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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一脚深一脚浅,踉踉跄跄向着远方跑去。 喉腔干涸得吓人,每一次呼吸都似撕扯着肺腑间的血肉,从唇边溢出些腥甜的血星来。 Alpha护卫们追了过来,身后一片吵嚷声,都被她急促的呼吸给盖了过去。 - 快些,再快一点! - 唐梨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短短十分钟,她已经冲到了火光之处。 那辆运输车燃烧着,雪地上全是错乱的脚印与鲜血,不远处还躺着一名Alpha护卫,剩余的人正向悬崖冲去。 那几人的目标很明确,其中一人手中正拿着把银色金属,正对着前方,看得唐梨呼吸都停止了。 - 她遥遥地看见了那个人。 - 身后就是万丈深渊,雪山如一头沉卧的巨兽,阴沉沉地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落入腹中的祭品。 楚迟思站在悬崖边缘,四周已是退无可退,眼看着那些Alpha护卫步步紧逼,用那银色金属对准了自己。 - “砰砰砰——!!” - 连续三声枪响,两枚子弹洞穿了不同护卫的心肺,他们应声倒地,身躯砸进厚厚的雪层中。 然而,唐梨还是晚了一步。 最开始的那枚子弹划破空气,淬着火星,扎入楚迟思的肩颈,将她狠狠向后推了几步。 楚迟思面色惨白,踩着悬崖边缘,不自主地向后倒去。 - 那寂然的黑暗包裹住她。 楚迟思咳出一口血来,她恍惚间想抬头看看阳光,却只看到了一片乌云。 她的身形急速下坠着,就连刮过耳畔间的风,都好似困兽低沉的呜咽。 耳畔嘈杂的噪音褪去,干哑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肩膀的疼痛似乎也消失了。 生平头一次,她觉得自己是那么轻盈,宛如一根悠悠飘落的羽毛,飘浮在这浩然天地之间。 - …… - 好安静。 - 好安静啊。 - 风声好像停止了。 - 刀刃深深扎入悬崖中,不止向下滑动着,刺耳的刮擦声响起,把快要飘散的意识都给硬生生扯了回来。 楚迟思睁开眼睛。 这次她没有看到乌云,而是看到了那人被风吹散的长发,那颜色总让她想起鹅黄的花蕊,想起毛绒绒的小狗。 让她想起很小的时候,缩在站在研究院的窗帘后面,见到过的那一缕穿透层叠枝叶,令人眩晕的日光。 “迟思……” 唐梨哑声说:“你吓死我了。” 幸好唐梨动作够快,一手揽住楚迟思的腰际,一手则紧握刀柄,止住了两人不断下坠的趋势。 身下就是万丈深渊,摔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唐梨的脉搏突突直跳,手腕还有些颤抖。 “你抱紧些,我先带你上去。” 唐梨缓了口气,瞥了眼悬崖深处,顺口叮嘱了一句:“千万不要向下看。” 谁知道,楚迟思“扑哧”笑了。 那一贯疏离冷淡的眉眼间,仿若霜雪消融,藏不住的潋滟笑意,一层层次第晕染开来。 楚迟思搂紧了她的脖颈,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在怀中落下零星凉意。 她悠悠说道:“你带我多坐几次过山车,再买一个超大的草莓棉花糖,我就不怕高了。” 唐梨:“…………” 完了,老婆还记得这茬。 等两人回到悬崖边缘的时候,恰好遮掩天空的乌云也跟着散去了,阳光透过云层,铺洒在皑皑白雪间。 湛蓝的天际铺展开来,那些切切实实,真实存在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烘的周身都暖洋洋的。 不再是虚拟的世界,不再是空洞的建模,不再是实现录好的影像,在这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动着,不会被数据流所影响。 阳光好漂亮啊,她想。 “迟思,我能看一眼你的伤口吗?”唐梨得到她同意之后,稍微拽开了些许肩膀的布料。 唐梨看得蹙紧了眉睫,指节颤抖着,在身上摸索着什么:“止血针,我的止血针呢……” 楚迟思揽着唐梨,枕在她肩颈上,长睫软软地拂过,细绒般蹭着肌肤,稍微有些痒痒的。 “肩膀中弹了而已,一点小伤,”楚迟思倒是很冷静,嗓音淡淡,“又不会死。” 唐梨生气了:“迟思!” 摸索大半天,唐梨终于找到了止血针,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扎在楚迟思的肩膀伤口处。 