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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了吗?天道怎么创造一个自己杀不死的东西? 所以这个传说,还是不会实现啊! 罗阎忽然瞪大眼睛:“不,可以实现……奇物就可以是天道都杀不死的存在……” “奇物莫名出现,不是天道创造,但是却可以被天道影响。而虽然被天道影响,但是又强于天道……具有着刑杀天道的可能。” “炎黄二帝,本质上就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奇物。” “这其实与我魔道等待‘终焉奇物’是一个道理。” 炎奴有点懵:“上古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呢?又怎么知道我想伐天呢?” “不用知道!”妙寒已经想明白了一切,捂着嘴浑身发颤。 她深深地看着炎奴:“也许不会有你这样合适的奇物,就算出现,也不会想着天下太平,想着逆势伐天,改变世界……” “可没有关系……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重点不是创造,而是改造,或者说培养。” “只要这个奇物出现,并且合适,可以引导,那天道就必须培养他……按照炎黄决定好的理想去培养,以实现‘刑天传说’。” “比如让一位善良而朴实的阿翁,捡到他……” 闻言,炎奴直接呆住。 罗阎颤抖道:“炎黄二帝故意制造一个悖论,通过‘天道造不了天道也杀不了的东西’,来卡住刑天传说的实现,等待最适合的那个奇物诞生。” “也许它不会诞生,也许要等无尽岁月。” “但赌的就是这超越天道的未知,一旦出现,祂就有着刑杀天道的可能,不仅如此……天道命运还必须将祂的理想引导成一个‘逆伐自己’的存在……把这局对战给‘开起来’……” “这就是炎帝与黄帝的谋划……他们逼迫天道去改造奇物,按照人心去塑造出‘刑天者’,强行给天道植入了一个‘永远斗争’的宿敌。” “就是为了保证当‘未来的某一天莫名其妙出现了合适的奇物’时,这个存在……会接替炎帝的理想,会拥有刑天的精神,走向太平的道路,实现他们的梦想。” 炎奴震撼无言,他理解了……他就是这个奇物,并不是炎黄决定了他的存在,只是决定了他的善良与理想。 上古先民布下此局,根本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刑天。 但没关系……都一样。 炎黄二帝,根本不在乎他是男是女,不在乎他姓甚名谁……只要他的特性足够合适,只要他可以被培养成刑天,培养成炎帝。 “竟是这样的么……” 炎奴呢喃着,心里想念阿翁了。 他不知何来,也没有目的,或许最初就是混混沌沌的,谁第一个塑造他,就能决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没有阿翁,他说不定现在是个纯粹的充满恶意的奇物。 那为何他刚好想要天下太平呢?不是刚好……是天道引导的,乃至天道也不是自己想这么干的,是炎黄提前三千年,布下此局。 若无炎黄此局,也许炎奴诞生后,会成为毁灭世界的怪物,亦或者是一名顺天者……这都是说不定的。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在场所有修士都要炸裂了:“炎帝知晓黄帝才是现实,黄帝知晓炎帝才是治本。” “不……不止如此……黄帝虽然灭了炎帝,但并没有磨灭炎帝的存在,相反……始终让我们记得自己是炎黄子孙……” “所以炎帝与黄帝,根本不是敌对……从始至终,直到炎帝灭亡,他们其实都是盟友!” “虽然他们理念相悖,但其实……互补!” “一个决定信念,牺牲自己,搏取契机。