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 “是,老爷!” 母子二人的饭就摆在里间。 谢道之用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道:“母亲,杜家的那个姑娘和老三成不了。” 儿子一进门,老太太瞅一眼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儿,却不曾想竟是这个事。 “怎么就成不了呢?”。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谢道之叹了口气,“杜家和咱们谢家不是一条心,走岔了。” 第210章 蠢妇 老太太虽不明白这条心和那条心,但“走岔了”三个字还是清楚的。 “是咱们岔了,还是他们岔了?” “他们岔了。” 老太太半点不含糊,“那就不可惜了。” 谢道之松了口气,拿起公筷替老母亲夹一筷子菜,“就没见过比母亲还通透的人。” “儿子,娘这不是通透,是知趣。” 老太太感叹:“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头的天地是什么样的,哪个弄得清楚?你做着官,当着家,娘不听你的,听谁的?” “听儿子的就对了。” 谢道之站起身,“母亲慢慢用饭,儿子去太太房里再吃。” “去吧,去吧!” 老太太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和太太好好说话,她这人虽不聪明,但心是好的,这些年也不容易。” “是!” …… 什么? 吴氏结结实实激灵了一下,三儿请晏三合吃饭? 为什么要请? 不是昨儿才在一起用过饭? 吴氏死死的捏着帕子,眉头紧皱,这要让依云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老爷来了。” 吴氏赶紧起身迎出去,赔笑道:“老爷可用过饭了?” 谢道之:“还没有,刚给老太太请完安来。” “老太太用过了?” “正用着。” 吴氏忙让下人摆饭,又亲自取来湿毛巾给男人净手。 一通忙活后,夫妻二人面对面坐着,吴氏替谢道之布菜,又将那道清蒸鱼的刺一根根挑出来。 “老爷多吃些,瞧着脸上有些清减。” “别忙,你也吃。” 谢道之喝了几盅酒,见吴氏用得差不多,才开口道:“杜家那姑娘以后不会再来府里了。” 吴氏手中的筷子吧哒掉桌上,“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道之把筷子捡起来,塞到吴氏手中:“以后,咱们再给三儿相看更好的。” “哪里还有更好的!” 吴氏心头一阵阵发酸。 “杜家要门第有门第,杜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放眼京城,还有谁能比得上她。” 谢道之哑然。 吴氏看着男人,“老爷,咱们夫妻多年,你给我一句实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道之本不想多说,但看着吴氏鬓角处的几根白发,忍不住说了实话。 “不关两个孩子的事,是我和杜老爷走分岔了,两个人不是一条心。” “老爷自打入官场,就跟着杜家老爷,这几十年从来没变过。杜老爷当世大儒,德高望重,老爷你不应该啊!” 吴氏苦口婆心。 “就算杜老爷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老爷也应该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忍一忍,让一让。” “啪!” 谢道之把筷子一放,恼怒道:“我做人做事,需要你个妇道人家来教我?” 吴氏吓得脸都白了。 谢道之冷冷道:“事情我已经定下了,你心里有个数,回头三儿的婚事我会放在心上。” “老爷。” 吴氏用力嘶喊一声,“说句诛心的话,你背师弃友,可是会被世人戳脊梁骨的啊。” 这话生生戳到了谢道之的痛处。 他再也忍不住,蹭的站起来,看都不看吴氏一眼,便甩袖离去。 无知蠢妇! …… 方洲院里。 “大奶奶,大奶奶!” 朱氏忙放下账本,抬头看着几乎是冲进来的春桃,道:“你这是做什么,呼天抢地的!” 春桃伸出两根手指头,气喘吁吁道:“大奶奶,两件事儿。” “快说。” “头一件刚刚三爷让小厮来传讯儿,说请晏姑娘在外头吃晚饭,顺便带她看看京城夜景。” 朱氏愣了片刻,笑了,“老三他这是在和二房对着干呢!” “可不是吗!” 春桃:“上午晏姑娘才被二爷请出去,晚上三爷也请人吃饭,这不是生生在打二爷的脸吗!” 朱氏眉心蹙了蹙,“奇怪,老三的性子很少这么直接的?” “这就得说着第二件事了。” 春桃压着声道:“老太太房里刚刚传出来的消息,杜姑娘和三爷的婚事不成了。” “什么?” 朱氏一双美眸对上春桃的眼睛。 