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寻宝鼠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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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分可疑。凌晨时分。霍霆岽的预感得到了印证。城区，发生了一件爆炸事件。城市立交桥，一辆奥迪A8发生了爆炸，因为是夜晚，经过的车辆很少，但还是有无辜民众受到了波及。除奥迪A8之外，其他停泊在路边的十几辆车，和路过的五辆轿车，都被掀翻五米高，被爆破成残骸。警察立刻封锁了现场。默柯接到新闻，便立刻赶到了事故现场。事故现场中心，不断有消防员从炸毁的车辆上抬出烧成焦黑的遗体。而事故中心的奥迪车，已经被炸得瓦解，车上查验出了遗体残骸，还在经过法医拼凑遗骸之前，还不能确认，奥迪车上有几人遇难。而奥迪车被炸飞的牌照，正是吴先军那辆座驾。上午时分。警方接到报警，有民众在郊区的废弃养鸡场发现了量具尸体。一男一女。其中一个女性尸体，正是家人报失踪的郑宣宜本人，初步死因判断，这一男一女都是死于枪杀。默柯将消息带给霍霆岽。尽管警方还没有纰漏案件消息，但霍霆岽敏锐地意识到：吴先军死了。 …… 林柒终于恢复了意识。长久的黑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久远。当她醒过来时，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里。手被绑住，眼睛也被蒙住，嘴巴也被封住，异物深深地堵住了她的喉咙口，她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几欲反胃作呕。她低着头，脸在膝盖上蹭了蹭，将蒙住眼睛的罩子蹭掉了一个角。箱子上，有个圆圆的破洞，似乎是留的换气口。隔着破洞，她看到了木箱外的世界。傍晚，晚霞晕染天边，映着海平线，一路延伸，将偌大的海面，都染成了无比绚丽的颜色。耳边传来货轮鸣笛的声音。 “钨——” 耳畔传来海浪与海风夹杂的声音。氧气稀薄，她又昏厥了过去。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她眼前一片黑，发现自己被关在了笼子里。林柒缓缓地从笼子里坐了起来，发现和她关在一个笼子里的，还有一个小女孩。她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着褴褛破烂的衣服，脸上、身上都布满伤痕。一见到林柒醒了，她怯生生地瞪大了眼睛，畸瘦的小脸上，乌黑的眼珠，焕发出一丝光彩。她以为林柒是个死人，没想到，她还活着。林柒失神道：“这是哪里……” 小女孩摇了摇头。林柒环顾四周，发现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船舱，整个船舱密不透光，只留有小小的换气口，像是货轮的甲板底层。除她之外，整个船舱还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笼子，笼子上面，还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大小不一的木箱子。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小女孩惊呼了一声，林柒警觉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一个手电筒光扫了过来。林柒护着小女孩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两个男人的对话传来： “我怎么听到有猫叫声？” “你出现幻听了吧。” “你听说了吗？吴老大和他那帮手下被灭口了。” 第160章坏了规矩就得死 “呵呵！活该。谁叫他贪心，坏了规矩呢。” “干我们这一行的，就要遵守组织的规矩。他若是因为一己之私暴露了组织，死不足惜。” 声音逐渐远去。林柒放开小女孩，两个人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其他笼子里，或是放着一些珍稀动物，有狮子，有老虎，它们有的瘦骨嶙峋，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有的在笼子里焦躁地踱圈。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被关着，大多数都是女人、小女孩和小男孩，有的身上伤痕累累，有的，甚至还不满三岁大。也有一些年轻男子，他们都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动弹不得。整个船舱里，弥漫着一股靡重的血腥气。和林柒关在一个笼子里的小女孩明显被吓坏了，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发出沙哑的哭声：“呜呜呜呜……” 林柒突然明白过来，这船舱里关着的都是什么人。而他口中另一个名词“猪肉”，便是指活体器官。所谓活体器官，便是，他们是作为容器运输到全球各地的。