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寻宝鼠_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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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这种事，会所的工作，你也做不下去了吧。” 容凌：“本来就是临时工，也做不长久。” 厉雨妃：“害你丢了工作，是我该感到抱歉。” 顿了顿，她掏出精致的钱夹，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给你提供工作。你学历是什么？” 容凌：“大学肄业，出了点变故，没有读完。” 如果不是因为会所出的钱多，他也不会想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工作。这里充斥着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出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老板和公子哥，而在这里，人划分成三六九等，有钱的是人上人，没钱的都是下等人。他不喜欢看人眼色，但资本、身家，是在这个社会立足的规矩。他也试图找过其他工作…… 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都会被债主追上门，若不是被高利贷追得东躲西藏，他也不至于活得这么狼狈。厉雨妃没有问太多，也没有说太多。人与人之间，该适当保持界限感。今晚的事，她欠他一个人情，但她不是还不起。厉雨妃：“这次算我欠你的。” 车子停在了一个僻静的路口，缓缓停下。容凌看了看窗外，像是在确认着什么，直到看着空旷无人的巷口，他才推开车门，下了车。夜色中，他回过头看了厉雨妃一眼，随手将她递给他的名片收进口袋，冒着雨，走进了夜幕中。厉雨妃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冷不丁的，秘书在一边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厉总，这个孩子……是什么人啊？” 厉雨妃道：“会所的一个服务生。” 秘书道：“我看他的打扮，好像男公关啊。” 厉雨妃看向秘书。秘书也自知不该太多话，于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 容凌在巷口绕了几圈，确定没有讨债公司的人蹲在门口，才绕进了一个小巷，走下了一段台阶，再过了一个转角，一个破旧的民居映入眼帘。这个民居一室一厅，一共20平，月租金500。在京城这种地方，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不容易，缺点是……这个地方，是以前老小区的楼栋车辆停放库改造的，算是半个地下室，采光很差，阴暗潮湿。容凌一直想要租一个体面的地方——至少，能照到阳光的地方。小意的身体不太好。因为长期被虐待，营养不良，眼角膜穿孔很严重，需要及时做手术。房租是一笔钱，眼角膜也是一笔钱。厉雨妃赔给他的五万，解了燃眉之急。不过，目前暂时还不能搬离这里。他打算这几天抽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等搬到了新家，再攒一笔钱，供小意做完角膜手术。小意并非和他一个妈妈。他妈妈很早就过世了，爸爸因此遭受了很大的刺激，开始酗酒。原本，他还算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但沾上了酒瘾，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只顾醉生梦死。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工厂的一个厂妹，容父相貌条件算是出挑，因此，她对他一见钟情。第617章相依为命后来，两个人结婚了，很快，那个女人成了他的后妈，也顺理成章地怀孕了。虽是后妈，但她对他丝毫不差。但怀孕没多久，容父的酒瘾又发作了，重新开始了以前的生活，并且，还开始家暴。当时，小妈怀着身孕，明知道肚子里怀着小宝宝，父亲却仍旧没有丝毫手软，时常将小妈打得遍体鳞伤。小妈忍无可忍，含泪出走。半年之后，小妈托人，将一个女婴送到了家门口，这是那个女人和父亲生的女儿，父亲随便取了个名，便撒手不管了。因为是早产儿，先天条件不好，小意总是很容易生病，很快就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平日里的经济来源除去邻里间的帮衬与政府的赡养，另外一些只能靠自己，每天晚上放学背着书包去菜市场捡些被人挑剩的白菜叶，渐渐的与那儿的人熟络了，那些摊贩偶尔还会给她几块不算新鲜的鱼肉，在他出神入化的手艺下，倒也能勉强凑一桌美味。但说到底，他身体好，但小意是早产儿，长期这样吃，还是营养不良，加上，父亲心情不好，总会对小意拳打脚踢来出气。