一个故意妥协,以保证文明的延续,以待那个契机……后者灭了前者,却实则共同写下了因,让未来结出果。” “至于最后的胜利与否,交给了未来,将由那个‘刑天’与天道去博弈……” “而他们,能做的只是一个守护现实,一个化为传说……永远镌刻在文明之中。” “结局他们管不到了,开出这盘棋,就已经尽力了。” 修士们手舞足蹈,全都理解了,激动地说着,表情完全狂热,只因这算计堪称旷古烁今。 把一切都利用了,就连天道都是棋子。 完完全全看透了天道,并将其利用到了极致! 什么仙道,什么天子,黄帝不需要知道这些,也看得出不断打补丁的体系迟早会崩溃,但没关系,本就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后世子孙或许不肖,但先民已经提前三千年……兜了底。就连中原文明尊重祖先的这种精神内核,都是为了这个计划而镌刻。 因为整个计划,唯一的弱点是……不能忘了先祖,忘了那些古老的传说。 薪火不熄,人心不灭。 第215章 义之所在,我之所往 “这……这比我魔道的等待,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罗阎捂着脸,呜咽起来。 魔道与炎黄二帝的基本思路,是一样的。 亦是在等待一个终焉奇物,可以消灭天道。 但是,具体实施起来,差得太远了。 凡事就怕对比,魔道连个可行方案都没有,就是在一直坚持,坚强等待合适的奇物。 一切正如罗阎之前所说,魔道可能最终败亡,可能最终一事无成。 但好在他们等到了,而且极度幸运的是,这个‘终焉奇物’,本身就想逆天,与他们的理想大体一致。 本以为是巧合,所以罗阎之前对妙寒他们袒露真心,说他们非常庆幸炎奴是这样的人,所以愿意为这九成道路,付出一切。 哪曾想……不是什么巧合,不是什么运气! 一切都是祖先铺的路! 是他们早在几千年前,就赋予了未来可能存在的终焉奇物以人性。 是啊,理想中的终焉奇物是等不来的,指望世间莫名其妙出现刑杀天道的东西,必然一事无成。 首先特性要完美,潜力无穷,其次还要有可塑造性。 但问题来了,世上还有谁,能比天道更早发现这种奇物吗?魔道靠人力去寻找,等找到时,恐怕早已被天道先下手,引导成顺天者了。 除非,终焉奇物天生就有‘绝对想要灭天’的意志,但指望这种可能性,根本没有一点容错! 人心虽然可以影响昊天,但已经成形的体系,是不能反悔的。 就好像世外之地一样,温度会不断上升,一开始还能很容易改变,但越改变,整体稳定度就越高,最终将不可改变。 异化体系也是如此,人心创造的种种体系,本身就是一种枷锁,天道不会接受后来出现的矛盾的人心设定。 上古时不同部落,都能生成不同的修炼体系。而当人们建立了仙道后,再想将其变回原先‘落后的体系’就不可能了。 犹如一条只能不断前进的道路,只能演进,不能退步。 如此随着天道体系越来越丰富,一切就会越发稳定而不可改,人心能影响的余地将越来越少。 这就是玄学、仙骨这些古之善政,而今为恶政的原因。 为何颛顼只封印众神,而不是消灭众神?因为起初的人心既然让天道把神灵设立出来了,之后就不可能再抹去,只能不断打补丁。 而不断修补的船,总有一天会沉没。 这就是上古人皇可绝地天通,而秦始皇却无奈落幕的原因。 “若无炎黄此局,后世永无希望可言,将万古如长夜。” “哈哈哈……呜呜呜呜……”罗阎又哭又笑,泪洒当场。 他感动于上古先民早以给后人兜了底,在天道掌控一切中留下了这样一道口子。 也嘲笑自己竟然把一切归功于运气。 从来就没有什么侥幸,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炎黄二帝的格局,已经到了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超越时代的眼界,跨越千年万年。 要庆幸,也应该庆幸有这样的祖先。 把能做的都做了,功成不必在我,以一颗炽热如火般的心,给后世留下无与夯实的地基。 巫坛俯下身道:“炎帝走了,但他永远存在。” “帝火炎焱而不灭,人心烈烈而不死。” “我们一直在等待着。” 