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城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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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看她这样子，哪有半点传闻中对别人死心塌地的模样。我瞥了她一眼，心里的怒火稍稍平息。正当饭局进行到一半时，包间门突然被敲响。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走了进来。他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眉眼间透着股子清纯。他出现的瞬间身旁的沈清身体一僵。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哟，这服务生长得不错啊，哪位富婆想包养不？” 韩明嘴欠，这种场合他不会真做什么，就是想调侃两句。那服务生有些局促，但目光始终锁定着沈清。他诱惑地说：“今天是我们店里的贵宾服务，仅限女性顾客参与。” 这种当众搞特殊待遇的把戏，未免太掉价了。韩明也沉默不语。叶蓉早就看不下去，这种高档场合来个服务生搞事情，掏出手机就要找餐厅经理。就在那男生快要下不来台时，沈清站了起来。 “我来参加。” 她甚至没看我一眼，快步上前挽住那服务生的手臂离开。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包间门已经关上。包间里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在观察我的反应。我慢条斯理地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红酒。 “这酒不错。” 我说完后包间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纷纷附和。叶蓉讨好地说：“确实不错，哥多喝点，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把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味道是好，可惜我今天兴致不高。” 气氛又回到诡异的沉默，我也没心思继续这场饭局。丢下句先走了就离开包间。给沈清打了个电话被挂断，随后收到她的短信。我冷笑一声，急事？陪人玩制服诱惑也算急事？从小学到大学，我和沈清一路相伴。二十岁那年，我们自然而然确认关系。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沈清跟我在一起也算开心。但她现在玩起包养小白脸这套就很无趣了。我拨通了沈父的电话，把事情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听完我的叙述，沈父气得连连咳嗽。那天之后，很久没见到沈清。听说她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从公司高管位置上被撤了下来。关于她和那个小白脸的事再没传出来。两家长辈对这个处理结果都还算认可，但没想到有不服气的人找上门来。每月我都会举办一场派对，既是联络感情也给大家一个社交的平台。这次选在一座私人小岛上，邀请名单我很少过问，都是助理在处理。没想到沈清的小情人也混进来了。岛上有个露天酒吧，我正和几个好友看着一个小网红在陪酒。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正卖力地陪着几个富二代唱歌喝酒，还不时表演才艺逗他们开心。我看得正入神，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一眼就认出是那天的制服男，沈清的小情人。他站在那里俯视着我，嘴角带着轻蔑，眼神里写满了傲慢。我皱眉，什么意思？ “你谁啊，挡着我们看美女了。” 顾铭向来脾气暴躁，正看得起劲就被人打扰，差点没把沈清的小情人推开。傲慢的声音响起：“我是陆临。” 顾铭看向我，像是在问认不认识。我摇了摇头，他又看向其他人。在得到一圈否定的回应后，顾铭猛地站起来推向陆临。 “神经病啊你，什么玩意儿，让保安来处理这个闹事的。” 顾铭力气不大，陆临只是晃了一下。但他显然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手臂一甩竟然将顾铭推倒在地。我扶了扶额。顾铭虽然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但绝对记仇。这一下可不好收场。果然我身边的朋友都站了起来，顾铭更是抄起了身边的冰桶。