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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要吃苦耐劳,我耐他大爷,我吃他大爷的苦!” 我听到这些不由自主地沉默下来,好歹我工作能力比较强,他就算再看我不顺眼,也不会拿这些琐碎的小活来烦我。 但张超不知道受了多少窝囊气,提到心酸过往,张超再也忍不住,在烧烤摊嚎啕大哭,引得众人频频回头。 “我都吃了半辈子的苦,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这年头,难道咱们这些没权没势的活该被人踩死?!” “就像那个周强,他懂个屁,一个大专毕业的,走后门被安排进来六个月就成了空降领导!” 张超哭着看我一把抓着我的手,无处宣泄的愤怒和彷徨都在此刻达到巅峰。 “他抢了我的功劳,还在旁边阴阳怪气,说我上了那么多年的学有什么用!” 他抓着我的手青筋直爆:“沈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让人家瞧得起!” 这句话直冲我的天灵盖,我陡然沉默下来,冲老板喊了一声:“拿白的!” 把张超送回家后,他女朋友没有嫌弃他满身醉意,而是满眼心疼,向我道了谢,看着一双璧人走入地下室,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 我独自一人步行回家,吹着冷风,头脑却愈发昏沉,满脑子都是那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瞧得起?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电话打醒的,好几个同事因为我的离开感到不安,还有几个项目咨询项目进度,但无一例外,都表明了对前景的担忧。 分公司百分之六十赚钱的项目都有我的手笔,我这一走,甲方的电话几乎打爆前台。 我耐心等待了一周,接到了好几个被开除的同事哭诉。 “沈哥,当时有你在的时候,我们哪用在甲方那边低声下气,现在那个周强自己谈不下来合同,竟然……竟然撺掇着女员工去陪酒。” “哥,你准备去哪家公司入职,提前知会我一声,我看看我履历行不行,我还是愿意跟着你干。” “小沈,听说你们公司那个草包老总把你给开了,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好久,怎么有没有想着跟哥干?” 这一周,甲方同行还有同事,电话络绎不绝,眼看自动离职或者是被开除的同事越来越多,我给他们挨个打了个电话。 “我在公司多年,给我的赔偿款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6 “沈总,你这公司真好,真气派!” “你要是不会夸可以不夸!”我坐在类似烧烤摊的塑料凳上,看着简陋的公司,心底久违的快活。 我拿着赔偿款和这些年的积蓄,抽空去注册了个公司,现在我们几个挤在一个大厦最角落,最偏僻的房间。 只有简单的几张办公桌和电脑,别说前司的下午茶,就连厕所都是公用的,但,这就是我们梦开始的地方。 我们这些年近三十,即将被优化,被指着鼻子骂,或者是被逼着陪酒的,眼神再次透出憧憬,宛若刚毕业的少年。 “沈哥,你真的想好另起炉灶?其实给你递话的那几个甲方公司都不错,而且都很赏识你,创业这件事就如同走钢丝,头顶大公司压着,身边无数小工作室竞争,万一……” 张超担忧道,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公司的铜制牌匾。 “还没开始就想着认输,不是你说的吗?我们这样的人一定要让人家瞧得起!难道还非要打一辈子工!” 我自信满满的说道,本以为是这小子气馁,谁曾想他竟然默默地递出一张银行卡,面容有些愧疚。 “哥,我的经济情况你也知道,大部分都打给家里,但自己手头还有一点,算我入股,我信你!” 短短的三个我信你,足够让我眼眶酸涩,何况是……递到我面前的不止一张。 我们这一群人,都哭着笑,不知是谁还带了吉他,弹了一首海阔天空——我这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 这首歌的旋律深深烙印在我脑海,我更加没日没夜地加班,昼夜颠倒,为了省钱干脆直接退了出租屋,每天晚上就睡在公司。 其他同事也差不多,为了省钱,三伏天,也要步行几公里去坐公交,不舍得打车。 我每日每夜的周选在各种酒局上,从前的甲方欣赏我,也都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交了几张漂亮答卷,我们公司也算是小有名气。 终于我们迎来了一个得之不易的机会,一个行业巨头找上我们希望我们给他出一份方案以及设计图,如果合作得好,可以考虑长期合作。 我们整个团队加了一个月的班,我带着张超,走路红胜集团。 那如同砖块一般的资料是我的底气,但我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一个老熟人。 周卫东扛着自己的啤酒肚,周强跟在他身后,两人像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正在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闹哪样的时候,庄漩突然出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们这是……” “周强那小子谈合作的时候耍酒疯,把人家老总的女儿当成陪酒的员工们骚扰,被抓进去关了几天,总公司震怒,让他们来赔礼道歉。” 