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个小小的三角。 沈梨初困惑:“这是在做什么?” 江景珩一本正经道:“我在把谢哥名字、生日、出生地这些告诉这张符纸,免得这张符纸保佑错了人。” 这玩意儿得放在家里的枕头下面。 但谢长宴又是一个常年不回家的主,经常忙着忙着,就在工作的地方睡下了。 “世界上叫谢长宴的人那么多,但不可能有同名同姓,又连生日、出生地这些都一模一样的。” 沈梨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江景珩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 坐在树荫下,沈梨初有些昏昏欲睡。凌晨三点醒了之后,后来再入睡,就没睡多好。 没过一会儿,又听见江景珩跟她说话:“梨梨你和裴哥要去那边求一支姻缘签吗?” 沈梨初顺着江景珩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不远处冷冷清清的姻缘殿,跟前面几个殿的火爆程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正巧,裴聿端着两杯绿豆冰回来了,但他只听见江景珩对沈梨初说了句什么,并没有听清楚具体内容。 将其中一杯绿豆冰递给江景珩的时候,裴聿又懒洋洋地问了一句:“什么?” 江景珩:“我说,你们要不要去求一支姻缘签?” 喝了一大口绿豆冰后,江景珩声音含含糊糊的:“反正来都来了。” 沈梨初喝着裴聿喂过来的绿豆冰也不老实,探头探脑地往姻缘殿那边瞅。 “老实点。”裴聿眉头蹙起,低声道:“待会儿呛到了。” 沈梨初鼓着腮帮子,慢吞吞道:“不会被呛到的。” 姻缘签那玩意儿,裴聿根本不信。 他只信自己。 所有想要的一切,都是要靠实际行动来获得的。 但既然沈梨初感兴趣,裴聿也从来不会扫她的兴。 喝完绿豆冰后,裴聿就带着她往姻缘殿那边去。江景珩也跟着去凑热闹,打算看看自己的桃花运怎么样。 上一对求姻缘的情侣刚走,姻缘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求签需要跪在蒲团上,拿着签筒,心中默念想问的内容,然后再抽签,最后拿到师傅面前去解签就行了。 看裴聿已经将签筒拿起,沈梨初就认真跪在蒲团上,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裴聿将签筒递给她。 一抬头,沈梨初就看见正拿着一把签子,在那儿挑挑拣拣。 那架势,就跟在菜市场挑大白菜一样。 沈梨初:“……” “裴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江景珩也好奇得很。 裴聿手上动作不停,不耐烦地回道:“把所有不好的签子全挑出来。” 那样,无论沈梨初怎么抽,剩下的都是好签了。 江景珩面上满是震惊。 还能这么求签的吗? 沈梨初赶紧起身去制止裴聿的行为,太大不敬了。 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施主,不碍事的。” 三人随着声源处看去,就见一个留着长长胡须的老师傅正朝这边走来。 沈梨初一脸歉意,连忙替刚才裴聿大不敬的行为道歉。 老师傅摇摇头,轻声问道:“施主,想问姻缘吗?” 沈梨初嗯了一声。 “那请随意从签筒里面抽一支签出来。”老师傅又道。 沈梨初听他的话,真从签筒里面抽了一支签出来。 中吉。 老师傅接过她抽出来的签,看了一眼后,抬眸看了一眼裴聿,笑着道:“这只签的批文是,求则得之,舍则失之。” “虽是中吉,但对你们而言,却是上上签。” 这话,裴聿爱听。 沈梨初拉着他,一起谢谢老师傅。 凑热闹的江景珩也想让老师傅帮他解解签。 老师傅欣然应允。 江景珩倒是手气极好,抽了一支上吉签出来。 临走之时,沈梨初还问了一句香油钱该在哪儿添。 老师傅笑笑道:“多谢小施主的好意,但香油钱就不用了,你的长辈们已经给寺院捐款修缮过很多次了。” 闻言,沈梨初一愣。 出了殿堂门后,沈梨初扭头看向裴聿:“叔叔和阿姨来过了?” 裴聿:“没听他们说过。” “一般这种大手笔的为寺院捐款修缮都会在功德碑上记名的,你们去功德碑上看看不就行了。”江景珩提议。 功德碑就在出寺院的相同方向。 路过时,三人停下来寻找,还真找到了沈梨初的名字。 沈梨初,捐赠三千万元。 她名字旁边,紧跟着裴聿的名字,也是捐赠的相同金额。 如果是只有沈梨初一个人,那还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但沈梨初和裴聿两个名字紧挨在一起,就排除了这一可能性。 看捐赠的年月份,应该是在裴聿十岁那年。 江景珩笑道:“原来于姨和裴叔也信这个啊。” 裴聿看着底下那一行捐赠的年月份,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淡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会儿日头正晒,功德碑这边又没有阴凉的。 裴聿怕晒到沈梨初,便提议:“小乖,我们走吧。” 站在原地的沈梨初,却没反应。 裴聿发觉到了异样,拧着眉头,垂眸问:“小乖,怎么了?” 沈梨初依旧没反应,呆呆愣愣地望着功德碑上的某一处地方。 为了找寻原因,裴聿也随着沈梨初视线望去,顿时也愣住了。 在更前头的地方,还有一行有关沈梨初的捐赠。 沈戈之女,捐赠九千万元。 第132章 看着这个名字,裴聿神情有些复杂。 其实,裴父这些年也一直在调查沈梨初在沈家那段时间的过往。 或许先开始,沈戈对沈梨初的存在真的只是利用。 但在沈梨初出生后,一切都变了。 