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所以夏知只能僵硬在原地,半天也吭不出一个字。 然后他听见高颂寒虚弱的,安抚似的声音:“没关系的,只只。” 血渗透了纱布,男人高大的身体微微颤抖,嘴上却很镇定的说:“我不疼。” 这样看。高颂寒简直好似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了。 ——而夏知就是天底下最无情的大恶人。 夏知:“……” 他妈的,烦死了!!!! …… 晚上。 夏知睡着了。 借着柔软的月色,高颂寒看着被夏知包扎严实的肩膀。 打结的地方,是个小蝴蝶结。 高颂寒看着那个小蝴蝶,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一天,他割伤了手,少年担心的要命,小蝴蝶一样飞上飞下,给他找药和纱布来包扎。 高颂寒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眼神柔软了些。 他拿起少年的手,去看戒指,他摘下了自己的戒指,比了一下。 两枚枫叶严丝合缝的镶嵌在了一起。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原来的那枚戒指。 他想着宴无微,眼瞳慢慢浮动起薄而锋利的冷嘲。 * 大学是有实验室的,有一些小白鼠。 夏知报了一个实验课,佯装做实验,借了一只剪了一点耳朵的小白鼠。 他偷偷开启了戒指上的小机关,有些紧张的在小白鼠的爪子上划了一下。 小白鼠立刻被麻痹躺平了。 夏知抿唇看了一会,把小白鼠放在角落里。 ……虽然宴无微说上面是麻药,但是夏知也不敢轻信。 他现在对谁都有三分警惕——尤其是对爱发疯的同性恋。 虽然宴无微救了他,但是,高颂寒的警告,他也听进去了一点点——小丑对他来说太恐怖了,他不敢放过一丝可能。 但宴无微是小丑……又到底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毕竟宴无微看起来……那么弱,还爱哭。 算了,反正警惕些没有坏处。 夏知这样想着,把做了记号的小白鼠放到了保温箱里。 查尔斯也跟他一起上了实验课,有些疑惑:“这只小白鼠怎么了?” 夏知镇定说:“生病了吧,换一只就好了。” …… 而在夏知离开实验室不久。 一个红发的白人少女疑惑的看着从实验室悠闲出来的金发青年,她拉了拉自己的同伴,“……他有参加今天的实验课吗。” 她的女性同伴摇摇头,茫然说:“这么好看,如果参加了今天的实验课,一定会记得的。” 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事,两个人也就疑惑了一下,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宴无微戴着白手套,散漫的拎着已经僵冷小白鼠的尾巴,眯着眼睛笑起来。 他的笑依然是天真无邪,充斥着快乐的,好像拿的不是什么老鼠尸体,而是什么称心的小玩具。 …… 晚上,夏知借口有东西落在了实验室,要先去拿。 查尔斯跟着夏知一起。 夏知看到原来一动不动仿佛死掉的小白鼠又在箱子里四处活动起来,只是行动稍稍缓慢。 夏知松了口气,看来确实是麻药。 ……也是,宴无微也不会在上面涂上面见血封喉的剧毒吧,那直接夺枪杀人就是了,干嘛还要处心积虑做这种防身的小东西。 是他多疑了。 想通了之后,夏知也稍稍放松下来,也没有那么多警惕了。 宴无微也没再来找他——但是,还是出现了小插曲。 夏知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一个女生撞到了他怀里。 “哎呀!Sorry!” 那女生有一头栗色头发,她有点惊慌似的:“看错厕所了……” 夏知一顿,慢慢说:“没关系。” 那个女生匆匆的去了旁边的女厕所,还因为愧疚似的,对他抱歉的笑了笑。 查尔斯也从厕所出来,看了一眼那个女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夏知攥着手心里那女生塞给他的纸条,慢慢摇头:“没什么事儿……一个女生走错厕所了而已。” 夏知上古典文学课的时候,查尔斯坐在后面。 他慢慢把攥到湿润的纸条摊开。 夏知低头看了一会,起身去厕所。 他把纸条冲进了马桶里,想,asta……? * 下课之后,他借口说要去百老汇买东西,果然在纸条上写的那家店看到了绿青蛙。 他装作一时兴起,要去和绿青蛙一起拍照。 查理斯唯唯诺诺的跟着。 绿青蛙在拍照的时候,夏知口袋一沉。 他拍完摆出兴致缺缺的样子,开始到处晃,最后买了杯椰子汁喝了一会,佯装喝多了,去了厕所。 夏知蹲在厕所隔间,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东西——是一支录音笔。 夏知想,asta还有什么话给他讲吗…… 想到asta之前的种种提醒,夏知闭了闭眼,感觉没有过去几个月,竟似此去经年。 他打开了录音笔。 夏知一边听,一边想,他当然知道,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当然知道高颂寒是个疯子…… 夏知想,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听asta讲话呢…… 大概是因为……真的太久没见到朋友了吧。也太久……没听到asta讲话了。 夏知坐在马桶上,抱着膝盖,埋下头。 他好孤独啊。 