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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的劲道带动,滚出两丈远! 再看炎奴,人还顺着惯性横空飞跃,眼看要撞上一棵树,连忙又狠狠打出一拳,这才止住冲击之势。 而那拳风轰鸣,已然震得那棵大树直摇晃,落叶纷飞如雨。 在场众人都惊得头皮发麻,他们从未和每一招都如自爆般的人打过,本以为能凭借精妙的技巧致胜,然而等真过上手了……才意识到这有多恐怖。 什么技巧都是狗屁,人家一招一式皆有莫大威能,速度还不慢,直接一力降十会了! “你们……”炎奴身上飘满了落叶,转过身来,露出和善的笑容。 “想走的快走,想留的趴下……不要命的来挡我!” 他说的真诚,然而别人却听得气炸了肺。 “吗的,这贱民……”剩下三名武者,神色凝重,虽然心中恼火,但不敢再与炎奴正面过招。 他们瞬息间分散站开,同时从各个角度斩击! 炎奴见状二话不说,盯死一个就往上冲! 身后震浪轰鸣,让他仿佛一颗流星砸来,逮着一个就是锤! “梆!” 那人身法卓绝,闪身拉开的同时,又忽然矮身躲过长枪横扫。 其嘴角微微翘起,回身一剑斜撩而上。 此时两人可谓已经擦身而过,毕竟炎奴是直冲突进而来,所以这人的剑几乎是从炎奴身后斜斩。 炎奴整个人都随着惯性前进,其前方耸立着一块砾岩,必然要像之前一样,反震减速。 那一瞬的僵直定教他必死无疑。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炎奴压根没有减速,轰得一下撞上了岩石,粉末纷飞。 紧接着硬生生摩擦着碎石,一个转身,横枪震散了剑气。 又嘭得一声,身体弹射而起,这回没来得及挥枪,迎面就撞上了敌人。 “噗!”那人狂吐一口鲜血,面如金纸地倒飞三丈,在地上又滚出一丈,起不来了。 炎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瞬息间又朝着剩下二人杀去。 剩下两名武者剑气连斩,封锁了炎奴的闪躲角度。 炎奴不懂招式,打斗全凭本能。 剑气纵横他看都看不清,更别说躲,干脆脚下一蹬,腾空到了天上。 躲过所有剑气的同时,炎奴再度加速空气,借助反震之力,不仅仅止住了下坠之势,乃至还凌空无凭借……又跳了数尺高! 滞空刹那,故技重施,又侧身三段跳,横飞数丈。 如此反复,四段!五段!左突右飞,横空折跃,在天上不下来了! 众人剑气也只能斩出三丈远,炎奴又跳的这么高,根本打不着他,只能绝望地仰视。 可他们的招式一旦停下,炎奴直接一个俯冲,抡圆了铁枪就是狂砸乱舞。 “这怎么打!” “他会飞!” 他们没见过这么棘手的敌人,一时间都方寸大乱,疲于奔命。 沈乐陵见此则大喜过望,原本炎奴不懂招式,强横有余而灵巧不行,更别说追击了。 之前那条大黄狗虽然打不赢炎奴,但也能轻而易举地逃掉。 可如今炎奴靠着这一手自创的‘横空烈轰’般的战法,竟然弥补了机动性的不足! 本来这群武者,可以靠轻功周旋,剑气反击,拖延很久。 结果炎奴动辄以‘四十年功力’进行加速,一杆铁枪横扫,磕着就死,擦着就伤!谁顶得住? 炎奴在那大杀四方,远处正与沈乐陵斗法的冯先生,瞥了过来,看着地上被撞碎的岩石,神色有些惊疑不定,心说不愧是泰皇白玉经。 “冯先生,快把你的尸兵调过来!”张全急切催促,脸色难看。 他就是不希望这一战会有精锐折损,才杀了附近村庄的几十名老朽,好让冯先生炼制强力的尸兵,充当消耗品。 然而炎奴的强大,完全不在他的计算范围内。 杀得太快了!才两个照面,家族培养的顶尖武者就一死一残,还有两个随时都会死,他如何不焦急? “张全,走!事不可为了。”冯先生稍作分析,就果断想撤。 就算有五十名一流的尸兵,又能如何?不过拖延片刻罢了。 