,春秋,而两仪,又生了四象……” 脑中不停的朝外涌着东西,我以他的脸比做太极图,视线掠到他的脑门,脸颊,下巴—— “东方七宿,指青龙,南方七宿,为朱雀,西方七宿为白虎,北方七宿为玄武,代表四种动物的形象。” 纯良脸上被我挠出了无数红条,尤其是脑门,抓出了长长的红道,下巴由于角度不顺手,抓出的红条都很短促! 我一拍脑门,猛然通透! 乾在上,为老阳,爻的基础符号就是长的一,称为阳爻。 坤在下,为老阴,卦爻的符号就是短的一,称为阴爻。 而他左右脸长短搭配的红条,就是少阳,和少阴! 此为《易传》中的四象! 纯良面容其它处亦然有红条,按照上下左右方位逐一演变,则会推出太阳之阳,太阴之阴…… 最后得出八卦方位! 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这就叫四象生八卦!!” 我倏然站起,直觉头聪目明,“八卦不过是阴阳,四象不过是二物,太极动生阴阳,天地不过一阴一阳而已!” 懂了。 书里写的东西真的懂了! 原来我不是看不懂。 真的是需要悟性!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指的就是卦爻啊!” 仨个长条横线,就是三个阳爻,乾卦,乾三连啊! 以此类推,把乾卦的三条断开,从中间竖着一砍,不就是坤六断吗?! 古人把口诀都告诉你了! 摸不到门路怪谁! 心情激动地无以复加,我抬头看了看天,视线掠过远处的山川,感受着深秋的凉风,抬手从风中轻轻的穿过,骨缝中有滋滋声响,“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兑为泽,巽为风,离为火,坎为水,艮为山……”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想射! 我啪的一拍手,“卦象,卦象,这就是象啊!” 万事万物皆有对应! 我血热着,面冲正房而站,先天八卦为体,包含天地生成之理,宇宙形成的大现象。 后天八卦为用,根据先天八卦演变而来,说的是宇宙以内的变化和运用法则! 帝出于震,齐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 ‘帝’指的就是太阳! 震东,巽东南,离南,坤西南,兑西,乾西北,坎北,艮东北。 由此形成了自然验证之理! “所以书上才说,先天八卦讲对待,后天八卦讲流行!” 我神经叨叨的念着,“沈叔家坐北朝南,后院就是北,为坎,数字为一,六,五色为黑,是宅中湿地之处……” 抬脚直接跑到后院,风劲朗了几分,入目的是一片空地,听说春夏会洒满花种,入冬就枯败了,但是地里的东西不容小觑,为我解毒的小花小纹,小黑小亮,以及成群的蜈蚣宝宝们就是养在罐子中埋在土里面的! 我先前害怕,不太敢来后院,如今脑子里疯狂的输出要验证的东西,倒真觉得,卑湿之地,适合阴物生长。 埋在地底,又应照了先天八卦的坤土,表安稳,利求谋啊! 通了。 看过的东西都捋顺了! 我吸了口凉气,顿觉书看的不够,输入的还太少,我必须继续看书! 双手激动地攥拳,我跑回前院,“纯良,我懂啦!真的太谢谢……” 人不见了。 他躺过的地方只剩人形的身印以及乱糟糟的脚印。 风一吹就要散了。 歌曲仍在院里飘荡,已经唱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了! 看了看西厢房,依稀能辨别出许姨的骂声,:“你哭啥哭!能被个小姑娘打的吱哇叫唤的还有脸哭啊!下回还撩不撩闲了!疼个屁!眼眶离心脏十万八千里呢,给沈先生打什么电话!你死不了!” 我缩了缩脖子,转而又没心没肺的发笑,进屋拿起书本就哼起来,“太阳出来我荡秋千,荡完秋千我荡电线,突然来了高压电啊,一下子把我送到西天,我给阎王点跟烟,阎王说我是好少年,过了一年又一年啊,终于回到了人世间。” 星光灿烂,伴我夜行,给我光明。 第40章 差距 醉生梦死般看起了书。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我学习能有这废寝忘食的精神头,啥大学不手拿把掐啊。 除了吃花瓣和上厕所,我屋都不出。 