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宴炫耀。 这次只说了一个字,熟悉的水杯又凑了过来。 望着沈梨初充满希冀的目光,感觉到水已经抵到喉咙的裴聿还是一口气喝下了。 好不容易喝完,裴聿唇刚动了动,看见旁边沈梨初行云流水般的倒水动作,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话,却死活说不出来。 他有点喝不下了。 谢长宴忍不住偷笑。 说去厕所,却久久未回的江景珩终于回来了,怀里还神神秘秘地藏着一个东西。 “我偷来了个好东西。” 他将怀中神神秘秘藏着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瓶低度数的酒。 是明天用来供应的沈梨初生日宴的。 他们这些家族继承人,从小就要上酒类品鉴课的。到现在,现场中,就只有沈梨初直到现在还滴酒未沾过。 对于这个新鲜事物,沈梨初也有点跃跃欲试。 裴聿毫不犹豫击碎她的美好幻想:“不行。” 沈梨初跟他打商量:“我就只尝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行。”在某些事情上,裴聿拥有说一不二权。 小时候裴聿不知道,给沈梨初买了一碗酒酿圆子。 味道甜滋滋的,沈梨初很是喜欢,就多喂了一点。 吃的过程中,沈梨初就上脸了。看到她脸颊红红,眼睛水润润的模样,裴聿还以为酒酿圆子有点烫,每次勺起,都会吹一吹,才喂给沈梨初。 吃完后,沈梨初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不行,连走直线都成问题。 沈梨初凑到他耳朵边上,嘀咕道:“你不是说我今天是寿星,做什么都可以的吗?” 裴聿眼皮子跳了跳,正欲狠下心拒绝时,心底却突然浮现一个更好的主意,随即话头一转:“行,那就看你今天的运气怎么样了。” 然后在沈梨初万般期待之下,裴聿走进房间,从江景珩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玩具来。 咬指鲨鱼。 整体造型是一个卡通鲨鱼嘴巴,打开了以后,会露出一个个鲨鱼牙齿,大约有十二个。 这么多牙齿中,带有机关的牙齿只会有一个,只要按下去,鲨鱼嘴巴就会突然合上,咬住手指。 裴聿:“规则就是,谁的手指被咬住了,谁就能喝到。” 这个咬指鲨鱼玩具是江景珩前两天带去学校的,裴聿和谢长宴也一起玩过,早就摸透了这其中的简单机关。 裴聿就是欺负沈梨初从来没有玩过这个玩具。 将咬指鲨鱼放在桌上后,裴聿对沈梨初说:“你是寿星,你按第一个。” 沈梨初先将咬指鲨鱼摆正后,才认真地看了一圈,最终郑重地按下一颗牙齿。 鲨鱼嘴没动。 随即又是裴聿,鲨鱼嘴也没动。 接下来是江景珩,鲨鱼嘴也没动。 接到裴聿眼神后,谢长宴十分默契地找到那个机关所在的位置,按下牙齿,大张着嘴的鲨鱼突然咬下。 沈梨初突然被吓了一下,忍不住睁圆了眼睛。 一连几局下来,硬是从来都没被沈梨初按到过按钮。 这让沈梨初不禁怀疑,自己今天的运气真的有这么差吗? 直到那一瓶酒到底,都没轮到过沈梨初。 沈梨初满脸失落,眼巴巴看着酒瓶中最后那一点酒被裴聿倒干净。 “小乖,这不能怪我吧?”明明是裴聿伙同其他两人来哄骗沈梨初,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 沈梨初蔫嗒嗒地点点头。 在一旁看着的谢长宴和江景珩都有点不忍心了。 其实尝一点也不是不行吧。 裴聿用小叉子叉了一块苹果块递给沈梨初。 沈梨初乖乖接过,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鬼鬼祟祟地偷瞄着裴聿面前的杯子。 用于宴会上的酒,度数都很低,对于他们来说裴聿三人来说就跟喝饮料差不多。 趁裴聿不注意,沈梨初一下子从他的手臂下窜了进去,试图快速从裴聿杯子里面偷尝一口。 谁知沈梨初浅桃色的唇瓣刚碰到酒杯杯口,一只手就欲将酒杯先一步抽走。 沈梨初趁机咬住。 怕弄疼沈梨初的牙齿,裴聿不敢使蛮力,挑着眉道:“沈梨初,能耐了啊。” 沈梨初嘴里含着杯口,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我就尝一口。” 裴聿眼皮子跳了跳:“不行,别耍无赖。” 最后,沈梨初还是没有喝到,怕沈梨初又偷喝,裴聿将杯子底部剩下的那点一饮而尽。 沈梨初满脸写着遗憾。 在裴聿三人谈着事时,沈梨初偷偷将那个咬指鲨鱼玩具翻来覆去地查看。 沈梨初何其聪明。 不过一会儿,就弄清楚了它的工作原理。原来不怪自己运气不好,而是裴聿他们三个人合起伙来哄骗自己。 沈梨初伸手扯了扯裴聿的衣角。 裴聿侧头,温声询问:“怎么了?” 他一问,谢长宴和江景珩的目光也随之移了过来。 沈梨初绷着脸没说话,在三人的目光中,很快找到那个带有机关的牙齿,按下去,鲨鱼嘴瞬间合上。 她湿漉漉的乌瞳里面满是控诉:“你们!骗我!” 同流合污的江景珩开始左看右看,吹起了口哨。 同流合污的谢长宴装模作样地拿起杯子,上上下下打量起杯子来,“质量还挺不错的。” 始作俑者的裴聿眼皮子跳了跳,尴尬轻咳两声,“小乖,我说它刚才坏了,你会相信吗?” 沈梨初瞪着他,不吭声。 第46章 这场夜宵聚会,以沈梨初打哈欠犯困作为节点结束。 谢长宴和江景珩居住的客房在一楼。 