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僵。 那指尖很软,带着微微的凉意,就这样滑过滚烫的脸颊,留下一道透明的痕:“你看你,都睡红了。” 唐梨喉咙干哑,声音都有些卡壳:“是…是吗,不好意思。” 楚迟思收回手,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尾音却微微上扬,小勾子般勾住了她:“走吧,我们回去。”。 别墅里盈着饭菜香气,阿姨正在做着晚饭,成功把唐梨给勾了过去。 她踱着小步,一闪身晃悠进了厨房,卷起袖子来,擦拳抹掌准备也做几道菜。 楚迟思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中,偏头轻轻示意了下,管家便走上前来,与她悄声说了几句话。 “…她每天深夜一两点都会起来,然后去厨房喝水对吗?谢谢,我知道了。” 楚迟思沿着楼梯向上走,第一间是客卧,第二间是紧锁的主卧,第三间则是自己的书房。 她拉开抽屉,里面一共有四样东西。 一把刀,一把银色金属,一张女人的照片,还有一个装着两个白色小药片的塑料袋。 那个人曾经说过,这个东西药性极为强烈,但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被困得太久,她需要筹码,她太需要一点能赢下这场游戏的决定性因素了。 楚迟思垂着头,将药片直接吞了下去。 - 吃完晚饭后,唐梨在房间里摸鱼。 她在游戏城买了一堆东西,聚精会神地在书桌前整理闪光卡片,整理了大半个小时,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你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做任务的,”系统心力交瘁,“为什么我看你对卡片的热情,比对楚迟思的热情还大?” 唐梨摆弄着卡片,说:“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些小破卡片能亲吗,能抱吗?怎么能和我可爱的老婆相比。” 话虽如此,目前也只能远远看着老婆,闻闻味道,就是不能吃。 唐梨可都快馋死了。 系统吐槽说:“那你还坐在这里摸鱼?等着楚迟思自己攻略自己吗?” “今天任务完成了,明天再说。” 唐梨对系统的絮絮叨叨置之不理,把买的东西一样样摆好放在桌面上,然后才安安心心地去睡觉。 - 凌晨两点,唐梨又惊醒了。 “真是…有完没完了。”唐梨嘟囔着坐起身,摩挲着微疼的额头。 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她就没有几天是能够安稳睡着的,时刻警觉时刻提防,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可是她不能放松,也不能休息。 床上空空荡荡的,怀里也空空荡荡的,整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月光顺着窗沿漏进来,格外清冷也格外寂寞。 唐梨打了个哈欠,趿拉着拖鞋出门,想去厨房找杯冰水喝,看看下半夜能不能再睡上一两个小时。 客厅中的窗户敞开着。 微冷的风吹进来,吹散了如墨长发,一个清冷似月的人坐在窗沿,捧着满怀的绣球花,正偏头望向窗外。 她穿着一件丝质的黑色吊带睡裙,黑发披散在细白如玉的肩头,波光粼粼的月色落在发间,抬指拨弄间,在心底落下一颗又一颗玲珑的珠玉。 长发被风吹得晃动,她轻轻地笑。 两条细窄的吊带蔓过肩头,一弧微微下陷的锁骨,一捧盈盈纤细的腰肢,那绸布薄而透明,影影绰绰地显露出她的轮廓,裹着一具柔白温润的身体。 比月光还柔软,比月色还细腻。 是勾人的妖精。 “你也睡不着吗?”楚迟思一松手,绣球花便砸落在地,她倚在窗沿,双腿悬空轻晃着,摇摇欲坠地向唐梨伸出手,“抱我。” 唐梨心一紧,老担心她向后摔下去,赶忙快步上去抓住她手腕:“你小心点。” 她只是轻握住了手腕,可人却缠了上来,手臂环绕过脖颈,膝盖蹭过腰际,藤蔓般勾住了她,将唐梨拉入妖精所设下的陷阱。 “唔…好暖。”怀里的人轻蹭着,柔软之处摩擦着她的腰,温度渗透那一件薄薄的睡衣,点点滴滴地压进唐梨的身体里。 “楚迟思,你怎么了?”唐梨想推开她,可怀里的人却抱得更紧,怎么也不肯放手。 膝盖缠着腰际,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衣衫,轻而浅地蹭了几下。 唐梨身子一僵,声音都变了个调,极其严肃地警告道:“楚迟思,住手。” 楚迟思挑眉看她,转而抚上她的肩膀。发间沁着晚风里的水汽,漆黑眼睛里浸着雾,呼吸温热,一下下地咬着耳廓。 “你如果放手,我就要掉下去了。” 楚迟思环抱着她,笑意轻轻浅浅,嗓音带着那么一丝未睡醒的倦意,“你不能推开我。” 