庄漩笑眯眯地解释:“自从你走后,很多甲方都不愿意续约合作,周卫东又耍性子,开除了一大批老员工提拔自己的亲戚。” “公司光员工赔款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总公司早就烦他,更何况他又搞砸了这么多事。” 7 其实我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凶。 庄漩语气愉悦:“之前你不是说他老压你的功劳,总公司派人下来调查,发现大部分的原始方案都有你的名字。” “现在总公司人人都看周卫东的笑话,戏称他是裁员裁到大动脉,快把分公司的血给放干!” “你应该没少出力吧。” 那些原始方案周卫东藏得很深,能够被挖出来,庄漩一定在其中做了手脚。 庄漩只是笑而不语:“还有好事等着你。” 提起这个,我心更是像痒痒挠一样,期盼着还有什么解气的事。 负责接待我们的甲方工作人员出来,看都没看道歉的周卫东,露出一个专业的笑容,跟我们握手。 周卫东这才发现我们在这里,为了匹配上巨头甲方,我们两人也是花钱买了一身西装,现在工作室已经小有营收,至少比之前上班挣得多。 意气风发的时候难免惹人嫉妒。 “李总,你可千万不要被那些人给骗了,沈明是被我们公司开除的,人品不好,这种人可千万不能信。” 周卫东看我的眼神饱藏怨恨,我却对他点头一笑,怨恨总比居高临下的得意强。 而那个李总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问接待的工作人员:“他们是什么人。” “跟我们公司有合作,这位是沈总。”那名员工非常礼貌地说道。 周卫东听到沈总这个名称似乎被刺痛一般,立刻吼道。 “什么沈总李总你可千万不要信他的,他们顶多就是一个皮包公司,这个人,人品低劣,被我们公司开除之后,还拉了一大批员工走,撬墙脚很有一套!” 李总眉头微皱,撬墙脚这种事在行业来说算是大忌,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行为,我也没有急于辩解,而是坦荡地微笑,思考真妥帖的说辞。 “哎哟,老弟最近忙什么呢。” 正在李总挣扎间,一个戴着金链子满身江湖气的大哥走了过来,自来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回头指着我。 “唉,你也在这儿,听说你终于离开那个傻逼领导自定门户去了?” 周卫东的脸色瞬间跟调色盘一样,不断变换。 “还有你这个小子,就是你上次在饭局上不讲规矩偷拍我的?” 这位大哥看了我一眼,低头在李总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总在抬头眼中的怀疑一扫而空,再看周卫东的目光,已经带着几分嫌弃和厌恶。 “我说怎么听你这个名字那么熟,原来你就是裁员裁到大动脉的?” 周卫东脸色绿得像喝了一罐毒药,我也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能传这么远。 “你以为呢?一个蒸蒸日上的分公司,突然之间月月收入垫底赔钱。” 庄漩小声向我解释,突然嗤笑一声:“当时总公司还以为周卫东贪墨公款装进自己腰包,调查一番后发现他竟然是真的蠢。” “董事长当时的脸色你是没看见,简直不知道哪种结果是最好的!” 8 听到这番话,我也忍俊不禁,因为这位大哥的帮助,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也非常顺利。 尤其是拿出那板砖厚的近十版设计方案,就连甲方都无奈吐槽,我们这是把同行卷得没饭吃。 这一次任务当然是圆满拿下,这一笔赚的钱就能顶得上我之前两三年的工作收入,我当即宣布除了按分红之外,全员奖金翻部,大家都笑呵呵的,我看到张超似乎又擦了擦眼角。 这一场庆功宴吃下来,第二天所有人都迟到,就连我也不意外,当我迷迷糊糊地睡到日上三竿,公司门突然被人敲响。 我打开一看,是庄漩。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似乎是律师一类的职业,都是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还有一个总公司的经理,之前开年会的时候我见过。 没想到短短一年工夫,我从遥望,就已经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商量事情。 “这次来我们是想聊聊收购的事。”总经理无论是脾气和性格都挑不出任何差错,但听到这句话我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庄漩却在笑,我瞬间明白过来他所说的‘好事’,具体指的是什么。 “不好意思,这个公司是我和同事们共同的心血,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公司我们不会卖!” “知道创业者对公司的比较有感情,但我们开出的价码也非常有诚意。”总经理笑呵呵地推了一本合同在我面前:“今天我们就是过来认认门,你先看看这份合同,考虑好的话给我打电话。” 我礼貌地把他们送出去,看着庄漩,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漩则是茫然地看了我一眼。 “收购啊,总公司非常看重你的才华,愿意花重金收购这家公司,而且给你们独立的权利,你们几个可以以技术入股,这价钱可真不低。” “这不是钱的事!” 我紧紧抓住这份合同,只是轻轻一瞟,就知道这上面开出的价格,恐怕是我一辈子都难赚到的钱。 但我心中仍然憋着一口闷气,庄漩根本不明白这个公司对我本来说意味着什么! 庄漩的确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她困惑地皱起眉头:“你们出来创业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为什么不要。” “你知道的,这个行业,你们这种工作室是很难支撑,我们公司有完整的上下游产业,可以把成本降低,你们做事谈生意也有更好的保障。” 