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停了,茶会还在继续,她夫君檀颂的脸色并不好看。 见她出现,才顿时眼睛一亮。 “夫人来了!” 檀颂快步走到她身边,搀了她小臂问:“如何,头还疼吗?” 闻蝉只能对人笑笑,“好多了。” 又问他:“茶会可还顺利?” 檀颂眸光闪烁,又抿了抿唇,闻蝉再清楚不过,这是他为难的反应。 他凑近些才道:“都是为谢云章来的,结果那位倒好,半天没见个影。” 闻蝉听了这话有些心虚,正要宽慰他,便见一个丫鬟急匆匆跑来。 “夫人!方才一位姓谢的大人叫人来传话,说今日人太多,他就不来凑这热闹了!” 小丫鬟从大门口跑来,气喘吁吁,也没顾得上收声。 此间正靠近女宾席,檀颂都没来得及发牢骚,就听见有女子惊呼。 “什么?不来了?” 闻蝉往帘幕后瞥了一眼,认出是琼州知府的独女程湄,她随父贬谪至此,此前从来不屑这般“鱼龙混杂”的集会。 看来,程湄今日是为谢云章来的。 有她在那儿埋怨,檀颂只道:“不来也好,我是不想跟他打交道的。” 檀颂年轻,也惯来意气用事,仅仅因为谢云章当日一点为难,便恨上了他。 也是因此,闻蝉并不打算将两人间的纠葛告诉他。在这个家里,大事都由她来定夺,告诉檀颂,叫他徒增烦恼罢了。 闻蝉遣退传话的丫鬟,见三名贵妇人结伴走来,便对身侧男人道:“夫君先回去吧,我来接待各位夫人小姐就好。” 檀颂点点头,看见她来,心里踏实了不少。 今日来者皆是官员家眷,闻蝉瞧着三名妇人左顾右盼,便知她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平日里惯卖人情,微微一笑道:“三位夫人与我客气什么,有话不妨直说。” 得他开口,其中一名最年长的也回以笑容。 “檀夫人是个通透的,我们也不遮遮掩掩,这前两年的茶会咱们也没掺和过,今年是家里爷们说了,那谢御史会来,咱们才来凑这个热闹。” “是啊,可人家倒好,面子金贵,临门一脚又不来了。” “欸,我听说前日,那谢御史曾单独上门来喝过茶?通判夫人大方,这其中有何金玉良言,能与我们分说分说呀?” 她们仰着期待的面孔,闻蝉也听明白了。 谢云章此行身份是御史,来此考评功绩,奏折上三言两语,兴许就能改变某人的官声,助谁青云直上。 对此,闻蝉计上心头,唇畔笑意亲和。 她对人招招手。 四人紧凑在一起,听闻蝉低声道:“谢御史没说旁的,倒是过问了几桩往年积压的悬案,事关我夫君权责。我夫君对人解释了一番,算是打过招呼,也就过去了。” “哦……” “原来如此!” “通判夫人,多谢多谢!” “切记,莫要声张是我透露的,我怕夫君嫌我多嘴。” “好,一定一定!” 接下来的三日,谢云章忙得像是见了鬼。 不管是在衙门里,走在路上,甚至待在临时居住的驿站中,都会有同僚伺机贴上来,滔滔不绝对他说起一些经年悬案。 今日是无头尸身,明日是河堤白骨,倒胃口到了极致。 眼见这日午后,他本该去赴闻蝉的约,却被程知府带着两个推官齐齐拦下。 “御史大人再耐耐心,还有两桩案子要与您详谈……” 海岸边,闻蝉如约登船。 她出门素来不喜人跟着,又用长帷帽遮掩面容身形,并不怕谁认出自己。 她算计了谢云章,料定他今日不会来了。 其实也是心里害怕,在她的寝屋里,谢云章都敢强吻她,今日在外头,谁知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从前在他心里便只配做个妾,如今各自嫁娶,她怕是再难得他半分敬重。 “姑娘用些点心吧。”有个笑吟吟的婆子,端来一碟栗子糕。 是她从前在国公府爱吃的,闻蝉只看了看。 满打满算坐了一盏茶的工夫,她便又爬回租赁的马车中。 吩咐车夫:“回王记胭脂铺。” 她来过了,是谢云章爽约,不能怪她。 马车平稳驶出,朝着她来的方向返回。 可也就行至半路,骏马嘶鸣,车夫勒停马缰。 “娘子,前头有车拦路!” 闻蝉心中一紧。 尚未探头查看,熟悉清冽的男声传来。 “围魏救赵,好计策。” “杳杳,这还是我教的你吧?” 第4章 “杳杳算计我,当罚。” 闻蝉攥紧了膝头裙料。 可也就慌乱片刻,她五指舒展,探出窗外问:“公子在说什么?” “我去船上等了,没等来公子。” 帷帽垂下的白纱遮掩了面容,只能依稀窥得一些轮廓,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她声调十足惶惑,可以说没有破绽。 谢云章走到窗下。 “下来。” 闻蝉亦看不清他的面色,放了车帘缩回去。 “公子只说在船上相见,我去了船上,是公子没来!” 柔婉的女声隔着一道马车壁,闷闷的,但不难听出犟得很。 谢云章轻嗤。 “杳杳在跟我讲道理?” “你我如今,有何道理可讲?” 今日是一场私会,他逼迫、她顺从,于礼不和甚至有悖人伦。 闻蝉何尝不清楚呢。 只是到今日都有些没法接受,他竟变成了这样。 “一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两遍,体面些,你自己下来。” 强势、蛮不讲理、罔顾人伦。 她不过一会儿没出声,车厢便“咚咚”颤起来,闻蝉不难想象,是他叩门般在外催促。 耳膜鼓鼓地跳,仿佛他的指骨是敲在自己脑门上。 终于!她经不住施压,掀开帷裳探出身。 被谢云章一把揽过,抗在肩头塞上自己的马车。 “起程!” 车身颠簸,她匆忙抬手去扶,却被人稳稳握住肩头。 那人略显清瘦的指骨一撩,身子往前一探,空荡荡的帷帽底下便多出一个人,变得拥挤起来。 谢云章在看她。 他的杳杳,自小便是美人坯子,鹅蛋脸、樱桃唇,如今彻底长开,眉目含情潋滟,多对上一眼都是心痒。 男人眼光太烫,闻蝉不知该往哪里看,浓密的眼帘垂下,又撞上他喉间那处凸起。 似乎,轻轻滚了一下。 他还在靠近。 “眼睛红了,觉得委屈?” “……没有。”她紧张得要发抖。 刚答完话,下颌遭人挑起,灼热的唇便覆上来。 不同于第一回全是惊惧,闻蝉像是预料到他会吻自己,推了他,却又收回力道,只不死心地尝试别过脸。 “嘴张开。” 帷帽的白纱还覆着两人,闻蝉几乎淹没在男人紊乱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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