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栾曜和他也就刚认识不久,他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那反而会成为一种心理负担。 在基地训练谁都不轻松,彭唱还要额外照顾他,有点太强人所难。 栾曜说:“真没事儿,我意识清醒,下面就挂个吊瓶就行了,也不是小孩子。你回去休息吧。” 彭唱纠结了一会儿,答应了。他把病历本和药都拿走了,帮栾曜倒了杯热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走了啊。” 栾曜说:“去吧,今天谢谢你。” 彭唱便转身走了。 给栾曜扎针的小护士年纪很轻,给他挂吊瓶的时候一直在偷看他。栾曜只当没看见,礼貌又冷淡地道谢:“谢谢。” 小护士说:“你一个人来的吗?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栾曜笑了笑没说话,低头看手机,明显不打算交流的样子,小护士只好走了。 栾曜看到席沅给他发了一张巧克力蛋糕的图,说室友今天过生日,有分到小蛋糕。 栾曜问他:好吃吗? 席沅很快回复道:有点太甜了。 栾曜想了想,拍了张自己打点滴的手,发了过去。 席沅马上回复:你怎么了? 栾曜好像能从这四个字里读出焦急似的,他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回复他:吓你的,没事,有点儿发烧。 席沅没有说更多关心的话,只是问道:“在哪家医院?” 栾曜怔了一下。他意识到席沅想要做什么,于是加重了语气命令道:席沅,不准过来。 这次席沅过了很久才回他,回了一个小企鹅坐在地上哭的表情。 栾曜又放缓了语气哄了一句:放心吧,明天就好了。 他看席沅没再回,便把手机收起来。栾曜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发烧了,他从头到脚都是烫的,但偏偏觉得冷。 头昏昏沉沉,嗓子也是火辣辣的,呼吸都变得沉重。栾曜抬头看了眼点滴,估摸着要好久才能挂完,便微微仰起头,靠着冰冷坚硬的椅背昏睡过去。 第010章 栾曜睡得并不沉。 输液室里有不少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到晚上也不消停。栾曜频繁地做梦,反复游走在清醒和梦境的边缘,后来也不知梦见了什么,他猛的踩空了一下,陡然睁开了眼睛。 他缓了一会儿,抬头发现第一瓶水已经快要滴完。栾曜举手,示意了一下护士,小护士就急急忙忙地走过来,帮他把吊瓶换了。 栾曜仰着头看点滴的速度,有些不耐烦。 他问护士:“能不能开快一点?” 护士摇头:“这三瓶都不能滴快,要不然会有副作用,你可能会更难受。” 栾曜微微皱眉,便任由她把点滴的速度调在了最低档。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八点多了。这时候小孩子大多安静下来,偶尔伴随着一点吵闹声,也很快恢复平静。 输液室里无论病人还是家属都露出疲态,坐在栾曜对面的中年男人已经打起了鼾。 栾曜觉得自己的体温好像始终没有降下来,太阳穴突突地跳,每跳一下,神经就痛一下,像是用斧头把脑袋生生劈开。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试图睡过去。这次栾曜睡得更沉了一些,也没再做什么碎片般的梦。 他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脖子,他才惊醒了,下意识伸出手紧紧抓住那人的手腕。 等抓住了,栾曜才睁开眼,看见席沅正现在自己面前,手上抓着一个颈枕,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栾曜以为自己睡糊涂了,闭上眼睛又睁开一次,才清醒过来,嗓音沙哑:“席沅?” 席沅紧张地看着他,弯腰看着他:“对不起。” 栾曜笑了一下,声音比往常都要低沉一些:“第一句就道歉。” 席沅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松了一口气。栾曜松开了他的手腕,用手指揉了揉额头。 席沅把带来的颈枕扣在栾曜的脖子上,伸出手,掌心贴上栾曜的额头。 栾曜微微后仰,感觉席沅的手心很凉。 席沅收回手,忧心忡忡:“还烧着。” 栾曜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席沅说:“你拍的照片里面,有拍到地上的指示标。” 栾曜往地上看,才发现他面前的地板上贴着指示贴纸,指的是饮用水供应处的位置,下面有一排小字,是医院的名字。他有点无奈地看向席沅,忍不住说道:“说了不准过来。” 席沅看着他,低低地说道:“我不放心。” 他从背包里取了一条白色的毛巾出来,转身去盥洗室浸湿了,用力拧开,叠好了拿回来,小心地放在栾曜的额头上。 栾曜向后靠,头正好可以枕在柔软的颈枕上,额头上一片清凉,头痛减轻了许多。 席沅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热水袋,小心地抬起栾曜输液的左手,搁在他手心底下。 栾曜问:“你到底背了多少东西过来。” 席沅说:“没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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