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进鼻子里,让乔薇薇下意识的后退。 席风刚刚对小心翼翼端要进来的侍从发了脾气,以为对方去而复返,又要劝自己喝药,便头也不回,粗声粗气的吼道:“滚,这药对我没用,不要白费力气了,有多远滚多远!” 这药不过能帮他提提神罢了,他失去的内功还是没有回来,他喝这药做什么? 乔薇薇又后退了一步,阴阳怪气的说:“哟,席绪山,你说得天花乱坠,说你们看病多着急,可我看你这义子不是生龙活虎的么,幸好我刚才在外面看见客栈的大字招牌的,否则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把我带进了垃圾堆里呢。” 听见陌生的女声,席风皱着眉回头。 他相貌生得好,但是最近太颓废了一些,心情也烦躁,所以现在相由心生,那张脸就没那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了。 席绪山也不赞同的看了屋里一眼,席风生病后脾气愈发古怪了,他在的时候,他还克制着,想不到他才走了几天,就变成这样了。 乔薇薇也没管席风的目光,转身就走,“得了,我滚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我也没吃顿好饭,你们都别打扰我了。” 郑柏想伸手拦,但是手都伸出去了,又放了下来,这一路上,他们已经摸清楚了乔薇薇的脾气,知道这个时候凑上去,她会更生气。 郑柏觉得,这也跟那莫名消失的男人有关系,可他始终都没问出口,那是姑娘的私事。 席绪山自然也知道乔薇薇与那男奴的事情,还曾私下问他那男人的下落,都被郑柏搪塞了过去。 郑柏再转向屋中的席风时,眼神更复杂了。 席绪山已经生气的走进了屋里,开始教训起席风来。 他一边数落着席风,一边捡着地上的狼藉,郑柏听了两句,握紧了拳头,默默离开了。 他原本以为,同是在席绪山手下长大的孩子,他与席风该是一样的,他原本以为,他们表面上是主子与下属,可是内里的情谊却是要更特别一些的,否则,这么多年,他也不会为这二人拼命。 可惜他现在才发现,不一样的。 郑柏寻去了乔薇薇的房间,乔薇薇也住在天字号房,但是客栈最近人多,所以她的房间距离席风的房间很远。 乔薇薇说要吃东西,就真的要了一大堆吃的,见过的没见过的,珍馐摆满一个圆桌。 可是她看着,却没什么食欲,因为心里惦记着人。 乔薇薇坐了半天,肚子都咕噜噜的开始抗议了,这才拿起筷子。 她咬了一口盘中的鱼,觉得这鱼没有宋淮青给她烤的好吃。 她又生气了,忍不住掀着袖子对那缕黑色的灵体骂:“宋淮青,你这个王八蛋,你最好最辈子都别回来了。” 不告而别,可真有你的!! 郑柏抬着手,正好敲响了乔薇薇房间的门。 隐约听见她从房中大声骂的话,敏感的捕捉到了三个要命的字眼。 郑柏敲门敲得更急促了一些,“乔姑娘,你在里面么?” 听出了郑柏的声音,乔薇薇不高兴的去开门。 门被打开,还不等乔薇薇问他来干嘛,郑柏就一脸严肃的推她进门,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皇城人多耳杂,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客栈,怎么能直呼太子的名讳?” 若他刚才没听错,她是叫了宋淮青吧? 107 ? 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12 ◎我养的蛇奴变成太子了◎ 郑柏挺着急的, 生怕乔薇薇这话被人给听见,赶紧把她推进门去,然后把门给关上。 乔薇薇莫名其妙:“干嘛呀?” 郑柏说:“你刚才提宋……淮青了?” 乔薇薇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不会吧, 在镇上养病的时候,因为叫习惯了, 她从来都叫阿青啊。 郑柏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太子的名字, 很多人都知道的……” 乔薇薇张了张嘴, 下意识重复郑柏的话:“太子?” 这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可是郑柏听她还提,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了:“太子在南疆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现在皇城正是敏感的时候,不要再提他了。” 乔薇薇愣了片刻, 才算是接受了郑柏给她砸的惊天巨雷。 啊? 她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她一直都当原本剧情的太子是个背景板,这么多个月都过去了,对方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可是…… 可是这么一来, 好像又很合理。 宋淮青被南疆的商队带来临州城, 她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是那副样子了,他说她的血可以解毒。 那如果宋淮青碰见的不是她, 就被那群人扔到一边去, 没法解毒,最后孤独死在那里。 