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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她不是耍她,说不定她开那药真有用。 廖春芳还要想事情,挥挥手让手下安排了。 春风楼的主楼只是姑娘们住的地方,既然乔薇薇不再是这里的“员工”,廖春芳就把她安排到了后面的一个小院,这个小院比她刚才的房子朴素了一些,但是却宽敞了不少,也没有那种香粉的味道了。 乔薇薇指挥这小厮把人高马大的宋淮青放在大床上,然后叫小厮送些吃的来。 她走过去拉下斗篷,检查他身上崩裂的伤口。 这时她才惊奇的发现,他身上那些伤,严重一些的重新崩裂开了,但是有些细小的伤口却已经痊愈了,那些又黑色淤毒的地方,颜色也消减了一些,看着没有那么严重了。 乔薇薇看着他的眼神愈发古怪起来,这一番折腾之后,床上的人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 这次,乔薇薇就坐在他面前,那样看着他。 宋淮青睁开眼睛,依然模糊不清,他闷哼了一声,似是极其不舒服,身体的虚弱让他的大脑愈发的警惕,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攥住了旁边人的腕子。 他手下用力,将面前的人掀翻在床,手指抵住了她致命的地方。 男人嘶哑着开口,他自己都觉出了这声音与从前的不同。 他是金尊玉贵的太子,从小饱读诗书,有大儒从旁教导,书香门第的母妃亲自教他礼仪修养,父皇从小悉心叮嘱,即便是微服私访,穿上寻常的衣裳,也会被旁人赞一句“公子如玉”。 可此时,他本清正朗润的声音透着一股寒凉和阴鸷,呕过毒血的嗓子嘶哑冷沉,这样的声音只能让人想到不详的鸦。 乔薇薇被他抵着,那只没被禁锢的细白手指戳在他的额头,然后藏于袖间的刀尖从他的额头和侧脸的斑驳鳞片划过,也停留在了他脆弱的喉:“放开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不识好歹。” 声音清甜娇气,钻进他的耳中,像在心尖注入了一汪沁人心脾的冰泉。 宋淮青微微低着头,两个人以这样亲昵又互相防备的姿态对峙了几秒钟,最后,他沉默着松开了手。 他虽不能视物,但是他认得这声音,就在他要踏进生死界限的时候,是这个声音和她身上温暖的感觉将他拉了回来。 犹豫着,他最终还是先放了手。 他睁着金黄色的兽瞳,想要对焦,看清面前这人的样貌,可是没有用,大块的色团倒是缩小了一些,但在他面前的,还是模糊的一团,看不清面前人的样貌。 可是宋淮青不愿意让人发现他的弱点,所以没有出声。 乔薇薇从床上起来,用小桌子把粥和清淡的小菜端到了他的面前:“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宋淮青犹豫着从她手中接过了白瓷小勺,端起了粥碗。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随着与妖丹的融合,他的嗅觉、听觉全都变得无比敏锐起来。 坐在这里,他若凝神,甚至可以听见対街的酒楼中,店老板算账的声音。 所以他谨慎一点,倒也能把东西吃下去,不漏出破绽。 乔薇薇看着他安静的吃东西,见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又戳了戳他,问:“你叫什么,是哪里人,为什么被商队跟奴隶锁在一起?” 宋淮青回忆了一下,他与亲卫走进荒漠,是想找寻那祭司所说的神明的,可是后来,沙漠中发生了一场厮杀,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带去的亲卫全都死了,他也手执长剑,倒在一地的沙尘里。 他受的是致命伤,他本也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听着女人的话,难道是路过的商队把他给捡回来的? 宋淮青抿着薄唇,想要想起更多关于沙漠中的细节,但是记忆的最深处,他好像只看见拔地而起的百座黄金高塔,那些高塔也在记忆中慢慢模糊,直到变成一团影子,什么都不剩。 他放下白瓷小勺,用嘶哑的声音说:“抱歉,我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在沙漠中都发生了什么,但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围又是什么人。 他贵为太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不能贸然暴露身份。 乔薇薇挑眉。 不会吧,又失忆呀。 