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有点哑:“顾雪纯。” 少年望着顾雪纯,乌黑的眼睛很孤独:“别喜欢我了。” “……我追你……”夏知低下头,“我追你就是看中你家有钱,有势,然后好像很威风的样子,显得我很有……嗯,很有面子,然后你长得也好看,我……我就随便玩玩,反正也不亏。” “我不喜欢你的。”夏知声音闷闷的,“你哥没做错,你也没看错,我就是没心没肺而已,我从小就学不会为别人的事情伤心,我爸我妈都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傻乐……yuki,我们可以做朋友,人生好长,你可以继续喜欢舞蹈,做喜欢的事情……不要把时间和漂亮的青春浪费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身上。” “我不该轻率的答应和你恋爱的,现在这样,你也不要愧疚,是我咎由自取。” “我不是一个……”夏知低声说:“……适合和别人建立什么亲密关系的人。” 顾雪纯沉默了一会,忽然说。 “我哥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 夏知一怔。 顾雪纯抬眼看他,“我哥说,你很勇敢,配得上我。” “……你和男人纠葛的事情……只要以后不再犯,我可以当做不存在。”顾雪纯低下眼,轻声说:“我们各退一步,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好吗。”夏知:“yuki,不要自欺欺人了。” “不要分手!”顾雪纯忽然很大声的说,“不许分手!!” 看夏知愣着不说话,她很难受的说:“让我重新追你吧,小知了,别丢下我。” 夏知闭上眼睛,他忽然觉得十分疲惫,“即使我背叛过你,对感情不忠,也没关系吗……” 夏知:“……yuki,感情不可以这样子的。” 顾雪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会那样,是我没有看好你,保护好你。” 顾雪纯弯起唇角,明明笑着,却很难过,“我会把你看的好好的,不会给别人机会的,小知了。” 夏知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顾雪纯知道,他这是妥协了。 …… 戚忘风在球场上等夏知。 等了很久。 一开始很多人来看热闹,但球场上自始至终都只有戚忘风一个人,夹着篮球在那等。 男人个子高大,神情从一开始的嚣张期待,到后来变成蹙眉张望,最后,天色昏黑—— “别等了。夏知估计不会来了,他可能一开始就没打算赴约呢。” “哎,放弃篮球就是放弃了,夏神一向说到做到。” “啊?那小戚不是被耍……” “嘘……” 戚忘风猛然把篮球砸过去:“你们他娘的给我闭嘴!!” 虽然他总是嘴巴很毒的诋毁夏知这不好那不好,但是他也不让别人说夏知不好。 他咬着后槽牙:“他一定会来。” 戚忘风不愿意相信夏知会骗他。 之前,无论多少次,风里雨里,只要他约夏知,夏知从来都没有爽约过。 那个少年要么漫不经心的打着哈欠,或者和高俅嘻嘻哈哈的,或者和人勾肩搭背的过来,声音不大的说:“solo喽,你说他不会被打哭吧?” 他也不指名道姓,偏偏笑得欠扁。 …… 即使他们不在一个系,即使他们水火不容,即使他们在同一个球社一年连彼此微信都没加过。 夏知答应他的球赛,从来没有爽约过。 但是今天—— 体育馆的保安准备关大门了,却被篮球场上的影子吓了一跳,“同学,十二点了,体育馆要关门了。” 保安看着那个倚靠在球架上,抱着篮球,低着头的男人,疑惑问:“怎么还不走啊同学,现在没人来了。你等谁呢?” …… 于是戚忘风意识到。 他真的被夏知放了鸽子。 戚忘风忽然想起来,夏知以前好像是学拳的。 他学了很多年。 但他学篮球之后,戚忘风从没见他打过拳,就好像从未学过。 高俅拍他肩膀,“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打过拳啊,怎么没见你打过?” “觉得没意思了呗。” “再说,人生是有阶段的嘛。”少年懒洋洋的说,一头红发灿灿:“一个阶段中二,一个阶段成熟,人总要长大的嘛,小时候喜欢喜羊羊,长大了喜欢恐怖片,你可以怀念幼儿园,但你会一直上幼儿园吗?” “这个世界上第一快乐的人,就是一直往前看,永不回头的人嘛。” 戚忘风忽然感觉无法呼吸,他捂住胸口,弓起身体,拳头攥得死死的——他想起少年意兴阑珊的说,没意思。 想起他报了街舞社,想起他说,他要一直往前看,永不回头。 他意识到,如果夏知放弃了篮球,那很可能,就是永远永远的放弃了。 他坚持一个东西可以几年风雨无阻,但放弃一件事,也可以就在短短一瞬间。 但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放弃篮球,怎么敢放他鸽子——他凭什么能那么潇洒的挥挥手就走——他走了,他戚忘风怎么办?! 他还没有打败过夏知——他疯了一样练球,疯了一样的找夏知solo——他戚忘风一辈子没输给过谁,唯独一次次输给夏知!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只有他——他输的心甘情愿,并且一路死缠烂打。 