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朵高岭之花,就这样硬生生被唐梨赖成了自己的老婆。 小楚也是一样,之前还在Mirare-In办公室的时候,就被唐梨三言两语给骗走了,一路上没起疑心不说,甚至还有点越来越信任她了。 唐梨原本只是想“提醒”一下小楚,自己目前并不值得信任,不能太相信她说的话。 可小楚鼓了鼓面颊,说:“没关系,姐姐可以随便骗我,我不在乎这些。” 唐梨愣了愣:“啊?我是说……” 章鱼小丸子早吃完了,可是手心还是暖暖的,肚子还是饱饱的,对自己很好很好的人近在咫尺,只要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唐梨微一怔神,小楚便扑了过来,手臂环过腰际,将唐梨抱在了怀里。 “姐姐可以随便骗我。” 她埋在唐梨怀里,磨蹭着那一件薄薄的布料,声音闷闷地传来:“只是不要丢下我。” 小时候的楚迟思,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唐梨心里想着,拍了拍小楚的头:“瞎担心什么,我扔了自己都不会扔了你。” 小楚“嗯”了声,却没有立刻放开她。 她贪恋唐梨身上的零星暖意,贪恋布料下肌肤的柔软触感,又在对方身上赖了一小会。 像是个粘人的小树懒。 唐梨心中失笑,任由她抱着,指节撩起了一丝墨色长发,在手间轻轻摩挲着。。 随着时间渐晚,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唐梨不敢久留,打包一大堆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后,拽着小楚便回到了旅馆。 这间旅馆是唐梨精挑细选的,位于街巷的最深处,乍一看完全找不到入口,房间也是小小的,精致地镶嵌在商铺的缝隙间。 小楚咬着羊肉串,汁水四溢,孜然香脆,她觉得好好吃,一连咬了三小块,而剩下那块想给唐梨吃。 她四处张望着,却见到刚刚帮自己把烧烤盒子打开的唐梨,正半蹲在地上,收拾着她的那个灰色背包。 好像在做准备,要出去的样子。 唐梨将几样东西塞进口袋,然后绑紧了长靴的鞋带,她直起身子拍了拍上,就见到小楚正呆呆看着自己。 手上的羊肉串还剩一粒。 “姐姐,”小楚怯生生地看着她,将羊肉串向前推了推,有点不知所措,“这个,很好吃……” 唐梨挑眉一笑,踱步走来。 她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衣,双腿笔直修长,匀称而漂亮,短短几步路都走出了一种莫名的气场。 “这是特意留给我的吗?”唐梨接过小竹签,咬掉了最后那块肉,嗓音含糊,“好好吃。” 小楚点点头,她攥着指节,声音也是小小的:“我也觉得很好吃,姐姐,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没了鸭舌帽的阻拦,唐梨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去揉她的头,将柔顺的墨发都弄乱了,散了几缕在小楚的眉眼间。 唐梨笑着说:“喜欢就多吃些,吃完了我再给你买其他更好吃的东西。” 谁知道,小楚却使劲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更好吃的东西,”她软声说着,小步过来抱住了唐梨的手臂,“姐姐,你要离开了吗?” 唐梨确实准备离开一趟,但她早就在小楚身上,还有旅馆里藏了监听器,打算用耳机监听房内的动静,有危险便立刻赶回来。 “是啊,”看着小楚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唐梨没来由有点心虚,“哎,我打算去侦察下周围的环境。” 小楚一抿唇,眼眶红红的,马上要哭出来的模样:“姐姐,你在骗人。” 唐梨心一颤,被当场抓包:“啊?” “之前在其他地方,无论是艺术馆还是水族馆,你都从没有出门侦察过,只要走过一边,看上几遍就能记住地形与路线。” 小楚垂着头,小声嘟囔着:“你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今天忽然要去侦察?” 完蛋,为什么楚迟思这么聪明? 