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曲老太太虽然气得脸都阴沉下来了,但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将曲锦书给赶走,毕竟,虐待庶女的名声要是传出去,她侯府的脸都保不住。 先忍着吧。 她倒是要看看,曲锦书还能造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刚才说我母亲在外欠了银子,你什么意思,她是你婆她是你长辈,你竟如此污蔑她,有何居心?” 贺修钧反应过来,他看向曲锦书的眼神,厌恶与仇恨都要藏不住了。 围观的人感到奇怪。 为何贺修钧与曲家三小姐关系不大好的样子。 “难道你娘欠钱庄钱事,你毫不知情?” “怎么可”贺修钧想反驳,但曲锦书又打断他的话了。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前些日子在钱庄打欠条的人不是贺夫人。 也是,贺夫人是将军夫人出身,丈夫是老将军,儿子也有军功在身,偌大的家业,她何至于缺钱。” “你”她是在阴阳怪气吗? “一定是我看错了,贺公子,我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 “那既然不缺钱,为何要送这样的礼物。难道说,贺公子觉得我们祖母只配拥有这样的寿礼?” 曲锦书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 她这句话一出,贺修钧和曲老太太同时变了脸色。 虽不知道真相如何,但曲锦书这番话的确是说到老太太的心窝里去了。 她厌恶地瞥了一眼贺修钧的背影。 贺家人就这样的态度,竟还想和曲家联姻,简直是痴心妄想。 曲锦书她无视愤怒的贺修钧,径直到了曲老太太的面前。 她福身行礼,乖巧道:“祖母,孙女锦书给您请安,祝您生辰快乐。这是孙女特意在寺庙求的平安符,还有亲手绣的香包” 她的话音落下,云水就用托盘将东西给端过来。 “曲锦书,你竟用如此寒酸的东西来搪塞祖母?” 曲兆不想见曲锦书太过得意,所以便出言质问她。 他声音一出,曲锦书的眼眶就微微泛红。 “二哥教训得是,我也想给祖母更好的寿礼,只是我刚从寺庙回来,什么都没有那平安符是我跪上一个月求来的,还有香包也是花了我好些时间才绣出来的,二哥你明明知道的。” 曲锦书声音有些许哽咽,倒显得曲兆无礼了。 曲兆还想大声反驳,结果曲老太太一个微冷的眼神扫过来,瞬间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在云雾山都对皇上说过了,他与曲锦书关系甚好,以至于不惜要给她求来免死金牌。 可他今日却与她大声争辩,极其容易引起他人怀疑。 果然,在他的一系列反应下,有不少人开始心生不解。 “不是说曲大人与其庶妹关系很好的吗,为何他们一见面就争吵不休。这不像是兄妹,反倒像是仇人。” “照我说,曲三小姐也没做错。她孤苦伶仃在寺庙替家人祈福,这两样寿礼,已是她能拿得出的最好的了。” “曲大人不是在皇上面前十分理解你三妹妹受的苦吗,怎么今日就不理解了?你之前该不会是在骗皇上的吧?” 沈澜舟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道。 他这一插嘴,导致气氛都变了。 曲锦书用探究的眼神在打量他。 她已从周围人的低语中知道了他的身份,沈家嫡公子。 他这算是替她说话吗? 曲兆就算再愚笨,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反应不妥了。 他扯着嘴角,故作镇定地说:“我方才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我自然知道三妹妹十分用心的。” “锦书,过来,祖母对你的礼物甚是喜欢。” 曲老太太也帮他一把。 她对曲锦书招了招手,笑得慈眉善目,甚是温柔。 旁人一看,都觉得曲锦书在曲家十分受宠。 第28章 侯府发现被算计了 曲锦书也不忸怩,她缓步往前,仪态挑不出半点毛病。 曲老太太先是拉着她的手,然后心疼地说:“你这孩子都瘦了,你二哥刚才在和你开玩笑呢。” “你能祝福祖母,祖母已经很开心了,还谈什么礼物贵不贵重的?” “绣香包不容易吧?手肯定很疼。” “蔡嬷嬷,还不赶紧将香包给我戴上?”曲老太太吩咐蔡嬷嬷。 “是。” 蔡嬷嬷动作很快,才那么一会儿便将香包给挂在曲老太太的腰间。 云水看到这一幕,憋笑憋得难受。 这香包怎可能是小姐亲手做的? 平安符是她们从神棍那里要来的,至于香包,则是小姐让她找了农家夫人,让她用她孩子的擦屁股的布做的。 但愿老太太用得“开心”。 曲锦书与老太太对视,两人心思各异,周围的气氛暗潮涌动。 “祖母,还有其他人要给您送礼呢,锦书就不耽误时间了。” 曲锦书一副安分守己,乖巧懂事的样子,她将手从老太太那里抽出来。 “好。”曲老太太笑容不变。 站好的曲锦书,揉了揉自己宽大袖子下的手腕。 不用看,她都能感觉到那上面应该青紫一片了。 老太太这手劲还真狠啊。 又侧眸看了一眼对方那笑得满脸皱纹,和蔼客气的样子,她心中再次坚定自己的想法。 若想扳倒侯府,就得先解决这位老祖宗。 “二哥,你应该早就给祖母准备好礼物了吧?” 