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乎都有嫌疑,但又似乎不完全如此。 但是,有人盯着他,那个冰冷如同看着猎物的视线,并不是错觉。 夏知近乎生出痛恨来,他想,为什么,他明明锁了门的……锁了门为什么可以进来? 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难道他太累,记错了吗。 …… 但最后,少年用薄被裹着身体,头发湿漉漉的,也没有精力擦,只窝在床上,怔怔的。 最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Yuki…… 好难啊。 在透骨香的阴影下努力生活,真的好难啊。 怎么那么难。 他下意识的去摸手腕,冰冷的银链往往能在他情绪崩溃时给他一些聊胜于无的安慰,然而一下摸了个空——从来美国就一直陪着他的银链,也不见了。 他一下想起来。 那个强/奸犯带走了他的精神支柱。 还有他的内裤。 夏知捂住了眼睛,再次泛起了恶心作呕的冲动。 他有听说过美国很乱,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等,会不会有艾滋……? 夏知一下慌了,他来不及休息,匆匆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换上,戴上口罩帽子围巾,用软件打了车去了医院。 在车上,他低着头,过会,才有点害怕的用英语磕磕巴巴的问那个黑人司机:“请问……您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那黑人司机疑惑的看他:“没有,没有香味。” 夏知这才脱力似的松懈下来,回过神来,手指居然还在发抖。 *艾滋病检查要8小时。 夏知吃了阻断药,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8h。 好在检查报告出来,什么都没有。 …… 夏知拿着检查报告,劫后余生的松快之余,又生出彷徨来。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情……他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情! 他疲惫的回到公寓,推开门,看见了高颂寒的皮鞋,和一尘不染的运动鞋摆在鞋架上。 高颂寒上课的时候会穿得比较休闲随意,高挑的身材,天生的衣服架子,简单的运动装也能穿出清冷出尘的味道。 但偶尔也会穿正装开车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夏知也没问过。 …… 高颂寒回来了啊。 但是夏知却没有打招呼的心情,被狗咬了的疼痛还在身上,余痛未减,他一时半会笑不出来。 他如同游魂一样,步履缓慢的进了客厅,却嗅到了一股南瓜粥特有的浓香。 空气中弥漫着很香的南瓜粥味道,让人一嗅起来,就想到家,港湾,或者其他一些林林总总,代表着温暖,爱,保护,安全一类的词语。 一瞬间,夏知眼眶发热,这一刻,他想起了千里之外的故乡。 无论在外面受过什么伤害,受了什么委屈,永远会有家人为他准备热汤热饭,暖洋洋的等他。 夏知怔怔的抬起眼。 他看到了男人安静地坐在长桌一侧,依然是每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会坐地位置,不紧不慢的在翻一本设计书。 他面前也有一碗粥。 而在夏知常坐的位置上,规矩整齐地摆着一碗飘着浓香的南瓜粥和小瓷勺。 一直没有哭的夏知,这一刻,却遏制不住的对着一碗粥潸然泪下。 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嚎啕大哭。 但他不能。 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家,这里是距离他家千里之外的陌生水土,这里生长着完全不同的风物,眼前这个男人也并非生养他的家人,而是半生不熟的室友。 而他也不是受了委屈就要跑回家大哭的孩子,他19岁了,已经成年了。 已经不是犯了错,要父母负责的年龄了。 成年了,就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所造成的后果负责。 这是他没满18岁,就懂得的道理。 于是他只是默默落泪,无声无息。 高颂寒微微抬起眼,声音淡漠:“回来了?” “饿了吧。” 他仿佛没有看到少年无声无息落下的眼泪,只淡淡说:“昨天准备的粥,可以喝。” 他做粥,夏知可以说不好喝,可以换一种。 千万种都可以换,他有这个耐心。 但唯独不可以,他做了粥,夏知不喝,放着他,转身去打野食。 不可以。 这是不被允许的事。 如果夏知非要这么做。 高颂寒也不介意用狠戾一点的手段教训一下这个花心的孩子,让他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 夏知胡乱的擦眼泪,有些不堪的狼狈:“我……不想喝了,我今天……” 高颂寒只淡淡叫他的名字,“夏知。” 他语气几乎没有什么命令的意味,甚至听起来只是陈述:“过来,坐下。” 于是少年怔怔半晌,回国神来,已经坐下了。 他这几个月,其实一直都很听高颂寒的话。 只是高颂寒一般不爱说话,所以这种感觉,才不太明显。 但他稍微抬眼,用那双凉薄乌黑的眼神望过来。 他就没有办法拒绝。 X 小 颜 y 第101章 chapter101 高颂寒看着夏知幽灵一样坐下,随后一个发颤,有点坐不住的痛苦。 高颂寒当然知道为什么。 但他什么都没问。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搅动着暖热的粥,漫不经心里带着漠然。 …… 夏知低下头,他捏着勺子,口罩还戴在脸上。 于是高颂寒很耐心的说:“口罩,摘下来。” 