父亲因为常年酗酒，不务正业，没有工作，也没有经济来源，没有钱喝酒，就借钱去喝。网贷、高利贷、信用卡…… 家里早已债台高筑，时不时有讨债公司的人上门暴力催收。有一次，高利贷的人追到他的学校，和他爆发了冲突，他将人打伤，却也因此被学校劝退。他也曾经很努力，以为考上京城第一高等大学，就能改变什么。但一切都是徒劳。终于，在一天晚上，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再次将妹妹打得浑身是伤，忍无可忍，父子之间狠狠吵了一架，他拿了户口本，带着妹妹从那个家里离开了。容凌一进门，随手将门反锁，屋子里没有亮一盏灯。他推开卧室的门，床上空空的没有一个人，而衣柜的门虚掩半拉着。他走过去，轻轻将门拉开。容小意抱着膝盖躲在里面，一见到是容凌，黑暗中，小家伙清澈的眼中，浮现起点点亮光：“哥哥！” 她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容凌道：“你怎么又躲在这里？” 容小意道：“之前，有人一直在敲门，我害怕……” 容凌心里紧了一下。难道是讨债的人？他之前教她，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放人进来，如果害怕，就躲在柜子里。但看到她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他还是会觉得很心疼。他想过，如果没有这些讨债公司的人，如果能给他留一点喘息的空间，或许，他就有更多的机会，去谋求更好的生活。之前他在会所里帮的那个姑娘，他欠她一个人情，就是因为小意低血糖的时候，她路过及时发现，送进了医院。容凌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了，哥哥回来了，不怕了。” 他将妹妹抱上了床，开了灯。容小意坐在床边，晃荡着一双细细的腿，打量了他一眼，有些惊讶道：“哥哥穿得好帅啊！” 容凌失笑：“有吗？” 容小意点点头：“哥哥穿这身衣服，比电视里的大明星还要帅！” 容凌道：“好了，不早了，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早点睡觉吧。” 容小意点点头，乖乖地在床上躺了下来。从小到大，她一直很乖，也很容易满足。等妹妹睡后，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就走到厨房，晚饭没吃，他便勺了点儿剩饭，坐在桌前刮了点儿锅里还剩些的菜油与菜渣渣，随便糊弄了一顿。第二天一早。容凌送妹妹去上学，路上，他路过24小时便利店，照例给小意买了包子和牛奶，但这一次，他今破天荒多给她买了一份三明治。小意又惊喜又高兴。她一直很想吃三明治。但便利店的三明治太贵了。不过…… 这段时间，他手头没那么拮据，虽然五万块不多，除掉换房子的租金和手术费，开支需要精打细算，但也算比之前宽裕了一些。这么想来…… 容凌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倒也不算那么差了。学校门口，容小意与容凌挥手告别。容凌目送她进了学校，才转过身，随手拿出厉雨妃给他的那张名片。清晨的时候，他接到了会所经理的电话。昨天，他泼徐总那一杯酒，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徐总是不敢开罪厉氏的，但事后，他满会所打听容凌下落，一副势必要找到他的人，兴师问罪的态度。经理劈头盖脸怒骂一顿，要他亲自去和徐总负荆请罪。容凌想也没想挂断了。虽然，他还有一部手机和一件外套落在了会所，但也没有特地去拿的必要了。他看着手中的名片…… 倘若，他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哪怕5000以上，也算能有个着落。 …… 厉氏。厉雨妃还在开会，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是一通陌生的电话打来的。一般情况下，在开会中，她不会接任何陌生来电。但鬼使神差的—— 她拿起手机，走到门外，接了电话：“喂？哪位？” 容凌清润的声音传来：“是我。” 厉雨妃一下子认出了他的声音：“嗯？有事吗？” 她冷不丁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会所那边的人，有人找你麻烦？” 倘若如此，她口头打个招呼就好。容凌道：“你昨晚说，如果，我需要工作，可以找你。这话，还作数吗？” 厉雨妃闻言，笑了笑：“如果你想要工作，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 她调出手机里人事部经理的电话，报给了他：“你联系这个号码，直接报我的名字，让他安排给你一份工作就好。” 容凌：“……谢谢。” 他现在很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在她看来，一份工作，举手之劳而已。厉雨妃：“不客气。这样的话，我欠你的人情，是不是算了清了？” 容凌：“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第618章面试容凌和厉氏的人事经理联系后，确定了面试的时间。