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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却高傲道:“主道成肉身,是故意被杀死肉身,来洗清世人罪孽,把世界从撒旦的手中解脱出来,而圣灵永存,绝对不朽。” “圣父圣子圣灵,都拥有同样至高无上的力量,都是主。” “人间是主,神灵是主,物质是主,概念是主,有形是主,无形也是主。” “只是人类无法理解主的存在。” “圣子就是主的实体,实体看似可以败,但实际上不会败。” “撒旦将直接与主对决,就算主陨落,也是故意被杀死肉身,了断撒旦的因果,来挽救世人罢了。” “主是不败,不灭,不朽的。就算愚蠢的人类,见证其陨落,也只是无法理解主的胜利。” “但世界本身会理解,会按照主的意志而转变。” “撒旦杀死圣子的那一刻,自己也会被永封,放逐于无尽的火湖中。” “而圣父的意志永远存在,圣灵的规则,永远运转于世界,圣子背负所有的因果与罪,永远不朽。” “但三者,都是主!此即为三位一体!” 他这番话,形而上到了极点,令人震撼。 胜也是赢,败也是赢。 主决定了一切,撒旦将与主直接对决,如果人类见证主永封了撒旦,那是主赢了。 如果人类见证主败,现世将直接扭转为主获胜、撒旦永封的结果。 这是什么神性?绝对胜利?必胜剧本? 君士坦丁拍手道:“原来这就是真理,谁不服!” 军队入场,刀兵架在脖子上。 许多派系都臣服了,愿意接受这套体系。 还有人执拗,大骂着异端。 然后就被士兵拖出去杀死,鲜血洒满了小城。 与此同时,耶路撒冷。 一名从轮回台里走出的善良的青年,抱着对穷苦大众无边的爱,正在底层游走。 为穷人指导,聆听他们的苦楚,照顾受伤的人,减轻他们的痛苦。 许多一起从洪荒来的轮回者,都很尊敬他,跟随他一起去救助罗马帝国治下悲哀的奴隶和底层人民。 一开始,大家以为他只是凡人。 可渐渐的,他开始展露一些奇异。 轻轻一抚手,就能让人的病痛都消失,永远能拿出吃不完的面包和酒。 不过轮回者们也不奇怪,毕竟大家都是有志于太平,从洪荒中来此,谁不带点本事? 倒是那青年,总能看透人心中的苦难,言语之间,就能抚平人心里的所有的怨与恨,非常厉害。 “约书亚,你之前咋说你是凡人呢?” 那个青年,叫做约书亚,他微笑道:“我真的是凡人,但是从洪荒出来后,不知不觉,多了很多能力,还好像可以知晓所有事,吸收所有人的痛苦。” 海外轮回者们都新奇:“看来你是真的契合炎帝,得到了炎命的认可,不知不觉,开始掌握大道。” “也许吧。”约书亚微笑着。 “我只想拯救世界,背负所有人的苦难和罪孽。” 约书亚继续奔走,照顾无数底层的人们。 他总是能解决难题,当人们以为他不行时,他又冒出全新的能力。 无论出现怎样的困难,他总能拿出对应的手段来解决,仿佛全能。无论有什么困惑,他总有令人满足的答案告诉别人,仿佛全知。 渐渐的,约书亚身边追随了越来越多的人。 …… 第442章 万里黄龙嘶白马,九天青鸟下金鞍 七天时间很快过去。 自从天外仙神大战之后,天下接二连三都是大事件,震动五湖四海。 前有石氏代汉,后又拓跋氏灭亡,北方可谓频繁发生剧烈的政权变更。 而南方虽然政权稳定,但东晋朝廷却惶惶不可终日。 先是天雨粟,降祥瑞,爆发义军,夺取了江州一带,兵锋直指建康而来。 随后羌渠氏在西边夺了汉中,荆州北部也被石勒率军夺走,东晋遭到三路打击,疆土顿时又缩水一大圈。 最可怕的是,青州、徐州被一群泥腿子占据之后,一日数十变! 有人隔江见到,昔日荒芜之地,变得花香鸟语,佳木葱茏,灵物遍地。 特别是一些城池拔地而起,宽阔的大道纵横铺设,都修到江边来了。 车马人流,川行不息,第一日还是牛拉的木车,第二日就出现了无数大马车。 到了第三日,干脆没有马了,大车如一座座木甲机关,机括交织。 第四日,机关换成了金刚之甲,如一尊尊移动的钢铁巨兽。 第五日,有人见到那些金刚机关兽,可以吞吐百姓,还能变形化为丈六高大的机关力士。 