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折损的,数目必须对上。” 李璋缓缓点头,旋即道:“这件事,就由楚王负责。恐怕晋州那边,也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推辞的威压。 这样的事往常都要回禀皇帝,再做定夺。 但是这一次,李璋独自决断,派李策出城。 李策神情微动,想了想,还是应道:“谨遵太子殿下旨意。” 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若动作快些,他能赶回来。 这件事查清楚,也好撇开叶娇的嫌疑,不让她因为失职受到处罚。 朝堂总算安静下来,但是仍有御史扬声道:“楚王的未婚妻管着兵部库部,如此自查,似乎不合常理。” 李璋看向那位御史,点头道:“那便请林大人您,陪同楚王,监督查证。若有徇私之处,可随时上奏弹劾。” 林御史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只是谏言,竟就接了个活儿干。 晋州的天气怎么样啊? 那里的刁民可是带着弓弩的! 他看向李策,默默在心中比了比李策的身量。不知道藏在他身后,能不能躲避明枪暗箭。 春暖花开后,每日出城的人就多了起来。 众人去野外赏花、吃酒,甚至打猎烹食野味,常常一整日才能回来。 白羡鱼站在城门前,见一辆外表素雅的马车驶出城门。他抬眼细看,觉得这辆马车有些熟悉,不过平时是四匹马驾车,今日很低调,只有两匹。 “是吐蕃公主吗?”白羡鱼招呼查车的武候过来,询问道。 “是,”小武候刚刚同吐蕃公主说过话,脸有些红,“公主殿下出去赏花。” 白羡鱼轻轻踢了小武候一脚,笑骂:“瞧你这出息!真该赶紧娶个媳妇。” “武候长还不娶呢,卑职也不着急。”小武候恭维道,“恐怕只有吐蕃公主那样的,才配得上武候长吧?” “呸!”白羡鱼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小爷我可不喜欢那个腔调。” 在门口盯了一整日,傍晚时分,白羡鱼寻了个饭馆吃饭。 饭菜不合胃口,他简单扒拉两口,便回到主城门,接过记档,仔细翻看。 京都官员或者皇室成员、名流大儒等出入城门,都会记录在案,所以吐蕃公主格桑梅朵出城,也有记录。 “她回来了吗?”白羡鱼问。 小武候摇头道:“没有吧?没见,也没记上。” 白羡鱼眉头微蹙,手按腰刀。 吐蕃使团在城外没有别院,格桑梅朵如果出了什么事,武侯铺今天晚上就别想休息。 他们会被禁军吆喝着,搜山查林,一定找到她。 想到此处,白羡鱼安排道:“你去其他几个城门查记档,看她是不是从别的城门回来了。” 小武候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顿时恭肃。他把嘴边正啃的胡麻饼塞进胸口,点头道:“遵命!” 小武候说着便转身离去,只走了几步,就又停下脚,拽住白羡鱼的胳膊。 “头儿,快看!公主回来了!” 一辆马车慢吞吞驶入城门,马车内很安静,前后跟着婢女护卫。驾车的人小心翼翼,似乎唯恐惊醒什么。 “公主殿下睡着了。” 面对前来询问的武候,格桑梅朵的婢女回答道。 “睡着了?”白羡鱼偏头看看马车。 车帘密不透风,遮挡了里面的情形。 …… 第174章 天色尚早,这会儿就睡了,莫非身体不适吗? 婢女屈膝回答道:“午后起了风,公主殿下受风头疼,需要静卧休息。” 既然如此,就不方便同格桑梅朵搭话,确认她的确在马车内。 原本这种情况,问一句也就过去了。毕竟对方身份尊贵,又事关外国使团,且是女人。 但白羡鱼接到密令,要他留意格桑梅朵的动向。今日出了城,不确定回来的是不是本人,如何复命? 想到此处,白羡鱼笑道:“那便请公主殿下好好安歇。”他退后一步,指挥武候:“清障!把前面挡路的赶开!” 前面挡路的,是一些此时出城,却在城门内依依惜别的文人雅士。他们兴高采烈,还在吟诵今日新得的诗篇。 “‘狂心醉眼共裴回,一半先开笑未开。’妙啊,若把‘笑’字改为‘骂’字,如何?” “不妥不妥,有失娇俏啊。” …… 他们又是拱手又是捋须,走得很慢,以至于手中牵的马匹都在着急地打响鼻。 白羡鱼呼喊清障,早有个机灵的小武候跑过去,口中请这些人让一让,却趁机一掌拍在马臀上。 那马吃痛,挣脱缰绳向格桑梅朵的马车跑来。白羡鱼趁机大喊小心,指挥公主府的马夫驾车避让。趁着一瞬间的混乱,他掀开车帘,向内望了一眼。 这是武候铺经常用到的方法,来对付那些不愿意被检查马车的达官贵人。 格桑梅朵果然在里面躺着。 她背对车窗,看不太清面容,宝蓝色的裙裾散开,铺在马车内。无论发饰还是脖间项圈,都确认是她。 