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朱氏扑哧一声笑道:“要死了,竟被我说中了。” “可不是被奶奶说中了吗?” 春桃也笑道:“奶奶以后再也不用对着杜依云左一声哄,右一声哄,跟哄祖宗似的,奴婢在边上瞧着都累。” 朱氏被她这么一说,笑意一下子淡下来,“这事儿不对,杜家和谢家……” “大爷来了!” 帘子一掀,谢而立走进来,睨一眼春桃。 “我和大奶奶有话说,你到外头去守着。” “是!” 谢而立在炕沿边坐下,连句寒暄的话都没有,“刚刚我一回府,就听说父亲气冲冲的从母亲房里出来。” 朱氏惊一跳,“为着什么事儿?” “多半是为了老三和杜依云的事。” 谢而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盅温茶,呷一口,“这桩婚事成不了,和两个小的没有关系。” 朱氏有些讶异。 和两个小的没有关系,那就是和谢、杜两家的老爷有关系。 和两个老的有关系,那就是和朝廷有关系。 朱氏心思转了几下,便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另起话头道:“以后杜家的节礼,年礼是个什么章程?” “按老规矩办就行。” 谢而立说完,又添了一句:“送不送是我们的事,收不收是他们的事,对得起自个良心就可以了。” 这话一出口,朱氏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老爷和杜老暗底下是闹僵了,但面儿上的样子,该做的还得做着,免得旁人说老爷忘恩负义。 “大爷放心,这事我心里有分寸了。” 谢而立看妻子的眼神极为赞赏,心说母亲要有她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被柳姨娘生生压一头。 “母亲那头,我们俩瞅着机会,都要在一旁劝劝。” “母亲对杜姑娘是很满意的,一门心思想促成两人。” 朱氏停了片刻,“一时半会怕是难。” “你满意杜家姑娘吗?” “我?” 朱氏确定两家的婚事成不了,才敢露出一点自己的心思:“杜家姑娘的性子,还是太娇纵了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什么可惜。” 谢而立想着父亲早上的话,又问道:“晏三合,你觉着她怎么样?” 朱氏摸不透男人问这一句话的真正用意。 “大爷好好的,问起她来做什么?” 第211章 没完 谢而立看着朱氏,眼神黑漆漆。 “先不管别的,你只与我说说,她这人如何?” “说实话吗?” “说实话!” 朱氏思忖片刻,浅浅的呼出一口气。 “她与杜依云截然不同的性子,一个是外冷内热,一个是外热内冷。” “除此之外呢?” 朱氏对上男人的眼睛,“我还挺喜欢这丫头的。” 谢而立一惊。 他和朱氏成婚这么些年,太清楚她的个性。 话不会说全,心思只露一半,任何事情都留有三五分的余地。她这么直白的表露出自己喜好,还是头一次。 “父亲早上问我,如果把她和老二配在一起……” 谢而立话锋一转,“你觉得如何?” 朱氏脸上的震撼掩都掩不住,半晌才道:“不妥。” 谢而立诧异,“为何不妥?” “我瞧着晏姑娘是个有主见的。” 朱氏:“别说老二,就是配老三,只怕也得她点头同意才行,咱们这头做不了主。” 谢而立点点头,“说的很是。” “还有一点。” 朱氏声音放轻了,“她如果真去了二房,那我这个当家奶奶会比较惨。” “惨在哪里?” “那头已经有一个聪明人,再添一个……” 朱氏轻轻叹气:“我只有一个脑子,一张嘴,算计不过,也斗不过。” 谢而立心里咯噔一下。 …… 北城兵马司。 最里面的一座院子,灯火通明。 谢知非和晏三合面对面,一个记,一个说。 谢知非最后一个字落下,把几张纸递给晏三合:“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晏三合扫了几眼,“没什么问题。” 谢知非把纸一收,看着她,“当时怕吗?” 晏三合摇摇头。 我怕! 怕得要命! “以后真不能心软了,晏三合。” 谢知非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四九城不比云南府,水深得很,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 晏三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谢知非:“……”嗯,惦记你的人还不少。 “为什么要瞒着我爹和我大哥?”他问。 “不喜欢被人嘘寒问暖。”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调也很平淡,谢知非的心却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有些疼,有些酸,还有些涨。 