而且没有尸兵周旋,茫茫多的藤甲兵,一旦将他们团团包围,就麻烦了。 他判断出在场武者合起来都不是炎奴的对手,除非他亲自出手。 但冯先生尽管有招能杀死炎奴,可牢山水女也不是吃干饭的啊。 既然事不可为,不如先撤,从长计议。 “他再厉害也是凡人,你用法术害他啊!吸干他啊!”张全有些不甘心。 “呵!”冯先生白了一眼,长剑一指,朵朵鬼火飞掠而出。 鬼火速度极快,且轨迹飘忽,沈乐陵随手扬起水流,只扑灭了一半,剩下一半,尽数轰在炎奴身上。 此鬼火能截断生机,融炼精魄。 不过炎奴身上一股水汽翻腾,胸口隐约浮现一团青色纹路,嗤嗤几声,鬼火还没来得及展现威力,就直接熄灭了! “喏!”冯先生丝毫不意外:“这女妖把本命源泉都分了他三分之一,练就为护身符,寻常加害型法术都会被化解!” “除非你把恢元丹给我!” 冯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掐了个手诀。 霎时间远处所有尸兵,抛下藤甲兵,如同疯了一般,涌向炎奴。 他们形如鬼魅,身上还有黑雾缠绕,双目绽放绿光。 对此炎奴丝毫不惧,甚至隐隐感到兴奋! “又来一群不要命的……咦?” 炎奴兴奋之情忽然一僵,惊愕地盯着一名尸兵:“村长?” 第38章 走火模式 炎奴认出尸兵,正是之前问他济水之战情况的那名老者。 目光再一扫,他又看到了之前喊他马贼的农夫大叔。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被控制了吗?”炎奴难以置信道。 眼前五十名皮肤灰败,眼放绿光的尸兵,竟然全部都是之前路过的村庄里,那群等待孩子从战场回来的村民。 沈乐陵早就发现了,冷声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被张家杀了,尸体练成灵傀。” “凭什么?”炎奴惊怒地看向与沈乐陵周旋的一人一鬼。 张全远远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不说话。 “他们犯了什么错?”炎奴见他不答,声音瞬间拔高,如虎啸龙吟。 这一嗓子,四十年功力!堪称炸裂! 霎时间,声浪席卷八方,山谷轰响,回荡不止。 周围空气呼啸,碎石震颤! 距离较近的两名武者双手捂着耳朵,惨叫一声。地上本就重伤濒死的那位,更是猛吐一口血,内伤迸发,当场暴毙! 唯有尸兵不受影响,一个个悍不畏死地围攻炎奴,然而炎奴理都不理。 屹立不动,怒目而视,任由尸兵乱刀劈砍,犹如金刚不坏! 张全离得较远,感觉耳膜刺痛,经脉气血翻涌,骇得脸色大变。 他嘴唇微动,竟不敢回答。 倒是冯先生幽幽道:“别看我,他干的。” “为了剿灭你们,张家不想再损失人手,便杀了附近的村民,让我练出尸兵。” “非要说这群村民犯了什么错,也许是……老了吧。” 老了吧! 这三个字,几乎将炎奴气疯。 本就愤怒的他,又想起了阿翁,也是这个原因而被送去战场,没有回来。 霎时间,炎奴气血上涌,双目一片赤红。 全身上下都在震荡着无形气劲,好似笼罩着一层气焰。 裤子呼呼作响,如站在烈烈风中,更别说他的头发了,长长的发丝根本扎不住,直接崩开草绳,腾飞而起,摇曳波动。 见他这样,张全反而一脸大喜:“他真气失控了!” 沈乐陵也神色焦急:“不好!炎奴你快调息默念心法……” 话说一半,沈乐陵就愣住了,之前为了速成,她没教炎奴心法,炎奴那根本就是刷出来的真气。 冯先生也看出情况,微微摇头:“练功最忌急功近利,真气越多,越容易走火入魔……” “哈哈哈!”张全惊喜大笑,炎奴的真气是他百倍,走火入魔的风险也是百倍。 所谓走火入魔,顾名思义,就是失控与疯癫。 失控很简单,犹如一把强弩,箭矢上了弦,揣在身上也没动它,忽然就自己把箭射出去了。 真气本来正常地按照功法惯性运转,但偶尔也会出偏! 