第六日,沿江的东晋水师,看到有一尊尊机关力士和人,在江北建立起一座座工事。 建造速度极快,仅仅小半日,江边一座座高大金属建筑和船坞就造好了。 金属森森,木甲交织,堪称巧夺天工,如传说中的墨家机关城。 这把江南的守军,都看傻了。 如此七日之后,整个青徐之地,一片富庶,强盛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但到底有多富,他们无法探查,因为深入其中的哨探,都没有回来。 仅仅隔江眺望,他们就能感受到,青州徐州被一群泥腿子占据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消息传到建康,朝野震动。 司马睿智非常担忧:“那就是传说中的墨家机关吗?已经到了这般可怕的境地了?” “这跟仙家法宝,有何区别?” 谢鲲说道:“道家为仙道,墨家为魔道,原本都是高高在上,无论是法宝还是这些机关,在人间皆不为红尘所容。” “奈何此一时彼一时,太平军,有一种全新的天命,打破了这样的规则。” 司马睿智不甘道:“为何他们还会有其他的天命在上?夺取青徐二州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谢鲲正要回答。 丞相王导却突然说道:“陛下,太平军不过是一群泥腿子,为首的是一名女流,和一个傻子贱民。” 司马睿智惊喜之中带着狐疑:“真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拉起这么大的队伍?” “傻子是怎么制霸两州之地的?” 他看向其他大臣,谢鲲瞥了眼王导,硬着头皮道:“说他是傻子的话……倒也不为过,此子是个痴儿,执拗憨直,见人就说自己是茶山贱民姜炎奴,颇为自傲。” “其出身寒微,是青州乡野的奴仆,传闻他从小挨鞭子,都只知道傻笑。” 司马睿智放心一笑:“哈,那确实是个傻子,哪有人叫自己贱民的。” 不过他很快又忧愁:“就算这傻子将军不行,可他们被一群强大的逆天之人扶持啊。” “关于天上事,爱卿们知道多少?” 谢鲲摇头。 王导站出来说道:“泥腿子在人间没有天命,但是在天上的势力却颇为强大,其自古存在,誓要刑杀苍天。” 司马睿智大惊:“苍天怎能杀?想都不能像想!真是一群倒行逆施的贼子。” 随后又忧虑叹息:“但苍天无惧,我等凡夫俗子怎么办?” “那么多高大机甲,狰狞可怕,若是南下,我们的军队可能挡?” 丞相王导摇头道:“陛下勿忧!” 司马睿智喜上眉梢:“丞相有何良策?” 王导稳重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司马睿智哑然。 啥意思?摆烂了? “朕日日祈祷,希望天下安定,奈何山河破碎,叛贼越剿越多,来势汹汹,我司马家这是失了天命吗?” 谢鲲看了眼王导,急忙谏言道:“陛下有半壁天命,划江而守,便可高枕无忧。” “如今江北的太平军,已经建设了船坞,恐怕很快就要图谋我江南。” “陛下可尽起水师,拒守长江。再下令天下豪强,自募兵马勤王。” “这建康城有天子气,上苍庇佑,无人可破。” 司马睿智也没别的办法,他掩面道:“朕登基以来,自知不才,惟愿守住祖先的基业,却从未得到一刻安宁。” “我大晋建国才几十年,难道不应该如文景之治,汉武开疆般,连出几个盛世,国运昌隆吗?” “为何叛贼如此之多,守天下如此艰难?朕的祖先是如何夺取天下的呢?” 许多大臣沉默,司马睿智问他们怎么不说话。 王导倒是从始至终,都一脸平静淡然的样子。 “陛下,有所不知,今日臣就来跟您讲讲。” 只见王导侃侃而谈,讲述魏晋往事,讲了司马懿如何夺取曹魏政权,发动“高平陵政变”,诛杀曹爽的故事。 继而又开始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诛杀十几岁的血性幼帝曹髦,‘玉碎九重’的事情。 