因为厉雨妃的关系，对方很迁就他的时间。他按照需求打印好了简历，还专门拍了一寸相片，犹豫了几番，他还把在大学、高中时期得过的一些奖项加了进去，他想把握好这次机会。在工作经历那一块，他也填了很多，几乎涵盖了这些年来所有上得了台面的工作。即便早就知道厉雨妃是一个能把项目做到几十亿的总裁，但真的来到厉氏容凌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一整个园区，三栋大楼。如果不是人事经理专门叫了人来接他，恐怕他会在这里迷路。公园，健身馆，还有专门的停机坪。容凌静静往前走着，他身边人事部的人笑了一下，“你是应届生吧？其实，相对来说，我们这里不光有应届生人才补助计划，就连环境比起其他公司来说是有优势的，比如说那一棵树是……” “红枫伊豆，在春季这种枫树的叶子，是非常好看且罕见的粉白色，进入夏季以后叶子中间会渐渐出现绿色斑点，不过这种树喜阴，气温太高或者叶片被暴晒，都会出现树叶脱落的情况。” “专业啊。”对方惊讶，“我没看过你的简历，你是学种植养殖的吗？” “生物。”容凌说。对方眼睛一亮，“是吗？那可真是厉害了，以后进了研发部做出成绩以后，别忘了今天是我第一天带你参观的公司，哈哈哈哈。” 容凌没说话。很快，通过一扇扇玻璃门，容凌被带到人事部。两人停步在一个有沙发、有小桌子放了许多零食和饮料的玻璃隔间，那人拿出一张表格，“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部长开完会以后会过来，他说要亲自面试你，然后这个表格也填一下，这是每个公司都会要求填的。” “好，谢谢。” 那人笑了笑，离开了。容凌打量四周，如同刚才那人所说，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这里的环境都很优越。他拿起一瓶玻璃瓶装的矿泉水，喝了两口无意间瞥见包装上有一小行英文字，直译来说，这瓶矿泉水独属于厉氏、独属于厉雨妃，是这个牌子的独家专供。在厉氏，即便是普通的矿泉水都有着特别的履历。容凌放下玻璃瓶，开始填写表格。填到差不多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推开玻璃间的门，坐到他对面，“容凌是吧，你好，我是你今天的面试官，也是厉氏集团人事部的经理。” “您好。”容凌将表格交过去。对方粗略扫了一眼表格，就把表格压在文件夹的下方，“进行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容凌，“我叫容凌，大学没有读完，大学时期拿到过生物竞赛和数学竞赛的冠军，所学生物科技，辍学以后我从事服务行业。” 人事部经理微微皱眉，“大学没有读完？” 他本以为，能让厉雨妃亲自点名来厉氏的人，应该都是厉害的角色，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个连大学没读完的小朋友。要不是总裁秘书部来了消息，他真的要以为面前这人是打着厉雨妃名义来诈骗的。容凌淡淡回答，“是的。” “冒昧问一下你的大学母校是哪一所？” “京华大学。” “什么？京华大学生物系？” “是的。” 人事部经理震惊，他立刻翻出表格看了又看，又拿起容凌早就准备好的简历看。除了震惊就是深深的惋惜。那可是京华大学啊，即便有些学子志在四方并不一定会选择京华，但在京城乃至这个国家，京华大学的影响力都是举足轻重的！可惜，太可惜了。 “抱歉，这个问题与面试无关，只是我私人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念下去？京华大学的生物系非常难进，而且我看你还是保送的，这么好的计划为什么放弃了？” “……家庭原因。” 人事部经理眉心紧拧着，语气中满满痛心，“如果你念下去该多好啊，哪怕其他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一张毕业证书，我都能给你安排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职位，更何况你还认识我们总裁，在加上拥有这么多奖项，如果能读下去……” 容凌一言不发。他微微低着头心中一片了然。来之前他就想过会这样，所以面对这个结果他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他不是故意把简历做得漂亮，只是认认真真对待这件事，不想放过每一个机会罢了。 “容凌啊，研究部你是肯定去不了了。” “嗯。” “这样，我给你开一万二的月薪，暂时先做保安，你看你平常要是有个什么时间去提升一下自己的学历，只要能够达到我们这边的最低学历要求，我会为你向研究部申请。” “谢谢。” 容凌知道无论是这一万二的月薪，还是这番看似发自肺腑的承诺，都是因为他是厉雨妃介绍来的。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他非常知足。人事部经理叹了口气，“我是真觉得可惜啊，不瞒你说，研究部那边问我们要过人，但凡有张毕业证书，他们能求着你去你信不信？” 容凌只是笑笑。人事部经理拍看拍他的肩膀，“小学弟，好好干。” “我会的。” “我让人带你去办交接，对了，我们还会为你安排宿舍，如果可以的话你最近就可以把在外面的房子退租了。” “好。” 