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人，身上最大的价值，便是他们身上的器官。等到运输到目的地，他们就会…… 林柒不敢再往下想。这里都是“黑弥撒”组织贩卖的人口和器官，还有一些保护动物。而她，也是“商品”之一。她很快缕清了郑宣宜和这个组织的关系。 “黑弥撒”组织最大的首领，无名无姓，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究竟是男是女，是何背景，他掌控着全球千万条交易网络，将全球的“商品”高价出售，通过海运的方式送到买家的手上。而他的下线，分为几个头目，这几个头目手中，又分为几条下线，像是传销网络一样四通八达。而吴先军，则是这几个头目中的下线之一。东哥和另外一个胖男人，则是吴先军的下线。郑宣宜与他们有过交易关系，至于交易明细，无人清楚，毕竟……林柒已经亲眼看到郑宣宜和另外两个男人被杀人灭口了。昨天，她被他们带到了废弃养鸡场，原本想要找机会逃掉。她给他们喂了寒宝研制的小药丸，“麻散”，服下“麻散”的人会开始有气无力，咳血吐血，没想到，之后过不久，竟有四五个人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对着人就开枪。 “东哥”和郑宣宜被当场枪杀，另外一个胖男人仓皇逃窜，她没有亲眼看到，只听到后来有人说“另外一个男的也解决了。” 她便断定，这三个人都死绝了。这也是组织的规矩之一。因此，她逃过一劫。吴先军应该也死了，毕竟，他坏了规矩。她作为“商品”，但他很快得知了她和霍霆岽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起了贪念，因此，也被组织灭口了。而她，作为被交易的“商品”，她的命运，就和海上的货轮一样，飘摇沉浮不知去往何处。但…… 如今她竟然没有觉得多害怕。或许是，心中有一份坚定的信念。她相信她最终能活着回到霍霆岽身边。她还要找到那个孩子呢！七年前，墨墨的哥哥，也就是郑宣宜谎称“夭折”的孩子，也一定被卖掉了，是死是活，杳无音讯，她的信念，便是要找到那个孩子为止。身边的小女孩仍旧哭得厉害。林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哭了，别害怕……” 小女孩抽噎道，“我妈妈被他们打死了……” 林柒眼神一阵闪烁，“为什么……” 小女孩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年纪还小，又哭得厉害，有些口齿不清，“他们……突然冲到我家，要把我带走……我害怕地大喊，妈妈听到我的哭声，跑了过来……被他们一刀捅死，埋在后院了……” 说完，她哭得更厉害，泪涕横流。一旁，一个小男孩则呆呆的。他喃喃道，“我爸爸也被人杀掉了……”他低下头，或许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以至于忘了悲伤，反应只剩下呆滞。这是应激障碍的刻板反应，说明，小男孩心中充满恐慌和无助，还有…… 茫然。关在这里的人，都是恐惧的，茫然的。他们都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林柒看向小女孩，发现她脖子上戴着一个脖圈。这个脖圈像是钛合金制的，每个脖圈上都有标号，小女孩脖圈上标的是“61”，她自己的脖圈看不到，除此之外，上面有一个小圆点，正在按照5秒的频率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她的脖子上也有。林柒环顾四周，其他被关在笼子里的人，脖子上也有这种脖圈，她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肚子饿了……” 小女孩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可怜巴巴得唤了一声。她已经两天两夜没进米水了，连哭都没力气了。过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又有几个皮肤黑黑的人走了进来，像是东南亚地带的人。他们拉着一车屋子，一个塑料薄膜包裹着许多面包，他们手里则拿着一把水枪。 “给点吃的吧……” “肚子饿了……” 笼子里纷纷传来女人和孩子们的哭求声。男人甩了一鞭子在地上，“啪”的一声，笼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喊什么喊！都给我安静点，谁再声张一句，今天晚上没的吃了！” 晚上？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因为被关在这样的地方，林柒没有时间概念，但听到男人这话，想必，距离她昨天被绑上车，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第161章大英雄会来救我的男人走了过来，朝着每个笼子丢进两个面包。 “一人一个，抢不到就饿肚子。” 面包一丢进笼子里，就传来争抢的动静。几个男人像是看好戏似的，哈哈大笑。他们拿起水枪，对着笼子滋水。起初，笼子里的人没反应过来，男人抱着水枪的什么意思，还以为这些男人是拿他们取乐，殊不知，男人下一句话说：“接不到水，到明天早上之前都没水喝了。” 