他还没有赢过,他却要潇洒抽身了!! ——那个球场里耀眼的Bking,他一路追逐的北极星。 他抛下他,往另一个方向,潇洒的离开了。 连回头都懒得。 可他的坚持呢?他戚忘风呢?!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对着篮球,对着催促他离开的保安,戚忘风蓦地红了眼眶,只能捂住眼睛,从牙齿缝隙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夏知……” “你怎么……敢。” * 夏知一直在顾家养伤,前几天下不来床,顾雪纯脚不沾地的照顾他。 然而,嗯,大小姐跳舞还可以,照顾人的本事真的稀烂。 夏知本来人好好的,差点被顾雪纯照顾进icu。 顾雪纯:“啊,原来煤气是要关的啊,我第一次进厨房烧东西……” 差点死于煤气中毒的夏知捂着胸口脸色发绿:“是这样的,我觉得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顾雪纯也知道自己没那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讪讪笑了:“那我还是找人来照顾你吧……” …… 之后照顾夏知的是个女护工。 不用吃顾雪纯黑暗料理的夏知总算活过来了。 不过顾家的食物他还是吃不太惯,都是日料,刺身,寿司什么的,很清淡养身的那种,夏知总是没什么胃口,一般只喝粥。 而且顾家的规矩很挺多。 比如那个女护工进来,会给夏知行个跪礼,一开始把夏知吓得,以为自己夭寿了,后来知道这是顾家下仆对贵客的礼仪。 一股封建余孽的味儿。 夏知这些日子穿的衣服也很和式,男式和服,穿起来倒也简单,但是那个女护工居然非要亲自给他换衣服,把他吓得捂着胸口把人赶走了。 那女护工还有点不太愿意走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夏知,呼吸微重。 夏知心中一凛,能猜到估计是因为自己身上那该死的味道,当下很凶的说:“……出去!!” 群 主 小 颜 第二十九香 顾雪纯也不能天天陪着他,她在学校忙的跟陀螺一样,中秋快到了,舞蹈社要组织排练演出,再加上上课什么的,根本抽不出时间来,一开始照顾夏知的那几天还是请了假——这一会去,之前积压的课业排山倒海,更是天天抓耳挠腮。 夏知拜托她去寝室帮忙把自己的英语书带过来。 “你室友都好热情哦。”顾雪纯说,“都问我你怎么不回寝室了,还问我为什么帮你请假,我给随便找了给借口搪塞过去了……但是他们好像不太信。” 顾雪纯说着,看了一眼夏知。 夏知神态如常的嗯了一声。 顾雪纯又说:“你跟那个……” 顾雪纯把“小三”咽下去,别扭的说:“那个男的,在一个寝室?” 夏知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顾雪纯说的可能是宴无微。 夏知:“嗯……” 顾雪纯不说话了。 夏知无奈说:“我跟他没什么。” 这是真话。 顾雪纯说:“但他对你有企图,我看得出来。” 这个夏知也没法否认。 夏知顶着个捏会笔就头晕眼花的虚弱身体,又开始刷六级卷子。 护工的事情他没跟顾雪纯说,只是要了很多熏香,在屋子的四周都点上,试图遮掩身上他根本闻不到的,浓郁诱人的味道。 顾雪纯在他房间呆了一会,就回去了。 她哥不许她和夏知睡一屋,最多只能呆十点。 顾雪纯背地里找顾斯闲吵过架,“他都那样了我能干嘛啊!” 顾斯闲只擦着他那把刀,语气不紧不慢的:“姑娘家家,矜持点没坏处。” 顾雪纯:“……哥,你最近怎么老是擦绯刀啊,以前不都是供着吗。” 顾斯闲望着手中名为绯的名刀——这把传世千年的名刀,通体乌黑带纹路,锐利光滑无比。 但即使靠的很近的顾雪纯,也没有发现,在刀尖上——在曾经刺入少年胸口的刀尖上,有一缕无论怎样,也擦不掉的暗香。 …… “家主?” 照顾夏知的女护工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顾斯闲,她愣了一下,立刻躬身行礼。 正午阳光正盛。 男人穿着宽松的黑金和服,手里捏着一把折扇,依靠在门前,动静之间,衣袂华光斐然,衬得他身材修长高挺的同时,又有种温和儒雅的味道。 他看着水池里的锦鲤,神态倦懒的应了一声。 女护工犹豫一下,“家主您……” 顾斯闲看她一眼,忽然笑:“很香,对不对。” “所以会忍不住靠近一点。”顾斯闲语调懒懒的,“再靠近一点……然后眼睛粘在上面,恨不得再也不挪开……是吗。” 女护工瞳孔一缩,意识到什么,马上跪下来,惶恐至极:“家主!!” 顾斯闲笑容消失了,冷冷看她一眼,“别动不该有的心思,他是ゆき的东西。” 女护工额头都是冷汗,身体微微发抖,低声应:“是……” 顾斯闲:“进去吧,回来自己去领罚。” 女护工低头,额头都是冷汗的打开门——门一打开,两个人都是一震。 扑面而来,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与顾家各处常用的高级熏香混在一起,糅杂成一种极其独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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