人事部经理叫了个人把容凌带去安保部。人事部副经理走了出来，“这不是厉总让你面试的小子吗？怎么送到安保部去了？而且保安的工资最多六千，你给开一万二你疯了？” 经理苦笑，“京华大学生物系，拿过胜寒生物竞赛冠军，但是没有毕业证，大学没读完，我倒是想让他去研究部，但是没有学历的保证，我哪敢把他送去。” 副经理，“大学没读完的冠军说不定是骗子，别放在心上。” “你觉得厉总会让我特地面试一个骗子？” “这……” 经理说罢挥了挥手，“行了，我们该工作了。” 毕竟是厉雨妃亲自要招的人，他不能怠慢、给好的待遇还不能破坏规矩，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第619章新家厉氏安排的宿舍距离厉氏集团园区不远，而且是一室一厅一卫的，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多人宿舍。容凌望着干净明亮的客厅，眉心紧紧皱着，“这是我的宿舍？” 在他身后，人事部和安保部的人对视了一眼，安保部的人努了努嘴，示意人事部的人说。人事部的人笑着说：“是啊，这是你的单人宿舍。” “我一个保安还有单人宿舍？厉氏对每个人都这么大方？” “这个，反正是上面的意思。” “因为我认识厉总？” 人事部的人压低了声音，“我说小兄弟，你何必对这些这么在意呢，你是通过正规流程进来的，我相信我们经理和厉总也是看重你之后的个人潜力，只是暂时把你安排在这里而已。” 人事部的人示意安保部的人先出去，等到门关上以后，他指了指房间里的设施，“你看看这些家电，你要自己买需要花很多很多钱，但是你在我们这里都是免费的，吃饭也是会给补贴的，有什么不好呢？”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呃？你的意思是……” “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以后不会有人搬进来了对吧。” “是的。” “我知道了，谢谢。” 容凌想得很简单，一旦确定了是单人宿舍，他就可以带妹妹一起过来住了。人事部的人一头雾水，他不懂上面的人什么意思，更看不懂容凌这个人，但能进厉氏人事部的人哪有等闲之辈，他立刻笑着介绍起房间里的东西。等到要走的时候，他拿出房卡和饭卡，“这里是直接刷卡就可以了，我们每个月会往房卡里交一千的水电费，饭卡会交六百，当月用不完的话可以存在里面，也可以提出来。” “知道了。” 人事部的人一走，容凌就在沙发上坐下。这里的装修非常简单，一尘不染的白墙配上简约地砖，阳台很小只能挂几件衣服，但是阳光明媚。他忍不住抬起手去遮窗外的太阳。阳光通过指缝倾泻，他需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自己的手指。这是一个体面的，阳光能照到的地方。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 以此同时。寒宝望着比自己人还高的书堆，满脸都是干劲。今天是亲子活动，老师要他们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帮扶学校，把自己喜欢的书带给那边的学生们。对于这件事，寒宝是非常上心的，他优选了好几本自己喜欢的书放在里面，就等着妈妈跟爸爸过来。 “你太激动了。”旁边的墨墨收起一张A4纸，“等会去到西街，要记得跟好我跟妈妈还有爸爸，不要自己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是什么？” “我是大孩子！” 墨墨心里一阵无语，摇了摇头表示这家伙没救了。旁边的君君笑着问道：“墨墨，你这捐了什么书啊？” “一些百科全书。” “百科全书？”君君怔了怔，“你不是很宝贝那些书吗？” “都是我看完的。” “以后不看了吗？” “都看完记下来了还看什么，我又不会忘记。” 君君：…… 寒宝哼哼了两声，“那边的学生们，肯定更喜欢我捐的书。” 君君，“寒宝捐了什么？” “有《一千零一夜》和《安徒生童话》还有《女孩子成长必读的101个公主童话》，还有我最近很喜欢看的《小红帽》3D打印版。” 这怎么听起来像小女生的书单？君君沉默了。好在这时，霍霆岽和林柒过来了。寒宝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往林柒那边扑过去，“妈咪！” 林柒笑眯眯得搂住他，“都准备好了吗？” 寒宝用力点头，“准备好啦！” 其他学生的爸爸妈妈也都陆陆续续到了，只有君君还是一个人。但是这次，君君没觉得失落，因为刚才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她有会议走不开，还跟林柒阿姨打过招呼，让他跟着他们还有寒宝和墨墨一起。妈妈有她的事情要忙，可她心里是有他的。至于爸爸那边，是他自己不打算去，毕竟妹妹的妈妈在，他还是想保持点距离，不去打扰他们。君君收拾好小书包站在墨墨和寒宝身后，等着上车。因为之前的事故，所以这次家长们都选择自己开车带孩子们去西街，一路上老师都是通过视频的方式介绍着西街的历史文化。西街不光有乱的那一面，也有历史悠久经得起岁月打磨的一面。很快。