连肚子都不饿。 完全被精神食粮塞满了! 许姨可能是怕我死在牌位这屋,就送点干粮给我。 态度么。 一如既往! 她不会夸我努力啥的,“对,你就这么看吧,眼睛瞎了你就高兴了!” 我拿起馒头笑,感觉许姨越来越像家人。 永远口不对心。 我却没办法改正,学习的热情已经被全部激发出来! 甚至横生出了一种痴迷感。 尤其我摸到了门路,当看懂了这些文字后,满心满意都是汲取,疯狂的汲取! 看书的效率大大提高,字典翻看的越发勤快,玩过贪吃蛇的游戏么,我当下就像那只不停吃球的蛇,希望自己越来越大,直至通关成功。 “看到哪里了?” “荆楚岁时记……” 我埋在书堆里应着,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沈万通,不禁大喜,“沈叔,您回来啦!!” 沈叔淡笑的看我,“听小许说你这三天一直在用功?” 三天? 我怔了怔。 感觉就是一晃神啊。 揍完纯良我就进来继续看书了。 都过了三天啦! “沈叔,我能看懂了!” 我踉跄的站起来奔到沈叔对面,“您考考我!” 沈叔看了看摊在地上的几摞子书,“周易有多少卦?” “六十四卦!” 我干脆的回,“在此基础上,还能演变出四千多卦!” 沈叔略一挑眉,似重新认识我一般,“何为风地观卦?” “打卦两个阳爻,四个阴爻排列会得出此卦,旱荷得水。” 我回着,见纯良在门后探头探脑,不禁提了提声,“观者,为人所仰也,故有旱荷得水之像,一池荷花,正当干旱的时候,池水干了,花瓣枯竭,不茂盛了,忽然天降大雨,花又重生茂盛,所以,占此卦者,有贵人扶助之兆。” “象呢?” 沈万通平着音儿,“又如何去断?” “事业荷花出水中,旱日不如往日同,幸得萍水来相逢,枝叶重鲜花更红,这是取类比象。” 我像个接受检阅的学生,夹杂着一些在沈纯良面前‘翻身农奴把歌唱’小气质,认真的回,“断卦则是,生意买卖利息多,婚姻自有人来助,出门不怕受折磨,走失得见口舌散,疾病皆除人人散,观卦,中上卦,观下瞻上。” “凑合。” 沈万通颔首,“是死记硬背还是……” “看的。” 我笑了笑,“书太多了,我就是顺着看,但是您一问,我全能想起来。” 诶~ 有点吹的感觉呢。 “看到没?” 沈万通转头看向门外偷听的纯良,“这就是你不能踏道的差距。” “切!” 沈纯良哼哼,“梁栩栩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这两天她就看周易了!您问她点别的!” 我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 讲真,看到纯良那张青紫尚在的脸我还挺内疚的。 这形象肯定没法去上学,我还寻思要找个机会给他道歉,不管咋说咱动手都不对! 可他现在的态度让我还想去揍! 没打老实。 “梁栩栩,看别的书了吗?”沈叔摆明了想让纯良服气,对着我继续发问。 我点了点头,“还看了些民俗讲究,风水格局。” “财神怎么迎?” “迎财神的方位是按照天干顺序排列,正月初一缝甲,财神是坐东北面相西南,初二缝乙,财神是坐南面向东北……” 我干脆的,:“甲艮乙坤丙丁兑,戊己财神坐坎位,庚辛正东壬癸南,皆是财神正方位。” “你说这些书面的有啥用?” 沈纯良在门外探头道,“有本事你告诉我实际咋运用!” 没出息的! 生怕我动手。 躲在沈叔身后底气不足的辩驳。 “很简单,今年过年是阳历的1月28日,乙酉年,己丑月,丁巳日,既然是丁巳日,财神方位就在正西,三十的晚上迎财神,就朝西方磕头,恭迎财神今年到家。” 我面不改色,“如果是初一迎财神,1月29日举例,乙丑年,己丑月,戊午日,戊午日,财神在正北,那么鞭炮朝北方放,磕头也朝北方,便可迎来财神,如果要请来全部福神,也可朝财神位磕头后,四周转一圈,就会把福神贵神全部请到家了。” 顿了顿,我补充道,“若是自己家想供奉财神像,这个就需要主人的生辰八字,再根据家宅位置,另做详看,若仅仅是简单的迎财神,按天干找寻就好。” 沈叔刚刚也说得‘迎’嘛! 得会听话。 “不错。” 沈叔很满意,眼尾捎着纯良,“你服气没?” 我挺着脊背,无声的抿唇,美得很! “我,我……” 纯良憋在原地,瞪向我,撤扯着嗓子喊了声,“不服!!” 转身就跑了! 我站着没动。 