她摸了摸小可怜的头,想了想,又给他嘴里塞了颗橘子糖。 “那你慢慢想,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吧。”她叹气。 宋淮青猝不及防被喂了一颗糖,口中一甜,糖在唇齿中化成蜜流进食管。 他很奇怪,虽已克制住所有警惕和残暴,但手下却捏着救命恩人细白柔软的的腕子,凑近了她,不解的问:“为什么救我?” 乔薇薇低头,瞧着他冰凉的手,答非所问:“你是妖怪吗?” 他笑,笑中又带了些危险,尽管他不愿,可是他控制不住情绪,不知何时又开始喜怒不定起来—— “我是,你不怕我我么?” 那奇怪的东西不断与他争抢着控制身体的权利,宋淮青摸着自己的皮肤,便从上面感觉到了异样的东西,那可不是人的触觉,他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这样的发现让他都有一种自我厌恶之感,这也是他不愿承认自己是太子的缘由。 变成了这副模样,他连人都不算了,还算是哪门子的太子呢? 难道他的父皇、他的老师、满朝文武,这天下百姓,会接受一个妖邪一般的储君么? 他们必定会把他活活烧死,才能平息心中恐惧的。 乔薇薇听罢,看了看他。 她曾在某一地下生物实验室搞过情报,那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多了去了,看麻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所以她还真不觉得宋淮青这副模样有什么稀奇。 她叹了口气:“丑是丑了点,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把你买回来么,你还用了我的药,喝了我的粥。” 宋淮青一怔。 他没想到对面的人会是这种反应。 乔薇薇戳他的额头:“我都一笔一笔记下来了,你还咬了我,你记得,到时候要还的。” 说罢,她把小桌子端了下去,扔给他一套新衣服:“自己换吧,我可不伺候你了。” 衣服被不客气的扔到脸上,可是宋淮青依然僵硬的靠在床榻上,愣了很久都没说话。 这座小院子有两个房间,乔薇薇推开房间的门,回到了隔壁。 吃好喝好,宋淮青也醒了,廖春芳也不会卖她了,乔薇薇的身体骤然放松,觉得嗓子和鼻子都有些不舒服,头也有点晕。 昨晚冻到了,可能要感冒了。 她皱了皱鼻子,不太高兴,自己走出门,找厨房要了些药,熬了一碗姜汤。 她可不能感冒,这里没有感冒药,治起来不知道多麻烦。 乔薇薇在厨房蹲了一会儿,跟厨房的小丫头聊了会儿天。 她看了看角落里那一袋子土豆,好奇的问:“这东西怎么放这儿啊,菜不都放隔壁么?” 小丫头熬着药,笑着跟她说:“这是外蕃的玩意儿,前两天有个商队从咱们临州城经过,在楼里喝花酒,送给香梅姐姐的。” 香梅也是春风楼里面的姑娘,长得很漂亮。 乔薇薇说:“那怎么不吃呀?” 土豆多好吃呀! 小丫头说:“那客人说这东西是煮着吃的,可咱们煮熟了之后觉得没滋没味的,厨房的大师傅忙,没空研究,就堆在这里啦。” 乔薇薇眼珠一转,说:“这东西我见过,我给你写两个方子,你明天让厨房的人给我做好了端上去。” 说着,她推给小丫头两块碎银子,一块是给她的,另一块给厨子。 小丫头原本还有点犹豫,可看见银子,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欢欢喜喜的应了。 乔薇薇跟小丫头聊着聊着,姜汤就煮好了,乔薇薇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了颗橘子糖,这才开始呼吸。 小丫头被她逗得直笑,乔薇薇放下碗,也给她塞了一颗糖,这才转身离开了。 * 第二天,她是被廖春芳给敲门叫醒的。 廖春芳火急火燎的,显得有些急迫,叫她的称呼都改了—— “薇薇啊,起了没有啊。” “你那药太厉害了,琦儿一夜都没咳血,气色也好了不少,你能不能再去看看他呀。” 青楼白日不营业,那些姑娘丫头们也不过清晨才刚睡下,乔薇薇虽然早早就躺下了,但是那一碗姜汤让她浑身冒汗,所以她也折腾了半个晚上才将将睡过去,这会儿睡得正熟,却被廖春芳那聒噪的声音给吵醒了。 乔薇薇睁开双眼,生无可恋。 隔壁的宋淮青一夜没睡,这一夜比任何人都要煎熬,他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拢回了属于自己的意识,却又要接受自己已于妖邪成为一体,无时无刻与爆裂的妖丹争夺主导身体的权利。 每当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脸上与皮肤上的嶙峋和陌生冰冷的斑驳时,那阵作呕与自我厌弃便会止不住的让他颤抖。 