司马睿智听后,大为失落,他没想到自己的祖先竟然是通过如此卑鄙的手段谋朝篡位。 顿时宫中响起哭泣声,司马睿智掩面趴在床上啜泣。 “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的话,晋朝的天下怎么能够长久呢?” 司马睿智心态给王导搞崩了,王家是他左膀右臂,从龙功臣。 没有王导,他都无法登基,整个朝政,可以说是王与马共天下。 但现在风雨飘摇,王导却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完全不着急。 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天数注定,他们尽人事听天命即可。 但是王导把自己祖先篡夺天下的真相告诉他,却是让他对大晋的国运,没有一点自信了。 这一夜,司马睿智睡不着觉,在宫中哭了一宿。 他却不知道,王导连同其他几家,在另一处秘会。 “王导,今日陛下求策,你为何如此敷衍?”谢鲲皱眉道。 其他一流门阀,也都说道:“是啊,那姜炎奴是傻子没错,但他的厉害之处,怎么不提?你这是欺君啊。” 王导悠然道:“自古有谋者,不如无计然。” “我等有今日,都是应天而起,一切自有天注定,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如今逆天势力强大,倒是让我想到了那句天道给出的‘谶语’。” 一听谶语,所有人陡然一惊。 早在司马懿之时,司马家就得到了一则预言,名曰‘牛继马后’。 马无疑是指司马,那牛呢? 司马懿怀疑自己的大将牛金,以后会对自己的后人不利,于是不顾其赫赫战功,送一杯毒酒将其杀害。 这事情和预言,是司马家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就连当今天子司马睿智都不知道。 但是王谢等顶级门阀,却是知晓的。 不过事情过了这么久,王导竟然提起此事,什么意思?难道牛继马后的预言,要实现了? 突然,他们想到了逆天一脉的象征,牛头战士。 这也是炎帝的形象,难道他就是牛? “不可能的,王导,这是天道给的谶语,苍天怎会给逆天者背书?” “而且大势早就定好了,根本没有逆天者的事,南朝有半壁天命。” 众人七嘴八舌,不能相信天道说‘牛继马后’,就是指司马家之后,进入炎帝时代。 王导叹道:“是,我也不愿接受这个,毕竟大势都定了好了,仙人有云,北地将为秦所一统,秦晋南北对峙,宿命对决。” “最终晋克秦,宋克晋,齐克宋。” “可大势是什么?是一种剧本,是天道希望世界变成的样子。” “而谶语是什么?是一种预言,是天道对于真实未来的补充。” 众人都沉默,预言是预言,剧本是剧本。 两者其实并不冲突,只是一直以来,天道都完美履行了大势。 而谶语看似矛盾,可实际上大势真的实现后,就会发现谶语其实也能和大势对应。 所以在他们心中,已经习惯于将大势……直接等同于是未来了。 可这并不绝对,天衍四十九,遁去地一。 大势不可改,可一旦被强行篡逆了呢? 谶语和大势,代表着两条道路,正反两面。 不出意外的话,它们会殊途同归,印证成同一个未来。 可一旦出了意外,就会泾渭分明。 所以天道在天命大势上点得很清晰,但给出的真实未来预测的谶语,却都极为晦涩简易。 看看现在的局面吧,也许天道已经把握不住了。 所谓‘牛继马后’,就是天道预言大势崩盘后的样子。 炎帝的时代,牛头逆天者们的时代。 “不会吧,难道我们要投逆天一方?”门阀世家的大臣们皱眉,但又颇为意动。 王导叹息:“尽人事,听天命。天命不可为,则从逆命!” “天下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一阴一阳之谓道。” “万物抱阳而负阴,可并不代表,负阳而抱阴,就不是大道了!” 众人明白,这是伺机而动了。 自古顺天是大势,但不代表,逆天不可以是大势所趋。 