就在顾铭要动手时，陆临扬起下巴开口。 “姜先生，如果我在这里被打了，你知道后果。” 陆临的语气充满自信，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我不怕沈清，更不觉得她会为了他跟我翻脸。但我还是拦住了顾铭。在这里让顾铭和沈清结仇不是明智之举，有什么恩怨出岛再说。陆临明显是冲我来的，把顾铭和其他人劝走后，我才认真打量他。他还站在原地，比我高出一截，身材修长，五官出众。这样的长相，倒是和沈清一贯的审美相符。 “清清不爱你。” 我轻笑：“所以呢？” 像是没料到我这种反应，陆临愣了一下。 “都是因为你，清清才会被责罚，她的零用钱都被停了，你做了这些还能若无其事？” 我直视着他，冷冷开口：“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 这句话刺痛了陆临，他脸色骤变。 “你们不过是因为利益在一起，她根本没有背叛谁！” “我是她沈家所有长辈认可的男朋友，我们刚订婚，而你和她搞在一起，这不就是背叛，小白脸？” 陆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我懒得再理会他，转而看向不远处那个正在卖力表演唱歌的网红，富二代想要揩油，她不动声色地避开。是个聪明人。 “我可是实力演员，马上就能当男主了，演技和才华都远在你之上，你不过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整天泡吧玩乐，只有我最懂清清。” 望着面前这张写满不甘的脸，我轻笑一声。 “你长得确实不错，但在江北这地界，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你是其中之一，那个网红也是。” “但我跟你们不一样，我随便说句话，就能让你永远退圈。” 看他脸色难堪，我继续说道。 “你对沈清的感情有几分真？若是真心，又怎会来找我叫嚣。 “不过是尝到了上流社会的甜头，想在这圈子里扎根罢了。可惜找错了对象，你那点演技和沈清给的宠爱，在我这儿一文不值。财富和地位不是床上就能得到的东西，阶级的鸿沟更是难以逾越。你今天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全靠沈清的面子。要不是她还是我女友，你连靠近我的资格都没有。” 陆临脸色煞白，咬紧牙关，眼中满是不甘与委屈。我向来不喜欢说这种刻薄话，但今天实在被惹恼了。沈清不懂分寸，三番五次让我难堪已经够让人火大。现在她养的小白脸还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理了理西装。 “陆先生，你马上要拍的那部男主戏，投资方是谁你不知道吧？看来沈清没告诉你，那是我家的项目。”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陆临的自尊。他和沈清的恋情闹得沸沸扬扬。两人因为这部即将开机的大制作闹得满城风雨。外界都在传，江北顶级千金为了一个演员动了真情，甚至要和家里对抗。但我很清楚，她做不到。她没这个胆量。我走向小岛中央的观景台，虽说这种派对我办过无数次。但我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平时不是在休息区和朋友小聚，就是独自在专属别墅里打盹。派对从来不是为了玩乐。就算是我的地盘，想让我出面也不容易。我对着岛上的管家说： “通知游艇，准备返航。” 管家一脸茫然，显然没明白状况。 “所有人，立刻离岛。” 说完，我踩着锃亮的皮鞋往别墅走去。感受到四周二代们的目光追随。其实我完全可以发条消息就搞定，不必亲自出面。我这么做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动怒了。 2 女友的情人都找上门来挑衅，我还有心思继续办派对？那我家的脸面往哪搁。次日清晨，管家来敲门说沈家人到了。还特意带话说老爷让少爷慢慢收拾，不着急下楼。我翻个身继续睡。等我施施然下楼已近正午，沙发上坐着个女人。我眼神一凛。不是沈清。是她二姐沈子雅。沈家的私生女。见我下来，沈子雅忙站起身。 “姜少，清清临时有急事先走了。” 我神色淡然地在沙发上坐下，点了点头。见我不说话，沈子雅赶紧解释： “清清也是没办法，她朋友出车祸了，走得急，姜少别介意。” 我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沈小姐等这么久了，不如留下吃个饭？” 沈子雅连忙应是。我招呼旁边的佣人： “让厨房准备沈小姐喜欢的菜。 “我还有事要处理，沈小姐请自便。” 微微点头示意后，我径直离开。沈子雅脸上肯定很不好看，但我并不在乎。在这桩豪门联姻中，沈清和沈家已经出局了。江北就这么几个顶级家族，最初选中沈清是最好的选择。沈家根基深厚，家风也好。可我们订婚后，沈家认回了个比沈清大的私生女。