唐梨喉咙干哑,“我不会——” 一枚,两枚,衣领的纽扣被解开,微凉指尖悄悄附了上来,碰到的地方没有一处不痒,没有一处不烫,快将她烧成灰烬。 “你也会离开我吗?”热气蔓入衣领,指尖慢慢悠悠划过肩颈,勾起按捺不住的痒意,“像是其他人那样?” 似有蝴蝶钻入皮下,柔柔扇动着蝶翼。 绣球花瓣散了满地,唐梨松开了她,向后退了几步,她便依偎着向前,长发勾上脖颈,拂了满身清冽的香气。 足尖踩着花瓣,满地芬芳。 楚迟思抿着唇,浓长的睫颤着,眼角染着零星水红,弯出一个无比诱--人的笑来。 “你为什么不肯抱我?” 她站在涟漪的月色中,细白指尖勾住黑色吊带,轻笑着向下拽,一寸一寸滑过肩头,泄出零星盈白颜色。 唐梨压住她的手,压住自己那躁而不安的呼吸:“楚迟思,你没有必要这样。” 终于,又被楚迟思抓到了一丝破绽。 “你说过,你会听从我的命令的。”吊带轻晃着,楚迟思踩着满地花瓣,细雪拥入怀中,将僵硬的唐梨一下抱紧。 呼吸吹拂过下颌,绵绵痒痒的。 楚迟思踮起脚来,她捧着唐梨的下颌,唇瓣落在她滚烫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吻。 “乖,你要好好听话,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 她不肯触碰唐梨的唇,只是吻着面颊,细密湿润的吻一路蔓延,吻过那微红的眼角,吻着微烫的耳廓。 直吻得人心痒痒,无处安放。 齿贝咬合着,轻而浅地触碰着软骨,她软软地笑,唇齿间含着一丝虚无缥缈的烫:“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唐梨咬着牙,“楚迟思!” 那声音湿漉漉地涌进来,浸没了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你喜欢我,是不是?” 耳尖轻忽一疼,被她咬了下,紧接着绵密的湿润包裹住耳际,舌尖软软地滑,侵占了唐梨半边的听觉。 唐梨皱着眉,一下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尖紧贴腕间,捏了捏:“等一下。” 她声音骤冷,无边无垠的寒意蔓延,生生压制住了楚迟思的动作:“CY-1875,你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你力气太大,弄疼我了。” 楚迟思只是一撒娇,对方便乖顺地松了手,只是眼里冷意不减,沉在厚重的黑暗中。 又是一个短暂的破绽。 楚迟思乘胜追击,直接压着唐梨肩膀,将她撞到桌沿,胳膊再次勾了上来,环住她,圈住她。 绣球花被踩散了,枝叶杂乱,被胡乱的动作碾成细细的泥,一缕缕扯出幽然的淡香。 楚迟思倚在她身上,长发蔓过肩头,清冷的香晃晃悠悠,直晃到她的怀里来。 她拽过一张椅子,足尖踩着椅垫,转而坐在了桌子上面,然后指尖一挑,抬起了唐梨的下颌。 柔软之处贴合着身侧,蒙蒙涌起了雾,水痕斑驳,一路流淌、流淌,润湿了她的指节。 唐梨挣扎想离开,想推开她。 楚迟思却压得更紧了些,指腹细细辄过皮肤,一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里,只有酝酿不开的黑暗与疯狂。 “这是第一个命令。” 楚迟思一弯眉,声音轻飘飘的,似乎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标记我。” 她看着唐梨,眼里是满溢而出的情,却又好像一点都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又好似一点没把她看在眼中。 - 空气中充盈清冷的香气,夜色颤抖着似乎要落下细雨。楚迟思浸没在月光中,似披着一件单薄的纱。 冰凉的尸体对她毫无用处。 她要的是一枚强有力的棋子,一枚可定夺胜负的筹码,将这场永远无法分出输赢的赌局彻底摧毁,分毫不剩。 她要的是神明低头。 月光缓慢地坠落,纱帘被风吹得纷涌扬起,这凛凛冽冽的风啊,吹入她的胸膛,吹过她的肋骨,吹进这一片荒芜之中。 那呼之欲出的,难以言喻的孤独啊。 就这样被风吹散了。 窗外开满了绣球花,一朵接着一朵,一丛接着一丛,似涌起的风,连绵的云,灿烂而又鲜活,明亮而又耀眼。 她想起孤儿院的孩子们,她们眼里闪耀着光芒,憧憬着渴望着美好的未来,只要仰头便看见清朗的蓝天。 拥有梦想,拥有希望,披着一身光芒,去追逐理想,去寻找天地间的爱意与归属。 不像是她,已经腐朽成泥。 她喜欢安静黑暗的环境,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她可以慢慢地去斟酌去思考,去作出最为理性的判断。 因为理智的人永远拥有筹码。 我知道你是Alpha,我掌握着你的呼吸与心跳,我将你全然控制在手心,我知道你所想、所念、所渴求之物。 