林柒明白过来，这水枪里是水，想要喝水，就得趴在笼子上去接滋出来的水，接不到就没的水喝。第一个笼子里的女人惊惶道，“再给我点水吧，我实在是太渴了……” 她方才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规矩”，因此，错过了水喝。男人露出蜡黄的牙齿，笑得尤其诡异，“我不是说了，接不到就没水喝。” 那女人苦苦哀求，“我不懂规矩，我错了……我不知道这里面是水……” 男人在笼子前蹲了下来，见这女人有几分姿色，忍不住调戏了一句：“你就这么渴？这么要水喝？” 女人急促地点点头。 “那你接下来，可要接好了。”男人站起身来，突然解裤腰带，脱掉裤子。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男人要干什么。女人惊呼一声，一时不知躲避，下一秒，她被男人的尿滋了一身。她吓得连连惊叫。 “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手下传来嚣张的笑声，被女人的反应逗得捧腹大笑，“你不是要水喝吗？长官亲自喂你喝水，你居然不给长官面子！” “喝不喝，你不是要水喝吗？” 女人不敢反抗，毕竟，这帮人身上有鞭子有枪，她已经受了一番皮肉之苦，身上带了伤，不想再受一次。 “喝呀！喝呀！” 其他笼子的人全都不敢说话。这帮组织的人，都是灭绝人性的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都亲眼见识过了。很快，这群男人走到了林柒的笼子前，朝着笼子里丢了两个面包。林柒接过面包。门外的男人拿水枪朝着笼子滋。小女孩渴坏了，趴在笼子上，接水枪里滋出来的水，因为水枪压力大，她几次被呛住了，却又硬着头皮接着喝。林柒坐在一边，没有动静。男人扫了她一眼，拧了拧眉，“你不喝水吗？” 林柒道，“我不渴，不想喝。” 男人冷哼了一声，显然被她冷漠的态度激怒了。他突然走过来，把笼子打开，一下子把林柒拖拽了出去，一把扣住她的下颚。颌关节传来剧痛。林柒的嘴被迫张开。 “不想喝？！给脸不要脸！”男人猛地将水枪的枪头对准了她的嘴，狠狠地抵进她的喉咙。紧接着…… 高压水朝着她的喉咙猛地滋了大量的水。 “咳咳咳……” 林柒被狠狠地呛住，水不停从她的鼻子、嘴唇喷了出来，她几度反胃作呕。男人这才作罢，收了枪。林柒匐倒在地上，又吐又呕，好不狼狈。男人看着她倔强又清美的脸，不禁蠢蠢欲动了。他看了一眼她的脖圈。 “19”号。他对这个商品货号印象深刻。这个女人被一个玩家拍出了800万，刷新了记录。难怪能拍出这么高，这个女人，是真有绝对姿色的。因此…… 他动了几分邪念。男人突然拽住了她的头发，要把她拖拽出去。几个手下突然拦住了他，“大哥，你要把她带去哪里？” 男人含糊其辞道：“带去玩玩。” “别……”几个手下脸上浮现几分惶惶不安，“这是坏了规矩。” 男人理直气壮道，“你们不说，我不说，这里还有什么人知道？放心，玩玩而已，不会弄死的。” 林柒道，“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男人道，“看你长得漂亮，要不要陪我玩玩？今天晚上多给你一个面包。” 林柒道，“我不要。” 男人一耳光甩了上来，“我看你是没饿过吧？你知道这船要在海上开几天吗？12天。你今天还能嘴硬，明天呢，后天呢！呵，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你不想吃面包，我也可以给你吃点别的！” 手下道，“她是‘商品’，到买家手上之前，不能碰的，大哥，这是规矩……要是坏了规矩……会被灭口的。” 男人一听，也有些退怯了。的确，在这个组织，坏了规矩，下场都很惨。他也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丢了命。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他很快恢复了理智，一脚将林柒踢回了笼子里，将笼子门反锁。男人们朝着下一个笼子走去。小女孩望向林柒，方才她被吓坏了，动也不敢动。林柒也看向小女孩，她突然拿起自己掉落在一旁的面包，小女孩明明饿坏了，但面包就掉在笼子里，她也没有抢。想到这里，林柒将面包掰成两半，多给了她一半。小女孩有些惊讶。关在这笼子里的人，一天就两个面包，饿肚子是在所难免的事，这个漂亮姐姐，竟然还愿意把自己的面包多分给她一份。林柒温柔道，“饿坏了吧？没事，你多吃一点，我少吃一点。” 小女孩有些不敢拿，她也怕林柒分了她一半面包，饿了肚子。林柒道，“没事，我不太饿。”她说了个善意的谎。小女孩这才接过面包，腼腆地道了一声，“谢谢。” 林柒一笑，“不用谢。” 小女孩接过了她手中的面包，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两分钟功夫，她就把面包吃完了，还把手上的面包屑舔得干干净净的。林柒则细嚼慢咽着，尽管她也饿了，但面包上面沾了灰，她有点洁癖，擦了擦再吃。小女孩问：“姐姐，你不怕吗？”她吞咽了一声，“那些坏人会杀人。” 林柒道，“怕呀。” 谁能拍着胸口说自己不怕死呢。但是怕也没用。而且，越是把“怕”这个字放在脸上，越是会被人欺负到底。更何况，她相信，霍霆岽会来救她的。林柒将小女孩揽到怀里，笑着道：“会有一个大英雄来救我的。” 第162章脖圈是个小型炸弹货轮在大海上航行着。