如未得到及时纠正,就容易留下隐患,越积越多,则迟早有一日会失控,不再按照既定的路线运转,开始乱窜。 严重的还会气血逆行,毁坏经络,阻碍人体机能,甚至影响大脑,使人发疯发狂。 真气越多,则走火入魔的可能就越大。 炎奴三千年功力,可谓完全是速成的,运功惯性并不足,如今怒火中烧,直接就真气失控了。 “轰!”炎奴猛踹地面,整个人如野牛般冲向张全。 横空烈轰,势如雷霆。 沈乐陵大急:“不!不要用真气!” 这时候还主动用真气,失控只会更加剧烈。 而且炎奴真气太多,此刻如何控制自己只用四十年?恐怕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 然而紧接着,沈乐陵就错愕了。 炎奴这波冲刺,速度比之前还要更快!赫然爆发了六十年功力! “什么!” “竟然突破了?” 沈乐陵脑子嗡嗡的,一元一次,最多爆发四十年功力。 炎奴爆发六十年还没事,岂不是一元二次了? 这才间隔多久?竟然连续淬体两轮! 不过,也确实有走火入魔会突破的先例,虽然极度伤身乃至会死,但战力会比以往更强。 “砰砰砰!” 炎奴横冲直撞,周围尸兵钢刀加身,全被他劲气震飞。 反倒是缠绕的黑雾,冰凉刺骨,渗透进他的体内,不过水符迅速应激,顷刻间又将其化解。 炎奴就这样硬顶着劈砍,活生生冲出了包围。 两名武者耳膜破裂,早被音波震出内伤,躲闪不及,直接被一枪横扫,砸得血沫横飞。 “嘶!”张全看得头皮发麻,这一击,七十年功力! 他最后两名部曲,被扫成了两截,乃至都快炸碎了。 “炎奴!停下!快停下!”沈乐陵见炎奴爆发的真气,都在六七十年之间徘徊,就知道他没法精准控制真气。 每次只想用四十年,但因为失控,继而不小心多用了几十年。 劲骨丰肌,每多一次,上限就翻一倍,一元二次的上限是八十年。 现在炎奴还在六七十年间徘徊,没事,可万一失控加剧,不小心用到了九十年呢? 然而炎奴好像没听见,横空烈轰,飞速冲锋。 “早让你走你不走,吗的!给我恢元丹!”冯先生气得想杀人,要不是不能伤害张全,他都想自己抢了。 张全见家族精锐死伤殆尽,就剩自己,知道大事不妙,终于掏出小瓶,倒出药丸。 冯先生接过两颗药丸,也不吃,只是放到鼻子前深吸一大口气,就见两颗药丸化作两条元气流,飘入体内。 霎时间,他感觉元气充盈,急忙炼化法力,补充消耗。 见炎奴追杀上来,冯先生不愿对其出手,只是驾驭滑板,载着张全躲开,朝远处拉开距离。 炎奴一个凌空折射,爆出了八十年功力,追击上去。 冯先生皱眉道:“凡人,冷静点,你想爆体嘛……诶诶诶?” 只见炎奴凌空又一段加速,一百六十年功力! “什么!一元三次?”冯先生这才脸色一变。 他着急忙慌地驾驭滑板让张全躲开,这一次已经非常勉强。 结果炎奴爆发更多真气,又一次凌空折射,三百二十年功力! 沈乐陵已经看傻了:“这就是走火入魔?” 冯先生更是有点崩溃:“这特么是泰皇白玉功?” 躲不开了!速度太快了! “吗的……”冯先生只能舍身挡在张全面前,张开双臂,身体冒出滚滚黑雾防护。 “嘭!” 震耳欲聋的碰撞,轰然炸响。 强劲的冲击波把周围的一切都掀飞,飞沙走石之下,张全狂吐鲜血,撞上一棵树,断了不知道多少根骨头。 “呃……”冯先生有些痛苦地漂浮在上方,鬼体明暗不定,俨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你他娘的怎么不用石头挡!”张全颤巍巍爬起来,面如金纸。 冯先生定了定神,才说道:“他真气失控,无法护体。” “那又怎样?”张全觉得莫名其妙。 “我不杀凡人……”冯先生斜他一眼。 张全气得面孔扭曲,原来冯先生是怕石头会把炎奴撞成肉饼,才以鬼体加黑雾挡下这一击。 “你特么想我们死嘛?”张全咬牙怒道。 冯先生傲然道:“真气而已,这点水平还不至于……我糙!” 他脸色忽然大变,只见滚滚烟尘,逐渐散去,一个发光的人儿走了出来。 炎奴的左手臂,通红一片!拳头上更是氤氲着火光! 