环形的数枚针尖没入皮肤,将药物注射进血液里,唐梨紧蹙着眉头,看起来比楚迟思还要疼。 她声音沙哑:“这不是小伤。” 唐梨咬着唇,似是不服气般,又小声嘟哝了一遍:“迟思,这不是小伤。” 楚迟思歪在她怀里,眉睫弯弯的,笑着应了句:“好好,我疼到走不动了,得你背我回去。” 那干净而澄澈的阳光啊,落在她带笑的眉睫上,为她渡上一层薄薄的光,惹得眼中繁星如沸。 迟思,她的迟思。 每次看向她的时候,心里就像是装满了蓬松的羽绒,柔软得不可思议,轻飘飘浮在云朵中。 “上次在雪山是我背你回来的,”楚迟思轻声说着,“这次轮到你背我了,好不好?” 唐梨一时哑了声,喉咙间被什么堵着,又苦又涩,大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楚迟思肩膀上不止有枪伤,还有爆-炸时飞溅的碎片,深深浅浅地扎在皮肤间,染开大片红色。 那手腕细得能轻易扯断,皮肤薄而透明,针孔已然泛着淡淡的青色,能望见清晰的血管与脉络。 她受伤了,她在流血,她消瘦得厉害,她的唇畔毫无血色,她三个多月没好好吃饭,她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可她还在对自己笑。 唐梨死咬着唇,鼻尖酸涩得厉害,苦意在喉腔中流淌着,心口似被钝刀反复割磨,干涸得溢不出血来。 她闭了闭眼帘,正想转过头去,却被一双细柔的手捧住脸颊,又将自己给掰了回来。 “……别哭,别哭呀。” 楚迟思软声哄着她,那声音柔柔的,缭绕在心尖:“别难过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唐梨拧着眉,浅色长睫都被水汽压弯,湿润的水雾从下眼睑蔓上来,遮盖住了她的视线。 她说:“我没有哭。” 那眼眶蒙着一层薄红,泪水不止打着转,映得浅色瞳仁近乎透明,似被水浸透的琥珀。 一道透明的水线滑落面颊,悄无声息地滴落在黑色的衣领间,倏地便看不见了。 唐梨攥紧了拳,脊背微微起伏,骨节都用力得泛白,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没有。” 布料摩挲着,发出细弱的窸窣响声,她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如密不可分的网,缠绕的藤。 楚迟思捧着唐梨的面颊,向她靠近些许,轻声唤她的名字:“唐梨。” 唐梨垂睫看向她:“嗯?” 两人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她能望见楚迟思面上细细的绒毛,近到两人之间只能容纳一个吻。 鼻尖氤氲着些许她身上的淡香,那气息湿润而清甜,似覆满细雪的枝叶,无声间融化了些许。 楚迟思仰起头,亲吻着她泛红的眼角,一下接着一下,带走了那些湿润的水汽。 细弱的气流滑过肌肤,热热的,痒痒的,将心跳都吻得停了几拍,停在她温柔的触碰之中。 那吻太轻,又太细腻,像天空中的云,又像阳光下融化的雪,让全世界都变得安静而美好。 楚迟思环过她的脖颈,抱得很紧,说话和小猫一样,总会在心间挠着痒痒:“我也很想你。” 她说:“唐梨,带我回家吧。” 第89章 背上的人太轻了,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唐梨背着她慢慢走,步伐稳稳当当,在雪上踩出一条绵长的路。 楚迟思环着她,枕着细软的褐金长发,在唐梨脖颈间蹭了蹭,软声喊她:“唐梨。” 唐梨说:“怎么了?” “只是喊你一下,”楚迟思揽着她,“因为你的名字很好听,喊起来甜甜的,像是蜜糖包裹的梨子。” 唐梨:“……” 要命,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 可不就是唐梨刚遇到“小楚”意识体的时候,随口逗了一句老婆,说她名字像“奶糖”很甜,结果就被楚迟思给记住了。 唐梨心虚:“是-是吗?” “对啊,还有三十厘米的安全距离,”楚迟思悠悠说,“我们现在好像太近了,是不是应该离远点?” 唐梨:“…………” 完了,迟思记得太清楚了。 不过,楚迟思会翻旧账,唐梨的账本子可不比她短多少,上面可是写满了东西,准备等老婆身体好一点,和她一条条算过去。 “安全距离是一回事,”唐梨说着侧过头,斜眼望着她,“迟思,你翻翻我上衣口袋。” 比起少将正装的花里胡哨来,雪山的作战制服要简朴许多,有许多口袋与暗扣可以装东西。 