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尤其是经历了天外大战,逆天势力还这么厉害。 很多人对天命,产生了动摇,对天道的权威,产生了怀疑。 他们这帮人,最会顺应时命,以前只需要管天命大势即可。 但如今,江北神秘莫测的逆天压力,逼着他们不得不考虑,谶语下的未来。 “天命还是不能轻易抛弃,毕竟我听说,逆命对咱们可不友好……” “时刻关注战局,视情况而变。” “明白!” …… 翌日,太平军出动了。 有一支军队,骑乘神异的战马,或者坐着巨大机关战车,跋涉而来。 他们已经占据了江北的海陵城,要渡江南征。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建康城。 皇帝满脸焦急,坐看满朝文武。 “爱卿,如何了?真的打来了?” 王导沉声道:“陛下,来自青州的怪物正在海陵登陆。” 司马睿智急忙道:“命大将军死守大江,不可让那群逆天的怪物,渡江一步。” “是!” 东晋早就有所准备,他们甚至征调了大江中游、上游的军队,全都聚集于京城所在的下游防线。 他们不管其他地方怎么抵抗同样南下的胡蛮,只一心对抗这逆天的太平军。 大将军王敦,亲自镇守长江沿岸防线,看着自己数千艨艟巨舰,颇为自傲。 “笑话,连水师都没有,真以为有一堆机关怪物,就能渡江?” “大江汹涌,乃是上苍庇佑的天险!” “没有天命,渡江必败!” 他们大晋有着最强的水师,还有长江天险,哪怕面对神秘莫测的机关大军,他都不惧。 因为这个天险,可不简单。 它本质上,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条汹涌大江,它是天道维护大势的一个重要工具。 国运越强,这条天险就越厉害!可以防范北方一切势力。 昔日曹操武德充沛,魏武扬鞭,八十万大军南下,却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司马家有天命,却是顺风顺水,直接灭了东吴。 可以说,只要南朝还有命数,南征的不是天命所归者,那这条天险就会发生巨大的作用。 几乎可以说阻隔一切敌!天道会击败渡江的军队!别说就这么几万人,就算是几十万,几百万大军,照样会输! 反之,南朝再强也没用,什么样的天命者,都能轻易征服江南。 大江天险,就是南朝国运的第一关。 如今,太平军没有一条船,王敦看着他们在对岸捣鼓着,命人擂鼓助威,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江水汹涌,东南风起。 “我看这帮泥腿子,怎么渡……” “什么!” 王敦突然傻眼,麾下数十万大军,也都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擂鼓声消失,鼓手的锤子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呜呜!” 江北有号角声响起,之前那片古怪的机关城,穹顶展开。 一艘赤色战船,长达千丈,从中腾空而起! 它横贯天空,如同火凤在天,就这么飞跃了长江。 “呃……” “咯咯咯……” 王敦喉咙发出怪声,麾下大军全都看傻,武器都握不住了。 大江波涛之上浮沉的数千艨艟巨舰,看起来是那样的可笑。 “船在天上飞!” “神鸟啊,是凤凰!” 水师不知道怎么打,有勇敢的人射出弓弩箭矢,但要么够不着,要么就射在那金属表面,叮当弹开。 炎奴站在船头,俯视着下方的山川,发丝飞扬,面色平静,眼睛清亮,衣衫猎猎作响。 在其身边,还跟着野人、黄半云、桓池清,还有诸多墨家子弟,乃至数千精兵。 “这就是你们的潜龙?厉害呀,能飞到天外去波?”炎奴问道。 墨者杜宇说道:“这艘不行,不过咱们技术都有,真正的天外战船,野人和宛渠之民还在改进。” 桓池清惊叹:“行了,够了,人间有你墨家的机关,就已经厉害至极了。” “轰隆隆!” 正说着,东南风起,乌云密布,狂雷汹涌。 