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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过,她仿佛穿过城门,穿过大漠。 可这空间尽头一片白色,极其紊乱,像是力量不足,难以为继,所以流速变得缓慢。 * 当白色火焰消失,宫外的人冲进宫门,只看见了倒地不醒的宫女。 宋淮安也在打斗中受了伤,可见内殿一片似是被火烧过的凌乱,原本因为伤口扭曲的一张脸竟笑了,这难看的表情然他看起来像是鬼一般。 这场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城外横满了尸体,血染红了黑色的土地,人们至死,脸上的表情都僵硬茫然。 郑柏在暗处默默看着这一幕,席绪山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与他们站在一起的大祭司依然抱着那块石碑,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满足又愉悦的表情。 郑柏看了一眼席绪山,又抬起头,遥望城门那个身影。 人说太子仁善,将来继位,一定是个明君。 可他看着那血流成河的尸海,只觉阵阵发寒,那可都是平民百姓啊。 可是郑柏又扪心自问,若是他自己,他能想到更好的办法么? 他也没有的,这些人看上去太邪门了。 “呵,我看这太子,也就那么回事儿,残暴不仁的储君罢了。” 席绪山的眼神发亮。 郑柏忽然问:“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席绪山一愣,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我?” 他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思考之后,咧嘴笑了:“自然是交出皇后,一人性命换几十万人,这是需要思考的事情么?” 郑柏说:“若这个人,换成席风呢?” 席绪山被他这话给问得愣住了。 席风是谁,是他扶持起来的皇子,是未来要做皇帝的人,是他为心爱女人的唯一骨肉,是他把席风养大的,在他的心里,席风早就跟自己的亲儿子没什么两样了。 席绪山没说话,但是郑柏却懂了,他忍不住的冷笑。 他这虚伪的大义统统都建立在自己的私欲之上,他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郑柏觉得,这天下,若是被席绪山夺了去,也并不会变得更好。 他闭了闭眼,忽然又变得平静。 他说:“其实我不必问这样的问题,早在十多年前,你心里就有答案了。” 苍生从不平等,这天下大多数人的悲悯,都是居高临下的。 席绪山觉得今天的郑柏有些奇怪。 他正要疑惑的问,我有什么答案,左心口却忽然寒光闪过,被刺进了雪亮的匕首。 郑柏说:“为了保一个亡国的皇子,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包括一个大字不识的木匠,和他那个平平无奇的妻子。” 席绪山瞪大了眼睛,面上惊愕的表情慢慢惨白,也不知是因为被信任的左膀右臂所杀而惊讶,还是因为对方得知了当年的真相而惊讶。 郑柏问他:“你杀了那对夫妻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没有错?这么做只是为了你的大义,为了的心中的正道,为了你自己的大业。你的复国征途宽大广阔,地上微不足道的石头,踢开便是了。” “你踢开那些石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那不起眼的石头刺上一刀,死在这种荒草堆,烂掉尸体,也不会有人发现?” 郑柏的手还在抖。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犹豫着,没有下定决心,他觉得,只要目的一致,不管是乔薇薇,还是宋淮青,只要能杀了席绪山,都是好的。 席绪山死了,他的仇也算是报了。 辗转反侧这几天,也不知到刚才怎么就忽然把匕首拔出来了。 死不瞑目的人滑落在地。 郑柏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只是觉得冷,他从那些尸体中,感觉到了同为牺牲者的悲哀。 那一瞬间,突然就把这些情绪都倾泻在了席绪山的身上。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沉重的城门在黎明的光辉下缓缓打开,郑柏拎着那试图逃跑的祭司,朝城门走去。 * 元隆十七年,太子在城门射杀了数不清的无辜百姓,引起了京城中人的恐慌。 元隆帝得知圣徒□□,呕血昏迷,醒来后写下退位诏书,太子匆忙登基,成为新一任元隆君主。 二皇子宋淮安因屯私兵、在凤仪宫前造反,背叛永禁黑狱。 三皇子在黑狱中毒发身亡。 新帝登基第二日,凌霄峰叛军首领在刑场斩首示众,峰中高手尽数出动,皆被斩落于刀下,席风人头落地,凌霄峰只剩一群乌合之众。 元隆十七年,新帝继位后的第三天,率领十万军队朝南疆进发。 曾经的人们以为,他们贤德的太子登基之时,必是霞光满天,红色灯笼挂满十里长街,一片欢声笑语,这世界会越来越好。 可太子登基前,万灵寺尸体成排,城门血流成河,太子登基那天,天色昏沉,京中的血腥之气久久不散,四处被浓雾包围,街道上空空如也,甚至看不见乞丐的影子。 有人开始恐慌,有人开始害怕,害怕这个突然冷漠铁血的新君主。 在这样的信仰迷失之下,神主的信徒越来越多。 南方远道而来的信徒说,神主即将现身,大漠可见万丈金光,那是传说中的黄金城,黄金之城曾随神主一起长眠于时间的长河,如今黄金百塔城重现,他们的神也该回来了。 于是大批信徒涌入南疆,去迎接他们的神主。 新皇下令斩杀圣徒,率兵南下,直入黄金百塔城。 出发前夕,皇后留着眼泪捧着儿子瘦削憔悴下去的脸,跟他说:“都是母后没用,护不住那个孩子。” 宋淮青这些天已经不知给母亲擦了多少眼泪,皇后曾无数次在心中想过儿子登基的画面,那必定是最好的大晴天,她的孩子穿着龙袍,接受万民朝拜,他值得一切最好的祝福。 可是全都没有,不但如此,民间怨声渐起,说她的孩子变成了嗜杀的昏君。 “她没事,我接她回来。” 宋淮青垂眸,笑着。 她叫他等,可他怎么可能只在这里徒劳的等? 他予她信任,相信她会平安,毕竟她已经驯服过一只残暴的妖了。 可即便有这样的信任,心中那些害怕失去的恐慌,还是能时刻吞噬他的理智。 这些天,他又坦然了,他想,没事的,不怕的,他能把她接回来。 接不回来,如果真的接不回来,就找到她的尸体,为她还魂。 怎么不行呢,毕竟他都是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了,上天入地,总有办法把人抢回他的身边来。 这世界上,这天下间,阴曹地府的阎王也不能轻易把她带走。 皇后以前最爱看自己的孩子笑了,他笑起来春风拂面,像是最温润的美玉在太阳下发光。 可是这些天,只要宋淮青一笑,她便下意识想后退,她觉得这笑里没有暖意,甚至有些陌生。 宋淮青像是没看见皇后这瞬间的变化,放下了手帕,让她在宫中好好照顾自己,照顾父皇。 新皇率领大军一路南下,杀了数不清的圣徒。 原本,新皇变得残暴这些传言只在京城周围盘旋停留,可这一路,宋淮青算是彻底坐实了这暴君的恶名,所过之处怨声载道,让本就不稳定的局面变得愈发动荡不安。 杜兰是忧心的,他也觉得这些人邪门儿,但是这样的人一旦变得多了,就棘手了起来,这些人不是敌国的士兵,难道还能都杀了不成? 杜兰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又偷偷瞥眼去看谢忱风。 谢忱风平时还是个口无遮拦的,可自从陛下带回来的女子消失之后,他就一直是那副冰冷冷的模样,谢忱风都不敢嬉皮笑脸了。 两个人在后面互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抽筋了,最后还是宋淮青回过头来,问他们:“怎么?” 杜兰呵呵的傻笑:“我看后面好像有人喊我,我看看是不是队伍出事了。” 说着夹起马肚就走,溜得比谁都快,只留下谢忱风一个人在那干瞪眼。 见皇帝陛下朝自己看,谢忱风只能硬头皮开口。 不过他也不傻,没有对宋淮青的举动直接表达出不赞同,而是顶着压力强笑着问道:“陛下,这些人好不了了么,为什么不能引导,劝他们清醒过来,要直接杀了?” 宋淮青这些天越来越沉默,但是谢忱风问了,他还是道:“这是一种毒,毒素已经深入那些人的脑中,谁也治不好。” 谢忱风心下一凛,追问:“哪来的毒呢?治不好会有什么后果,这些人就一直浑浑噩噩么?” 宋淮青没答,他明白谢忱风的意思,也知道最近那些背后议论他的声音,人们盼他做个贤明仁德的君主,但那是在昌平盛世才能有的事情。 如今这样的境况,圣徒像瘟疫一样到处传染着无辜的人,以致他们沦为幼蟒的奴隶,这比任何战争都可怕,他们对这场战争毫无防备。 若此时他心慈手软,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而说来也极其讽刺,这幼蟒力量不足,不像千年之前的巫蟒手段高明,将这些信徒弄得不人不鬼、不伦不类。 