体弱多病的沈梨初能安安稳稳地长到四岁,日日夜夜守着她长大的沈戈要占极大一部分功劳。 如果不是在沈梨初四岁那年,沈戈出意外,至此下落不明,沈梨初就不可能受后面那两年苦,导致落下了病根儿。 裴聿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这笔捐款的捐赠时间上。 是在沈梨初一岁半的时候。 从出生到四岁,沈梨初也反反复复生过无数次病,最严重的那次,就是一岁半的时候。 因为重症肺炎加上呼吸衰竭住在儿科重症监护室中十多天,期间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或许沈戈也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实在没办法,才求到这座寺院里来的。 九,在这里是一个很特殊的数字。 裴聿也是打心底里感谢这位素昧蒙面的长辈,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了沈梨初。 沈梨初走过去,抬起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功德碑上的沈戈两个字…… 从寺院出来后,沈梨初的情绪明显很萎靡不振。 一旁的江景珩满脸担忧,小声对裴聿道:“裴哥,我是不是好心办坏事儿了。” 早知道,他就不撺掇沈梨初到功德碑这边来看看了。 裴聿轻轻摇摇头。 回到家后,恰好到饭点,沈梨初午饭也没吃多少。 既然她不想吃,难得今天裴聿也由她去了。 江景珩美美饱餐一顿后,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裴聿:“你去哪儿?” 要知道,晚点三人还要一起去送谢长宴呢。 江景珩:“我去谢哥家里啊。” 裴聿不解道:“去他家干嘛?” “收拾东西。”江景珩老实巴交地回答道:“谢哥家里不少好东西呢,反正他去国外也用不了,他在国内的‘财产’就由我来继承吧。” 越说,江景珩越美滋滋,眼底没有一丝对兄弟即将离别的不舍。 裴聿:“……” 送走江景珩后,裴聿径直上楼。 这个点,本应该是沈梨初每天午睡的点,但沈梨初心里藏着事,自然不可能睡得着 沈梨初失神地望着帷幔顶。 直到,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摸上了她的侧脸。 沈梨初侧过头,就看见裴聿的脸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凑到她眼前。 下一秒,沈梨初被裴聿打横抱起,放在了膝头上,整个人都被裴聿圈住。 沈梨初很喜欢被裴聿这样抱着,因为很有安全感。 她慢慢在裴聿怀中卸了力道,全身心地依赖着裴聿。 像是一直漂泊在外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小乖,你想他了吗?”裴聿轻声问道。 沈梨初不想要裴聿太担心她,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回答第一个字时,就露了馅。 “裴聿,怎么办,我……我快记不住他了……” 沈梨初自小聪慧,记事年纪非常早,就连那位常年严肃、不苟言笑的祖父,私底下却爱用胡茬来扎她的这事儿,她都隐约有着印象。 唯独是沈戈,沈梨初越回想,就越是一片空白。 裴聿亲亲她的脸,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乖,不要着急,慢慢回忆,总会记起来的。” 人是有防御机制的。 对于那些太痛苦的回忆,大脑怕身体无法承受,就会出现选择性遗忘。 沈梨初和她父亲沈戈之间的回忆越美好、越幸福,后来就会觉得越觉得痛苦。 这些年,沈梨初也一直在压制着自己,不再执着往事,将自己与沈家割离开来。 裴聿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就那么抱着沈梨初,时不时亲亲她,再摸摸她的脸颊。 良久之后,裴聿才听到沈梨初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是怎么出事的。” 裴聿如实道:“为了保护宋女士,爆炸后坠海导致的下落不明。” 说是下落不明,其实都是裴聿不忍心,在安慰沈梨初。 当年那样的危险的境地,就算是沈戈真的运气极好,九死一生的侥幸存活下来,也注定不会是一个健全人了。 和沈梨初四岁那场意外不同。 沈梨初四岁那场意外,是沈家祖父一手布置的,想要营造出一种沈梨初死了的假象。 当时的沈家动荡、腹背受敌,沈戈和宋雨眠又因为沈梨初的存在反复折磨着彼此。 暂时性送走沈梨初,等一切安定下来,再把沈梨初接回来,对谁都好。 沈家祖父也为沈梨初做好了长远打算,那栋别墅、一笔足够让沈梨初衣食无忧的存款,都是沈家祖父的手笔。 可千算万算,沈家祖父都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 沈戈坠海,下落不明后不久,沈家祖父突发疾病,不治身亡。 觊觎沈家这块肥肉的人自然坐不住了,几方势力相斗,最后却让宋雨眠坐收渔翁之利。 而当初背叛沈家祖父的人,见多年筹谋落了空,怀恨在心,就故意将沈家祖父藏起沈梨初的蛛丝马迹抹得干干净净。 说到底,都是为了权势。 而沈梨初,就是他们争夺权势的牺牲品罢了。 晚上八点,机场门口。 江景珩泪流满面,哽咽道:“谢哥,我好舍不得你。” 谢长宴努力忽略他哭得十分难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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