巨大的风力,挤压着空天战船,阻碍其渡江。 狂雷更是狂劈船上的人,天道怒了,哪有这么渡江的? 炎奴一笑:“天道,别无能狂怒了。” 他迎风击雷,单凭纯粹的武道,就把那足以杀死仙人的雷霆吞没! 吞噬黑枪! 这一招,现在堪称炎道无上绝技,破尽一切,吞没一切。 枪影密布苍穹,争锋相对,精微奥妙,直达微观,直接把狂风天雷,统统吞噬。 “不用管天道,有我在,天命休矣!” 妙寒从舱室走出来,红衣飞舞,剑指江南。 冥冥中,吞没了大将军王敦,及其麾下数十万大军的国运。 霎时间,长江天险效应被破,天道的阻碍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 本来天道这些帮助,就很难阻碍炎奴等太平军,再加上人皇,天道干脆连管都不能管了。 东晋数十万水师,如同失了命数,天再不能帮助了。 “大势在我。” “炎奴!我的大将军,伐无道!” 妙寒一声令下,炎奴带着数千军队,直接从高空跳下! 天降神兵,杀入了王敦的敌阵。 人皇是人类自己的皇者,不为天管,是所有天命者的克星。 “投降的都趴下!不要命的来挡我!” 庞然大物的战船,如一座城池悬空,洒下无数太平军。 他们武器精良,还驾驭了木甲机关兽,如同一个个金刚战士。 最为醒目的就是炎奴,他一身烈甲,从天上巨鸟战舰中冲出。 凌空就骑上一匹神异的龙马,落在地上,驰骋如飞,速度极快。 身后留下一条飞扬的尘土,好似一条黄龙直捣。 “这就是那傻子?” “这特么是天神下凡!” 大将军王敦,看着炎奴的英姿,目瞪口呆。 万里黄龙嘶白马,九天青鸟下金鞍。 东晋数十万大军直接溃败!此情此景,晋军根本没有战意,大将军更是直接抛弃大军逃窜。 等消息传到朝堂之上,司马睿智还在用膳。 他吃着饭,时不时就要问前线的情况。 王导说道:“陛下,前线这会儿估计才刚交上手,战事没有那么快。” “请陛下稍安勿躁。” 司马睿智点点头说道:“还是丞相稳重。” 正说着,有人来报前线战情。 王导一愣,连忙接过战报,脸色大变。 “丞相,如何了?”司马睿智焦急。 王导定了定神说道:“那痴傻的贱民,已经击败我大晋水师,渡江南下……” 司马睿智懵了:“什么?这么快?这可是三十万大军啊!” 王导依旧很沉稳,淡淡道:“陛下勿忧!” 司马睿智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吗?” 王导一愣,说道:“王敦纸上谈兵,方有此败。” “但大军只是溃败,并非全军覆没。江南遍布巨城,王敦可退守丹徒,与镇江军汇合,拒守那傻子将军。” 听到这话,司马睿智放下心来。 然而,仅仅两刻钟过去。 他们就听到远方有巨响传来。 司马睿智大惊:“快探快报!” 消息很快传来,王导看着战报,脸色再度一变。 “怎么样?挡住那傻子了吗?” 王导说道:“那逆天的痴儿,已经占领了丹徒,兵逼石头城!” “王敦三十万大军,已是全军……” 司马睿智站起来,大急:“全军覆没了?” 王导摇头,让他稍微松一口气。 可下一句话却是:“陛下,是全军投敌了……” “啊!”司马睿智险些从龙案上摔下。 王导连忙上前搀扶:“陛下勿忧!” “……”司马睿智瘫在龙椅上,斜眼看着自己的肱骨之臣。 想了想,还是叹道:“丞相还有何教我?” 王导说道:“陛下忘了?朝中还有大将啊!刘琨他还在,石头城里也有十万精锐。” “这都是真正的精兵良将,再加上石头城墙高石坚,定可阻敌!” 司马睿智又来了精神:“刘琨?对啊!他可是国之柱石啊!” 刘琨被炎奴救回之后,回到了东晋朝廷,继续为国效力。 他在北地的威名,皇帝当然也知道,只不过回来之后,他的政治主张,与满朝文武都格格不入,被排挤在石头城去了。 如今大敌在外,正是用他之际! “快告诉刘琨,拿出他守护晋阳的势头来!给我死守住石头城,朕必不负他!” 王导点头,立刻去安排。 还别说,真就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坏消息传来。 