说着,所有山海国民也都狂热地看着炎奴,大声呼喊:“我们一直在等待着,您的归来!” “炎心不灭,光照来者。”罗阎呜咽着。 炎奴坚定道:“我即来者,我一定会让天下太平。” 接替这精神的,就是刑天,就是炎帝。 炎奴已经明白一切,舍我其谁。 “炎!炎!” “炎!炎!” 山海国民们大声呼喊着,亦如往初。 此为上古逆天者们的口号,最初大家没听懂,现在听懂了。 就连一些修士也为之讴歌,大声呼喊,无法抑制。 妙寒感动到落泪,她之前还觉得,天道给炎奴一大堆标签,把他推到了万族立场那边,等于白送了个基本盘。 没想到,这不是什么天道疏漏,或者天道无能。 这都是上古先民,留给他们的…… 从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处,没有什么王霸之气纳头就拜,一切只是早已有人在为他们负重。 炎帝如火,黄帝如土,一个光照后来,一个承载当下,既要有闪耀的理想,也要学会脚踏实地,两者缺一而不可。 虽然上古是黄帝赢了,他们大多是黄帝后裔,但炎与黄不可分割,所以他们是炎黄子孙。 炎在黄前,亦在未来。 “数典忘祖,我等罪人也!”元符泪目伏地。 过半的长老也已崩溃,这一刻,这些真相,根本不需要证据去背书。 因为这是连编都编不出来的伟大谋划,说什么证据,都是在亵渎这不屈的史诗。 今人的存在,就是古人伟大的结晶。 他们什么脸,还非要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才愿意去相信祖先的伟大? 炎黄的布局,根本不需要他们,一切本就是建立在如若未来黑暗的基础上,人们的心里还能镌刻着他们的光。 上古的不屈就在历史中,炎黄二帝就屹立在那里,无须证明。 妙寒见状,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只是迫于形势罢了。 但她不管真心不真心,上了战场,动起手来,自见分晓。 当务之急是解开大阵。 她冷冷道:“尔等若想赎罪,便随我等一起征战。” “现在,展开术式,我魔道自有办法解开此阵。” 炎奴怔道:“不是全杀了吗?” 妙寒一惊:“你要把修行界杀光不成?” 炎奴说道:“他们不也是要把山海国民都杀光吗?” “……”妙寒哑然,看向巫坛等人,意识到以山海国民为基本盘,那想再收服修士群体就不可能了。 不是收服不了,妙寒自认有的是办法分化拉拢,而是这三百年,山海国民实在是太惨了。 “好吧……”妙寒点头道:“那我们试试强行打破此阵。” 听到二人对话,有些人只是低头。 在了解先祖之志后,他们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一名终南山的长老说道:“幻境本身是不可能打爆的,你我皆幻象之身,身在其中,最多只能打破虚拟的山河,阵法之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不过,如果耗尽阵法基石,没有资源补充,则任何阵法都会自行消解。” 炎奴哦了一声:“只能耗死这阵法?” 元符也急忙道:“是的……而且你震爆山河,力量也会波及身处其中的人……” 妙寒眉头紧皱,先不谈破碎幻境有没有用,单凭力量都大到破碎山河了,在场的山海国民肯定也都会被炎奴震碎,这个办法就不可取。 “可以不断具现阵兵,再杀之,消耗阵法基石。”终南山长老说道。 妙寒斜眼道:“你们若能放开术式,我魔道有绝对解锁可破此阵!” “绝对解锁!” “原来如此……” 几名布阵者长老对视一眼,当即道:“我们这就展开术式!” 见他们如此说,如此做,修士人群中,顿时有人暴露出本性。 苍梧派长老,看着有人真的愿意去死,乃至要展开术式,帮助刑天出去……顿时感觉这帮人都疯了。 他一掌打断对方,大喝道:“你们干什么……怎能放刑天出去!” “尊天敬祖,尊天在前!我不相信什么刑天,炎黄二帝肯定不是这样的,这都是他们的谎言!” “天道爱人,我们的祖先都在神界,异族三言两语,就让你们相信一个虚无的传说?” “什么逆天,你们疯了吗?