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坠机地点。 机身已经断成两截,机翼扭曲变形,燃油泄漏的味道刺鼻。 “商晏!” 没有回应。 周聿辞踹开变形的舱门,浓烟呛得他咳嗽不止。 终于,他在驾驶舱找到了昏迷的商晏…… 男人额角全是血,左腿被金属支架刺穿,呼吸微弱。 周聿辞蹲下身,检查他的脉搏,确认他还活着后,冷笑一声:“……命真大。” 他一把将人扛起来,转身往外走。 第十九章 医院,重症监护室外。 桑榆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商晏,手指死死攥着衣角。 周聿辞站在她身后,手臂上还缠着绷带。 救援时他被飞溅的金属碎片划伤,却一声不吭。 “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医生走过来,“但他是稀有血型,血库库存不够……” 桑榆猛地转头看向周聿辞。 周聿辞扯了扯嘴角:“……我是同血型。” 半小时后,他躺在采血椅上,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进血袋。 护士小声问:“周总,您已经抽了 600cc 了,再抽会有危险……” “继续。”周聿辞闭上眼睛,“抽满 800。” 针头刺入血管,鲜血缓缓流入商晏的身体。 周聿辞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里自嘲地想…… 只是为了不想让阿榆伤心。 他居然在救自己的情敌。 真他妈卑微啊,周聿辞。 三天后,商晏仍未醒来。 桑榆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而周聿辞就站在走廊外,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偶尔护士进出,会看到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周氏太子爷,正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孔发呆。 就这样,桑榆每天守在病床前,而周聿辞每天守在病房外。 有时候她半夜醒来,会看到他还站在那里,像个固执的守护者。 这天,桑榆回家拿换洗衣物。 她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几个黑衣人捂住嘴拖进了一辆黑色面包车。 “别动,桑小姐。”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们老板想和你谈谈。”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周聿辞接到了电话:“周总,桑小姐被陈家的人绑走了!对方指名要见您!” 周聿辞猛地站起身,椅子重重砸在地上。 废弃工厂。 桑榆被绑在椅子上,嘴上的胶带撕开时,她看清了面前的人……陈妄。 他居然越狱了?! “桑小姐,好久不见。”陈妄把玩着匕首,笑容阴冷,“上次周聿辞害得我被抓进牢里,他却侥幸丢了一条命,这一次,我准备充足,他可没那么好命了。” 桑榆冷笑:“你抓错人了,你抓我威胁不了他,我们分手了,他早就不爱我了。” “是吗?”陈妄俯身,刀尖划过她的脸颊,“我怎么看他比分手前更爱了,听说他宁愿抽干自己的血,也要救你的心上人,不是吗?既然如此,把他那条命给我,也不是难事吧。” 周聿辞赶到废弃工厂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刚走进仓库,身后的铁门就轰然关闭。 陈妄的手下持枪围了上来,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他。 陈妄坐在高处的集装箱上,笑着鼓掌:“周总果然情深义重,真敢一个人来啊。” 周聿辞没理他,目光直接锁定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桑榆。 她脸色苍白,嘴角有血痕,衬衫领口被扯开一道口子,露出锁骨上狰狞的淤青。 周聿辞眼神瞬间阴鸷得可怕:“你打她了?” 陈妄耸肩:“她不听话,总得教训一下。” 周聿辞拳头攥得咯咯响,却强压着怒火:“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陈妄挑眉:“这么爽快?”他跳下集装箱,走到周聿辞面前,突然一拳砸在他腹部! 周聿辞闷哼一声,弯下腰,却硬是没还手。 陈妄揪住他的衣领,冷笑:“周聿辞,你也有今天。” 他一挥手,手下立刻递来一把砍刀。 “这次我学聪明了,我不直接让你死,我折磨死你!当年你断我一条腿,今天,我要你一只手。”陈妄把刀塞进周聿辞手里,“自己砍,还是我帮你?” 桑榆坐在椅子上,哪怕听到这句话,神色也毫无波澜。 周聿辞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他握紧刀,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左手砍去…… “砰!” 枪声骤然响起,子弹打偏了刀刃。 陈妄猛地回头,怒骂:“谁他妈开的枪?!” 周聿辞却抓住这一秒的空隙,猛地扑向陈妄,两人狠狠摔在地上! 混战瞬间爆发。 第二十章 周聿辞夺过陈妄的刀,反手捅进他的肩膀! 陈妄惨叫一声,疯狂挣扎:“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子弹擦着周聿辞的手臂飞过,他闷哼一声,却不管不顾地冲向桑榆,一刀割断她手腕上的绳子。 “待会我拖住他们,你往东侧门跑,外面有人接应。” 她终于开了口:“那你呢?” 周聿辞没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下一秒,他猛地推开她,转身迎上冲来的打手! 刀光、血影、枪声。 桑榆离开前,眼睁睁看着周聿辞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鲜血瞬间浸透衬衫。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反手拧断那人的手腕,夺过枪直接爆了陈妄的膝盖! 陈枭惨叫着倒地,周聿辞一脚踩住他的喉咙,枪口抵上他的太阳穴:“让你的人停手,否则我打爆你的头。” 陈枭面目扭曲,却还是咬牙挥手:“都停下!” 仓库瞬间安静。 周聿辞喘着粗气,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 他看向桑榆,声音沙哑:“走……” 桑榆没动。 