沈家夫妻反目，家丑外扬，原本最有希望继承家业的独生女沈清，如今在家族里也寸步难行。那时沈清就已经不是最佳人选，但我家没提过要退婚。直到今天沈清一走了之，留下沈子雅。她以为我会看上沈子雅，慌不择路地把人留下算作交代。这种交代，我不接受。我父母更不会接受。我正喝着下午茶，姜沈两家解除婚约的消息就传遍了网络。不用我出面，父母的效率就是高。新闻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表面上说两家依然是合作伙伴，暗地里却把解除婚约的原因点得明明白白。一时间八卦媒体把沈清和陆临的恋情扒了个遍。有人骂他们，但更多人在歌颂他们的爱情。我把那条“沈家千金为爱喝吐，天价恋情值得祝福”的新闻给兄弟看。 “要不是记错，我才是正牌男友，他上午还是第三者吧。” 兄弟耸耸肩：“真爱至上呗。” 可笑的真爱至上。但他们好像要证明真爱抵过一切。居然大摇大摆来到我家。沈清消瘦了许多，陆临紧随其后。沈母领着他们前来，我微微挑眉，心想又在打什么主意。我爸手里捧着茶盏，面色阴沉，而沈母却笑容满面。说来也是，沈母向来瞧不上我。她总觉得我对沈清太过冷淡，不够体贴入微，配不上她的宝贝女儿。每次见面都要数落我几句。 “云霆，让伯母好好瞧瞧，许久不见更帅了。 “这身定制西装真不错，衬得你气宇轩昂。” 我有点尴尬，心里默念真假。我爸轻咳两声，放下茶盏，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妈。” 沈清出声制止。沈母出身豪门，却偏偏看上了当时还在打拼的沈父。沈母一心一意扶持丈夫，甚至不惜与家族断绝关系。谁知道沈父事业有成后就变了心，还带回个私生女。大抵是少时情爱太过炽烈，沈母始终走不出这道坎。把全部寄托在感情上的人，一旦失去便万劫不复。沈母性格大变，仿佛全世界都亏欠她似的，见不得旁人幸福。我家生活美满，两家联姻在即，不少人总爱拿我妈和她作比较，她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陆临不屑地小声嘀咕：“哪里帅了，比不上我半分。” 我爸眉头一皱，显然听到了这句话。室内一片死寂，楼上传来开门声，转瞬间我妹就出现在二楼护栏边，默默俯视着这一切。场面尴尬至极，陆临意识到失言，沈清轻轻闭上眼。沈母被我爸的反应刺痛，脸色变幻不定。 “伯父，我此行是来赔罪的，是我做得不对，您看着我长大，我把云霆当好哥哥。” 这种情况下，沈清依然保持镇定，可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声冷笑。 “哥哥不需要什么妹妹，沈清，想道歉就拿出诚意。” 沈清抬头望去，眼中暗潮涌动。 “城北那块地，我们退出竞标。” 我低头盯着脚上的拖鞋，一言不发。沈清注视着我妹妹，但我能感受到妹妹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见我毫无反应，良久后我妹悠然开口：“不够。” 客厅陷入沉寂。我已经有些不耐烦时，沈清终于再度开口。 “江北新城的商业综合体项目，我们让给贵公司。” 我抬起头，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真是大方啊。” 不等她回应，我往后一靠，望着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既然来赔罪，那就快点开始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沈清起身，沈母不情不愿地跟着。这时陆临按捺不住了。 “姜云霆你太过分了！清清都让步到这个地步了！” 我玩味地看着他：“不乐意就请便。” “临临！” 沈清厉声喝止，陆临不服地站了起来。沈清立在我面前，身后是沈母和陆临。看着她们郑重其事地道歉，真是讽刺。我低估了陆临的手段，高估了沈清的品性，更是小瞧了情痴的威力。她大概以为赔些利益，说声对不起就能揭过这页。既然情比天重，那么失去点什么又算得了什么。等沈家人离开时，陆临走在最后面。他握紧拳头，放话说今天的耻辱他永生难忘。我耸耸肩，尽管记着吧，能记一辈子是你的本事。沈清付出代价，跟我妹达成共识互不干扰。就算我妹不找她麻烦，没了我家支持，她现在也讨不到好。听说这桩退婚让她爸爸对她很是失望。陆临这回算是扬名立万，圈内都传沈清为他不惜与家族对立。而我沦为笑柄。当然没人敢当面嘲讽，不过这些年还是头一回让人看了热闹。陆临刻意躲着我，没想到顾铭竟把我们约在同一场派对。顾铭说今天请了那天的网红妹妹，我对她还挺有兴趣。刚进场就看到陆临被一群女生围着。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倚在吧台边，那些女生争相给他递酒，他笑得一脸得意。我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顾铭在我耳边低语：“哥，今天帮你出这口恶气。” “等等——” 话还没说完，顾铭已经拿着两瓶烈酒冲到陆临面前。 “诸位晚上好！今天堕胎门男主角秦先生大驾光临，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他的酒量如何？” 顾铭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目光，昏暗的酒吧灯光下，陆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顾铭说完，大家都开始起哄。 “陆先生，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喝点怎么行？” “对啊，不喝就太不给大家面子了。” 顾铭端着酒杯走到陆临面前，笑容玩味：“都到这个氛围了，不喝可说不过去。” 他招手示意侍者端来一瓶82年拉菲和一整排烈酒。陆临被灌了一杯又一杯，脸色渐渐发白，最后一杯威士忌灌下去时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都愣着做什么？该鼓掌了。” 在场宾客强忍笑意，纷纷鼓起掌来。这场闹剧与我无关，但顾铭偏要拉我下水。我果断选择抽身，正要离开。突然有人从后面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跄几步。人群中爆发惊呼声，碎玻璃的声响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肩头，抬眼望去，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那人对我露出温柔的微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驱车去医院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顾铭才是得罪他的人，陆临却把怒火撒在我身上。若不是苏月及时挺身而出，恐怕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我了。回想起来更觉荒谬，他难道不明白伤害我会有什么后果吗。苏月去缝合伤口，年轻就是好，意识一直很清醒。我刚找到位置坐下，父母和顾铭大哥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母亲仔细检查我有没有受伤，顾铭大哥也松了一口气。这种大事根本瞒不住，他们很快就得到消息了。顾铭大哥诚恳道歉，虽然我没受伤，但这场惊吓确实不小，而且源头是顾铭。闹事的陆临和顾铭已经被警方带走。像我们这个圈子，一般都私下解决，很少惊动警察。听母亲说沈清去保释陆临，她那么喜欢陆临，也当众发火了，可见事态严重。沈家正值权力交替的敏感时期，偏偏出了这种事。苏月坚持要走法律程序，不同意私了。我也支持这个决定。全程我再没露面，带着刚处理完伤口的苏月直接飞去了巴黎。她为我挡灾受伤，理应好好休养。一个月后我们回国，在饭局巧遇沈清和陆临。这种偶遇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沈清的目光落在我和苏月十指相扣的手上。我打量着沈清，如果不论家世背景，苏月和她相比毫不逊色。甚至苏月更漂亮，才华也更出众。陆临见到我就像见了仇人，眼中怒火喷薄而出。他想冲过来却被沈清拦住。 “你这个废物，连自己妹妹都斗不过，家族公司的总裁位置都没拿到。现在只能靠联姻多个筹码，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沈清脸青一阵白一阵，恋人当众撒泼，想必她也觉得难堪。我轻笑一声： “陆临，在其位谋其事，不是谁都像沈清一样忘恩负义，吃着碗里骂着锅里。 “我需要婚姻，但不需要爱情，沈清听我一句忠告，沈母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你！” 陆临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沈清始终沉默不语。我知道沈清不会听进去，爱情这东西比权力更容易冲昏头脑。但激情退却，又有几人能守住初心呢。陆临现在取保候审，每天都要去警局报到。我无视他们向外走，与沈清擦肩而过时却听到她叫我。 “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的脚步一顿，以前就算很久不见，沈清也从未关心过我的近况。我侧身看着她的脸，冷冷吐出几个字：“跟你没关系。” 说完拽着苏月转身离开。本来在巴黎我们打算多待一阵，但我妹妹说沈家内斗正到关键时刻，我这时回来添把火正好。沈清和我妹妹达成了协议，但可没和我达成协议。我手下的人一直盯着沈家大小事，现在沈清有外公支持。而沈子雅背后是沈父。他们拉拢贿赂已经不择手段了，现在诡异地保持一副平衡的局面。如果我这时添把柴那这火就烧得更旺了。