楚迟思伸手来摸,手臂绕过身侧,面颊贴在唐梨脖颈上,触感又软又绵,不小心蹭了她几下。 制服口袋太多了,她摸来摸去,一会找找这个,一会翻翻那个,简直就是把唐梨扔在雪山上面烤。 翻了好一会,楚迟思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口袋,让唐梨暗暗地松了口气。 楚迟思看着失而复得的结婚照,指腹摩挲着边缘,又惊又喜:“你找回来了。” 唐梨笑着说:“嗯,在基地里找到的。” “不过,还找到了点额外的东西,”这次轮到唐梨幽幽开口了,“背后那药片是怎么回事?” 楚迟思既然有那药片,甚至还贴到了结婚证后面,她不可能不知道,那药片到底有什么作用。 面对唐梨的问题,这次轮到楚迟思心虚了,她趴在唐梨身上,假装睡着似了的不吭声。 唐梨斜头睨了她一眼,便见楚迟思埋在肩膀上,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讨好般向自己眨了眨。 “算了,暂时不和你计较,”唐梨又心软了,“你身上还有伤,我们先回到运输机那边再说。” 楚迟思揽着她,闷声应了句。 不远处,那辆运输车仍旧燃烧着,不过火势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掷入火中的文件与纸张被烧得坑坑洼洼,看得楚迟思有点心疼。 两名Alpha队员也赶到了车旁,远远地向唐梨挥手。两人见她背着个人,不由得心中有点好奇,多看了几眼。 楚迟思的照片是严格保密的,很少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一是因为她的研究与工作性质,二则是因为她与楚怜(楚博士)长得有几分相似,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舆论。 楚迟思倒也乐见其成,她巴不得在实验室宅一辈子,能不出门坚决不出门,把拿快递的事都丢到了唐梨头上。 见两个队友探头探脑,唐梨不露声色地挡了挡,将楚迟思背下一点,说:“看什么,雪地车呢?” 队友说:“就在旁边!” 几人登上雪地车,唐梨将楚迟思小心地放在后座,俯身为她“咔嗒”一声扣上了安全带。 哪怕已经打过止血针,那些伤口看起来仍旧很吓人,楚迟思披着唐梨的外套,在位置上缩了缩身子。 随着肾上腺素褪去,疼痛感也席卷而来,因为失血过多,楚迟思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低垂着头,打了个寒颤。 “迟思,你还好吗?”唐梨留意着她神色,有些担心地询问。 楚迟思靠过来些许,拽紧了唐梨的衣角,“…我有点冷。” 她又靠过来些许,鼻尖被冻得有些微红,声音听着委屈极了:“我的伤口也很疼。” 很疼,很疼,要人安慰。 唐梨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热气落在耳畔:“迟思,这样会好些吗?” 楚迟思似乎冷得厉害,整个人都贴了过来,手臂环过唐梨腰间,轻轻颤抖着,将她抱得更紧些。 她依在肩颈旁,轻细的呼吸声钻入耳朵,在车辆行驶的轰鸣声中,竟然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是有什么舔舐着耳垂。 唐梨悄悄收拢指尖,攥成拳。 雪地车顺利抵达临时基地时,楚迟思已经抱着她,因为伤势与失血过多的种种后遗症而昏睡了过去。 她本来只是靠着唐梨肩膀,没想到路上一个颠簸,整个人栽进了怀里。 外套从肩膀滑落,露出一小截细白的颈部,奶糖似的诱人,被唐梨扯起外套,默默盖住。 - 运输飞机停在不远处,基地周围都是人,接到唐梨这边的消息后,医疗部队与医疗舱都早早地准备好了。 楚迟思昏睡在医疗舱中,被紧急带走去查看情况与处理伤口,唐梨进去也只是碍事,于是便在外面等着。 追逐其他运输车的队伍陆陆续续地回来,带来了好消息,也同时附加了一个坏消息。 她们确实成功拦停了运输车辆,并且抓获了不少南盟的护卫,回收了些许有关于镜范的资料。 可奇怪的是,本应该在2号运输车的倪希桐,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们三支队伍分别把运输车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旧没有她的影子。 “那家伙狡猾得很,”唐梨嗤笑,“她可能根本就没有登上运输车,直接自己偷偷用其他手段逃跑了。” 只可惜没有任何用处。 