这是印刻在骨骼深处,流淌在血脉里的生物本能,当雾气涌起,四溢弥漫之时,人类也不过是听从于欲念的兽,没有人可以违抗内心深处的命令。 所以—— 请成为我的筹码,成为我的棋子,听从我的命令,心甘情愿地被我操纵,被我掌控,永远地臣服于我。 彻彻底底地,为我所用。 作者有话说: 小唐同学硬生生地扛着,一边塞着速效救心丸,一边要暴走生气了!! 下章预告:绳子+浴室+喂饭,敬请期待(?) 第42章 不对劲,楚迟思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往日里平稳的Omega信息素变得躁动不安,似湍急的溪流,瞬息间便充盈了整个客厅。 在扑面而来的细雪清香间,唐梨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古怪的花香,糅杂在她的气息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一缕夹竹桃的气味。 大概好几十年前,北盟有一位非常有名的“疯子”,除了北盟上将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大家只是尊称她为“楚博士”。 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楚博士便是个不折不扣的例子,她短暂的一生中有着许多发明,无一例外全是用在战争中,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她活着的时候肆意嚣张,什么神经毒素、基因改造、人体实验等等违反道德的研究统统做了个遍,就连死也是轰轰烈烈,亲手炸毁整个实验室,让大火把尸骨烧得灰都不剩。 就连北盟上将也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她居然还有一名女儿。 从小在实验室里长大,没有朋友,不会交际,始终是孤零零一个人的小女孩。 唐梨刚刚被封少将那会,利用自己权限翻了不少资料,其中便提到了楚博士所调配的“CY-1875”,一种在战争结束后便被北盟全面禁止的烈性药物。 楚迟思现在的行为,状态,信息素,还有不太正常的体温,都和文档里记载的反应非常相似。 唐梨拧着眉梢,一把握住楚迟思的手腕,指尖压在静脉上探了探,发现她心跳异常激烈,面颊也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楚迟思到底在干什么?! 说实话,这么激进、强烈、甚至于玉石俱焚的手段,有点不太像是楚迟思的性格。 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错过,亦或是疏漏的地方,导致楚迟思做出了这个选择。 - 手腕忽地被人抓住。 力气有点大,捏得楚迟思有点疼,她不悦地低下头,便看见了一双燃着怒意的眼睛。 唐梨一字一句,说道:“楚迟思,我生气了,特别特别生气。” 楚迟思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唐梨便一把扣住她手腕,不知从哪扯来一捆绳子,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锁扣。 楚迟思:“???” 那红绳有点眼熟,是自己之前买的登山绳索,明明已经被藏好了,不知道怎么就被唐梨这家伙给翻了出来。 唐梨动作娴熟无比,先把楚迟思双手扣在身前,用红绳绑了几圈,然后再绕过身体,将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绑紧。 楚迟思刚想说什么,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唐梨打横抱起,被抱在了对方的怀里。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楚迟思挣扎着,可唐梨不知道绑了个什么结,越是挣扎便被勒得越紧,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唐梨抿着唇,瞥了她一眼,声音冷冰冰的:“楚迟思,我现在非常、非常生气,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我自己的气。” 楚迟思怔了怔,“什么?” 唐梨不再说话了,她抱着楚迟思,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一脚踹开了门。 玻璃门“哐当”砸到墙边,还在嗡嗡震动着,一副马上要碎裂的样子。 