周聿辞急了:“走啊!” 桑榆离开后,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手机报了警。 而等到救援队赶到时,现场已经一片混乱。 陈妄死了。 而一群活口中,周聿辞伤得最重,已经失血过多昏迷。 医生抢救了整整六个小时,才勉强保住他的命。 桑榆坐在长椅上,双手沾满了周聿辞的血。 助理走过来,低声道:“桑小姐,周总脱离危险了……但失血过多,还在昏迷。” 她僵硬地点点头,起身走向商晏的病房。 三天后,周聿辞醒来。 他第一句话是:“她没事吧?” 助理沉默片刻,低声道:“桑小姐已经回商先生那里了。” 周聿辞闭上眼睛,嘴角却扬起一个笑:“……那就好。” 当天晚上,桑榆难得出现在了他的病房门口。 她站在门边,没有靠近,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陈妄临死前说,是你主动找上他的。” 周聿辞的指尖微微一颤。 桑榆盯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让人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说可以让他陈家复兴,条件就是让他再绑架我一次,你来用命来博取我的原谅,对吗?”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点滴落下的声音。 周聿辞忽然笑了:“是。” 桑榆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真是个疯子。” “或许吧。”周聿辞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笑意,“不疯,你怎么会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桑榆一字一句道,“永远都不会。”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周聿辞在身后轻声说:“阿榆,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桑榆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你的命,不值钱。” 周聿辞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那商晏的命呢?” 桑榆猛地转身:“你敢动他试试!” 周聿辞靠在床头,眼神幽深:“我不动他,他也一时半会醒不来了。” 他语气放软几分,竟还含了几分祈求的意味,“阿榆,与其守着一个植物人,和我重归于好不好吗,我发誓,以后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林晚棠的存在,我只是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判我一辈子死刑吗?” 桑榆冷冷地看着他:“是!一次不忠,终生不用,这就是我桑榆的原则!” “更何况,我还怀着商晏的孩子,更不可能和你重归于好!” 周聿辞的笑容僵在脸上。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周聿辞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鲜血溅在雪白的床单上。 他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笑得眼眶发红。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榆,我会让你知道,这个孩子,在我们之间,根本不是问题!” 第二十一章 周聿辞开始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的诚意。 他卖掉名下所有私人资产,成立信托基金,受益人只写桑榆的名字。 律师再三确认:“周总,您确定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周聿辞连眼皮都没抬:“确定。” 签字时,笔尖在纸上划出极深的痕迹,像是要把自己的名字刻进她的生命里。可哪怕这样,她根本不屑一顾。? 更疯狂的是,他直接去做了结扎手术。 消息一出,整个豪门圈哗然。 “周家这是要绝后?” “他疯了吧?为了个女人连继承人都不留?” 周聿辞站在媒体镜头前,语气平静:“这辈子除了阿榆的孩子,我不会再有别的后代。” 桑榆在电视上看到这则新闻时,冷笑一声,直接换了台。 可周聿辞仍不死心。 他找到桑榆,眼神近乎卑微:“阿榆,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桑榆看着他,忽然笑了:“好啊。” 周聿辞眼睛一亮,却听她继续道:“除非你跪着爬完长安街,否则别来烦我。” 她以为他会退缩。 可第二天,暴雨倾盆。 周聿辞真的跪在了长安街上。 一步一叩首,膝盖磨出血痕,雨水冲刷着伤口,血色蜿蜒成河。 身后,无数媒体举着相机疯狂拍摄,闪光灯刺眼得像是要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桑榆坐在车里,远远看着这一幕,手指死死攥紧方向盘。 疯子。? 她最终没有下车。 可谁曾想,林晚棠会找上门来。 “桑小姐,求您去看看他吧。” 林晚棠红着眼眶,声音发抖,“他那天爬完长安街后,伤口感染,高烧不退,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桑榆冷眼看着她:“你倒是痴情。” 林晚棠苦笑:“我爱他,所以只希望他好。” “值得吗?” “值得。” 桑榆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冷笑一声:“行,我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病房里,周聿辞苍白得几乎透明。 见到桑榆,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阿榆……” 桑榆站在门口,没进去:“看过了,没死,我走了。” 周聿辞猛地撑起身子,输液针被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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