气死人不偿命。 你不服也没办法。 入门我才发现,这行的门槛有多高。 不是说你守着高手就能学到高手身上的本事。 神雕里大小武的师父师娘还是郭靖黄蓉呢。 武功几流? “梁栩栩,不要骄傲。” 沈叔踩下我翘起的小尾巴,“观香呢,观出什么了?” “这个……” 我蔫了。 看了眼牌位下的香罐子,沈叔不在,许姨会进来更换,保证香气一直缭绕。 “我还没倒出功夫观香呢。” 书都看不过来,咋个观香? “不成。” 沈叔严肃了几分,“梁栩栩,观香是看你慧根,这关乎于你日后的高度,你要是观不出门道,日后就算把东厢房里的书全背下来,也就是个寻常先生,能吃这口饭,未必就能起势,起不了势,我收你何用?” “沈叔,不是还有时间嘛!” 我急着辩解,“等我过些天把书放放,肯定会观出门道的。” 沈叔不再多言,“你出来洗洗脸,吃点饭,书不是一日看完,道也不是一天学成,若是身体垮掉,更做不了我徒弟。” “嗯。” 我点头准备跟他出去,又看了看牌位,忍不住问,“沈叔,为啥那牌位上没字啊,像您这种先生,供奉的不都是祖师爷的牌位么,您怎么不写祖师爷名讳啊。” “我祖师爷太多。” 沈叔斜我一眼,“写不过来。” 额。 怼的我没话说! “所以您就弄个无字牌把祖师爷放心里了?” “差不多吧。” 沈叔轻飘飘的回,“最主要的,是留给我徒弟。” “徒弟?” 我没懂。 沈叔对我笑笑,“我活着,我的师父都不认我,我也没脸提起他们的名号,但我死了,我希望能有个拿出手的徒弟,把我的名字写在牌位上,以表我沈某人重入正道之心。” 阳光晃进来,我微微眯眼,见沈叔的刀疤脸被镶嵌了一层金边。 我脑子一抽,:“沈叔,你放心,我回头一定会把您的名字写到牌位上,让您瞑目。” 沈叔脸色一变,“我说了收你为徒吗?” 我没皮没脸的笑,“迟早的事儿么。” 他故意气我一般,“我可是要人尖儿!” “我就是人尖儿!” 我脸大的,“反正咱俩拉过钩啦!” “哎呦喂。” 沈叔咧起嘴,“呸呸呸,吐三口,发的誓,不作数,老天爷,好朋友,咱俩掰啦!” “你……” 我憋了几秒,单手抬起,“反弹!” “什么?” 沈叔一愣我就恶狠狠道,“驳回!沈万通单方面毁誓无效!我梁栩栩跟你耗到底了!” “……” “哼!” 我鼻音一重! 扭头走了。 “梁栩栩!!” 沈叔极其失态的在我后面大骂,:“你还敢直呼我名讳!学道的能你这样吗?!你是吃驴肉长大的啊!我是要收徒弟!不是找祖宗!!” 我不说话,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沈叔捂心,“反了反了,我要找阿明来接你!!” “阿明是谁?” 我真不认识。 “殡仪馆的!” 沈叔瞪着眼,“让阿明来接雷呀!!” 妈呀。 气出粤语了还。 我笑了,“阿明他毛时间啦。” 就说武术不白学,起码我国内外参加过多场表演赛,在港城住过一个月呢! 粵语嘛,懂丫滴滴。 许姨在屋里端菜上桌,见怪不怪的摇头,:“老的没老样,小的没小样,一个个的,都要上天,完犊子了,这家算完犊子了。” 我抿着笑,对上镜子就傻眼了。 妈呀! 里面的人是我吗? 头发乱糟糟的。 好像道姑钻了鸡窝。 头顶一颗松垮垮的丸子,碎发全部炸开! 脸也没法看。 双颊凹陷,眼眶发青,尤其我脸盘小,瘦下去下巴会尖,瞅着就营养不良。 唯一有神采的就是眼底,和形象完全不成对比。 整个人瘦骨嶙峋而又精神饱满的特别病态! 哪哪都不正常! 这可不行! 我赶忙去洗了脸,又认真梳好头。 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不然真的会变丑的! …… “爷,就算梁栩栩有些悟性您也不能收她为徒,她有做先生的善心的吗?您看她给我打的……” 饭桌上,纯良委屈巴巴的指控我,“她打完我就算了,还不让我动,让我躺在那装王八,还用手指戳我肿起来的眼睛,差点就给我戳瞎了啊!” “纯良,我那时是来了悟性,不是故意戳你眼睛的!” 烦他归烦他! 一见纯良这哭机带尿的样儿,我还有点不落忍! 再者已经收力了! 没敢锤! 我都是用挠的! 否则他那塑料体格就不是青紫的事儿了! “你还想怎么故意!” 沈叔一回来,纯良明显有底气了,“梁栩栩,你但凡要是善良点,就不会挠我那么多下,还抓我头发!梁栩栩!