司马睿智坐会座位,暗叹刘琨真是国之柱石啊,他终于可以安生地把饭吃完了。 他刚拿起饭碗,可就在这时,建康城外,响起了喊杀声! “发生甚么事了!”司马睿智饭碗扣在桌上,发出巨响。 王导很快来报:“陛下,那赤子将军,早已攻破了石头城,如今大军兵逼京师!” “什么!刘琨呢?”司马睿智又吃不下饭了。 “刘琨正为他扛枪!”王导叹道。 满朝文武都懵了,这下完了。 司马睿智连忙起身:“那还不快走?朕要南狩豫章郡!” 这意思是赶紧迁都了,然而满朝文武都有别的心思,哪会答应狼狈逃窜? 王导上前肃然道:“陛下勿忧!” “我还不忧?敌人已经兵逼京师了!”司马睿智急道。 王导无比沉稳地说道:“陛下乃天子,这国运、皇气尽在于此,岂可轻动?” “那赤子将军虽然厉害,可未必能硬撼这皇城国都,天子脚下!” “陛下可派书一封,册封那赤子大将为‘天王’,离间他与那朱氏女。” “女子主国,自古未有,想来那姜炎奴心中定是不服的。” 司马睿智又来了精神:“对对对,我是天子,我在皇城定有国运庇佑。” “还请丞相,速速写下诏书,让他们退兵。” 王导离开,司马睿智盯着已经冷掉的饭菜,麻木地进食。 听着城外的喊杀声,他味同嚼蜡,但还是抱有希翼。 果不其然,喊杀声渐渐停歇,敌人似乎停止攻城了! 他大喜过望,顿时扒了两口饭,等待丞相给他带来好消息。 然而他抬起头,发现满朝文武都不见了。 丞相王导也迟迟没有进来。 他端着饭碗,叫上侍从,走出大殿。 只见皇宫城内乱哄哄的,老远就看到宫门下,一支陌生的军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皇宫。 无数门阀士族,在道路两旁,已经跪了一地。 高呼:“臣等恭迎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威临您忠实的皇城。” …… 第443章 孟子骂人,孔子抡拳 满朝文武全部投降,建康城破,对此司马睿智只能哭。 尽管南朝依旧有庞大的土地,各地还有司马家的人和军队,此刻只是京城告破。 但谁都知道,大势已去了! 太平军根本不可挡,所过之处,天上竟然在下粟米,百姓都欢天喜地。 自古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这王师倒好,箪食壶浆以迎百姓! 此刻全城都在狂欢,如此民心尽取,中枢沦陷,外加大军投降,世家门阀都倒戈,那大晋和亡了也没什么区别,其他地方可传檄而定。 “司马睿智,还不跪下!” “你祖上得国不正,你更是荒淫暴虐,所行无道,致使民不聊生,还不快将皇位让出,顺应大势!” 投降的世家高官,纷纷呵斥晋帝,要他奉上皇冠,跪地乞降。 言语中,他仿佛是暴君昏君的代名词,极尽贬辱。 “你你……你们……”司马睿智又气又怕,却反驳不赢,他仰仗的臣子,全都在骂他,仿佛他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反倒是妙寒说了句公道话:“王与马共天下,这国是谁在治,真当世人不知道吗?” “我看君未必亡国之君,臣都是亡国之臣。” “尔等君臣一起去黄泉作个伴吧。” “是非曲直,自有地府评定。” 一群顶尖门阀权贵,顿时急了,啥意思,要把他们全杀了?他们都投降了啊。 眼看黄半云领一支队伍将他们拿下,他们声嘶力竭:“陛下,您要做暴君吗?” “天下门阀尽数在此,有我等在,江南各地可传檄而定,百姓不必受刀兵之苦。” 他们本以为这个女人会好说话的,没想到更狠,要知道炎奴都接受了刘琨等很多军人的投降。 妙寒冷声道:“天下我自会平定,用不着你们,什么门阀世家,从此后不再有了。” “什么!” 王导终于失去了稳重。 他声嘶力竭道:“陛下要杀尽天下世家权贵吗?” “我等有错,错不在圣人之道啊。” “若杀尽世家,孔圣之学断绝,何以明教化,治天下?” “用贵治贱,用贤治不肖,不以乱治乱也!此春秋大义!” “君不君,臣不臣,此天下所以倾也!” 