船舱是甲板负一层，随着海浪沉沉浮浮。林柒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躺也不是，坐也不是，还有些晕船。因为船舱十分封闭，因此，她根本分不清楚外界的时间，分不清昼夜，只能勉强推断时间大约过去了多久。关在其他笼子里的人，时不时窃窃私语着。林柒听到他们在忧心惶惶地议论：“脖子上这个东西……” “上面有编号……” “戴着难受死了……” “别碰它……听说，是个炸弹……会爆的……” 林柒听得心惊胆战。她的手轻轻触摸脖圈，看向了小女孩，问道：“你知道这脖圈是什么吗？” 小女孩一脸懵懂地摇了摇头。她捂着肚子，自始至终蜷缩在角落里，又害怕又绝望的样子，同时，她还饿着。关于脖圈的事，她自然不清楚，只知道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她并没有想太多。林柒哭笑不得。她也觉得……就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小的小孩，又怎么会懂呢？林柒挪到她身边，和她抱在了一起，她感觉小女孩皮肤是冷的，到了晚上，船舱内温度骤降，小女孩身上单薄，明显是被冻得不轻了。她抱着她道，“我们睡会儿好不好？” 小女孩道，“我不敢睡……” 或许是身在那么危险的环境，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可不知道为什么，林柒抱着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丝温暖。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小女孩的鼻子又酸了酸。 “别哭了……” 林柒安抚道，“我们会好好地活着出去的，我保证……”尽管，她也不知道她拿什么和她保证，但就算真的到了死亡那一刻，做不到坦然面对，至少也不能绝望地死去。小女孩道，“姐姐，你说，会有一个大英雄来救你的，是真的吗？” “嗯。” 小女孩一脸天真地问：“那……那个大英雄会把我一起救出去吗？” 林柒道，“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小女孩点点头，“好……” 她抱着林柒，很快安心地睡着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哐”的一声。林柒瞬间被惊醒了。一群男人又是拖着拖车走了进来，上面仍旧是面包和吐司，林柒反应过来，想必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这是来发放口粮了。她肚子也饿了，看来这一睡，过去了一晚上的时间。很快，面包发了一圈。林柒一接过面包，本能地咬了一大口，一旁的小女孩也是狼吞虎咽，一天两顿面包，根本不够吃的，饿得浑身发抖。林柒也终于尝到了饥饿的滋味，以至于，她手中的面包已经有些发硬了，但她仍旧一口一口撕咬着，很快，面包只剩下一截，她忍了忍，还是将这一截分给了小女孩。喝了点水，人都走了，小女孩突然道：“我叫莉莉。”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起自己的名字，“墨莉。” 起初，小女孩对林柒仍旧抱有戒心，但连着两次，林柒都主动将面包省下来给她，还抱着她睡了一晚上，小女孩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感动、依赖，防备自然而然消除了。与此同时。霍宅。书房，墨墨敲开门走了进来。霍霆岽小歇了几个小时，勉强振作了精神。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墨墨就传来了好消息。 “我已经破获了！” 他将笔记本摊放在霍霆岽面前，给他浏览他破获的。若将互联网世界形容成一座冰山，那么人们平常触及到的网页，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剩下的百分之90，都藏在了深海之中，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人口贩卖，毒品枪支，雇凶杀人…… 墨墨道：“我找到了妈咪的照片。” 霍霆岽看向网页。网页是一个黑集市，里面的各种商品，跌破人眼界，女人、孩子，他们都以“商品”的形式罗列在网页上，明码标价。林柒标号“19”，十几个小时之前，经历过第二轮拍卖，拍价高达800万。墨墨道：“这个很难破。它分为里外三层，必须通过特定的服务器，TOP洋葱服务器才能进入。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出的起价，就能拍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顿了顿，他道，“怎么办？妈咪被绑架了。” 与其说是绑架，倒不如说是被当成了一个“商品”出售了。霍霆岽道：“买家是谁，你能查到吗？” 墨墨道：“查到了，虽然有点艰难，但还是查清楚了，是一个来自L国的买家。只是，目前我还没有办法知道，‘黑弥撒’这个组织，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售‘商品’，这些‘商品’会流落到何处，我也无法查明。