你就是不善良!!” “我……” 我哑然,“要不善良也是你先不善良的!你把黑的说成白的,激我的!” “那你也不能动手!” 纯良瞪着眼,“动手就是泼妇!!” “你!!”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纯良见状就朝沈叔身边靠,嘴还不闲着,“爷你看到了吧,她还想打我,你在家她还要打我,就这样的哪有善心,哪有担当,您可千万要擦亮眼,不能她有点小聪明就被她蒙蔽了!” 这人! 我一口气堵在心口。 万幸的是沈叔不搭理他,许姨也不拿正眼看我俩。 饭桌上就我和纯良在无实物PK。 憋了几秒,我对着纯良弯下腰,“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现在向你道歉。” “爷,你看她多虚伪。” 沈纯良撇着嘴,“她一个小学生都这么虚伪了,长大了还得了,您可……” 我躬着身,无声的告诉自己忍。 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的。 本来他沈纯良的脑子就不好,有些弱智。 我不能跟弱智一般见识。 尤其是嘴欠的弱智。 “纯良。” 沈叔慢悠悠的看向他,“梁栩栩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借住在我们这里,已经万般无奈,你作为主家,不说略尽地主之谊,怎么好句句带刺,尖酸刻薄,这是梁栩栩个性率直,眼不容沙,若是遇到个性子软的女孩子,不得被你欺负哭了?” 看吧! 不管我和沈叔怎么斗嘴,沈叔都不记仇,是非曲直分的明朗。 这也是我跟沈叔能不断亲近的原因。 护短可以。 分事儿。 “爷!” 纯良不乐意了,“是她先招惹我的!” “她怎么招惹你了?” 是啊。 我也不明白。 怎么招惹他了? 打从住进来,我就想和他好好处的,是他一来就跟我过不去么。 “她……” 纯良张了张嘴,“她比我小两岁呢,凭啥辈分比我大?你是我爷爷,她为啥管你叫叔,管许奶叫姨?” 我莫名其妙。 这也叫事儿? 辈分不是从我爸那论的么! 怪我啊! “纯良,你可别歪歪没用的了。” 许姨无语的看向他,“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小心眼,看这梁丫头哪哪都比你强,你被比下去了,心里不痛快,要我说,你也是真窝囊,一个大小伙子,能被个小姑娘按着揍,还有脸让我救你,你咋不被打死了呢,打死省粮食了,出门可别说是沈先生的孙子,丢死个人。” “许奶,你……” 纯良又被扎到了! 饭也不吃了,起身回屋去哭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滋味儿蛮复杂。 自责内疚中还有那么点压制不住的暗爽。 该! “你也是的。” 许姨又瞪向我,“小姑娘家家的出手也太黑了,那能往脸上挠吗,给纯良挠破相了怎么办?将来娶不到媳妇儿你嫁给他啊!” “……” 我头皮一麻。 报告! 我终身不嫁! “梁栩栩,我不管你是啥托生的,悟不悟性,徒不徒弟,住在这,就得讲规矩,要和谐,家和才能万事兴,我他妈成天一堆事儿要做,还得给你们俩断案啊!” 不容易啊。 没想到还能从许姨口中听到‘家和万事兴。’ 就是您老说这话时能不带脏字么。 骂了我一通,许姨也撤了。 沈叔事不关己的吃着饭,吃完才看向我,“你还站这干什么,吃好了?” 我低着头,“沈叔,我真的想和纯良好好处的,但是他……” “记得我和你说过人的天性吗?” 沈叔淡着眉眼,“纯良的亲生父亲是杀人犯,已经被处决,杀得就是纯良母亲,他母亲曾作风不佳,他父亲一直怀疑他母亲没有从良,从而种下祸端,纯良父母双亡,没人养才被送到福利院,档案上记录的双亲情况太恶劣,很多人都怕纯良骨子里有坏基因,虽然他很健康,也没人领养他,直到我给他带回来,教化至今。” 我讶然,“他父母……” 根儿是不好! 但跟纯良没关系啊! “纯良天性善妒,小肚鸡肠,言语间不乏恶意,幸在他没有害人之心,城府不深,比较纯粹。” 