若信此邪说,我等所为,非人也!” “这些……这些根本没有证据!都是假的!” 许多修士们不再伪装,一下子分为了两派,一派深知必死,顿时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说破天,有些修士也不会接受这种事的。 杀了那么多异族,结果告诉他们是人族? 顺了那么久的天,结果说祖先与天道势不两立? 那他们还是人吗?还是正道吗?不可接受,否则岂不是否定了自己? “孽障,我毙了你!”元符勃然大怒。 他瞬间暴起,几个跨步上前,全力一掌,拍在那苍梧派长老额头,将其当场击毙。 可是这帮修士,既然已经当着炎奴的面表明态度,就不在乎许多了。 纷纷怒喝,冲杀上去,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几个背叛天道的布阵者长老,展开术式。 “打死那几个布阵者!” “元符,你这胆小鼠辈!为了苟活,竟信此等邪说!” “死则死矣,万不可让异族得逞,让这千百年来的正道颠覆!” “否则死后有何面目去见神界列祖列宗!” 这帮修士虽然听了刑天传说后动容,但依旧坚决尊天。 杀了三百年的异族,他们才是正道。 反正是死,他们死也不能接受这种颠覆,天道才是他们的信仰。 然而另一帮修士,却已经深信不疑。 信仰这种事,本就全凭一心,信神的人不一定是见过神才信。 对于祖先的崇拜,难道是因为见过什么证据吗?本就是代代相传,以文化的形式凝聚在灵魂里的。 不信者,说再多,哪怕真的有证据摆在面前,他也不会相信的,甚至会为了利益,而加以诋毁。 相信的自然相信,那是流淌在血脉中的信仰,不掺和任何利益。 元符大喝:“黄帝横扫天下,炎帝败亡,为何还要世代告诉我们,是炎黄子孙?” “古书言,颛顼绝地天通,乃令人神不扰,各得其序,我是吃了什么药,要相信诸神的鬼话!” 霎时间,两帮人为了信仰,大打出手。 幻境古战场内,感应不到真身,他们用的都是力士手段,打得头破血流! 乃是一拳一脚拼命搏杀,为了各自所相信的东西,拼尽全力。 “这就是理念的力量吗?”炎奴怔怔地看着修士分为两派厮杀。 虚幻的,传承的,共同相信的东西,人始终是为此而驱使。 妙寒感慨道:“单纯为存在之物而战的人,只是野兽。” “当人们共同相信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并为之而战时,才是有别于野兽的人。” 罗阎听到这话,颔首道:“这就是‘义’。” 妙寒一愣,点头道:“没错,这种形而上的,共同相信的东西,就是义啊。” 炎奴呢喃道:“意义的义么?” 巫坛感慨道:“义么……这个字,还是炎帝创造的。” “呃?”众人又是一惊。 妙寒博学多识,眼眸微动,就思虑万千,瞬间想通许多。 她说道:“原来如此,的确……炎帝族裔源于神农氏,神农氏又源于更早的燧人氏。” “更早的起源,也说不清了,但可以确定的是一群以羊为图腾,崇拜火的人群。” “炎帝正是以‘姜’为姓,源头古老,单从字形来说,就是戴着羊头的女人。” “以此为姓,就是表示自己的起源。” “炎奴,还记得我教你的义字怎么写吗?” 炎奴嗯了一声,凌空比划了一个‘義’字。 “没错,此字与姜字类似,拥有共同的部首,正是戴着羊头的‘我’。”妙寒语气无比复杂。 炎奴歪头道:“炎帝创造这个字,就是表示他自己信奉的理念就是大义?” “……”众人哑然。 妙寒哭笑不得道:“也……也许有这层意思吧……” “我认为所谓的意义,就是自我相信的东西。”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坚信的意义,不同的自我,会有不同的理解。” “这个东西,不是实实在在的,而是只有‘自我’能感受到的。” “本就很难象形,只可意会,所以用‘我’来意会最好不过。” “而许许多多个‘自我’,去共同相信一个意义时,那就是大义!” “就是整个族群,无数人所共同信奉的理念啊,而姜姓一族最先发明这个字,便写作上羊下我,其名曰‘義’。” 