曲锦书突然又将目光看向曲兆。 前车之鉴,曲兆忍住了自己对她的厌恶,和气道:“那是自然了。” “不知道二哥准备了什么礼物,应该是很用心吧。” 曲锦书开始满脸期待。 她又想搞什么鬼? 曲兆心中猛生起了警惕。 但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曲锦书有什么能耐对他的礼物动手脚。 从挑选礼物到让人去取,都是他的人亲力亲为,她没有这个能耐能动手脚。 想罢,他也放下心来了。 他微微颔首,大声说:“我三个月前就让人打造了一份礼物给祖母,方才已经差人去取了。” 三个月? “曲大人更用心啊。” “就是就是,老太太真是有福气之人,侯爷孝顺,侯爷的儿女更孝顺。” “曲大人三个月前才刚回京吧,那时便开始筹备寿礼了,其用心程度值得我等佩服。” 众人的夸赞和追捧,让曲老太太心情舒畅。 曲兆也等着他的东西被送来,然后好显摆一番。 可等了许久,都未见礼物被送来。 终于,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的随从张木跑了过来。 “二少爷不好了,门口来人催债了。” “催债?怎么回事?” 不给张木回答的机会,墨雅斋的许掌柜便带着仆从冲了进来。 他先是作揖行礼,然后说:“曲大人,我们墨雅斋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为了你给你祖母定做的瓷器,我们的伙计那是花了许多心血,推掉了不少生意,可您” 说到最后,他都气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曲老太太的脑袋一阵晕眩,她忍着怒气质问。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寿宴,总有突发状况! 墨雅轩是京城最好的瓷器店,许掌柜说那是小本生意,不过是谦虚说辞罢了。 墨雅斋是高贵妃母族的产业,京城人皆不敢得罪。 这也是今日许掌柜敢冲到侯府来的原因。 “老夫人,二少爷在墨雅轩给您定做了汝窑天青釉洗,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价格大约是三千钱” “今日我们去了墨雅轩,将钱庄的票据给放下,然后准备将东西给拿走。” “可他们墨雅轩回来伙计却说,钱庄说少爷没钱存在那里了。” “奴才便反驳,那不可能的!少爷在钱庄里还有好多钱呢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见事情都闹开了,但张木还支支吾吾的,曲兆都快要气死了。 “他要是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他说。我们墨雅轩的伙计说没钱,曲大人的随从便生气了,质问是不是我们把钱给吞了。” 许掌柜都被气笑了:“曲大人,老夫人,你们是侯府出身,我们觉得你们要真不方便付钱的话,我们可以等。” “但你们的随从张口闭口就是我们骗人、我们吞了钱,这不是侮辱人吗?他还打伤了我们的伙计” “许某虽是白衣之身,不能与世家相比,可你们也不能这样羞辱人啊。若不然,我们去找贵妃娘娘定夺一番,到底是谁之过。” 待许掌柜告完状之后,曲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要气死。 他们竟给侯府闯了这么大的祸端。 张木跪下,疯狂磕头:“老夫人,侯爷,二少爷,奴才就是太过生气,然后口不择言,还不小心推到了他们的人。奴才记得二少爷没动过那笔钱,他们说没了,奴才能不怀疑他们吗” “混账东西!” 一直没说话的曲盛,狠狠一巴掌将张木扇在地上。 现如今高家权势滔天,轻易不敢得罪他们。 张木这个蠢货,没付钱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打伤人,口出不逊,往小了说是得罪一个小小墨雅斋,往大了说是不将高家和高贵妃放在眼里。 “侯爷,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张木忍痛磕头。 旁观的人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今日的侯府竟如此的“精彩”。 摁了摁太阳穴,曲老太太心力交瘁。 她说宾客说:“诸位,今日实在是难以再招待,十分抱歉。改日,待家里的误会解开之后,必定再设宴。” “老夫人您别急,这肯定是误会。” “就是下人失德,连累主家罢了,您保重身体,我们先走了。” 他们也不好在这里继续看笑话,赶紧纷纷散去。 在离开之前,曲老太太还强调:“今日是误会,还望诸位对外慎言。” “自然自然。”众人应得很快,但能不能做到就另提了。 “来人,去取三千钱的银票过来。”老太太扯着嗓子下令。 蔡嬷嬷取来三千钱,还有几块金子。 “家中奴才做事荒谬,伤了你们的人,这是侯府给的赔偿。” 待收到钱之后,许掌柜又双手作揖:“今日之事,叨扰了老夫人的寿宴,真是不好意思,许某在这里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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