唐梨心虚得不得了,一边揉着小楚的头,一边找了个理由搪塞:“6号区域有些复杂,很多东西我没看清楚……” 她解释道:“所以我打算再出去探一遍,应该不会太久的,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回来。” 小楚满脸委屈,但还是慢慢松开了她,小声说道:“好吧。” 看她这样,唐梨更加心虚了:“我保证尽快回来,绝对不离开太久,好不好?” 小楚攥着指尖,慢慢点头。 她看着唐梨出门离开了,房门被悉心锁上,空气里还满是烧烤的香气,只是冷了些许。 屋子里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旅馆很干净,也很舒服,小楚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柔和的蓝与绿交织着,绘出一条波光粼粼,蜿蜒流淌的河。 - 有个人倚在河畔的栏杆上,她拢着手,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水面。 晚风将河水吹起波纹,也吹起了她的黑色长发,纷纷扬扬,悄然展开。 - 河畔的对面,隐约能望见些许5号市中心的繁华热闹,便也衬着这边愈发清冷。 楚迟思倚在栏杆上,手中晃悠着一杯半满的纯黑咖啡,看着河水不知在思索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发呆。 她又灌了一口咖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梨从树影间走出来,步子踩得稳稳当当,悄无声息。褐金长发披在黑衣上,灿灿抖落了些许光芒。 她晃悠到楚迟思身旁,后倚在栏杆上,向着对方靠过去些许:“迟思。” 温热的呼吸凑近了面侧,每一个咬字都清晰,绵绵咬在她的耳尖,将整颗心都埋在了蜜里。 楚迟思默默叹口气。 究竟是谁追杀谁,谁跟踪谁,已经有点分不清楚了,唐梨这人神出鬼没的,完全抓不到她的一丁点踪迹。 “迟思,你在干什么?” 唐梨往她这边挪着,一寸又一寸,十分之不要脸,“怎么又板着脸,理都不理我一下?” 楚迟思瞥了她几眼,微风将长发吹得凌乱,将她身上的气息带了过来,就这样绕在唐梨鼻尖。 若有若无的淡香氤氲在空中,在这寂寂的长夜中,那香气似乎也冷了几分,隐着一丝绵长又不可捉摸的孤寂。 “我猜到你们会来6号,所以我追过来了,”楚迟思又喝了口咖啡,“不过还没定位到你们的旅馆。” 唐梨感动了:“老婆对我如此执着,如此深情,天涯海角都要追过来,我此生非你不嫁。” 楚迟思:“…………” 楚迟思又灌了口咖啡,打算无视某人一如既往的歪道理与歪逻辑。 晚风静悄悄地吹着,河水泛起阵阵波纹,那波纹中倒映出岸边万家灯火,夺目璀璨,温暖无比, 万家灯火,只是无一盏属于她。 楚迟思垂下些眼睫,唇齿间还残余着咖啡淡香,她是喜欢这味道的,就是尝起来有些苦。 怎么会这么苦涩呢? 涌动的河水分隔了两岸,她们站在荒凉破败的这边,她们曾经站在过对岸,站在璀璨的灯光,以及满溢而出的温暖中。 穿着层层叠叠的婚纱,捧着精心挑选的花朵,趁着快门闪下的那一刻去偷亲她。 晚风有些沁冷,直吹到人的骨头里,连发梢都冒着寒意。 楚迟思拢紧一点衣领,她还没说什么,身后便抱过来一个人。 唐梨靠在她肩膀上,手臂环过腰际,就这样紧紧抱住了她,温度紧密贴合着衣服,一点点向下坠去,在皮肤上融化开来。 “……” 楚迟思任由她抱着,只是稍微偏了偏头。 披散下的褐金长发缠上脖颈,一条羊绒围巾般围着自己,是暖融融的,能让人轻笑的事物。 “我之前…好像把一张照片弄丢了,”楚迟思轻声说着,声音散在风中,“怎么也找不到。” 唐梨说:“会找回来的。” 她将楚迟思抱得更紧一点,唇畔贴上耳廓软骨,每个字都咬得清晰,说得认真:“迟思,别担心。” “照片一定会找回来的,我保证。” 鼻尖轻蹭着耳廓,羽绒尖尖般撩拨着心弦,她声音却沉稳无比,无端端便让人觉得安心。 “好了,既然你都过来了,”楚迟思被她弄得耳廓泛红,稍微转过头,“我送你一个信息吧。” 唐梨说:“我对信息不太感兴趣,你把自己送给我好了,不用挪位置,我自己跑过来拿。” 楚迟思:“…………” 虽然这人本身就不太正经,但今天晚上格外的不正经,特别是在自己提到的事情之后。 “对我来说是一个坏消息,但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各种意义上。” 楚迟思将赖在自己身上不肯走的唐梨推开,从脚旁的黑色背包中拿出一张打印纸。 