沈叔语气平和,“父母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他出生就是一张白纸,你也不要用异样眼光看待他,人与人之间要想交心,就需要行动,任何关系都需要经营,需要付出,我可以说,你若是能交下纯良,他必然忠心耿耿,绝无他念。” 意思是,纯良嘴虽然欠点,交下来绝对靠得住呗! 付诸行动? 没问题! 当天下午,我朝沈叔讨了两个护身符,揣着就下山了! 直奔音像店,租了套店主说目前最火的偶像剧,顺便去趟市场买了一塑料袋零食。 同秀丽姐聊了几句,掐着点,赶在黄昏时回到了山上。 一路挺顺,没遇到啥奇怪事。 看来沈叔说对了,那个术士要养伤,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我心态挺复杂,希望那个术士快出来,又害怕沈叔吐血。 术士不出来呢。 我也没失落。 空出一些时间也好。 沈叔身体要恢复,我也好涨涨本事。 进屋,纯良正趴在炕上看电视,许姨坐在炕边打着毛衣,见我进来,俩人都没说话。 我拎着零食放到炕上,“纯良,你看你爱吃啥,我请你吃。” 纯良朝袋子瞄了眼,脖子当即伸长,“可乐!!” “你喜欢喝?给你!” 我拿出可乐,“还有薯片,果冻,酸奶……” 拿出瓜子递给许姨,“这个是给许姨的,咸淡正好,磕的不口干。” 许姨打着毛衣没接,掀着眼皮看我一眼,“谢啦!” “不客气。” 我陪着笑,纯良也露出笑模样,正对着零食挑拣,看到袋子里的碟片,眼睛登时一亮,:“哎呀,你租到流星花园啦!!” “嗯。” 我点头,“老板说这个老多人租了,正好我去就赶上了,要不要看,现在放啊。” 没好意思说咱没有‘正好赶上’的那个好点子,而是多花了二十块钱从预订人那里暂租的。 老板说是看沈叔面子,让我后天一定还回去,不然他就上山来找我了。 “快放!” 纯良激动了,“这剧老火了!我们班女孩儿都念叨好看!” 女孩儿…… 我不好揶揄他。 特别麻利的就给他放了碟片! 三集过后,我们仨就在炕上排排坐,对着电视目不转睛了! 许姨磕着瓜子,面无表情,我吃着小零食,跟着剧情时不时的窝火。 男猪脚太气人了! 纯良半张着嘴,看到那四人组从车里拉风的下来时,他站在炕上疯狂大喊,“道明四!道明四!宇宙第一帅的道明四!!” 我摇头,“不,他凶巴巴,还欺负衫菜,我喜欢花择类,里面他最好看了。” “道明四!!” 纯良不满我的态度,“他不是故意欺负衫菜的!你这个俗辣!” “他还不故意?” 我吃着薯片斜他一眼,“还俗辣,你很机车诶!” “香蕉你个巴拉!” 沈纯良来劲了,“梁栩栩吼,你很烦内!哦你今天必须说道明四最帅!!” 完了。 又中毒了。 我惹不起躲得起,下地就要回屋,谁知道沈纯良拽着我胳膊不让我走! 非逼着我说男主最帅! 还要让我喊出天下第一的道明四。 我觉得男主要是知道拍个剧就能有这样的粉丝都得跟着迷糊! “我只能说花择类最帅。” 总不能违背我自己的意愿! 沈纯良犯病了! 他必须让我喊,还掰我的嘴,这不戳我命门上吗? 我甩开他的同时就一巴掌拍到炕桌上,“你起开!” ‘啪嚓!’ 炕桌居然四分五裂! 纯木头的桌子。 瞬间报废! 木屑子横飞。 我脑瓜子嗡~了一声。 看了看右手,这么大劲儿了么? 以前不至于啊。 “啊!我桌子!” 沈纯良连滚带爬的奔到炕桌前,捡起桌腿,眼泪随即飙出,“这是我爷给我订做的桌子!用来给我写作业的!是我的生日礼物!!梁栩栩!你赔我!!” 我涨着脸,“对不起啊。”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檫干嘛!!” 他哭着朝我喊,“陪我桌子!爷啊!爷爷!!” 沈叔进来时纯良已经哭得恨不得给桌子举办个葬礼,快背过气了。 我站在旁边,也有些手足无措。 沈叔看了眼还在放着的电视剧,又冲向没事人样的许姨,“小许,怎么了这是?” 许姨扑了扑手上的瓜子皮,肩头一耸,“我不造耶。” 沈叔:“……” …… 结果很显然。 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了钱。 不但没和沈纯良走近,还让他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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