她说完,罗阎点头,感慨万千,正是如此啊。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在动物追逐实在之物的基础上,开始追逐意义这种形而上的东西,这便是‘自我’意识的觉醒。 而当无数的人,开始共同相信同一个虚无之物时,文明由此诞生。 炎奴也深以为然,不过看向巫坛,却见巫坛一脸错愕,表情有些茫然。 “呃……嗯。” “怎么?不对吗?”妙寒见巫坛这样,不禁也错愕。 巫坛想了想,笑道:“意思也差不多……不过我们不是这么写的,而是直接画的。” “画?”妙寒一愣,对啊,这帮山海国民的文字非常古朴,都不像文字,更像是图画,跟后来的字差别很大。 有很多部落,甚至没有文字,所以山海国民在洞天这么久,也没人发现他们是上古先民后裔。 “那你们的義字是怎么画的?” 巫坛没有画,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面旗帜,这是他衣服的一部分。 旗帜上,绘画着羊头与一把大钺。斧口锋利,一看就是刑杀的凶器。 妙寒一惊,想起来‘我’字,最古象形,的确是持斧戈者。 她也曾疑惑过,古人为何用这样的刑杀凶器来表示‘自己’呢?难道不应该画个人吗? 现在她明白了…… “炎帝曾言……刑者为我!我欲刑天!” “姜姓族裔共同相信、追寻,且拿起武器为之而战的‘刑天信念’,就是我们的‘義’!” “炎帝将其画在旗帜上,这就是我们‘刑天者’的大义旗帜!” “義之所在,‘我’将立于炎帝那面大旗下,死战不休!” 巫坛说着,众人呆滞。 炎奴一拍手道:“你看,我就说是吧!” 妙寒尴尬,她分析一通,原来就这么简单,義就是刑天,刑天就是義。 毕竟这是姜族的意志啊,是戴羊头的旗帜,所以那个大义,狭义上就是所谓的‘刑天意志’。 不过她也没分析错,她分析的是广义的,只是炎帝创造这个符号,更强调了刑天之志。 毕竟这是最早诞生的‘大义’,曾画在旗帜上,为无数人追随。 后人忘了狭义,留其广义,也就是后来意义的‘義’。 炎奴看向厮杀的人群,拳头握紧:“巫坛,是我一个人把他们全解决掉,还是你们去报仇?” 巫坛抚摸着身上的一块玉坠,上面有着人首蛇身的图文。 他眼神苍凉,似乎在缅怀先民。 随后坚定地说道:“凡奉此刑天之义者,皆为‘我’,皆是自己人。” “炎帝,有些人只是被昊天蒙蔽,但此刻能醒悟,说明还是炎黄子孙,宽恕他们吧。” “什么……”妙寒讶然,没想到巫坛会这么说。 炎奴惊道:“你之前,也是被抓起来,要被杀死,肢解,炼丹的人啊。” “我不需要他们,没有他们……我们也能赢!” 巫坛流下眼泪:“为何我们这么多年,都坚定地等待着您……誓死也一定要刑天……” “就是因为……这是天的过错啊。” 炎奴愣住。 巫坛回身看向许许多多的山海国民:“要把这些屠戮我们的人……都杀光吗?” 山海国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有人叹了口气说道:“请炎帝宽恕他们……” “为什么!”炎奴难以置信。 “这是……黄帝的恳求。” 此话一出,罗阎妙寒等人骇然。 黄帝的恳求? 巫坛解释道:“炎帝走前,让我们归顺黄帝。而黄帝将我们安置在此……曾恳求我们,宽恕未来的人族。” “如若昊天掌控人族,未来一片黑暗,我们的坚持注定充满血泪。” “所以希望我们,能理解这些人,他们也不过是异化者,而且是天命所玩弄的一群人。” “黄帝说:如果未来的人们忘记了刑天之志,做下了不可饶恕之事,请把所有的罪责,都记在他的身上……” “因为未来的人族无论犯下什么样的错,都是他的选择。” 众人尽皆动容,妙寒罗阎瞪大眼睛,就连厮杀的元符等人,也都惊了。 黄帝把未来所有的过错,都记在自己身上? 仔细想想是啊,黄帝的选择正是守护文明,而建立了人皇体系,开辟了玄学。 这是对异化的妥协,他知道未来,会尾大不掉,天命会越来越厉害。 