在沈梨初准备上楼的时候,谢长宴突然出声叫住她。 沈梨初歪着脑袋看向他。 不久前沈梨初才打了一个哈欠,一双乌瞳水润润的,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得不像话。 谢长宴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盒子交给沈梨初,笑道:“生日礼物,拆开看看。,” 沈梨初眨眨眼睛,真挚道:“谢谢你,谢长宴。” 盒子是木质的,拿在手上很有分量。 沈梨初缓缓将盒盖打开,随即睁圆了眼睛,喃喃道:“好漂亮。” 里头装着一只皇冠。 镶嵌的主石是一只纯净度很高、状若鸽子蛋的粉钻,旁边还交替镶嵌一圈小粉钻和小白钻。 整个皇冠在客厅主灯的照耀下,投射出斑斓的火彩来。 谢长宴笑吟吟地看着她,又轻声解释道:“粉色主钻是人工钻石,没花多少钱。” 这么多年来,裴家可谓是把娇生惯养四个字在沈梨初身上倾注了个淋漓尽致。 有些甚至连裴聿这个真正的裴家人都没有体会过的待遇,沈梨初也体会过了。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沈梨初,又怎么可能分不清这颗粉色的主钻是人工还是天然了。 沈梨初也知道,谢长宴故意这么说,就是不想让她感觉到负担。 沈梨初略有些复杂地看向谢长宴,郑重道:“心意最重要。” “我明天一定会戴上这个皇冠出席的。” 谢长宴嗯了一声,随即又催促沈梨初快去睡觉吧,明天可是要早起的。 看着沈梨初上楼去后,谢长宴才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角落中。 刚才他和沈梨初的谈话,是裴聿刻意给他们营造的单独谈话机会。 下一秒,裴聿从角落中走出。 两人视线接触一瞬后,随即分开,谢长宴回客房,裴聿则上楼回自己的卧室。 回到房间后的谢长宴忍不住苦笑,他知道自己争不过裴聿,也从未想着跟裴聿争沈梨初。 他也没告诉沈梨初,那只皇冠是自己亲手制作。 从选材,到切割打磨,再到融料,最后是镶嵌,谢长宴从来没有假手于人过,整整耗时两年。 那颗粉色主钻,更是花了这么些年谢长宴存下的所有积蓄。 母亲早亡,父亲另娶青梅,对青梅生下的儿子谢斯然疼爱有加。 按理来说,谢家的继承权是落不到谢长宴头上的,但谢长宴的舅舅却是一个极有手段的。 谢父早已经恨极了谢长宴。 而谢长宴的舅舅也不是真心实意为他谋取前程,而是惦记上了谢家这一块大肥肉。 小小年纪就经历过世态炎凉的谢长宴,对所有人失望透顶,所以在谢斯然陷害自己时,才会不解释也不反抗。 直到遇见沈梨初。 她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眼圈也红红地告诉谢长宴:‘你的妈妈在天上看到这些,肯定早就急得团团转了。’ 谢长宴很明白,他只是个浑身充满利益意味的联姻产物。 父亲不会爱他。 母亲亦如是。 可在那一刻,谢长宴确实感觉到有人看到这些急得团团转了。 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沈梨初。 所以后来的谢长宴才努力去争,哪怕是被自己亲舅舅当成是傀儡也无所谓。 楼上卧室中。 沈梨初盘腿坐在床上,裴聿单膝支起坐在地毯上,两人一起看着大盒子里的皇冠。 “太贵重了。”她喃喃道。 裴聿阴沉着脸,轻嗤一声,却难得没出声反驳。 正是因为了解谢长宴在谢家的尴尬地位,裴聿才更明白谢长宴拿出这顶皇冠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枚粉钻应该是谢长宴在拍卖会拍下的,保底九位数起。 谢长宴完全可以拿这笔钱去做现在对他夺权更有利的事情。 可他偏偏拿去给沈梨初制成一顶皇冠。 明明裴聿对谢长宴的行为反感又厌恶,却又说不出任何诋毁的话来。 裴聿敏锐地感知到这种反感和厌恶,与小时候谢长宴跟他争夺沈梨初注意力所产生的反感和厌恶多了一层东西。 但这一层东西是什么,裴聿又死活弄不清楚。 还有前几天沈谨行那句‘裴聿,原来你不知道啊’究竟是什么意思,裴聿也没搞懂。 在这双重困扰之下,裴聿几乎是一夜未睡。 翌日,傍晚六点半。 裴家为沈梨初举办的小型晚宴准时开始,在场的宾客都是与沈梨初相熟的人。 闻珍珠也在受邀之列,她送的礼物很特别,是一颗狼牙吊坠。 叶长舒和他的未婚妻戴宝月也早早就来了。 这么多年了,裴聿和叶长舒的梁子越结越大,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沈梨初穿着挂脖绸缎蓬裙,落至腰间的黑发微卷。 她端坐在镜子前,看着站于身后的裴聿垂眸,为她戴上那顶镶嵌着粉钻的皇冠。 “我的小乖,很漂亮。” 他轻声道。 沈梨初和镜子里面的裴聿对上视线,随即轻轻歪了歪脑袋,笑得眉眼弯弯。 裴聿声音闷闷的:“忽然就不想让你这么出去了。” 一想到这样的沈梨初会被会有人看到,裴聿的心底就忍不住泛起密密麻麻的嫉妒。 他恨不得将沈梨初藏起来,藏到一个除了自己,再无人知晓的地方。 让沈梨初眼中除了自己,再也看不见其他任何人的身影。 沈梨初突然转身,伸手紧紧拉住裴聿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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