那不是皮肤泛红这么简单,而是内在发射出红光,由浅到深,红里透白,光辉氤氲,热量把周围的空气都灼得扭曲。 犹如烧红的烙铁……是的,就像火炉里的烙铁! “这是什么鬼东西!”冯先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而是难以相信他看到的。 炎奴没有三元淬体,真气不能破体外放,此刻手臂在不断地蓄力,汇聚了太多的能量,自然就会发光发热。 但冯先生想不明白的事,凭什么不爆炸啊!这是手臂,又不是铁! 就算是铁,高浓度激发了这么多能量,也该融化了! 然而没有,那条胳膊,宁可炽烈如烙铁,也没有丝毫损伤。 甚至还富有弹性,上面连汗毛都还在! “你真的是人?”冯先生有点怀疑自己身为一名鬼对活人的判断力了。 “呼!”炎奴横空烈轰,突刺而来。 在夜色下划出一道红色的轨迹,犹如一颗炽烈的流星。 冯先生见状终于不敢硬抗,立刻剑指地面:“喝!” 轰隆隆大地震颤,一块块砾岩耸立起来,形成石壁,拦截在炎奴面前。 “不要!”沈乐陵终于赶到,一团妙水裹住炎奴,不想他撞死在岩石上。 然而妙水沾染上去,哗啦一下就沸腾了,直接成了开水! 乃至升腾出冲天的滚烫蒸汽! 沈乐陵吓坏了,生怕把炎奴烫熟了,可是炎奴屁事没有,皮肤没有丝毫灼伤的痕迹。 他裹挟着磅礴的劲气与热浪,爆轰在了岩石上。 这一击石破天惊,空气瞬间膨胀,掀起恐怖的波纹。 霎时间乱石崩溅,粉尘飞扬!岩石布满裂纹,急速碎裂。 “什么!”冯先生惊骇地发现这块巨岩,竟然硬生生要给他轰开了。 这一下不是放水,他是真的挡不住了! “我错了!别!” 第39章 无须淬体 剧烈的碰撞下,轰鸣声连绵不绝。 炎奴手臂上不知道汇聚了多少的真气,催动成劲气,迫使空气加速,急剧膨胀。 缭绕的水蒸汽,好似云雾一般弥漫。 扬起的尘埃与碎石,如浪潮般奔涌四溢,搅动着现场飞沙走石。 有三棵大树断裂了,在第四棵树前,张全已经完全瘫痪,背靠着大树七窍流血,艰难地抽搐着。 而在他身前,屹立着冯先生,其张开双臂,鬼体胸膛处,破开一个大洞,冒着滚滚黑烟。 “张家我擦你吗……”冯先生忍不住骂街了,他伤势极重,鬼体不停地闪烁。 关键时刻,他还是挡在了张全前面,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那铜契有损。 他拼了老命,终于还是化解了炎奴这恐怖一击的威力。 可是自己,也被重创了本源,这种创伤,需得有亲属的香火才能治愈。 而他的家族,早就被张家灭了。 “你的……神通呢?”张全艰声道,据他所知,冯先生是参悟过一个神通的。 “我的神通,只针对法术……谁知道一个凡人这么强……” 冯先生哭丧着脸,他要恢元丹,就是为了恢复满法力,好施展那神通。 只要水女对他施法,他就能反噬对方。 没曾想一个凡人,直接把他锤爆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败得太快,他体内的法力还有很多,恢元丹的药效也还在。 “起!”冯先生再度造出土舟,载着张全想走。 然而张全伤得太重,这一被挪动,立刻惨叫一声:“呃啊!别动我!” 与此同时,冯先生浑身抽搐,如遭雷击:“啊啊啊!” 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好半天才缓过来,彻底不敢再动张全。 这是铜契的禁制,他绝不可以伤害精血记录在铜契上的人。 哪怕明明是好心,想载着张全逃走,而牵动了张全身上的伤势,他的灵魂也会受到极大的折磨。 “走不掉了……” 张全与冯先生,都意识到了这个绝境。 “快给我疗伤……此次若能活下来,定有重谢……”张全拼命哀求冯先生。 冯先生咬牙切齿,没有理他,反而问道:“你不能动了是吧?” “我快死了……”张全艰难道。 “那就好。” “嗯?”张全瞪大眼睛。 