她将纸递给唐梨,解释道:“这是在之前循环中,与有关的剧情补全式NPC的名单。” 唐梨接过纸张,想起了什么:“之前在慈善晚宴里,你让派派和小奚收集的也是这个?” 楚迟思点头:“对。” “经过几轮筛选后,我背下了当中较为重要,功能较多的134位NPC,将重要信息都罗列在了纸上。” 楚迟思顿了顿,说:“为了将硬生生加进这个世界,你们还真是不择手段。” “一开始,是唐梨少将。” 楚迟思弯了弯眉,她声音含着笑,只是那笑容冰冷刺骨,沉在眼睛深处,化为了锋利的刀刃: “发现伪装’唐梨‘毫无作用,甚至让我反抗更为激烈后,便绞尽脑汁,套用她的容貌,改成了那个唐家大小姐。” 也就是,渣A“唐梨”的存在。 原本是不存在于镜中世界中,将她加进来,只是为了利用楚迟思对她的感情,进一步消磨楚迟思的意志。 于是,银让“系统”,也就是修改了数百次,甚至可能是上千次的世界代码。 原本环环相扣,逻辑缜密的代码被打乱。 导致纹镜生成时产生了无数的报错与乱码,产生了诸多不合理之处,包括唐梨之前遇到的那几位信息缺失的纨绔NPC。 “然而,因为你前几次的行为——” “这次大重启之后,许多bugs竟然都被9号区域所捕抓,并且自动修复了。” 楚迟思稍微上前,点了点纸上被做了记号的NPC:“我在6号区域找了大半天,你看,报错最严重的几位NPC都消失了。”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更加稳定了? 这对于想要毁掉镜范的楚迟思来说是一个坏消息,但对于想要阻止楚迟思的唐梨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 运行更稳定,也就意味着更多时间;她们在外面努力的同时,镜范竟然也在慢慢修复着自己。 唐梨认真浏览了一遍纸张,然后递还给对方:“我明白了,谢谢你的信息。” 楚迟思耸耸肩:“不客气。” 她叠了叠打印纸,重新塞回到背包里面,唐梨看着楚迟思的动作,忽然忍不住问道: “迟思,那你为什么要杀了2号?” 唐梨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截了当地问:“你不信任我,但是你可以信任自己。” 楚迟思一个人撑得太久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话,就只能靠自己苦苦支撑着。 然而,攻略对象2号作为承载着“1-17岁所有记忆”的小楚,却是一个楚迟思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她完全可以和对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谁知道,楚迟思摇了摇头。 “每次循环中,我们之中最好只’活‘着一个。”楚迟思苦笑着,“你看看我就知道了,她怎么可能撑得下去。” 那声音极冷极淡,如一声叹息:“所以,我情愿’活‘下来的那个人是我。” 只有死人才不会遭受无穷无尽的折磨,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只有死人才不会动摇。 一个保守秘密,一个苦苦支撑, 去保护,去守护她所爱着的人们。 - 唐梨哑了哑嗓子,千般话语涌在喉咙里,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在脑海里找了半天,最后只能干巴巴挤出一句:“迟思,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唐梨稍微靠过来些许,敲了敲楚迟思拿着的那个咖啡罐子,叹口气:“整天就只喝咖啡。” 楚迟思说:“吃了一点。” 唐梨太了解她了,楚迟思每次说自己“吃了一点”,那就意味着她正餐碰都没碰,就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坚果干梅之类的垫肚子。 唐梨翻了翻背包,片刻后又凑了过来。 她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装着小面包的塑料袋,塞到楚迟思的怀里:“请你吃面包。” 楚迟思瞥她一眼,嗓音淡淡:“你扔着另一个我不管,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个面包?” 