跑吧,跑吧,跑得远远的——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给揪出来,让你获得零星希望,再将你狠狠踩入泥中。 “你们继续追踪,”唐梨声音淡淡,“她应该还在这片雪原之中,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她又吩咐了几句,转身进入基地。 派派也在基地里,她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被冻得瑟瑟发抖,指挥着身旁人将镜范残骸装好,抬上运输钢板。 “麻烦大家了,”派派喊道,“请小心一点,不要碰到边侧的屏幕!” 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悄然落在她的耳边:“派派。” 唐梨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没有一点脚步声,差点把派派给吓出心脏病来:“少少少将!” “慌什么,”唐梨瞥了眼周围,抬了抬眉,“为什么要带走那两台破烂玩意?” 猜都不用猜,唐梨口中的“破烂玩意”,就是那两台南盟梦寐以求,却又在最后被楚迟思所亲手摧毁的镜范。 “镜范当然要回收了!” 派派义正言辞:“这可是迟思姐好多年的心血呢,怎么可以不带走。” 唐梨想想也是,遂了她的意。 “虽然电脑和仪器都被人为破坏了,但是我有信心将她们删除的数据重新复原。” 说着,派派拍了拍身旁的电脑:“不过,我需要实验室的设备帮忙才行。” 唐梨询问:“如果全部带回去的话,你可以获得多少信息?” 派派纠结地看了一眼冒着烟的镜范,斟酌着言辞:“不好说,要看数据的损毁程度。” 唐梨似笑非笑,伸手轻飘飘地拍了一下派派的肩膀,把小姑娘拍得魂都快吓没了:“加油。” “我想要一个名单,”唐梨垂了垂睫,眼中晦暗不明,“所有与这次计划有关的人。” 唐梨气势太强,哪怕只是随意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扫过来一眼,都是十足十的冷漠与慑人。 派派就差没有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她都快哭了,抖抖索索地说:“我我我,我会尽力的!” 唐梨微笑:“我相信你肯定会尽力的,毕竟迟思掌握着你的工资,我可是掌握着你的小命啊。” 派派:“…………” 迟思姐!救命!救救我! 威逼利诱一通小助手后,唐梨也帮着收了收散落的资料,只不过在拿起其中一份文件时,五指忽然颤了颤,没能拿稳。 纸张飘落在地,身旁的队员担忧地看着她,询问说:“少将,您还好吗?……您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唐梨拢紧颤抖的指节:“没事。” 随着两台镜范的残骸被小心放进机舱中,她们决定兵分两路,唐梨先带着楚迟思回去,剩余的人暂时留在基地中,负责一些收尾工作。 医疗人员和唐梨解释着情况:“院士已经清醒过来了,子弹击中了肌肉,伤势不算太严重,但身体状况很糟糕,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过去三个多月里,由于楚迟思的激烈反抗,南盟只能靠输液吊着她的性命,也就导致楚迟思目前身体极度虚弱,营养全面失衡。 唐梨拧着眉心,咬紧牙关问道:“她能承受飞机的颠簸吗?” “不是能否承受的问题,”医疗人员叹口气,“我们设备不够齐全,必须尽快带着院士回去。” 唐梨哑声:“……我知道了。” 医疗人员们对视了几眼,忽然有位较年轻的人站出来,与唐梨低声说:“院士她对于疼痛的耐受度,似乎提高了许多。” 因为机舱空间有限,医疗队伍并没有带麻醉设备与药品出来,楚迟思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她们一点点地取出碎片与子弹。 她全程默不作声,表情都没有变化。 “寻常人都很难忍受这种疼痛,况且她又是一名Omega,”医生说,“她醒来就一直在找你,你作为伴侣要多照顾她。” 唐梨说:“嗯,我知道了。” 她小心地推开房门,医疗室里静谧无声,空气中有些未散的血腥气,混合着药膏的味道,氤氲在她周围。 楚迟思换了一身衣服,她坐在医疗舱中,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玻璃似的,看起来格外脆弱。 