冯先生冷冷地看着他,张全动弹不得,自然也无法拿铜契要挟。 跑是跑不掉了,或许这也是个脱离张家的机会。 与此同时,炎奴再次从烟尘中走出,浑身赤果。 毕竟全身上下就那么一条破裤子,经过多番大战与高速移动,再加上刚才这么狠狠一撞,终于彻底撕碎了。 然而炎奴对此一无所觉,眼神专注地盯着二人,再度冲刺! “别!”看着这个煞星,冯先生脸都要绿了,张全更是瞳孔地震。 好在,沈乐陵飞速赶到炎奴身边,一把将炎奴拉住。 她的表情又羞又急,羞得是炎奴浑身精光,连忙呸了一大口水,喷了炎奴一身。 又扔几个豆子,化作藤蔓缠绕在炎奴身上,形成铠甲。 接着嘴上焦急道:“傻子,你没疯吧?” “没啊。”炎奴见她阻拦自己,皱眉不解:“怎么了?” 沈乐陵一阵错愕:“呃……诶?你没有失去理智?那你之前怎不理我?” 炎奴快速说道:“我冲起来的时候,耳边轰鸣声太大,你好像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清,当时只顾着把他们全宰了。” “……”沈乐陵看着炎奴双眼依旧赤红,但从说话来看,他只是生气、发怒,而并非入魔。 “姐姐,我没事,别让他们跑了!”炎奴愤然道。 “放心,他们跑不了。”沈乐陵见他没事,满心困惑,挥手耸立一道水幕,开始检查炎奴的身体。 本来计划中,沈乐陵就没有指望炎奴一个人扫灭敌人。 只不过炎奴太给力,竟然开发出了横空烈轰战法,摧枯拉朽得出乎了她的意料。 更是走火入魔反而战力大增,把对方打得半死。 整个过程堪称惊悚,把她都给看懵了。 不过她还是担心有失,不敢让其再战,所以为其检查,想着帮他镇压暴动的真气。 结果这一看不得了,整个人都傻眼了。 “你的淬体呢?!” 她惊悚地发现,炎奴压根没有淬体,这简直是个鬼故事。 炎奴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淬完了啊!我一口气用了一千两百年的真气都没事,是不是一元六次了?” “神特么六次了!你你你……你连一次都没有!劲骨丰肌会让你的筋骨改变成另一种物质!虽然还是血肉,但你会有脱胎换骨的感觉!而且你的真气品质也会升华!”沈乐陵难以置信地说着。 同时更不可思议地发现,炎奴体内乱窜的真气,丝毫也没有伤害到他。 什么气血逆行,什么经络损伤,什么摧残大脑,通通没有,就只是单纯的‘走火’。 走火不入魔!走火不伤身! 炎奴皱眉道:“我连一次都没有?我照你说的做了啊,然后也不知道成没成,就加了点真气试了一下,发现好得很。” “这……”沈乐陵哭笑不得,她终于明白为何炎奴说自己‘一次淬体就成功’。 原来是炎奴一知半解,并不知道什么叫成功,按照淬体步骤做完后,其实是失败了,但尝试增加输出发现没事,当然就自以为成功。 走火入魔后,炎奴其实非常清醒,只是因为失控,而总是不小心多用一些,然后发现没事,就以为突破了。 于是越用越多,乃至能量聚集太多,胳膊都发光了…… 但是即便如此,真气也没有伤害炎奴一根毫毛!这就离谱! 沈乐陵眼神迷离道:“你的真气根本不会伤害你……你想用多少,都没事……” 炎奴喜道:“原来我不用淬体?” “我寻思也是啊,我就感觉我的真气凭什么伤害我?但姐姐一直说我必须淬体……” 沈乐陵一巴掌捂到脸上:“是姐错了……” 她暗想炎奴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这小子身上的潜力还大有可挖掘之处。 “你难道是逆天之姿……”冯先生忽然搭话。 两人的交谈声虽小,但冯先生作为一只鬼,还是听得清楚。 听到这里,冯先生自然也反应过来了,炎奴就是传说中的逆天之姿,那种违背常伦,悖逆天道的存在。 如同超级天材地宝,活着就是‘怀璧之罪’。 “呵呵,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沈乐陵冷笑着。 