其他人也极力挣扎:“陛下饶命啊,若是杀了我们,谁为你治天下啊!” 他们洋洋洒洒,说出许多道理。 人群之中,有人气笑了,越众而出:“你们也配提圣人之学?” “也配提春秋大义?春秋有云:善则称君,过则称己。” “你倒好,反过来了。王与马共天下,国家治好了是你的功劳,大势已去,背主投降,又辱骂自己的君荒淫暴虐。” “此无君无父,禽兽不如也。” 出列的中年人眼神锐利,明明是个文士,却好像看所有人都插标卖首似的。 他睥睨全场,嫌弃地看着那群世家权贵。 “什么门阀世家?也敢提贵贱?你们知道什么是贵?什么是贱?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尔等凌虐百姓,草菅人命,身居高位却尸位素餐,掌握大权却心怀谋逆。此无仁无德,不忠不义!”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你们连人都不是,还敢谈贵贱!” 他骂人骂得天花乱坠,炎奴都忍不住道了声彩。 那群世家权贵,气到极点,怒视出列的文士。 “胡言乱语,我等世家随光武大帝鼎定天下,方有此贵。” “你是什么人?也敢扭曲圣人之意,妄谈圣贤之道!” 那文士冷冷道:“我不与禽兽言。” 他张口就骂,把这群人都说破防了,疯狂骂他。 “你你你你……毫无礼教,也敢口出孟子所言!简直有辱斯文!” 炎奴忍不住介绍道:“他就是孟子啊。” “赤子将军,您要为我们……啊?什么?他就是孟子?”王导直接傻眼。 所有世家权贵都懵了,若是别人说这话,他们不会信。 但是他们都知道,炎奴赤子之心,不会撒谎。 而且逆天一方,做的就是各种逆天事,死了这么多年的人都能复活,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您……您真是孟子?” 孟子冷着脸,还是那句话:“我不与禽兽言。” “你……我……”王导头有点晕,所有人都哑口了。 什么叫门阀,什么叫世家,对于经典与学问,他们就是权威,掌控圣贤之道的话语权。 没想到逆天一方,直接冒出个更权威的,死了几百年的亚圣孟轲从土里爬出来啦,指得他们鼻子骂。 他们有口难言,脑子都是嗡嗡的。怎么说?说对方扭曲孟子所言?他就是孟子啊! 世家们眼看要被拖走,王导拉住炎奴。 “赤子将军饶命啊,我虽治国不力,让百姓困苦,可天意如此,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胡蛮势大,家国不宁,若不重徭役,加赋税,则国无卫士。” “届时胡蛮南下,百姓将落于屠刀之下,血流漂杵,直教万里黄沙飞白骨,中原无复汉文章啊。” “百姓偶有饿死,总好江南一片血,所有人命都丢了。将军,徭役赋税,乃国之法度,士族官吏所为,皆有法可依,纵然有官草菅人命,也有法可治,岂能杀尽士人?” “此天道不仁也,将军要伐天,解救万民,亦是解救我等士族啊。” 王导哭喊求饶,述说天道大势如此,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然而炎奴怒道:“天道有错,我伐天道,人若有罪,也不轻饶!” “什么国之法度,这般恶法就不该存在,别跟我提光武帝,你要我叫他从地府出来见你吗!” 他声音巨大,将王导震开。 这群世家把错都推到苍天头上,简直可笑。 古往今来复活的人,都去地狱走了一遭,世家豪族更不可能轻饶。 “恶法自古存之,如一辆无法停下的战车,要么碾死一人,要么变道碾死更多人。” “我等心怀圣人之仁,方不敢变法,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啊,杀一人而存天下。” “救一人是为小仁,救万人是为大仁,此孔圣的道理也!” 他们声嘶力竭,极力辩解。 这惹恼了另一名夫子,他冲上去,一拳就将说话的人砸飞。 “说这话,更是当诛!” 如此行径,孟子都愣住:“孔夫子,此禽兽之言,何必动如此大怒?” “什么?他是孔子?”