买家网络太大了，每一个账号都有加密ID，要查破很难。” 霍霆岽道：“境内的海关是很严格的，想要转运‘商品’，无非是海陆空三种形式。陆运，根本行不通，能通往境外的，只有‘海空’两种形式。空运的海关查验也很严苛，想要通过空运的方式将‘商品’移交到买家的手中，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境内的法律和海关比境外要更严格。倒是航运…… 墨墨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将‘商品’送到买家手中，只有通过‘航运’的方式？” 霍霆岽道：“距离本市最近的最大海港，穆喜马海港，需要5个小时的车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 林柒已经被转移到货轮上了。霍霆岽打开了网络，调取了穆喜马海港24小时之内的所有航运路线。墨墨已经做到力所能及的一切，如今，只剩忧心忡忡：“妈咪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第163章再打要出人命了霍霆岽道：“你别担心。她既然作为‘商品’出售，那么，在抵达买家手中之前，她都不会有事。” 墨墨道，“那个买家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花800万拍下妈咪？” 霍霆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很清楚，作为那些活生生的人，变成“商品”流落于黑市交易，最终会沦为什么，他自然能料想到。墨墨知道了，恐怕会更心神难安。 “寒宝呢？”霍霆岽突然问。墨墨道，“寒宝一直在房间。你不允许他出房间，他就一直乖乖地待在房间里。”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霍霆岽接通了电话，那端传来默柯心急火燎的声音：“霍总，我打探到消息了。” 霍霆岽紧张地问：“你打探到什么了？” “警方在那辆炸毁的奥迪A8车上，发现了一个铭牌。铭牌上显示‘柏修斯号’，似乎是一艘货轮的铭牌。” 霍霆岽豁然起身，“柏修斯号？” 默柯道，“这件案子已经被升级移交了。警方不能透露许多，只透露了，吴先军涉嫌多起走私案件，国际刑警已经介入调查了。这艘‘柏修斯号’目前已经驶入公海，‘黑弥撒’的最高首领，可能在这艘货轮上。国际刑警警力有限，迟迟不敢出动抓捕。” “公海……” 公海不隶属国家领土，因此在国际法上，公海是不受任何国法律管辖和支配，因此成了法外之地。许多黑市交易，都会在公海上进行。霍霆岽推测，届时，柏修斯号一定会在公海停留两天时间，进行两天的交易。两天…… 他只有两天时间。霍霆岽道：“默柯，马上通知‘枭’，我需要调遣500名左右的佣兵团。” “枭”在国际上是一个再神秘不过的佣兵组织，组织中的成员，大部分是来自于各个国家的雇佣军，只要对方出价够高，他们可以受雇于任何人。霍霆岽的私人保镖，一半都是来自于这个组织。他们每个人都曾是各国国家的尖端特种兵，身手不凡，即便是战争，都能轻松面对。默柯怔了几秒，不敢有一丝迟疑：“是，我立刻召集部队。” …… 货船上，每隔几分钟，都有护卫队巡视走过。甲板之下，是阴暗不见天日的船舱。第三天了。轮发到每个人手上的面包，越来越小了。所有人都饿着肚子。饥渴、寒冷、死亡…… 无形之中，他们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着。笼子里，时不时传来孩子们恐慌的哭声，压抑得让人头皮发麻。林柒靠坐在笼子里，如果她没有估错的话，马上就要分发第四轮伙食。她已经饿得浑身发抖了。诚如那个男人说的，她根本没尝过饥饿的滋味，人饿到极致，真的会丧失理性。因此，当那帮男人再度跨进来的时候，笼子里一阵激动，许多人、许多孩子纷纷求饶着：“多给一块面包吧！” “我肚子好饿……” 林柒也爬到笼子门口，抓住笼子，看向了外面。几个男人停留在一个笼子前，笼子里关着的女人，面黄肌瘦，她苦苦地哀求着：“多给我一块面包吧……我昨天的面包被人抢了……” 男人哼了一声，“我之前就说过，面包每人一个，抢不到就饿肚子。” 女人委屈地咬住了嘴唇。男人摸了摸下巴，望着女人，陡然生了几分邪念，他用脚踢了踢笼子，笑着道：“你想要我多给你一块面包，那也要看你表现得好不好？” 女人道，“只要你能多给我一块面包，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男人露出狰狞又猥琐的笑容：“你真的做什么都愿意吗？” “是……” 男人又问：“那我就要看你表现了！” 他越说，朝着笼子缓缓靠近。林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听到传来一阵讥笑声：“为了一口吃的，真够不要脸的。” “哈哈哈哈！以后吃的会越来越少，肚子会越来越饿。” 每天都固定两个面包，只是面包越来越小，不足以让人饿死，但饿过的人，自然会快快听话，为了多那一口吃食，也不会再哭闹。很快，分发面包的人朝着林柒的笼子走了过来。他们朝着笼子里丢了两块面包，林柒突然扑到笼子前，大声道：“放我出去！” 那人被吓了一跳，一脚踹上了笼门，“叫什么叫！老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