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自然指的是裴珩。 裴珩听到这三个字,转头看向她。 她倚靠在马车车壁上,洁白的指尖拨弄着窗户上雕刻的花纹,低声哼唱着方才听来的缠绵唱词。 马车里只有一盏灯照明,她躲在孤灯暗影里,像是随时随地会消失。 她有着一把好嗓子,一向不爱听戏的男人竟也听得入了神。 唱着唱着,她突然停下来,轻笑了一下,一对漆黑的眼眸明亮如水,“不过我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自然舍不得他为我死了,我要长长久久地与他在一起,还要去向菩萨求几个小娃娃,一家几口一辈子快快活活,那才好呢。裴叔叔你说对不对?” 她唤他“叔叔”,是真心向他求教。 裴珩盯着那张再天真不过的面容,再次想起那纸花笺,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她见他不说话,也不恼,静静听窗外的雨声。 她一向睡得早,又听了一晚上的戏,有些困倦,听着听着,就开始打瞌睡。 正迷糊,一条强而有力地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是便宜前夫。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睡吧,到了我会叫醒你。” 这马车里的确只有他怀里最舒服。 纾妍是个从不肯亏待自己的性子,更何况两人之间更加亲密的事情也已经做过。 她把头搁在他肩膀,终于想起他的手来,“大人手可好些?” 他心里舒服些许,回答,“好了许多。” “大人下回一定要小心,”她柔软的手握住他粗硬的手腕,又轻轻吹了两口气,“得多疼呀……” 未等他说话,她已经松开他的手腕,阖上眼睫,声音温柔缱绻地呢喃,“想不到帝都的人也有人会拿蒲公英制花笺,想来这世上并无独一无二的东西……” 但当时拥有过,也是好的。 裴珩望着怀里的小妻子,“你不是最喜欢紫薇花?” “是吗?”纾妍完全不记得,“我这个人一向三心二意,也有可能……” 这回再无人回答她的话。 她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里开满了大片大片的鹅黄色蒲公英,她正在采花,有一身着红袍,骑白马的弱冠美少年穿过花海策马而来。 近了,他朝她递出手,“妍儿,快下雨了,我们回去。” 她刚把手递到他手里,蒲公英成了千树万树的紫薇花海,马背上的少年忽然成了衣冠胜雪,如紫薇花一般的美貌郎君。 他问:“你不是最爱紫薇花?” 她吓得自梦中醒来,一睁开眼对上一截洁白冷硬的下颌。 梦里的紫薇郎眼睫低垂,“醒了?” 纾妍没想到竟然会梦见他,脸颊微微滚烫地“嗯”了一声,一抬眼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澜院门口。 老狐狸该不会一路抱她回府…… 这时他已经将她放下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言罢转身离开。 纾妍忍不住追问:“那副头面?” 脚步停驻的男人头也未回,“既是送错的东西,想来已经有主,我明日命人送回去。”说完这句话,未作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去,与先前陪她看戏时温柔体贴的男人判若两人。 纾妍私心觉得便宜前夫性情实在难以捉摸得很。 不过他非要说送错,想来真是送错。 淡烟与轻云却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姑爷,戏园子里那个把小姐哄得团团转的才更可怕。 回屋后,淡烟替自家小姐拆卸妆发,忍不住担忧,“小姐若是铁了心与姑爷和离,可否服用些避子汤药?” 毕竟这样频繁,怀上的概率极大。 纾妍不解,“我又没有去寺庙求菩萨。” 淡烟只好硬着头皮道:“也并不是非要求菩萨才会有,姑爷将那些东西弄到小姐体内,小姐也会怀上。” 纾妍闻言,更加不解,“什么东西?” 淡烟红着脸道:“就是姑爷身上流出来的东西。” 纾妍听了这话,有些迷茫,“老狐狸衣裳都没脱过,我没瞧见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淡烟:“……” 一旁的轻云好奇地问:“那姑爷是如何为小姐解毒的?” 提及这个,纾妍脸也烧了起来,很不好意思,“不就用手……” 这回还用了旁的,只是她实在羞于启齿。 其实她也还觉得奇怪,难道以前两个人做这种事时,老狐狸也穿着衣裳? 想来老狐狸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漂亮,才不好意思给她瞧。 淡烟听了这话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姑爷压根就没有真正同小姐行房! 且那张花笺姑爷也瞧见,却又装作不知,怕是姑爷根本没有打算与小姐重修旧好。 正愣神,又听小姐说起蒲公英花笺一事,“你们真不知七哥哥去了哪里吗?我总觉得那张花笺像是七哥哥写的。” 轻云觑了一眼淡烟,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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