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肩膀开阔,身体线条利落,站在面前时很难忽略掉那双修长笔直的长腿,哪怕现在他脱了规整肃然的西装,浑身上下?依旧散发出?凛然气质。 林琅意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还在钓鱼:“说话。” “我想?做这件事很久了,以前是因为我的母亲,”他顿了顿,林琅意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后来是因为,我发现我能忽略掉夹在我和你之间?的父亲的存在感,但是你肯定做不到。” “我说了,你发疯别拉上我!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林琅意再?次重复,她的语气听上去?镇定,可脑子却因为他这句匪夷所思?的动?机被震得嗡嗡响。 他难道以为父亲死了,她就?会考虑跟他永远在一起了吗? 他难道以为父亲化作齑粉后,她就?会忘记身体里流的血了吗? 自欺欺人到这个份上,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有关系。”原楚聿终于转过身,他将?一只手点在相框上缘,指尖一勾,勾住黑纱毫无敬畏之心?地将?遗像面朝下?按在桌子上,周边那些好?不容易被排列整齐的白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往下?掉。 “邓修的初恋,那位戚小姐,在备孕。” 林琅意缓慢地眨了下?眼,脸色彻底冷下?去?。 从小,家中对她和原楚聿的教育都是要洁身自好?,不是不能谈恋爱,但一定要严格避孕。 这是对于每一个世家门楣最为现实的一个问题,投资失败亏空的最多是一个公司的前期投入,但不小心?搞出?一个娃,那光凭着私生子同等继承权的法条,分走的可不是那三两个铜板。 林琅意严格遵守了,原楚聿更是单身至今,但没想?到最乱来的反而是人模人样的父亲。 此时此刻,真是很难不产生自厌情绪,厌恶自己身体里流有一半父亲的血这一事实。 她总算知道母亲为何?会下?定决心?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 为了生下?自己,母亲前前后后吃了不少苦,在希望渺茫时还能咽下?委屈收养原楚聿——一个情敌的儿子。 年少时一腔真情错付,如今连子女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枕边人还贼心?不死筹谋着再?与十?八九岁的姑娘养育一个孩子,难怪母亲一不做二不休选择升官发财死老公。 录音还在继续,林琅意皱了下?眉,心?思?急转间?,她不想?让这段音频的指向性太?过于偏向母亲。 她说:“空口?白牙栽赃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原楚聿望着她,笑了下?:“我是在自白。” “父亲出?轨的事情是我向母亲挑明的,邓修是我去?找的,消息是我传递的,一切主导都是我,母亲只是正常与父亲去?秋游散心?。”他的视线在她掩在口?袋里的手上平静地滑过,自顾自地取出?自己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录像键。 然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重新复述了一遍。 甚至在最开头补充了自己“没有被欺诈、威胁、利诱”。 他把这段口?供完整地发送到她的手机里,“叮咚”一声,屏幕隔着口?袋亮起,林琅意没有捂住光亮,她呆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发展。 原楚聿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去?:“类似这段录像我也给了母亲一份,我只是想?证明,我跟你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我妈生前没有恨过你母亲,她自始至终恨的都是父亲,我也是……至于你,”他无奈地偏了下?头,露出?两分怅然,“我对你……我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们俩没法真正在一起,我也知道迟早有一天家人会发现我藏不住的心?思?,我把这段视频交到你手上,是想?告诉你我永远在你的手心?里翻不出?天去?。” 林琅意安静了很久很久。 她的手机持续录着音,捂在口?袋里已经开始微微发烫,她始终没有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这种插袋独立的姿势看上去?有些距离感。 他的那张脸是真的很符合她的审美,林琅意不得不承认,即便从小看到大,那也是一张极具观赏性的漂亮脸蛋,如果他不是哥哥,她很乐意跟这样长相优越的人谈个恋爱试一试。 更何?况,他还有那副不管穿衣还是脱衣都拿得出?手的身材,有聪明的脑袋和温柔斯文的性格,他还非常善于照顾人,能把一切事情整理得周到妥帖…… 这些她都知道,也以妹妹的身份朝夕相处体验了这么多年。 还有现在,把致命伤暴露出?来,主动?把枪交到她手里郑重承诺的行为。 林琅意收走了这把枪,但她说:“我想?过正常的生活,我还没离经叛道到这个份上。” 她看见他笑了一下?,站在满地如海浪一般的白色花束中,他的脸色略有苍白,就?好?像他才是那个死去?的人。 可他的笑容充满真心?,就?好?像白菊中心?那一点鹅黄,散发着微弱的生机。 林琅意知道他在开心?什么,他开心?的是她拿着兄妹之间?永恒的身份天堑来回避他,而不是拿“不爱”,“不喜欢”来拒绝他。 “我没有不让你过正常的生活。”在说这句话时,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失焦,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林琅意顿了顿,等反应过来后用力撇开了脑袋。 有时候真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有灵犀,她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带边述回家时,原楚聿失魂落魄的那句“我没有不让你谈恋爱。” “你可以正常恋爱,结婚,生子……”他还在继续往下?说,声音发飘,好?像无根漂泊的浮萍,“但你别不理我,你偶尔给我一点甜头,作为哥哥的一点甜头就?行,我就?能继续装好?这个身份。” “是吗?我跟席之越在接触交往,之后可能会考虑结婚。” 他噎了一下?,眉骨稍稍提起,眼尾也跟着往上扬,像是蛇类竖起尾巴用响尾来恐吓攻击的前瞻动?作。 但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按下?去?了,再?抬起脸,那种想?咬断人咽喉的可怖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低声说了句:“你又不喜欢他。” 见林琅意没吭声,他似乎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这一句苍白无力的辩驳而被安抚下?来,唱独角戏一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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