外面这么吵,她还安稳地睡着,手心捂着额头,看来是真的头疼。 白羡鱼放下车帘,护着马车安稳停好。吐蕃使团的管事已经跑过来,白羡鱼交代道:“路上小心。” 那管事笑呵呵地说着生硬的大唐话,塞给白羡鱼一袋钱。 “多谢武候长照顾。” “岂敢岂敢。”白羡鱼略推让一下,便把钱袋接住,随手丢给身后的小武候。 有时候收受贿赂,也是一种让别人放松警惕的法子。 自污随流,好过自视清高。 每日拟定的朝事,需要汇报给皇帝。 太子李璋和宰相傅谦一起,禀告了晋州修建水利导致百姓暴动的事。百姓暴动容易镇压,臂张弩流入暴民手中,才是大事。 皇帝正在吃药,闻言放下药碗,不怒自威道:“我大唐以武立国,兵器更是军魂。这件事要彻查到底,不可疏忽大意。” 李璋应声道:“儿臣已作主让楚王前往晋州。一方面平息乱局,一方面也查探弩弓。” 皇帝微阖的眼眸睁开,精光闪烁,若有所思地看了李璋一眼。 这一眼充满审视和疑惑,让人莫名心生忐忑。 傅谦察觉到皇帝的神情,上前道:“微臣以为派楚王去,不太妥当。一是军器监毕竟同叶郎中有关,二是楚王婚期临近,万一误了吉日……” 李璋看向傅谦,有些疑惑他为何在朝堂上没有反对,这会儿突然在皇帝面前发难。 见傅谦一脸慎重,李璋很快明白过来。他露出恍然的神色,短促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懊悔道:“今日事发紧急,儿臣只想着楚王办事得力,没有怀疑他的立场,更忘记了他的婚事。儿臣这就到赵王府去,拦下他,另遣别的人去。” 李璋说完便要拜别退步,皇帝唤道:“不必了。” 他接过高福递来的帕子,揩净唇角,淡淡道:“朝事比婚事要紧,楚王是顾全大局的人,安国公府也能理解。” 李璋低头称是,皇帝站起身,走到李璋面前。 “即便真的误了也不打紧,”他刻意地靠近,仿佛是一种警告,“朕亲口赐婚,就算没有行叩拜大礼,三月二十九日后,叶娇便是楚王妃。” 这个儿媳妇他要定了,不容任何人捣乱。 李璋诚惶诚恐,应道:“儿臣已知会礼部,务必准备妥当。” 皇帝哼了一声,不悦中夹杂着某种笃定。 “你们去忙吧,”他缓缓道,“朕身子困乏,宣太医来针灸推拿。” 李璋离开前,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神情,手指低垂,下意识攥紧。 自从魏王李琛回府养伤,皇帝便再没有提起过他。即便太医的按摩手法甚至不如李琛,他也没有问过。 这都是因为皇帝查出阎季德恐吓顺嫔至疯,带李璋和皇后问话,赵王李璟闯宫被打的那个晚上,皇帝收到了一封密信。 李璋不知道信的内容,只是感觉到皇帝的变化。 他气到重病,重病期间,后宫嫔妃除了皇后和鲁昭容,谁都没有召见。 而且就在昨日,皇帝下诏大封六宫,晋鲁昭容为淑妃,晋顺嫔为贤妃,一日之间,这两位原本品级不高的嫔妃,都已身处妃位。 在后宫喜事连连的时候,皇帝又着李璋拟旨,要驻守在剑南道的白将军回京。 一桩桩一件件,都表明那晚的密信事关重大。 而李璋想来想去,都觉得不是针对自己。 而或许此时沾沾自喜的某些人,不知道我们这位皇帝陛下,最擅长用突如其来的权力,让人放松警惕吧? 忙完一天的公事,李策把几件要紧事交托给同僚,便乘坐马车回府。 府医怕他着凉,不是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很少准他骑马。 前往晋州的事还没有同叶娇说,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是娇嗔地怒骂,还是嘱他注意安全呢? 想到她的一颦一笑,李策心生不舍,只想掉头回宫,恳求皇帝把他留在京都,等成婚后再走。 可朝廷的事不能等。 那些变乱斗殴的百姓,如果不能及时安抚,恐怕要生出大乱子。晋州府兵强马壮,若武力镇压,不知要死多少人。 李策沉沉地叹了口气,发觉马车已停在赵王府门口。李璟的管家等在门房,请他过去叙话。 想必是知道了他要出城。 “明日再说吧。”李策拒绝道,“让五哥好好养病,别操那么多心。” 青峰把缰绳丢给门房,随李策绕过大半个赵王府,回到东跨院。 随从燕云不在门口,而是从屋内钻出来,看到李策,又转头看了看内屋。 李策微微偏头,蹙眉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燕云挠头道,“晚饭已经布好,请王爷用膳。” 李策点头,净手后坐在食案前。 他的晚饭一般会清淡一些,但今日加了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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