唐梨理直气壮:“对啊,有问题吗?” 楚迟思:“…………” 楚迟思撕开塑料袋,慢吞吞咬了一口,面包是酥软的,内馅是香甜的红豆味,虽然有点冷了,但味道还是很好。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口都很小,不像是小楚狼吞虎咽时,一口能塞下两个章鱼小丸子。 唐梨看得心痒痒:“迟思,给我咬一口。” 楚迟思顺手将面包递过去,动作娴熟自然,和以前许多次一样:“给你。” 唐梨一大口咬下去,生生咬掉了大半个面包,整个口腔都填满了。 她含糊不清地说:“我就吃一口。” 楚迟思:“?????” 这一口下去,面包瞬间没了三分之二,楚迟思气得要打她,不轻不重地拍在唐梨头上:“过分!” 唐梨笑得可坏,笑得肩膀都在抖。 她压在楚迟思背上,嗓音软绵绵的,又去咬她耳朵:“你被我坑这么多次,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楚迟思生怕她又来抢面包,把剩下一点快速吃了,然后怀里转眼又被唐梨塞了两个,包装和之前那个差不多。 “一个草莓口味,一个咖啡味的,”唐梨闷声笑着,蹭了蹭她的长发,“作为刚才被我咬掉一大口的补偿。” 楚迟思接过来:“这还差不多。” 她在两个面包之间,足足纠结了有十分钟,最后将咖啡味小心地塞进背包里,拆开了草莓口味的那个。 淡淡的草莓香散出来,沁甜而柔腻,楚迟思小口嚼着,瘦削面颊鼓起些许,终于有了一点点肉。 唐梨又从身后抱过来,动作轻车熟路,直接把楚迟思整个人困在自己怀里,吓得她赶紧把面包拿远一点。 “你们两个来得早,夜市那么热闹,小吃摊那么多,肯定吃了不少东西。” 楚迟思咬着面包,小声嘀咕:“我什么都没吃,你还要和我抢面包。” 她嗓音清清冷冷,却因为声音压得很小的缘故,听起来莫名有点委屈,像小猫挠着你的手心,挠得你心都软了。 “不和你抢,都是你的。” 唐梨搂得太紧,靠得也太近了,唇畔抵着肩颈,一寸寸向上挪,一路辄过颈部细嫩的皮肉,描绘着一道玫色的浅痕。 湿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慢条斯理地吻过脖颈,吻上耳廓,酥软入了骨,涌起一片细细柔柔,难以纾解的痒意。 太细密,太磨人。楚迟思挪了挪身子,喉音细微:“别弄了…有点痒。” 这么大一只可爱老婆,就这么窝在自己怀里,不给吃也就算了,咬一咬啃一啃都不给? 那可也太为难唐梨了。 “你不给我吃面包,我就只能啃你一下了。”唐梨闷着笑,齿贝蹭着耳廓,极轻地咬了咬。 楚迟思吸了口冷气:“嘶!” 她瞪了唐梨一眼,说:“干什么?别弄我了,面包都差点掉河里去了。” 这句对话听起来好熟悉。 唐梨闷着笑,不依不饶地凑过去,她压在楚迟思肩膀上,浅色的睫微垂,勾着丝缕笑意。 “我千里迢迢赶过来给你塞三个面包,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给我点谢礼?” 楚迟思很冷漠:“我那一车装备可以买三百多卡车的面包,全被你给偷了。” 唐梨恬不知耻:“那是另一回事,你要是不给我谢礼,我就把你藏在背包,想留到最后再吃的咖啡味面包给吃了。” 楚迟思:“…………” 这人真的太过分了一点! “你想要什么?”楚迟思捏了捏塑料袋子,发出一阵“噼啪”细响,“2号必须死,你阻止不了我。” 唐梨松开她,然后将脸凑了过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畔,笑得眉眼弯弯,月牙儿似的:“迟思,那你亲我一下?” 楚迟思:“……” 唐梨满脸期待:“迟思,好不好?” 第64章 时间:结婚后,进入循环前 地点:北盟偏远雪山小木屋 成功将意识粒子抽离身体后不久,楚院士所带领的团队遭遇了瓶颈: 在常温之中,意识粒子的运动速度过快,无法成功导入镜范的数据流之中。 不过没事,多亏了楚迟思,整个北盟科院里,她们实验室是最有钱的那一个,专利每年收益高的吓人,科研资金更是丰厚得不得了。 为了测试海拔、气压、温度等等对于粒子速度的影响,楚迟思带着整个小队去北盟偏远的雪山收集数据,顺带着捎上了唐梨。 (#第49章 内容) 小木屋的门被人“嘭”地一脚踹开,寒风涌了进来,唐梨拎着大包小包,背上还有个嘟囔着费马螺线的人。 唐梨远远喊道:“过来帮忙!” 奚边岄正在整理文件,看到唐梨后目瞪口呆,问道:“少将,您带着迟思姐去哪了?买这么多东西?” 