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要……不要抱……” “好好好,不抱不抱。” 嘴里说着顺应沈梨初话的裴聿,手上的力气可一点都没松。 直到快步下了楼梯,裴聿只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没有将沈梨初放下来。 沈梨初又开始挣扎了。 可这一次,裴聿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直到沈梨初在挣扎之间,抽手的时候,不小心在裴聿脸上抽了一下。 啪—— 很清脆的一声声响。 沈梨初愣住了。 从小到大,从未被抽过嘴巴子的裴聿也愣住了。 这一刻,裴聿脑子里想的是,他真的是完了。 在沈梨初不小心将巴掌抽上来的时候,裴聿最先感受到的是她手上护手霜的味道。 主调是茉莉味道的。 一年四季,沈梨初都有涂抹护手霜的习惯,这一支茉莉味道的护手霜是前几天裴聿才给沈梨初拆开的。 他还记得上一支是柑橘味的。 至于疼? 裴聿一点也没感觉到。 裴聿舔了舔唇,暗蓝色的眼眸极其认真:“要不然这边再打一下。” 说完后,他还侧过脸,方便沈梨初动手。 沈梨初一直蓄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还是一惯儿的光下雨,不打雷似的哭法,哭得悄无声息,却满脸都是泪。 “是手打疼了吗?” “我看看……” 沈梨初将手攥成拳头,死活不给看。 忽然,沈梨初感觉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狠狠拧住,随即面色一白,表情有些痛苦,开始用手捂住嘴。 裴聿下意识伸手去接。 但沈梨初今天吃的东西太少了,吐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只要沈梨初情绪起伏太大又或者哭得太久的时候,就会有概率引起情绪性呕吐。 裴聿赶紧扬声喊人。 灯火通明的正厅中。 沈梨初像个瓷娃娃一样,一动不动地靠在裴聿怀中。 医生一通询问检查。 明明身体不舒服的是沈梨初,回答的却是裴聿。 “梨梨小姐情绪波动太大了,初步判断应该只是简单的情绪呕吐,这几天切记不要吃过于油腻的东西。” “少爷如果不放心,可以明天去做一个更深入的检查。” 裴聿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等医生和佣人都走后,裴聿又伸出手去,轻轻摁了摁沈梨初胃部:“这里,还在不舒服吗?” 过了这么久,沈梨初激动的情绪也平缓下来了。 沈梨初先是摇摇头,又抬起眼去看裴聿刚才不小心被她打到的地方。 注意到沈梨初的目光,裴聿赶紧轻笑着安慰道:“你那点力气,都没蚂蚁咬得疼。” 可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被人扇到耳光,这是尊严问题。 沈梨初满眼心疼,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那块脸颊:“裴聿,对不起。” 裴聿的目光却落到了沈梨初抬起来那只手的手腕处。 一圈被他紧握出来的红印。 像是最证据确凿的罪证般赤、裸、裸、地控诉着裴聿,深深扎入他的眼中。 裴聿轻握住那处手腕,细细摩挲着,眼底满是不赞同的哑声开口:“小乖,就算是我说错了话,你也不能赌气朝外面走啊。”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再加上秋季夜里又冷,沈梨初穿的睡衣又单薄。 “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直接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 沈梨初怔了怔,乌色的眼眸中写满了茫然和不解。 待反应过来后,沈梨初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你以为我要赌气离家出走?” 裴聿有些懵了,小心翼翼地询问:“难道不是?” “我是下来拿手机的。” 说罢,沈梨初还贴心地指了一个方向,裴聿顺着沈梨初所指的方向看去。 就看见角落中一支套着白色手机壳,上面还坠着一只粉色的水晶小猫吊坠的手机正在充电。 裴聿愕然。 沈梨初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眶,神气兮兮地哼了一声:“我是准备告状的。” 离家出走?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她才不会做出让在意自己的人担忧的事情。 说着说着,沈梨初嘴又瘪了下来,“我要告诉姨姨和叔叔,你想赶我走。” 裴聿看了沈梨初一会儿,才俯下身用鼻尖轻昵地蹭了蹭沈梨初的鼻尖:“老裴真要是得知这个消息,得把我腿打断。” 消息是今晚得知的,裴聿的腿估计得是半夜断的。 沈梨初倏地笑了。 所以当她听到外界传言,裴家迟早会厌弃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时,沈梨初从来不会忐忑不安。 裴家,就是她的家。 裴叔叔和姨姨就是她除了裴聿之外的底气。 第87章 听见沈梨初这么说,裴聿也就排除了她想回到自己亲生母亲身边的可能性。 裴聿这才松开一直虚虚禁锢着沈梨初的手臂,往沙发靠背上卸了点力道。 他更百思不得其解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沈梨初这般没有安全感,明明胃一直不舒服,还要强撑着将那碗面吃完。 难道他最近背着沈梨初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裴聿犹豫道:“你知道我把那些人写给你的情书截胡了?” 沈梨初心中困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见沈梨初不说话,裴聿又问:“难道是谢长宴在周六那天跟你告状了?” “告状?” 最近谢长宴在忙城西那边竞标的事儿,前段时间他坑了裴聿一把,裴聿就一直记在心里。 