就在这时,李不言一头冲进来,朱青跟在她身后。 晏三合刚站起来,人已经落在李不言的怀里。 “晏三合,你真的……” 李不言鼻子发酸,话开了个头就再也说不去,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流。 谢知非和朱青面面相觑。 这么彪悍、强悍的女子,竟然还会哭? 稀罕! “没事,没事!” 晏三合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一点伤都没有,不信你看,都好着呢!” “晏三合!” 李不言口气中夹着浓浓的后悔。 “以后我再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三爷说得对,管别人死活,谁也没有你重要! “都是我的错。” 晏三合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以后咱们谁也不救,只顾着自个。” 李不言:“绝不心软?” 晏三合:“绝不心软!” “咳咳……李不言。” 谢知非心里着急那两个蒙面人是谁,出声打断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李不言推开晏三合,吸了吸鼻子。 “徐晟那孙子就在别院里,身旁一帮侍卫。刚开始他还很悠闲的喝着小酒,后来等得不耐烦,就命人去门口看看。” 谢知非:“然后呢?” “然后他就急了,就在他急的时候,有两个人跑回来,说把人弄丢了。” 晏三合:“其中一人的右手是不是伤了。” 李不言:“对,右手伤了,衣袖上一堆血渍。” 晏三合和谢知非对视一眼:果然,被他们料中了,是徐晟那个龟孙子。 一旁的朱青问道:“后来呢,李姑娘你有没有动手?” “不急,听我说完!” 李不言双手慢慢握成拳头,“我一听人弄丢了,不确定是不是晏三合,就在屋顶继续趴着。” 谢知非追问,“然后呢?” “然后那孙子把茶盅也砸了,桌子也掀了,发了一通火后,进屋折腾女人去了,把那女人折腾的嗷嗷直叫。” 李不言冷笑一声。 “这孙子干得没完没了,我听得不耐烦,正打算先放一把火再说,哪知那孙子突然大喊一声:晏三合,老子早晚一天要把你压身下,你给我等着!” 她学得惟妙惟肖,晏三合还没怎么着,一旁的谢知非不怒反笑,“李姑娘没把他另一条腿也给打断了?” 晏三合心中一动,难不成徐晟的一条腿是谢知非动的手? “断腿有什么意思,姑奶奶直接把他第三条腿连根断了,让他这辈子只能做太监。” 朱青只觉得裆下一凉,心说这丫头也忒下得去手了。 晏三合嘴角微微颤抖,“你没被发现吧?”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再说了,发现又怎么样?” 李不言眉一挑,“三爷说了,出了事,他兜着。” 晏三合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知非,谢知非特别认真的点点头,“没错,我兜着。” 还没完,还特别认真的夸了一句。 “李不言,干得好!” 李不言得意极了,口气特自信。 “这会子,全京城的太医都在往那孙子的别院赶呢。没用,东西我喂狗了,狗都不肯吃,嫌恶心!” “谢知非,姓徐的一条腿是你断的?”晏三合突然问。 三爷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随即嘴角一勾。 “小甜嘴,胡辣心,三爷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晏三合只当三爷的人是谢府二小姐,便不再吱声。再说了,她不觉得李不言下手重,那命根不断,以后祸害的姑娘更多。 “晏三合,你和李不言先去外头等我,一会咱们去春风楼吃点东西。” 谢知非绷着的神经松下来,只觉得累透了,“这一天过得可真够折腾的。” 晏三合正好有话要对李不言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谢知非朝朱青看一眼,朱青忙前,“爷,什么事?” “徐晟的事,派人给太孙送个信。” “是!” “让他别动手,心里有个数就行,这一回三爷亲自来。” 朱青一惊,“三爷,还没完吗?” “完什么完?” 谢知非笑得一脸坏,“爷不弄死他,爷跟他姓!” 朱青看着自家爷的脸色,“爷最近身子不好,要不……” “好着呢!” 谢知非拍拍朱青的肩,目光向门外看过去,“放心,爷前所未消 有的好。” 第212章 神婆 杜府。 内宅。 杜依云眼泪哗哗的流。 一旁的倪儿忿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假的,根本就是三爷对小姐变了心。” “依云啊,四九城也不是只有他谢老三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子。” 事到如今,杜大爷只有劝:“凭咱们家的门第,什么样的高门世家寻不着?” “就是!” 