冯先生焦急道:“等一下!我只是个困在法器里的可怜鬼,被逼无奈啊,有话好好说!” “水女!咱们有渊源的,我在牢山还喝过你的水呢!” “是么,我请你喝个饱!”沈乐陵不理他,双手合十,水汽萦绕。 冯先生连连摆手:“别用法术,我不想死就只能对你用神通了,咱们好好谈谈啊……嚓!” 沈乐陵从口中喷出连绵不断的水流,悬空蜿蜒,越来越大,越生越多,最终如同空中奔流的大河! 这股巨大水流,疯狂宣泄,再一度形成洪水。 这正是她自创的秘术‘悬河泻水’,施法快,范围大,威力足。 面对此术,冯先生也只有一招可挡。 “这是你逼我的。”冯先生看着滚滚而来的洪水,很是无奈,他早看出沈乐陵的修为才二百五。 几番交锋,法力怎么也该耗尽了才是,竟然又可以施展大型法术!肯定是提前吃了灵丹妙药。 一时间冯先生心酸不已,他被困五十年,啥资源都没有,生前三百段法力,如今还是三百段法力。 纵然精通术道,消耗极低,也得精打细算。 还好,他也吃了恢元丹。 轰隆隆,眼看张全被洪流淹没,与铜契一起挣扎于翻滚的泥沙中。 千钧一发之际,冯先生浑身一亮,镀上了一抹玄色。 他挥了挥手,冲着浪涛轻轻吐出二字:“逐去!” 刹那间,河水倒流,按着原路返回! 好似时光在回退似的,席卷的泥沙也脱离水流,复归原位。 看到这法术回溯的一幕,沈乐陵惊得娇躯一颤。 “是地煞神通!唔唔唔咕……” 滚滚潮水,回推倒涌,万流归宗,缓缓从沈乐陵的口中强行灌入。 “咕噜噜……”她目眦欲裂,极度痛苦,几乎要被水柱撑爆了。 得亏她水灵之体,拼命返本还源,这才抗住洪流倒灌入体的。 换做常人施展法术被这样反噬,定然爆体。 “噗呃……”沈乐陵痛苦地伏在地上,浑身发颤,七窍滴水。 “姐姐!”炎奴大惊,连忙扶起沈乐陵。 “我没事,快杀了他!”沈乐陵难受地说着。 冯先生也很虚弱,见状凄惨道:“你没事,还不是因为我手下留情了!要杀你的是张家,我也是受制于人啊。” 然而炎奴已经横空烈轰而来,犹如一头狂牛。 “卧槽!” 冯先生连忙岩突阻挡,并且是连续升起好几块巨石。 “这家伙,真不怕岩石……” 炎奴高速撞上来,与他操控岩石用同样的速度撞击炎奴,又有何区别? 但就是毫发无损! 最开始他以为是泰皇白玉经的护体神效,但现在知道,炎奴就是免疫。 “嘭嘭嘭!”炎奴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岩突,石粉嗤嗤飞溅。 冯先生无可奈何,因为炎奴免疫砾岩的伤害,再加上强大的真气灌注能开碑裂石。 以至于一副肉掌拍在岩石上,就如同拍打豆腐似的! 巨大的裂纹遍布砾石,用力一挣,就轰然炸裂。 冯先生无法逃跑,只得疯狂地升起岩壁阻挡。 他尝试在岩石上加入法术,但统统都会被水符化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炎奴真气不多了,这一次没有用那能量超高凝聚的炽烈之拳! 其实炎奴单纯用一千两百年的真气,冯先生是有法化解的,因为单单从能量角度去折算为法力的话,只相当于一百二十段。 可是那炽烈之拳的真正妙处,就在于能量极度高压! 三元淬体才能真气外放,炎奴巧妙地利用了自己不能真气外放的特点……把庞大的能量憋在手臂,疯狂蓄力,这才造就了那辉煌一拳。 “嗯?犬妖来了?喂!犬妖来了啊!我感应到他的妖气了!”冯先生突然大喊。 然而炎奴横空烈轰起来,是听不清人家说话的…… 他左突右闪,连破数重石墙,冯先生顾此失彼。 炎奴的距离越来越近,冯先生受限于铜契,毫无躲闪空间。 就在冯先生绝望地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炎奴却忽然停下。 “真气耗……咦,你怎么散功了!” 像炎奴这样用真气,纵然有别人百倍的真气,也得用完了。 只是冯先生没想到,炎奴为了干掉自己,把本命真气都给用了。 “你疯了吧!犬妖真的来了啊……” 第40章 敢吃我草 炎奴四下张望,周围一片狼藉,连根草都没有。 脖子上准备的储备粮,也因为出乎意料的暴走战斗,而炸成了满天飞屑。 而就在他寻草之际,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远处急速奔来。 “糟糕,犬妖真的来了!”沈乐陵摇晃着站起来,她的感应要比冯先生差一些,直到此刻才发现。 “撒豆成兵!” 沈乐陵刚才消耗了大量的法力,暂时只有撒豆成兵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一把挥出,三十名藤甲兵很快现身,另外边沿地带,还有之前战斗中剩下的一群藤甲兵,合计有一百多名。 “挡住他!” 沈乐陵一声令下,同时让炎奴赶紧到自己身边来。 “吗的,敢杀我的崽?” 巨大的声音响彻全场,来者横冲直撞,一头扎进了藤甲兵的阵列中。 他力量恐怖,一巴掌一个,将藤甲兵拍成粉碎。 只看到一阵木屑纷飞,人影就轻松就洞穿了藤甲兵组成的防线,站在了洞府门口。 来者正是乌龙老狗,看起来,就像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鹤发童颜,黑色长袍。 他神情愤怒地看向自己的洞府……隔着老远,他就闻到自己的崽死掉了。 诞下有灵智的子嗣非常难,他生了上百条狗,开了灵窍的就这一个! 好不容易就要养成妖了,结果竟然被杀了。 他迅速将目光锁定在沈乐陵身上,嗅了嗅鼻子,说道:“妖孽,你好大的胆子。” 乌龙语气阴森,杀意凛然,他有血气感应神通,立刻就分辨出自己的崽死在何人手中。 沈乐陵呵呵一笑:“小小犬妖,可笑可笑!一条老狗也敢管我叫妖孽?” 她表面从容不迫,暗地里疯狂回复法力。 乌龙傲然道:“我受高士传道,已为正道妖修……” 他话还没说完,沈乐陵直接打断:“太行东首日霞峰,上浮云霄下列龙。自古皆有求道者,不知何处拜仙宗。” “吾为太行仙宗洗心池泉水所化,曾于万仙顶听讲,受玉河真人传道,朝阳观里刻我姓,通天峡里记我名。” “休说斩一只半妖,纵然是你主人当面,吾倒要看看他是何跟脚!” 霎时间全场死寂,乌龙直接懵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就说了一句话,沈乐陵蹦了十句。 而且说的头头是道,除了太行仙宗和万仙顶声名远扬以外,其他都说的不明觉厉。 好家伙,一出生就在仙宗里? 两相比较,他忽然没脸自报家门了,怎么说?某位外道山人的坐骑? 他本是吃人野狗,纯纯的野路子,一朝拜入高人胯下,某些场合他就能号称正道妖修了。 但如果沈乐陵说的是真的,那和这等跟脚比起来,还是野路子……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乌龙有些怀疑之际。 沈乐陵得势不饶人,称热打铁道:“吾于此山寻仙草,你家小狗狂悖无礼,已被我送入黄泉,骸骨就在洞府中,且进去收尸吧。” 乌龙勃然大怒,好家伙,在我洞府杀我的崽,还敢如此嚣张! 霎时间身上爆发出恐怖的妖气,一对犬牙暴突而出,足有一尺半。 不过忽然心念一动,注意到了一个亮点:“仙草?什么仙草?” “别……别听她……”张全快气晕了,虚弱地想说话,奈何伤势太重,气若游丝。 乌龙耳朵微动,转头看他,认出这是张家的人。 他就是被张家的一名武者通知来此的,不过那名武者骑马比较慢,他先到了。 正当此时,冯先生忽然冷笑一声:“休要听她胡说,这洗心池女只是受玉河真人传道,并无师承,亦不过是座下浇花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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