孩子们都到达西街实验小学前。父母们则去拿书。寒宝背着书包蹦蹦跳跳，满脸期待地东张西望，一副对哪哪都好奇的摸样。墨墨和君君从下车开始便微微皱着眉心。马路上有学生在拦车和胡闹。 “你看到了吗？”墨墨问身边的人。 “看到了。”君君抿了抿唇，“太危险了。” 寒宝突然转过头来，“看到什么？什么太危险？” 两人无奈地抓住他的手臂，君君一本正经地说：“寒宝，这里的学生太疯狂了，他们会在路上拦车，你别乱跑被他们撞到了。” 寒宝这才注意到，车流之中有几个学生完全不怕死地乱跑。他吓得小脸一阵煞白，“是好危险。” 不一会，霍霆岽和林柒回到孩子们身边。寒宝从林柒手里拿回自己的书，非常宝贝地擦了擦。 “我们接下来，就要去不同的班级了，请爸爸妈妈们看好自己的小朋友，通过我们给的提示找到接收书籍的小朋友。” 这话一出，几个家长不乐意了。 “我们是过来陪孩子捐书的，怎么还要我们自己去找人给啊？” “就是，走个形式就差不多了，直接告诉我们在哪不就好了吗？还去找什么？” “我们的时间很值钱。” 孩子们倒是跃跃欲试的。毕竟比起直接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陌生的人，他们更愿意像抓躲猫猫的那个人一样，通过一个游戏把书交出去。老师极力解释，“我们这是希望，增加亲子间的互动，这个过程不会很长的。” 但是那些家长根本不愿意听。第620章容小意寒宝小声嘟囔，“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给孩子，还生孩子干嘛。” 墨墨认同地挑了挑眉。君君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如果妈妈能抽出时间来这里，不管多久她都会陪他的，反之，如果妈妈不来那就是真的走不开。如果一边说着要陪，一边却又不好好陪，还真不如不陪呢。突然，那边的孩子“哇”一声地哭了，“我就说要妈妈陪着我来，不要你陪着我来，你来有什么用，还不如不来，我不要你这个爸爸，呜呜呜呜。” 因为哭得太大声，引来不少人的注目，那家长是又气又急，好说歹说孩子都不听，直接上手就是一巴掌。林柒皱眉，“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搞笑，这是我的孩子，我愿意打就打，跟你有什么关系？”家长非常强势，他指着自己的孩子说，“你再哭，再哭就一起跟你妈过苦日子去，家里的车子房子都是你老子我的，我供你读书供你吃穿，你倒还挑上了！” 林柒还没开口，那孩子突然狠狠踹了他爹一脚。孩子愤怒地看着他，“我宁愿跟我妈过苦日子都不跟你过好日子，就你给我的吃得穿得我才看不上！” “你这小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外面那个女的没给你生儿子，你才过来巴结我，没有用，我不会给你当继承人，你那些破钱就是送我都懒得要！” 孩子说完又用力踩了一脚自己的父亲。家长顿时火冒三丈，眼看着一拳头就要往孩子身上招呼，老师赶紧上前阻止，却被狠狠推了一把。林柒赶紧上前扶住她，“没事吧？” 老师摇摇头，心里还牵挂着学生，“那个孩子……” 那家长看着得有一米八高，体重也不轻，孩子挨了他一拳头，好久都站不起来。林柒担心孩子，就朝着那边走过去了。林柒，“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你管不着！” “他都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说了，不要你管！” 那家长直接伸手推了林柒一把，但还没把她推开，他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别碰她。” 林柒被霍霆岽拉到身侧护着，那家长一怒正要发脾气，看清楚霍霆岽的脸瞬间怔住。 “霍，霍总？” “你认识我？” 那家长顿时收了脾气。就算他发脾气的对象是自己孩子，但是霍霆岽在这，他还真不敢外露脾气。他解释，“霍总，我们以前在酒会上见过，您忘记了？我当时还给您敬了酒。” “不记得。” “您不记得没事，今天这事是我不好，这不是本来想着跟孩子增进一下关系，谁知道流程这么长，您也是事业心很重的人，应该能理解我着急想回公司的心情。”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孩子大声喊：“你是想赶紧结束让我去陪那个女人吧！” “小俊！你在说什么？”那家长面子上下不来台。 “我说的是实话。” 顿时，周围的人都对那家长指指点点。霍霆岽和林柒对视交换眼神，最终，他颔首，林柒笑着走到那孩子身边，“既然是这样，你跟我们一起去找藏起来的小朋友，好不好？” 那孩子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的爸爸，跟着林柒走。家长面上过不去但又不敢跟霍霆岽抢人，佯装打了个电话，匆匆低下头走了。过了会。老师将资料发完后，来到林柒面前，慎重地把四份资料交给林柒，“这是寒宝墨墨君君还有小俊帮捐对象的基本资料，除了名字和班级之外还有他们可能去的地方，这也是为了让孩子们，多了解一下西街实验小学。” 林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