所以连听到有人这些他已经知道的话,只要听出一丝担心,他也会觉出一些困兽依偎般的温暖来。 录音笔还在继续工作。 夏知一瞬间有如晴天霹雳。 他忽然又想起了久远的,asta对他说得话。 ——“你有没有想过你好好的为什么会出事?” ——“就算美国很乱,但正常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危险的事情吗?” 夏知的脸慢慢白了起来:“……” 被高颂寒抓起来带到洛杉矶的时候,他惊怒交加,又惶恐绝望,满脑子都只有逃开高颂寒没日没夜的*////弄,以及对高颂寒强暴他,背叛他感情的痛不欲生。 他身心俱疲,只想着快点逃跑,没有精力再去思考更多东西。 但现在asta旧事重提,他仿佛一个突然领悟了一篇作文背后双重含义的笨蛋学生,又像是看到熟悉镜子破裂一角,露出更森寒黑暗的囚徒,以至于身体又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不……” --------------- 🥹🥹🥹不好意思更晚了 X 小 颜 y 第180章 chapte180 Astaire还在继续。 夏知喃喃,“为什么……” 高颂寒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面asta说了什么,夏知已经听不太清了。 ——他不相信你的真心,他只相信自己的手段。 是的……高颂寒是这样的人。 所以才会细密的织就让他跑不掉的天罗地网啊。 那段因为被害妄想发疯的记忆其实已经很遥远了。 夏知总是会刻意去模糊忘记一些痛苦的记忆,多去想一些快乐的事情,让自己不太好过的日子看起来没那么不好过。 但现在,那些记忆忽然又清晰起来。 他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起那段他发疯发狂,恐惧至极,癫狂失序,混乱不能自已的日子。 以及那段日子里,悉心照料他的……高颂寒。 虽然自从被高颂寒骗到洛杉矶以来,过往种种面目全非。 但纽约高颂寒细心照顾他的那份恩情,在夏知心里,也不是雁过无痕。 所以——其实。 一切都是筹谋,一切都是手段,高颂寒从不相信他的真心,也不在乎他有没有那颗心。 因为他那样缜密强大,又疯狂,无论他夏知有没有那颗心,他都跑不掉。 ……好可怕。 高颂寒……好可怕…… 夏知用力捂住脸,克制着翻涌的恐惧,用力说服自己——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高颂寒……那天他问他,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事,他没有承认不是吗。 小恶魔在他耳边,幽幽提醒:“但他也没有否认啊。” 小天使也悲哀的说:“你对他的底线,还抱有期待吗。” 夏知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高颂寒。 一个发起疯来,连枪口都能微笑以对的男人…… 什么是他不敢做,不能做的? 夏知恍惚回过神来,录音笔asta已经到了尾声—— ——……你要去别处寻求出路,重要的是,我愿意为你这个朋友两肋插刀。 咔哒。 录音结束了。 录音笔里只有这一条内容。 夏知抖着手,把录音删掉,录音笔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以为自己可以说服自己,留在高颂寒身边的,他那时候怎么说服自己的呢,哦,大概是,至少高颂寒和顾斯闲不一样,至少他还能勉强做自己,不会变成傻子。 其实,高颂寒和顾斯闲有什么区别呢。 为了能让他留下。 一个把他变傻,一个把他逼疯。 说到底,他夏知在想什么。 根本没人在乎。 * 高颂寒发现夏知好像对社交很有兴趣。 高颂寒略微诧异:“想去参加社交舞会?” “嗯。” 夏知穿着绿色大鸭子的卫衣,戴着帽子,窝在沙发上抱着个平板在玩切披萨游戏,他没看高颂寒,只闷闷的说:“想见见世面。” 高颂寒已经出院了,只是大伤初愈,气色依然有些苍白,右手偶尔使不上劲,但问题不大。 高颂寒思索了一下,想起某石油大亨最近倒是要为庆祝小女儿十六岁的生日,举办一场生日宴会。 邀请的人也比较单纯,倒是可以带只只去玩一玩。 但高颂寒随即想起夏知是直男。 而这种宴会,嘴上说是生日宴,其实也是在给适龄的女儿挑对象。 高颂寒:“……” 高颂寒立刻pass了这个选项。 他又仔细想了一圈,却又蹙眉发现,这个场合最为轻松合适,其他的交际场,要么有些严肃的过头,要么就是太过混乱情色,毕竟谈生意离不开这些,而美国又相当的自由开放。 夏知不知道高颂寒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说出来之后,高颂寒就一直皱着眉头。 小萨摩耶又偷偷跑来撒欢,要舔夏知,被夏知轻轻踹了一下,就乖乖在沙发底下摇尾巴。 高颂寒冷不丁的被可爱了一下。 他想,有他看着,想来也没有关系。 毕竟那场婚礼过去后,几乎整个洛杉矶的名流,都差不多知道夏知是他的妻子了。 高颂寒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明晚就带只只去。” 夏知轻轻的松了口气。 * 石油大亨的女儿叫琳达,是个很可爱的棕发十六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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