其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今日,可在他的眼里,值得守护的不只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变成图腾的异化者。 也有外面的人族啊,也有外面因不断修补的仙道,而异化的修士啊。 这都是人族,都是牺牲者。 而这所有的牺牲,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最初,外界的人族异化者,才是被当做牺牲者的。” “因为他们被昊天掌控,未来一定不可救药。这些异化者会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刑天之志。” “变成尊天者……” “但是黄帝会在文明中留下救赎的因,也就是敬祖。” “当刑天大旗重新扬起时,愿意重回祖先道路的人,就还是炎黄子孙。” 巫坛说着,众人明白了。 对啊,之前不就说了吗?上古炎帝坚决要把所有异化者都变回来,在上古,可能只是指‘变成图腾的人’。 但现在,这帮修士,也是所谓的‘异化者’,而且是被天道玩弄、蒙蔽的。 站在前人的角度,后世的人族,都是他们守护的对象。 他们知道,所有人都会受到天道影响,变成尊天者。 不过在黄帝的影响下,肯定不是纯粹的尊天,还有敬祖。 未来的人族,尊天敬祖,会受到两种影响纠缠。 受到尊天影响更大的,当然会成为刑天道路的阻碍。 可也一定有人会被祖先留下来的文化所呼唤,并为此相信着而战,亦如眼前厮杀的部分修士。 而一些不愿相信的人,尊天就是其核心利益,不可能回头了。哪怕拿出证据来,也不会相信的。 “汇聚在刑天大旗下的都是自己人。不过无法理解刑天大义,坚持尊天的,我恨不得食其肉……” 巫坛向炎奴下拜道:“炎帝,请允许我带人出战。” 炎奴点头:“你们自己决定吧,坚守大义的你们,被他们杀戮了三百年。” “这帮修士死不足惜,你们亲自去报仇吧!放心有我在!” 巫坛领命,当即将那‘義’字大旗,高高举起。 “炎帝归来,義旗再起!” “凡奉此刑天之义者,随我战!” 山海国民,如获新生,激昂咆哮,随着大旗向前! 义之所在,我之所往。 “战!战!战!” 第216章 一概炼化 万里之外,庐山仙宗万寿宫内。 沈墨炼焦急搜寻着神农鼎,质问着掌门:“神农鼎到底被封印到哪了?” 庐山仙宗掌门,正是虞青鸿的师傅。 虽然是掌门,但并不是谁修为高谁当掌门,庐山掌门只是一劫更新期,是沈墨炼的师弟。 此刻面对沈墨炼语气不善的质问,他微微低头,手握一通讯法宝沉声道:“神农鼎被我徒儿加了一层封印,位置飘忽不定,蜷缩于这宝库中的某一微粒中。” 两人神识反复搜寻,但那封印厉害,根本探查不到。 “那虞青鸿怎还没到?”沈墨炼愠怒不已。 掌门尴尬道:“我一直在催,但他还在赶,还在靠……” “靠?”沈墨炼怒不可遏,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早就让他来,怎会拖沓如此之久?” “刑天凶恶,祸害天下,此刻只是暂且困住,必须尽快找到神农鼎!否则迟则生变!” 掌门咬牙道:“神农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不过峨眉已派人赶来。” “带队的是玄玲,她带上了那面旗帜。” 沈墨炼皱眉道:“连外人都要到了,你这徒弟却还在路上!” “魔道现在倒行逆施,趁刑天之乱,袭击我等,祸害不浅,恐怕早有预谋。” “你这徒弟……自作主张,把神农鼎加了一层封印,这是提防谁呢?” 掌门脸色难看起来:“这……不会的,他是虞家嫡子啊。” 沈墨炼眯眼道:“哼,你那徒儿,虽为虞家嫡子,但也是收容长老,常年与魔道中人打交道。” “日久天长,恐已生变!” 说着,随手发泄,狠狠一拳砸在宝库的墙壁上。 顿时宫殿震荡,墙壁化为齑粉,无数宝物东倒西歪。 掌门沉声道:“若真如此,我当清理门户。” 