我在家族公司挂着总裁的职位，同时我创办的科技公司发展势头很好。我决定用自己的公司全力支持沈子雅。消息放出当天，家里的电话就没停下来过。其他公司纷纷打探我家莫不是要支持沈子雅。我爸妈早就跑了，家里的电话也只有佣人接。听说沈清去找了一趟我妹妹，不到半小时就脸色难看地出来。我大致能猜到他们的对话内容，我妹妹肯定是在打太极，强调各自立场。沈家的内斗早有不少人虎视眈眈，但都不敢轻易表态，一旦选错阵营后果不堪设想。我率先发难，立刻引来各路资本纷纷加注。沈家顿时陷入更大的混乱，沈父想平息这场动荡，但事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众所周知沈子雅能力平庸，与沈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然而没有人真心在意沈氏的未来发展。经过半月混战，沈子雅竟隐隐压过了沈清一头。时机成熟后，我把陆临在酒吧打伤苏月的丑闻爆了出去。苏月是当红网红，粉丝基础庞大且极其忠诚。加上她一直以来的清纯人设，而陆临不过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消息一出立即引发轩然大波。网络上一片讨伐声，要求陆临退圈。公关还未启动，沈氏股价就开始暴跌。苏月的粉丝影响力远超我的预期。我正看着沈清和陆临被粉丝冲上热搜的新闻，腰上忽然被人紧紧搂住。 “哥哥，这样利用我可不行，我要讨点好处。” 苏月像只撒娇的小狐狸。她眼中满是柔情，只是真假难辨罢了。不过这些我并不在意。我揉了揉酸软的腰感叹，年轻真是好啊。给苏月争取了两个大制作的女配角色，带她正式进军娱乐圈，她开心我也满意。苏月很懂分寸，从不自诩我的女友身份，既贴心又有分寸。沈清因陆临声誉受损，沈子雅乘势而上，在舆论压力下成功上位。她一上台就大刀阔斧清洗沈清派系，虽然冒险但为了长远考虑也只能如此。嗯，这主意是我给她出的。一时间沈氏上下怨声载道，许多元老都被毫无体面地扫地出门。沈子雅更加肆无忌惮，突如其来的权力让她完全失去理智，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女皇。她清洗了半数高层，但这种得意注定持续不了多久。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沈子雅因与男明星有不当交易被带走调查。听闻这消息时我正喝水，险些被呛到。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我妹妹连忙递来纸巾：“沈清已经输了，哥哥，适可而止吧。” 我眨了眨眼睛：“妹妹，游戏才刚开始。” 我妹妹愣住，平日那么稳重的女孩此时惊愕得让人发笑。 “你来真的？” 她以为我只是报复沈清。没人知道我的想法，我妹妹知道我有野心，但也没动过我会把沈家拉下水的念头。就连她都没敢想过摧毁沈家。我伸了个懒腰笑道：“妹妹，男人想要的远超你们想象。” 从始至终，我都不想娶沈清。但男人是理性动物。和她联姻是利益最大化，不过我能把沈氏踢出局就另说了。我的公司带头反水，沈氏之前所有的丑闻像不要钱一样曝出。沈子雅不成气候，沈父只能把沈清叫回来救场。可高层全是沈子雅的人，沈清被处处掣肘，翻不起什么水花。沈氏股票三天跌停，这三天沈清不眠不休，想尽办法救沈氏。徒劳。沈清也干脆，断尾求生规模缩了一大半，虽然元气大伤，但还算保住了沈氏。所有人都知道，沈氏永无翻身之日。商场上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如今的沈氏就是块肥肉，等着人分食。我就是那个吃掉最大一块肥肉的人。夺走沈氏命脉项目那天，我妹妹在公司为我开了场庆祝会。全公司停工，万人为我喝彩。庆祝会后，我爸宣布我为继承人。我妹妹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去做她想做的艺术了。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我爱权力，坦坦荡荡。所以，恋爱脑滚开。完梁旭影帝的世纪婚礼上。我的丈夫沈鹤看着梁旭轻轻吻上柳依依。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眼神破碎。我也满脸落寞：「他已经结婚了。」他甚至没有看我，眼神痴迷地看着柳依依，好似要把她最美的样子永远记住一样，「就算她结婚了，我也不会爱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一脸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我刚刚说的他，指的是梁旭。如果这不是梁旭的婚礼。我怎么会陪他开两百公里，坐三个小时车，赶回来参加这场婚礼。 1 梁旭和柳依依是圈子里公认的「最希望成真的 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