那也就是…… 死了…… 乔薇薇深吸一口气—— 所以她这是,误打误撞救了太子?? 乔微微咬唇, 心脏咚咚的跳着, 半晌总算镇定下来了, 她重新看向郑柏,问:“我知道了,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郑柏犹豫着,还是没问阿青的去向,只问:“你想离开这里么,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帮你逃。” 他看明白了,席绪山是不在乎他的,他以为他们是他的亲人,可这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所以心中那最后一点逃避烟消云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但是他若离开了,乔薇薇就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了。 乔薇薇想了想,说:“我不走,你想去百鸟山,那就去吧,带着我不方便。” 她根本不想舟车劳顿,再大老远折腾一趟了,想也知道,郑柏这一趟肯定又是昼夜不休的赶路。 郑柏还有些犹豫。 乔薇薇看出了他的顾虑,扬了扬下巴,说:“放心吧,您出事我都不会出事。” 郑柏想反驳,可是又想起了乔薇薇握着匕首从他胸口剜虫子的场景。 席绪山和席风都需要她,应该也不会如何。 郑柏说:“……那……” 乔薇薇摆手:“走吧走吧。” 郑柏转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阿青他……” 乔薇薇咬牙:“跑了,别提他了。” 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郑柏一惊,下意识想问清楚,可是乔薇薇那凶巴巴的表情却告诉他,不能再问了。 郑柏觉得很奇怪,依照那个阿青的古怪脾性,他肯定是要牢牢守在乔薇薇的身边的,怎么可能自己跑了呢。 郑柏之前还想过,就这两个人之间,乔薇薇跑路的可能还更大一些。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他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得做。 乔薇薇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这几天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安顿下来之后又被郑柏一通吓,她没滋没味的吃了几口饭,就觉得困了,便放下了筷子,往床榻上爬。 或许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也没有了马车的颠簸,所以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而她腕上游蛇一样的细小烟雾,绕着她的手腕转了两圈,蹭了一下,满足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 宋淮青终于从那无力的虚软中缓过了神,外面的太阳好像也没有那么毒了,耳边很吵,似乎有人在叫他,还有人在争执。 他听得很不耐烦,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没能成功。 最后终于挣扎着,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前变得明亮,可是入眼并不是青色的天空和白色的太阳,而是一顶丝绸的浅色帐帘。 宋淮安做梦也想不到,他那本该死在大漠深处的皇兄,竟然奇迹般复活了。 宋淮安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缓过神来。 是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可他没法用意念杀人,不管他有多么不愿意,宋淮青还是活着回来了。 太子还活着,他们的队伍真的在大漠深处找到了奇迹般生还的太子。 宋淮安的眼睛时不时就瞥向床上的人,此时大夫已经为宋淮青诊治完毕,那大夫战战兢兢的对宋淮安说,太子殿下的脉象有些异常,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这种话让宋淮安心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火苗,可是表面上,他还是得装,于是他凶神恶煞的揪着那太医的衣领子,让他再去诊治。 太医战战兢兢的告饶,他从业十余年,从来都是在宫中当差的,这一趟南疆之行本来就让他受了不少苦,现在又被宋淮安这样揪着衣领子恐吓,吓得差点晕过去,憋红了脸的告饶。 这屋子里躺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按理来说,是要特别安静的,病人都需要静养。 可是宋淮安和那大夫吵吵嚷嚷的,杜兰觉得自己的脑仁儿都要被吵炸了,他担心越是这样,太子就越醒不过来。 就在他终于忍无可忍,打算冒犯皇子的时候,床上的人忽然动了。 