唐梨刚走到旁边,便被老婆扑了个满怀。楚迟思抱紧她的腰,声音都是哑的:“唐梨,你去哪里了?” “我去基地里看了一眼,”唐梨解释说,“她们正在收集证据与其他线索。” 怀里的人颤抖着,脊背微微起伏,将自己埋得更深:“不许扔下我,不可以不声不响地就离开。” 唐梨无声地抱紧她,等楚迟思身子没那么冰冷,稍微暖上一点了,这才小心地将她推开些许。 “唐梨,我伤口好疼。” 楚迟思看着她,那双眼睛似在水中浸过的黑石,含着微微的水波,清冽得叫人不敢直视。 “迟思。”唐梨轻声说着。 唐梨抚上楚迟思面颊,撩起散落边侧的长发,柔柔地帮她挽至耳后:“对不起。” 她想说的话太多了,可语言苍白而无力,声音堵在喉咙之中,最后凝成沉重而脆弱的三个字: 亲吻落在唇畔,并没有深入,而是浅浅厮磨着,温软地依偎在她的怀里。 唐梨靠得好近,绵绵亲着她。 睫上的雪花融化了,映得眼睛剔透温润,她一下又一下地吻着,指节慢慢摩挲着楚迟思的后颈。 楚迟思揽过她脖颈,将唐梨整个人向后拽,仰头将这个吻加深了些许。 唐梨上半身都撑在医疗舱上方,被楚迟思紧紧抱在怀里,多怀念,多依恋,就像是她们从前的日子。 回来了,回来了。 真好啊。 唇瓣轻软的贴合着,呼吸声静静的,热气缠绕上舌尖,融化成满心的甘甜。 两人的信息素缠在空中,骨子里蛰伏的思念全被这个吻给引了出来,在耳畔窃窃私语。 楚迟思背靠着墙,向她轻笑。 墨发拂过唐梨侧脸,鼻尖都是浅浅的香气,凝在枝头的细雪融化了,“啪嗒”一声滴落心尖。 楚迟思拨开微坠的长发,唇畔依偎着耳垂,软软地亲了一下,亲的她又绵又痒。 唐梨一个激灵,将她推开。 楚迟思眼角微湿,唇瓣盈着一层润润的红色,黑眼睛茫茫然然地望了过来。 她满是委屈意味:“唐梨?” 指尖攥着衣角,她仰起头来,声音里含着一丝颤音:“你不喜欢我了吗?” 唐梨伸手帮她理了理衣领,将扣子一枚枚扣好,动作认真又仔细:“怎么可能。” “你身体还没好,我害怕伤到你。” 唐梨声音轻柔,跟哄小猫似的,“等伤口恢复了,养好一点再说。” 衣领被扣到最顶,把底下景色藏得严严实实,唐梨将褶皱细细抚平,然后碰了碰她的脸颊。 楚迟思压住唐梨的手,绵绵地蹭了一下她的掌心:“好,以后再说。” 唐梨捏了捏那软肉:“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一眼她们收拾的怎么样,待会要启程回北盟了。” 她眉睫微弯,满是笑意:“迟思,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医疗室中暖气开得足,甚至于有一点点闷热,但凡走出门去,便是寒风凛冽,天寒地冻。 唐梨被寒风迎面一吹,脑子没有清醒多少,反而愈发有点昏昏沉沉起来,有些困倦。 她站在飞机旁,看身旁人来来往往地搬着东西,只觉得头越来越疼,下意识地按住了额心。 有几名队员看她神情颓靡,过来询问了一下情况,却都是被唐梨挥挥手,几声“没事”给应付了过去。 耳畔嗡嗡作响,视线模糊。 朦胧的灰白颜色之间,有个人向自己走过来,清脆的女声传入耳朵,有点惊慌失色:“少将?” 唐梨睁开眼睛:“怎么了?” 派派抱着一个黑色背包,得仰头才能看见唐梨的表情,她神色迟疑,小声说:“少将,您还好吗?” “……应该是远程连接的后遗症,”唐梨皱着眉心,用指腹压着额角,“我稍微有点不舒服。” 唐梨这身体素质,她口中的“有一点不舒服”放到别人身上,指不定就是撕心裂肺的疼意了。 就来派派都看得出来,唐梨脸色苍白得厉害,步伐都有些许虚浮,风一吹就能倒下似的。 派派想起之前唐梨跪在地上,不止咳血的骇人场景,至今还有点后怕。 她连忙说道:“远程连接对身体伤害太大了!少将您应该好好休息,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唐梨低声说:“我没事。” 她勉力睁开一丝眼睛,立刻就注意到派派手中熟悉的黑色背包,伸手接了过来:“这是迟思的东西。” 派派:“对,是迟思姐的背包,刚刚有一名您的队友在基地中找到的。” 她顿了顿,神色有些惋惜:“只可惜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很多东西都不见了。” 东西不见了都是小事,关键人找回来就好。唐梨打开看了眼,发现里面还有不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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