终于让他等到了报复的机会,裴聿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沈梨初绷着脸,眸底的神情看起来更难过了:“原来你还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 她以为,自己和裴聿之间互相都是无所不知的。 听到这里,裴聿一下子就明白了。 “小乖是因为我昨天没告诉你,我去哪儿了才那么难过?” 沈梨初身体一僵。 早已经能从她细微表情中读出很多事情的裴聿,万分肯定,自己猜对了。 兜了一大圈子,原来问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裴聿真的有些被气笑了。 自己还能再蠢一点吗? 沈梨初见内心一直纠结的事情被戳穿,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将内心积攒已久的话语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我的行踪,你次次都知道。我的房间,你也能随意进出。” “那为什么你还要锁门,你还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你去哪儿,去做什么。” “我担心你有危险。” “我也知道你既然答应了我会当天去当天回,你就肯定会在当天回来,可你不该一直都不给我发消息。” 实际上,沈梨初对裴聿的占有欲,一点都不比裴聿对她的占有欲少。 只是裴聿的占有欲浮在明面上,沈梨初对裴聿的占有欲潜藏在心底。 越说,沈梨初就越委屈,最后甚至就连哭音都勾了起来:“你下次再这样让我担心,我就不想理你了。” 前面的话,让裴聿整颗心都被揪起,却一直忍耐着,只等沈梨初发泄完后,再安慰。 但听见沈梨初说不想理他时,裴聿终于忍耐不住了,竖起眉头,粗声粗气开口:“这不行。” 知道沈梨初是在说气话。 但他连气话都听不得。 沈梨初直勾勾地盯着裴聿。 裴聿却突然笑了,还是笑得很开心的那种。 “小乖,所有人都说,我管你管得太宽了。” 吃什么、穿什么、做什么,用什么……毫不夸张,几乎沈梨初每一件事情,裴聿都在管。 “有些时候,甚至我自己都在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需要适当放手。” 可一想到牵着风筝的线即将从手中滑脱,裴聿又莫名恐慌。 于是,裴聿开始自欺欺人,一直重复不断地告诉自己,晚些、等再晚些,自己一定适当放手。 就这样自欺欺人地过了十多年,裴聿反而更舍不得放手了。 正是因为裴聿太知道了件件事情都想管着对方,是代表对对方有多么在意。 所以在听到沈梨初也想管着自己时,裴聿才会那么欣喜若狂。 这是不是证明沈梨初潜意识中也喜欢着自己,只是这份喜欢,现在还处于懵懵懂懂当中? 但没关系,裴聿有的是时间等待。 沈梨初不明白裴聿为什么会突然将事情扯到这上头来。 看她轻而易举地就看穿裴聿佯装淡定下的忐忑不安。 沈梨初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怎么又会是管得太宽呢?” 很多小时候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内心其实都是孤独与不安的。 可这两种情绪,自从遇见裴聿后,是沈梨初极少有的。 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沈梨初的感受。 沈梨初:“你还记得陆怀川吗?” 听到这个告状精的名字,裴聿一下子就变得警惕起来了。 裴聿面无表情道:“哦,记得。” “就是那个我刚来到幼稚园陪你那天,一上午就告了四回状,前不久在餐厅偶遇,左边耳朵上还戴着一颗骚、包的蓝色耳钉,谎称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单独跟你谈谈的,等回来的路上你还不肯告诉我和他究竟谈了些什么的告状精吗?” 沈梨初直接被裴聿这一连串的超长前缀给弄得睁圆了眼睛。 要不是裴聿说,沈梨初都不记得陆怀川那天左边耳朵上戴了一颗蓝色耳钉。 裴聿又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突然提起他干什么?他最近又来找你了?” 果然是贼心不死! 沈梨初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是我想跟你说,那天我和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话。” 闻言,裴聿机警地竖起耳朵,面上却强装淡定:“说了些什么话?” 其实早已经在暗地里咬牙了,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告状精究竟对沈梨初说了些什么,才会让他的小乖过了这么久还念念不忘。 一想到那天和陆怀川的谈话内容,沈梨初心底就泛起暖意来。 “他也是问我,会不会觉得裴聿你管我管得太严了。” 裴聿止不住地开始骂骂咧咧:“果然,我就知道这个告状精没安好心。” “小乖,我就说我看人很准的,老早我就觉得这个陆怀川跟谢长宴、张书澜、高文q……” 他念的名字都是从小到大,试图跟他争夺沈梨初注意力的男生名字。 其他同学的名字和样子,裴聿倒是记不清。 可这些人的名字和样子,裴聿觉得就算是自己的老年痴呆了,也必定会记得清清楚楚。 沈梨初伸出手去,轻轻捂住裴聿的嘴,这才轻声道:“我告诉他,我很喜欢被你这样管着。” “就像是时时刻刻在告诉我,就算是被那么多人抛弃,你会无时无刻地把我放在心尖尖上在乎了。” 过度的管控背后就是极度的在乎。 “他又说,我这样会把你惯得无法无天的的。” 沈梨初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只要对方是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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