唐梨将楚迟思放到浴缸里,她拿下花洒喷头,用手心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的温度。 “哗啦——” 温水铺天盖地般浇下来,将楚迟思淋了个湿透,唐梨面无表情地拿着花洒,问道:“冷静点了没有?” 她表情好凶好凶。 但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墨色长发蔓过裸..露的肩颈,黑色绸布湿透了,紧紧地裹着身体,藏起了满怀柔嫩的月色,却藏不住那玲珑的轮廓。 红绳绕过手腕与身体,一圈又一圈地将她绑紧,衬着细白似玉的皮肤,竟有一种妖冶蛊人的绮丽。 楚迟思不说话,凶狠地瞪着她,头发里,面颊上全是水,滴滴答答地向下落。 唐梨忍着真的好辛苦。 她蹲下身子来,让温热的水流漫过楚迟思的肩膀,悉心冲刷着身体上残余的冷意。 楚迟思垂着头,水珠顺着身体滚落,皮肤上盈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愈发柔软,愈发细腻。 “你先休息一下。” 唐梨言简意赅,“我去泡杯水马上回来,要是有事就大声喊我,我就在厨房。” 她行动力极强,说走就走,连洗手间的门都没有关上,眨眼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楚迟思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缸里,反正她被绑着也动弹不得,只能稍微挪了挪身子,将自己浸泡到温水里。 水流带走了冷意,也将飘散的意志捡回来些许,她仰头望去,白雾向上飘散着,遥遥万里,散在寂寥的空中。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大概几分钟后,唐梨端着个透明水杯回来了,她关掉花洒,然后跪在了浴缸前面。 楚迟思闷声说:“干什么?” “来,把这个喝了。”唐梨将水杯递过去,可楚迟思一点都不配合,默默地偏过了头。 下颌忽地被人捏住,用了几分巧劲,便将那奇怪的水灌了进来。 又苦又涩,还有点腥味。 楚迟思呛了几口下去,一阵反胃感向上涌,她剧烈咳嗽着,快把肺都咳出来:“咳咳,咳——” 她浑身湿漉漉的都是水,猫儿似的被唐梨抱起来,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放下。 楚迟思靠着洗手池,胸膛剧烈起伏着,酸涩的液体涌上喉腔,被她尽数咳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咳干净了液体,胸膛一阵阵地疼,有些虚弱地瘫软了下来,顺着洗手台慢慢滑落。 唐梨一把抱住她。 很轻很轻的拥抱,轻拍着她颤抖不已的脊背,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 “咳出来就好了,”唐梨紧紧搂着自己,肩颈掩着一丝细微的颤抖,“那个药性太强了,你承受不住的。” 楚迟思被她抱着,有一丝茫然。 在车上的时候,她明明说了那句话,她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已经足以证明她背叛了自己。 她和管理者站在同一个阵营。 自己费尽心思,甚至不惜下重药,唐梨都死死地坚守着阵地,一步都不肯退,破绽少之又少。 可是,就在自己如此狼狈不堪,咳得乱七八糟之后,她又这么温柔地把自己拥入怀中,哄着安慰着,生怕自己不开心。 为什么? 不懂,不理解。 那个人到底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到底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 她到底和管理者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又为什么要给予自己那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来的温柔与爱意? 楚迟思很害怕,很惶恐。 那个人到底做了多深的背景调查,才能将唐梨少将的言行举止,性格特点,生活习惯,还有各种密密麻麻的小细节模仿得如此相像? 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恐怖到连自己都认错了好多次。 楚迟思依靠在她肩膀上,呼吸一下沉一下轻,飘飘忽忽的,像是即将断裂的绳。 头好痛,想不明白。 楚迟思真的看不懂这个人,也快掌握不住自己的心了。 过往所有的经验全在她面前化为泡影,自己再怎么挣扎,再怎么想要握紧她,全都是无用功,都无济于事。。 一条宽大的毛巾忽然盖在了身上,上面还残余着她怀抱里的温度。 楚迟思茫然地仰起头来,吸了吸通红的鼻尖,任由毛巾从头顶滑落,搭在赤..裸的肩颈上。 