太子消失在沙漠里,死在寻找旧日神明的路上;太子独自从沙漠中逃出,意外苟活下来,但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两者哪个传进世人耳中更为中听,自不必多说。 前者或许会让他承为人们心中遗憾的传说,可是后者只会让人们心生嫌恶,让曾经云端上的人跌入腥臭的泥潭。 有时候,英雄就是用殒命换回来的,死去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结局。 可是,他又想,他不能死,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他真的要拿出那么多人命去填一个神的旨意么,一下子拆散那么多家庭、亲人,那是神还是魔呢。 每当两种矛盾在脑海中撕扯的时候,那清甜的声音就会出现在耳边,还有一个人,看了他这般非人非妖的可怖模样,却依然淡然的让他活着、报恩。 宋淮青至清晨第一声鸡鸣声响起的时候才睡过去,外面的叩门声响起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安静中突然响起的刺激又险些让他失控。 体内的蛇丹随着他的苏醒而苏醒,再次开始在他身体中释放腐毒。 …… 乔薇薇打开门,廖春芳急切的敲了个空,一个踉跄摔进门里,揪着乔薇薇的衣服,朝她笑,眼中都带着光。 “你醒啦?去看看琦儿吧,他说他感觉好多了……” 她今晨去看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她已经很久不见自己儿子这么有精神了,王大夫已经把过脉了,他说廖琦那多年不愈的顽疾有好转的迹象,连带着重新接起的断腿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廖春芳和煦的笑着,笑得乔薇薇都有些发毛,她觉得,她有些理解,廖春芳原本为何会对席风死心塌地了。 不管这个女人为了生活和名利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廖琦都是她心中的光,她是一个为了孩子什么都肯做的女人,她是记恩的,光是这一点,就不知比那些奸猾小人好上多少倍。 乔薇薇披散着头发,道:“有用就好,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说罢,就关上门,去换衣服了。 她去看了看廖琦,他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乔薇薇像模像样的把了脉,然后说:“先这样吧,不要吃太滋补的东西,虚不受补,等到昨日的喝药时间,再叫我过来,我给他熬新药。” 廖春芳试探性的问:“不能把方子交给厨房的人么,这多麻烦你啊。” 乔薇薇听懂她话中的试探,笑着说:“不能,药方要根据情况变化,一张方子医不好他。” 廖春芳信了,脸笑成了一朵花儿,要乔薇薇去吃点早饭。 乔薇薇想到宋淮青,便去厨房挑了点吃的,然后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她推开宋淮青的房门 ,连门都没敲。把吃的放在桌子上,走进里间去看他。 男人虚弱的躺在那里,指甲都是黑色的。 乔薇薇看他这副模样,又从药瓶子里掏了颗白药丸,“你是不是又发了毒了,昨天我给你吃了这个,好像管用,要试试么?” 昨天他晕着,任人揉捏,所以她轻而易举就把药给喂进去了,今天不行了,乔薇薇知道他心有警惕,所以提前说明。 宋淮青躺在那里,只觉的有什么要命的东西在散着勾引他的香味,将他本就烧得尖锐刺痛的寸寸神经松开又拉紧,让他疯魔一般的难受。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昨日昏沉时的记忆也慢慢上涌,那要命的香气近在咫尺,只要他稍微往前,就能够到—— 不对,那个似乎娇娇软软的姑娘,已经把那股异香凑近了他的唇瓣。 只要他张开嘴,就能够到。 乔薇薇又将自己的胳膊往前伸了伸,哄小孩儿似的:“甜的,不信你尝尝。” 那粒白药丸已经凑近了他的唇缝,只要他张口,那药就会进入口中。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指尖也碰到了他的唇瓣,这短暂的触碰终于让床榻上挣扎压抑的人断裂了所有神经。 噼里啪啦—— 宋淮青觉得他能听见自己的所有理智断裂的声音。 因为升腾的妖邪之欲,因为那股已经递到唇边的异香,他的血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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