沈墨炼也不直说虞青鸿入魔,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 毕竟也算是家事,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刑天更重要! “嗯?” 忽然,他两人都脸色一变。 原来沈墨炼刚才那无心一击,轰爆墙壁,竟然无意间刚好击中了那封印颗粒,导致其不稳定,散发出了一丝波动。 波动虽小,可却足以让两大强者敏锐地察觉到。 “就在这!” “妙哉!” 沈墨炼瞬间将微粒定住,随后以大法力,将其术式展开。 庐山掌门也上前帮忙,两大强者合力,很快就将封印轻松解除。 不多时,一口古朴的炉鼎,呈现在他们面前。 与满堂珠光宝气不同,此鼎朴实无华,十分破败,样式平平无奇,甚至简陋。 方方正正,甚至都不是金属制作的,而根本就是一口人为烧制出来的陶器。 没有那些青铜大鼎的精美纹路,有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牛角图腾。 “神农鼎!” 沈墨炼并没有小心翼翼地呵护它,而是用力将它拽在手中,根本不怕它破碎。 此鼎看似脆弱,实则不可损毁。毕竟此物可是号称能炼万物的,首先它就得能盛装万物。 “天意也!” “哈哈哈!天意也!” 沈墨炼得意大笑,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封印位置,随手一拳,就给打出来了,岂不是天意? “刑天恶神,乃修行界大劫,我等修士顺天而为,自当又有天助!”庐山掌门点头道。 沈墨炼当即喝道:“我这就去灭了刑天!” “师兄我与你同去!” 两人迈出大殿,随便往山头一落,就瞬间遁走。 再一出现,已经来到穷山禁区外。 大阵前荀新况,还在等待,见到沈墨炼去而复返,暗叫不好。 “那是……”荀新况瞥向虞青鸿。 虞青鸿盯着那口鼎,沉声道:“是神农鼎,没错的,我的封印被破了。” “才多久啊,这也太快了!”无须子等人惊呼不妙。 魔道众人堂而皇之站在那里对话,上空沈墨炼却没有看到他们。 扫视一眼,只看到山海国民,以及‘罗阎’盘坐在禁区边缘,继续镇压凋零之墙。 当然,那其实并非罗阎,乃是余安黎用神通所变化,伪装凋零之墙还在那的假象。 “罗阎,你的人呢?逃了么?” 余安黎回答道:“我劝你速速离去,此穷山之际,是我魔道地盘。” 沈墨炼暴怒,声音冷酷:“你太嚣张了!罗阎,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最坏不过凋零之墙失控,本座再收一次就是!” 他是个骄傲而冷漠的人,对罗阎有些忍无可忍。 余安黎当即沉默,真打起来,她跟沈墨炼过不了两招。 庐山掌门这时拉住沈墨炼:“先除掉刑天为重,魔道一会再收拾。” 沈墨炼冷声道:“我从来不赞同与魔道妥协,凋零之墙还是由我仙宗来守,省得魔道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庐山掌门嘴角一抽,心里腹诽:又不是你守,你倒是霸气……我整天想着算异族之命还能填多久,都快愁死了。 不过他没有多说,目光看向大阵,沉声道:“天痕阵强横,稳如泰山,我们无法撼动里面的人,更甚至都感应不到……师兄要如何做?” 神农鼎并不是法宝,除了有绝对特性外,本身只是普普通通之物。 其特性乃是将生命放入鼎中,可以瞬间转化为其他食物。 也就是说,首先得有本事,把材料放进鼎里。 可问题来了,人都在天痕阵里困着呢,要是能那么简单救出来,他们早就救下元符了。 “难道我们还得先把阵破了?”庐山掌门感觉棘手道。 沈墨炼淡淡一笑:“若是让刑天脱困,那才是麻烦了呢,就得趁现在……” “壶天!” 只见沈墨炼玄色一闪,发动了一个地煞神通。 庐山掌门一惊,此神通可在任何事物中开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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