三四个大纸袋里面,满满当当装满了各式各样不同的巧克力,弄得小木屋里全是巧克力的香味。 “唔……” 楚迟思倒在她背后,手臂松松圈着唐梨脖颈,黑发散落开来,遮掩着脖颈与肩颈,一动便散下几缕。 奚边岄连忙过来,帮着唐梨拿东西,顺口问道:“迟思姐这是怎么了?” 楚迟思小声嘟囔:“唔……” 奚边岄拎着袋子,见楚迟思歪在唐梨的背上,长发遮掩着面色,就露出一点盈着微红的鼻尖。 她心中有点好奇,探了探头,正想继续看,却被唐梨不着痕迹给挡住了。 “迟思喝醉了呗。” 唐梨长叹一口气,解释道: “别提了,不小心吃了一块酒心巧克力,和店老板讲了半小时费…什么曲线,最后还得我背回来。” 楚迟思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其他对话一句没听到,却对这句话反应很大: “你说错了,是费马螺线!” 她歪在唐梨肩膀上,用鼻尖蹭了蹭她,声音闷闷的:“什么曲线,是费马螺线,抛物螺线的一种,数学方程式是……” 唐梨哭笑不得,赶紧打断她:“好好好,费马螺线,我不会再说错了。” 奚边岄在旁边偷笑。 唐梨走过长廊,玻璃窗外飘散着雪花,她看着玻璃镜上的倒影,眼睛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笑意。 楚迟思趴在她背上,脸颊依旧是微红的,只不过好像是醒了,正睁着眼睛,从那玻璃中看向自己。 分外柔软,分为可爱。 唐梨背着楚迟思打开房门,顺手再将门锁上,窗户冰雪呼啸,房间里却很暖和,能闻到一点淡淡的熏香。 楚迟思被她背了一路,酒气也醒了大半,她依在唐梨脖颈,轻轻叨念了句:“唐梨,你在这里吗…?” 那嗓音哑哑的,还带着些尚未清醒的困意,直听得人心痒痒,也要将自己浸泡到温软的酒中。 “我在。” 唐梨将楚迟思放到床上,顺势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尝到点巧克力,滋味很好。 唐梨正想直起身子,胸口前的银链子却被人拽住了。泛红的指缠着银链,绞了几圈,拽着她,向下拉,向下拉。 少将正装繁琐复杂,深色制服之上,多得是银链、星衔之类的配饰。 倾着俯下身时,似夜幕缀满了星子,笼罩在她身上。 “别走。”楚迟思拽着她,手臂环上了脖颈。一阵温热靠近下颌,极轻地咬了咬,猫儿挠痒似的。 唐梨任由她环着自己,身形又低几分,修长的手覆着床垫,压出个浅浅的凹陷,被单都摁出褶皱。 “迟思,我可刹不住的。” 唐梨低头吻她,细密的吻落在眉睫,一路延伸到唇边,齿贝咬着唇畔,咬着舌尖,惹的长睫都沾了湿意。 窗外下着雪,雪花覆在玻璃窗户上,乍一看有些剪花的纹路,精致又细巧,让人想起书页边侧的那种金色花纹。 花纹缠绕上肌肤,痒意蔓延。 “唐梨。”楚迟思唤她的名字,双手伸过唐梨的脖颈,慢慢地、轻轻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少将正装上的银链垂落在她身上,金属簌簌细响着,有一点微微的冰。 她眼睛被酒气晕得温软,就连长睫微翘的弧度也像是一个笑容。 布料摩挲着,一阵窸窣声响。 楚迟思又靠过来些许,她凑在唐梨的耳旁,呢喃着:“唐梨,我好喜欢你。” 冰与热,水与火。 本就该相融。 窗外的雪似乎更大了些,纷纷扬扬如鹅毛般落下,堆积在小木屋的窗沿,还有透明的玻璃上面。 就像是那首民谣所唱的那样,当雪落下时,当月光停在树梢。你身在何处,你又要去往何方? 你会留在这里吗? 留在我身旁,留在我心底? 雪山上似乎永远是冷的,虽然比起实验室要少了一些可控性,但也相对节省了许多能源与资源。 这也是楚迟思带着小队,准备驻扎半山腰,收集足够多的粒子运动数据,再回到北盟科院进行进一步的实验,进一步优化“镜范”的运作。 寒冷的风沁着雪花,缠绕着这一间坐落于半山腰的小屋,门外放着几个金属制的机器,正嗡嗡运转着。 而房间里面,则摆着许多的书籍,按着楚迟思一贯的性子,各种各样,分门别类,齐齐整整地排列着。 满满当当地装着几个书架。她也是满满当当的,快要装不下了。 “迟思,”声音绕到另一侧,又灌入耳廓中,缱绻地呢喃着她的名字,“迟思。” 快要…换不过气来。 少将正装被拽得乱七八糟,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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