可就是这样连普通人都不如、不会正常思考的蠢货,仅靠着传承之中的邪念和术法,就把局面搞成了这副模样。 “要是这样也就好了,”宋淮青语气不明,空气中的波动慢慢激烈,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 宋淮青一直在揣摩,这些日子里,乔薇薇在什么地方。 若真如神碑所说,圣女抵过万千普通人的血,那些高呼着皇后一遍一遍撞击城门的人已经达到了目的。 幼蟒不惜吃掉自己的同胞,啃食父神留下的术法,也要透支自己得到圣女,得到了,目的就达到了,现在它不该是好好躲起来,补足自己的亏空,好好休养生息么。 可是现在,那摄取人心的法术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味道,疯了一样的召唤着越来越多的人。 宋淮青猜想,当然只是他的猜想,他觉得那传送阵出了什么意外,它现在还没有得到乔薇薇。 异度空间的流速与现实是不一样的,它不过是条幼蛇,还没完全掌握这种深奥的东西。 它没得到圣女,所以歇斯底里,又想吃人了。 它知道他是君主,他不会给它献上一大批的奴隶,所以它只能自己动手,让这些信徒走进它带着獠牙的嘴里。 它是个怪物,可他也是个怪物,它要杀人,他身揣剧毒,同样也只能杀人,不能救人。 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杀掉那些已经被摄走了心神的人,让他们不再去影响那些心中有欲念的普通人。 况且,这空气中的波动越来越紊乱,他觉得,那怪物也已是强弩之末。 这样大的术法一旦失控,这些人便会崩溃发狂,不但自己活不成,甚至还会攻击身边的人。 宋淮青用谢忱风能理解的方式简单解释了一下,他知道,谢忱风是在为自己着急。 谢忱风恍然,他说:“这样严重的瘟疫,陛下,你若是早说,哪还有这些事情。我现在就差人去各地贴告示,向百姓解释解释!” 其实这也不怪宋淮青,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不过几天时间,能稳住局面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谢忱风觉得自己身为属下,就是要在这个时候为陛下分忧的,太子在民间的声望一直很高,他相信始终有不少人都像他一样,对现在的陛下还报以信任,现在开始还不算太晚。 谢忱风慢慢落后了队伍,到后面去研究这件事情了,宋淮青一直策马前行,整个队伍除了必要的食宿,从没多休息过一次。 这期间,他无数次闭上眼睛,想要放空自己的意识,走进异度空间,靠着那空间直接去往地宫,杀死里面的敌人, 可是那空间就像是被关闭了一样,始终都感应不到。 所以他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的去大漠找她,就像她当初千里跋涉,来到京城与他相聚一样。 谢忱风的效率很高,他们行军到南疆,远远从大漠边缘看见那金黄色的时候,这张告示已经贴到了元隆各地。 这样的说辞落在不同的人耳中效果也不相通,有的人觉得,皇帝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行径开脱,当然这样的话,没人敢明说,但也有人相信宋淮青,因为那些人一旦成为圣徒,明显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快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行军到南疆,也足够许许多多圣徒前往这座黄金百塔城,迎接他们的神主。 南疆前所未有的热闹,南疆连接着大漠,是受影响最严重的的地方,南疆大小部族的首领带着虔诚的信徒走在最前面。 站在金光闪闪的城外,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挤在大门前,连接着大门的百阶高台之下,人们双膝着地,朝那百座辉煌的黄金塔的方向跪拜。 大雾散去,这座辉煌的城池重新暴露在人们的面前,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白袍、头戴兜帽的男人从大门中走出。 他的身后有一圈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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