唐梨拿着毛巾,将她面颊上的水泽一点点擦去,洇干头发里残余的水珠。 她动作无比细心,无比温柔,就好像在擦拭着脆弱的瓷器,生怕一个用力自己便碎了。 楚迟思垂着眉,乖乖地不出声,任由她摆弄着自己,只是偶尔从发隙间抬眉悄悄看两眼。 被唐梨抓到后,又迅速低下头去。 唐梨帮她擦干净面颊,见楚迟思浑身湿透,目光像是烫着似的挪开:“你…想要洗个澡吗?” 楚迟思犹豫片刻:“嗯。” 宽大的浴巾披着身体,遮盖着那浸透了水,玲珑曲线的黑色睡裙。 只是她微微一动,浴巾便塌陷半边来,露出覆着薄薄一层水光,颜色柔嫩的细白肩颈。 唐梨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把满脑子旖旎放肆的想法通通赶出去:“我帮你去拿衣服,再熬点粥给你喝。” 楚迟思虚弱地点点头。把药全部咳出去之后,混混沌沌的大脑也逐渐恢复了神智。 她的原计划并非如此,只是因为那句“一直在一起”起了汹涌的疑心,想要试探面前这个人。 可“CY-1875”的效果太恐怖了,比在实验资料上记载的更加强烈,欲念替代了理智,远远超出了她能够掌控的范围。 差一点,差一点就—— 楚迟思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忍不住一阵后怕,仿佛回到了最初几次循环那时的惶恐不安,裹着毛巾将自己缩了缩。 “你先洗澡,”唐梨隔着毛巾,又沉沉地抱了抱她,声音像是一声叹息,像是神明坠落,“别做傻事了。” …傻…事? “你放开我,”楚迟思一下子挣扎起来,只是动作太轻,身体太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我,我只是……” 我只是想赢,我太想赢了。 我绝对、绝对不能输。 楚迟思垂着头,咬着牙,眼眶蔓上一缕水红,恶狠狠地瞪着唐梨:“你不要管我了,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你快走,快点给我滚开!” 她声音已经全哑了,隐着一丝细弱的哭腔,声声都是泪与控诉,声声都是化不开的孤独:“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回来了……” 唐梨任由她骂,她发泄,她脆弱无助地捂住脸,低下头,将自己深深地埋藏起来。 “楚迟思,我哪都不去。” 唐梨这样说着,握紧了楚迟思的手,温度一点一滴渡过来,染红了她的眼角,“我不可能会扔下你一个人。” 楚迟思唇畔微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话,可是她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安抚半天,看楚迟思情绪基本稳定,Omega信息素流动正常之后,唐梨解开绳子,将换洗的衣服和毛巾放在洗手台上。 她轻轻关上了浴室的门。 唐梨把散落一地的绣球花扫干净,然后去厨房给楚迟思煮粥,正好白天时的白粥还剩下不少,热一热差不多就能吃了。 “加点葱花好了,还有小虾米,”唐梨在心中念叨着,“这样比较香一点。” 唐梨将纽扣解开两枚,将窗户也打开通风,指节上残余着她身体的暖意,诱得腺体一阵阵发热。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被人悄悄打开一条缝来,楚迟思探出半个头,见到有人在厨房切菜。 唐梨背对着她,褐金长发束成了干练的马尾,在身后晃悠来,晃悠去。 她披着金发时,特别像是那种走红毯的美艳大明星,可束起长发时,又莫名有种凌冽而不可冒犯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的高位者。 然后,“高位者”切菜切得很开心。 只见唐梨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手中动作娴熟,把姜葱切成细细的小条,放到锅里和白粥一起煮。 白粥咕噜噜冒着热气,飘散着一缕缕香气,轻易地便勾出了馋虫。 听到开门声,唐梨转过头来,向她笑了笑:“你好点了吗?粥就快好了。” 楚迟思小步挪过来,她搂着个枕头,声音很轻:“谢谢你的…嗯,睡衣,还有其他事情。” 她垂头站着,模样乖巧。 唐梨看着就心痒痒,忍不住拨弄了一下她的长发。刚洗过的墨发还沁着水汽,湿漉漉地贴在手心。 楚迟思抬眉望向自己。眼睛也是湿漉漉的,盈着点水汽,一副清冷至极的眉眼,看着让人格外想欺负。 唐梨咽了咽喉咙,最近被老婆勾..引了好多次,总是想找回来,想狠狠地“欺负”她一下。 楚迟思理了理领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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