杜兰一呆,怒容都凝滞在了脸上,都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又全咽了回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们的太子,甚至呼吸都下意识的放得更轻了。 宋淮青努力让眼睛聚焦,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楚模糊,他看见了杜兰的脸。 这个高壮粗犷的汉子原本严肃着一张脸,那黝黑难以分辨表情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紧绷着,一双虎目就像是定在了床上人的身上,直到宋淮青彻底睁开眼睛,杜兰那一颗被高高吊起来的心脏,才算是终于落回了实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还是黏在宋淮青的脸上,可是眼眶却开始发酸。 只不过这点异样也被他的大嗓门给盖住了,“殿下,您终于醒了!!” 这一声吼落入屋中,把宋淮安和那太医都给吓了一跳,两个人同时噤声,那太医却又马上一个激灵,挣脱了宋淮安的桎梏,跑过去说:“我再给殿下看看!” 宋淮安人又傻了,除了傻,还有点慌。 这次杜兰可没空搭理他了,他着急忙慌的让出位置,让太医再给宋淮青诊脉。 太医的手又搭上他的腕子,宋淮青却抬手给拨了下去。 他睁开眼睛,身体的虚弱慢慢褪去,眼睛一下子变得锋利,扫视一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这才下意识的放了心。 可宋淮青又在心中疑惑不解,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殿……殿下?”太医被拂开了手,有点懵。 宋淮青看了那太医一眼,说:“我没事了,不用再诊。” 他现在身体特殊,不能叫寻常人发现太多端倪。 太医看了宋淮青一眼,又看了杜兰一眼,觉得这样不妥,杜兰也皱起了眉。 宋淮青挥手让太医离开,杜兰虽不赞同,但是宋淮青在他们这些武将面前一向说一不二,他从不忤逆宋淮青。 太医退开,宋淮青又看了一眼抬头朝他勉强微笑的宋淮安。 宋淮安本就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这阵子心情大起大落又重新大落,现在就有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 宋淮青很了解自己这个皇弟,所以只一眼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皇兄……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呵呵……你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宋淮青没有理他,而是转而问杜兰:“我睡了多久?” 杜兰犹豫着回答:“您……睡了半天……“ 宋淮青皱眉。 只有半天么? 他想了一下,换了个问法:“我在这大漠中待了多久?” 宋淮安见宋淮青不搭理他,心里生气,抢过了杜兰的话:“你进这大漠已经快四个月了,我们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父皇听闻你在沙漠中失踪,已经病倒了。” 他说得委婉,其实那些人说的是,太子死了。 这么久了么? 宋淮青的脸色有些难看。 杜兰沉默着看着太子。 他总觉得殿下有些奇怪,原本的太子是很温和的,就算生气,也是平静得让人恐惧,不像现在,他总觉得凑近了,就凉飕飕的,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阴沉之气。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他在外面遇到了很多凶险的事情,如今死里逃生,还没有调整回来。 杜兰想了想,还是劝道:“殿下,再让刘太医进来给您看看吧,身体要紧……而且咱们得快些回去。” 他们已经出来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京城现在乱成什么样了。 宋淮青又躺了回去,望着头上的帐帘,有些放空,没有听清杜兰说了什么。 杜兰说完,等了半天,就只见宋淮青转头,对他说:“把地图拿来。” 杜兰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让人拿来了南疆一带的地图。 因条件有限,南疆的地图绘制得非常潦草,鲜少有人能够横穿这片沙漠,深处更是无法生还的无人区,所以越往里,就越是空白。 宋淮青看了半天,沿着路线,凭借着脑中残存的记忆,找到了他们的位置,可是他觉得不太对,于是又开始往下看,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下面的“临州城”上。 杜兰静静的等在一旁,见他看来看去,试探性的问:“殿下,您是在找什么东西么?” 确实是在找东西,可是宋淮青也说不清楚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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