少年捏着勺子的手指蜷缩起来,他近乎惊惶的看了高颂寒一眼,“不,我……” 高颂寒只淡淡说:“夏知。” 于是少年就仿佛被击溃了一般,慢慢的摘了口罩,露出了有着深深咬痕,又被泪水浸湿的脸。 高颂寒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咬痕。 一瞬间,一种不应该有的,但结结实实存在着的,一种黑暗的愉悦,把他的心脏塞得满满当当。 这个孩子身上,被他打下了标记。 这是属于他的。 花心一点,浪荡一点,也没关系。 可以用疼痛来教导他听话,再用一点温暖,引诱他留在自己身边。 夏知低头,努力避开高颂寒冰冷的,近乎审视的眼睛,他颤抖的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他几乎是无助,难堪,又痛苦的,这种痛苦和想家的情绪杂糅,让他又止不住的落泪。 他怔怔的望着南瓜粥,视线渐渐模糊,眼泪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来。 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 即使他根本……食难下咽。 随后,他眼前多了一张干净的手帕。 手帕下面绣着一棵挺拔的松树,显出凌寒孤高的风骨。 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 “擦擦脸。” 高颂寒一向凝冰的冷淡声音,此刻居然被夏知听出了三分柔和来。 夏知怔怔的,仿佛没反应过来似的。 于是男人就非常耐心的,用手帕一点一点的擦去了他脸上的湿漉漉的泪痕,偶尔手帕擦过那见血的咬痕—— 男人眼瞳便会暗上三分,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黑暗愉悦。 但他十分克制,脸上依然一分表情都没有。 高颂寒听到自己微微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他仿佛有点居高临下的怜悯似的。 “要哭成这样。” 好可怜。 …… 当一个人遇到十分的伤害,无人安慰,那么他可以一直坚韧不拔,因为他可能觉得虽然痛苦,但没关系,努努力,就能熬过去。 但当有人为他的悲痛流露出微有一分的柔软,只轻轻问上一句——怎么了? 那坚固的盔甲壁垒,便瞬间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到一戳就坍塌殆尽。 于是眼泪越擦越多,几乎浸湿了手帕,少年捏着勺子的手用力到发白,眼泪不停的掉。 高颂寒安静地等着,仿佛一个耐心的,会一直站在原地的倾听者。 然而少年很久都没有说话。 夏知不习惯向别人倾诉自己的痛苦。 他遇到不开心和难过,会习惯性的转移注意力,而不是一直沉浸其中。 只是这次打击太大,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崩溃似的,不知所措的掉着痛苦的眼泪。 …… 于是残酷的食肉动物开始为自己的毒牙裹上甜蜜斑斓的毒药,不动声色的引诱着受伤的小动物再次踏入更深的陷阱:“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应当告诉我。” “我是你的引导者和监护人。” 高颂寒语调冷静,“我可以保护你。” 夏知低着头,抽抽鼻子,沙哑着嗓子说:“没……没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高颂寒也不强求,他站起来,“好。” 然而就在他离开的时候—— 少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等等……” 高颂寒微微一顿。 夏知的手微微发着抖,一瞬几乎懊恼,他抓高颂寒做什么…… 难道要告诉高颂寒自己被强/奸了? ……这种事情打死都不能说出口。 好丢脸,太丢脸了,再说告诉高颂寒又怎么样。 时间能倒流吗,人家也不卖后悔药。 让高颂寒……把强/奸犯抓出来吗。 不,不可以,不要让他知道…… 本来他在高颂寒眼里,就已经一无是处了,还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他倒是不在乎高颂寒本人怎么看他。 但是他有太多东西在高颂寒手里捏着了,如果高颂寒对他的观感太差劲,不愿意再在琐事上帮忙,那么他在美国说不上举步维艰,也近乎寸步难行。 再说……这种事情被半生不熟的室友知道,太丢人了。 强/奸犯的事情……他也可以自己查的…… …… 少年的手慢慢松动下来,下一刻却被高颂寒反握住。 夏知怔怔的望着高颂寒,近乎迷茫。 高颂寒没主动甩开他的手? ……那他也不好意思再抽出来,而且…… 高颂寒的手确实很温暖,能稍稍安抚一下他惊慌不安的心。 他现在如同惊弓之鸟,哪怕一点点的温暖,都想抓住。 无论它是否来自食肉动物。 高颂寒语调平和的问:“你的手很冷,感冒好了吗。” 夏知怔愣一下,随后想起来,自己之前拿了药回来,说自己感冒了。 …… 夏知怔怔想……也许并非他自作多情。 也许,高颂寒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的。 这样被他随口一说的小事,也放在了心上。 夏知的脑袋乱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无端觉得,眼前的男人虽然披着冰冷的皮囊,却仿佛有着一颗温暖柔软的心脏。 ……是啊,虽然高颂寒话很少……但一直,一直都很可靠。 虽然话很少,但一直都在保护他。 夏知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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