杜二爷在边上帮衬着,“他一个短命鬼,还配不上你呢!” “哥!” 杜依云泣声道:“不是做妹妹非要犯贱贴上去,实在是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情分……” “小妹啊!” 杜大爷叹了口气,“男人要变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也别哭,这事咱爹总会为你作主的,不会白白让你受欺负。” 杜二爷一拍桌子,“下回别让我见到他,见一次,我打一次。” “谢谢大哥、二哥为小妹作主。” 杜依云用帕子拭泪,“那姑娘后来怎么样了,找着了吗?” “你管她死活。” 杜大爷恨铁不成钢,“听哥一句话,做人不要太心善,人善被人欺。” “记着大哥的话。”杜二爷也帮着数落,“心要狠一点,硬一点。” 杜依云含泪点点头。 亲妹子梨花带雨的样子让杜家两位爷觉得心酸,不忍再看,叮嘱了几句后便忿忿离开。 人一走,杜依云脸上哪还有半分柔弱之色。 “倪儿,去打听打听徐家别院的事儿。” “是!” 半盏茶后,倪儿匆匆回来:“小姐,徐晟出事了。” 杜依云一惊 :“什么事?” 倪儿红着脸道:“他的命根子被人削断了。” “谁弄断的?” 杜依云脸色一白:“晏三合吗?” “具体的不知道,但外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全京城的太医都在往别院去。” “晏三合呢,她死了没有?” 倪儿喘了口气,“奴婢得到讯儿,匆匆来回小姐,还没顾得上打听。” “立刻去打听。” “是!” “慢着!” “再去打听打听谢知非在哪里?” “是!” 屋里再度静下来。 杜依云手里紧紧的拽着绢丝,忽的笑了. “晏三合,你最好是臭了、烂了、残了、死了,否则我还要想办法再对付你。” 是的,这一次又是她。 徐晟那个下三滥,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心里越会惦记着。 只要派人偷偷告诉他一声,当初他惦记的那个女人回来了,他保证不择手段要把人弄到手。 晏三合,别怪我心狠手辣,除了谢知非外,你还有一桩事得罪了我。 我杜依云跪天跪地跪父跪母,从没有跪过任何一个人。 那一跪,众目睽睽之下,你把我杜依云的脸踩在了脚底下,把我杜家的脸踩在了脚底下。 这份耻辱,我定要加倍还给你。 至于你谢知非…… 杜依云眼神一眯。 你原本就是我身后跟着的一条狗,只有主人不要狗,没有狗反过来挑主人的道理! …… 第二次上春风楼,谢知非特意要了一个大的包房。 刚坐下,茶还没喝一口,门被一脚踹开。 裴笑冲进来,“晏三合,晏三合,你有没有事?” 晏三合看着他满头满脸的汗,心中一暖,口气也软了几分,“没有。” “哎哟,吓死我了。” 快被吓死的裴大人目光一偏,伸手,咬牙切齿地冲李不言点点,“护不住主子的下人,就该跺碎了喂狗。” 李不言:“……” 裴笑:“谁干的,谢五十你查到了吗?” “徐晟那孙子。” “徐晟?” 裴笑一怔,“我在来的路上,听说那龟孙子被……” 谢知非赶紧:“咳咳咳咳……” 裴笑一挑眉:“你干嘛……” 谢知非目光向李不言瞄过去,不够,再瞄一眼。 “你看她干什么……” 忽然一道电光闪过,眼睛瞪起的同时,裴笑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免得自己惊叫起来。 李不言莞尔一笑,“裴大人,还打算把我跺碎了喂狗吗?” 裴笑一脸“姑奶奶,我哪敢”的神情,冲她翘翘大拇指,“李大侠,干得漂亮。” “明亭……明亭……裴明亭!” “喊什么?” 裴笑探出头,“在这儿呢!” 宁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你这孩子,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追都追不上……啊,晏姑娘,三爷都在呢,这么巧,又见了!” 巧什么? 谢知非:“三太太,晏姑娘特意在这里等你。” “等我做什么?”宁氏纳闷了。 就在这时,六姑娘季惠满头香汗的跟进来,一看包房里的人,也纳闷了,拿眼睛询问裴笑:你怎么又把我们领回来了? 不把你们领回来,你们怎么求人办事! 裴笑招呼:“三舅母,六姐,你们都别站着,坐下说话。” 宁氏和季蕙不明就里地坐了。 裴笑顺手把门一关,神色十分凝重。 “两位,下面我要说的话,你们每一个字都要听清楚了,水月庵静尘尼姑的墓不是被盗的。” 季蕙:“那是什么?” 宁氏脸一白,“闹鬼了?” “啊……” 季蕙一把抱住宁氏的胳膊,“尼姑庵怎么也闹鬼啊,佛门清静之地啊!” 宁氏赶紧碎碎念:“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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