庄漩说的这些几乎是所有创业者头疼的问题。 大公司的产业太过完善,而自己除了价格和创意基本没有什么竞争力,只能零零散散地接一些小活,抗风险的能力非常低。 “这不一样!” 我脱口而出的反驳,让庄漩愣在原地,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这不一样,我们这些人费尽心思地组建公司,不是为了绕一圈才被大公司收购,继续被人踩在脚下,我们要挺起腰杆,我们要真正用自己的手创造出家业。 我们要证明就算一无所有也可以成功。 这些感情都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也不是天生优渥家境,不明白被人瞧不起的庄漩所理解的。 9 “我也是好心为你争取这个机会。” 庄漩盯着我看了半天,发现我是真的生气,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委屈,转头就走。 等下午同事们都来上班后,我开了个会,把那份合同摆在中间,那让人瞠目结舌的钱数静静地诱惑着每一个人。 “这公司虽然是我注册的,但大家都是原始股东,都有入股。到底怎么办?我还是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没有人说话,这里的人有刚生了二胎,急需要钱买学区房,有早就受够了,窝囊的出租屋想要首付,有人想买车自驾游去旅行潇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卖他大爷!”张超最先拍案而起:“我受了那么多窝囊气,不是为了再回去给他们当员工!” “沈哥我一向听你的,但我的意见是不能卖。”那个女同事站起身,眼中隐约泪光。 “创业了这么久,我也总算知道别人为什么都说创业艰险,我们公司眼看走上正轨能够赚钱,就有大公司迫不及待地收购,如果都这样,那还有后面人的活路吗?” 在做的有吃过打工的苦,又吃创业的苦,知道步步艰辛,也不愿意给后来者断路。 “如果不卖的话,大家想清楚,这些公司对待我们这种小公司的手段一贯是先收购,如果不成,就恶意竞争,直到公司耗尽成为空壳,他们再低价购入。” 我声音冷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费解:“大家想清楚了,如果拒绝,很有可能血本无归。” “既然走上这条路,那就绝不回头!” 我站起身看着同事们坚定的目光,在万众期待下将这份合同撕得粉碎。 如果预料的那样,前公司的确对我们发出了恶意的商业竞争。 一时许多即将谈成的甲方都被人以低廉的价格挖走,还有很多人则是惧怕威胁中断了合作。 就算偶尔有几个谈成的,尾款拖欠影响我们的资金流,这种手段也是司空见惯。 我在办公室加班馒头配着榨菜,也吃得津津有味,公司的电费催缴单贴在门口,而最近的一笔尾款还在拖欠中。 另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公司拒绝收购又硬挺了半年后,竟然有不少小工作室向我们投来橄榄枝,主动将已经谈成的工作外包给我们。 而且收取的佣金低到不可思议。 我还记得那个老板非常年轻,应该是个大学毕业就开始创业的学生,他对我说。 “很多创业者都努力地把公司做大,祈求大企业的收购,从此就变成不上不下的中产,有你这样的前辈在,我们这些不愿意卖掉公司的,有了盼头!” 价格战,商业战,舆论战,几乎所有能应对的,在接下来一年的腥风血雨中,我们都一关一关地挺过去,没有人喊苦也没有人喊累,每个人都在拼命。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同行向我们伸出援手,许多甲方也钦佩我们的毅力,主动给了一些小单子,让我们不至于一下喘不上气。 而公司这种恶意商业竞争的行为也终于惊动了有关部门,给他们敲了个警钟,经过一年的价格战,再大的公司也耗不起。 前公司总算是偃旗息鼓开始,主动割让自己和我们竞争的那一部分产业,也就是我们原来带的分公司。 周卫东导致的连年亏损,手下的不是草包就是亲戚,偶尔有几个干事似的也会被他们羞辱,不是离职就是被开除。 公司乱糟糟的一团。 董事长总算找到机会,在天怒人怨的时候把周卫东撤职,变成了一名普通员工。 至于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通通开除,再也不怕别人戳着他的脊梁,说他对一起打拼的老员工刻薄。 我们的公司经过一番打击之后,反而意外有了名气, 在前公司开始逐渐割让业务的时候我们一口吞下,越做越多,直到…… “没想到还有今天。” 张超跟在我身边手中牵着他的女朋友,不对,现在应该是老婆,两个人已经领了证,买了一个不错的学区房,地段交通都很便宜。 离开了地下室那种潮湿的环境,整个人都意气风发。 周卫东短短两三年,像足足操劳了几十岁,身体越来越胖,眼下的黑眼圈乌黑,身上也没有一丝不苟的西装,反而穿着一件工字背心,看起来很是狼狈。 “你被开除了。”我笑呵呵地让人把老板椅搬到办公室,看着他如今的境况。 “这家分公司已经被我收购,前公司也已经把你开除。” “对了,用的借口是人品低劣,严重损害公司利益,这句话放在你身上的确是比放在我身上合适,你现在的年纪,离退休似乎还早……” 周卫东死死地盯着我,一言不发,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只剩颓废。 而他的侄子周强似乎没想到收购公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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