王导等人震惊。 他们之前见这人,默默在一旁看着,非常低调,都没怎么关注他。 哪怕孟子破口大骂,这孔子之前也只是淡淡笑着,不发一言。 没想到现在突然发火,也不骂人,直接抡拳头,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未曾想,天下还有少正卯之言,炎帝,这些人,尽数当诛,还要曝尸三日!”孔子谦逊的气度都消失,眼神锐利,肌肉都膨胀了起来。 炎奴也没想到,孔子会发这么大的火:“什么少正卯之言?” 这个书上没有记载,少正卯和他的学说,都被孔子灭了个干净。 孔子认真道:“少正卯此人,小人之桀雄,曾名扬于世。” “我与他相辩,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曰战车疾驰于道,马受惊,只可变道,不可勒马。有万民缚于正道,有一人缚于斜道。” “问我是杀万人行正道以救一人,还是杀一人行斜道以救万人。” 众人一惊,好犀利的问题,这种情况,是选正道,还是斜道? 炎奴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有些诡异。 他问孔子:“你怎么答的?” 孔子说道:“我打死了他。” “哦?”炎奴一怔,想了想,哈哈大笑。 然而其他儒者却笑不出来,世家权贵们全都惊骇。 史书记载,孔子杀少正卯,但不知道为什么杀的,因为他把少正卯的学说都毁灭了。 只说少正卯心智强大而危险,行事偏离而坚定,言辞虚伪而无法辩驳,学问博大却又丑陋,致力做错事而不是恩泽他人。 有传说,孔子是和少正卯论学问,辩不过,恼羞成怒,把少正卯杀了。 可这岂不是成了丑闻?世家们为了维护圣人权威,纷纷掩盖此事,或是为其开脱。 没想到,孔子复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就是打死了少正卯。 这岂不是承认了,他回答不上少正卯的问题,而恼羞成怒吗? 孔子正色道:“少正卯之言,真正的罪恶,不在于杀一人还是万人,而在于有人高高在上,把人缚于车轮下,还要逼人选择正道还是旁道!” “世道祸乱的根源,就是总有人创造如烈火灼心般的规则,煎熬万民。” “逼迫人们,在坏与更坏之中,两害相权取其轻。” “可既然都是‘害’,就都不该做。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划定正道和斜道,提出这般问题的人,才是罪无可赦,当天下共诛之!” 炎奴颔首,没错,凭什么逼人做出这种选择。 霎时间,他想起了大灾之年,战乱之中,无数百姓都要面临煎熬的选择。 是丢弃老人,还是丢掉孩子?是饿死男人,还是饿死女人?是杀死熟人,还是杀死陌生人? 无数的家庭都在煎熬,制造这些问题的人却高高在上。 “孔子你说得好啊!贵族让百姓去考虑饿死谁的问题,饿死老人,饿死妻子,还是饿死孩子?亦或者全家都饿死?” “可他们为什么不能都活下来?为什么一定要饿死谁?” “为什么一定要在坏和更坏之中做选择?” “是谁做了这个规则?做出这个规则的人,是所有人民的敌人。” 炎奴一直以来,都知道想要太平,一定要反抗苍天,一定要荡平门阀权贵。 可都是一种朴素的理解,知道这么做是对的,但背后的原理他说不明白。 如今孔夫子一句话点透,终于让他讲清楚最核心的关键。 就是一个个不合理的规则,把万民放在选择中煎熬,世道才这样绝望的。 想要太平,就得反抗这种规则,创造不需要做两害选择的环境。 无论是刑天还是伐无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人们,以后不必做出这样的选择。 妙寒闭上眼,想到了天道那永远比人多算一层的可怕。 “天道是这样,权贵是这样,逼迫人们选择,可所有选择都是错的,两条路都是死路……” “制造这些问题的,才是真正该死的。” 在秦始皇陵,乃至一直以来。天对于反抗规则的人,总是逼迫他们选择,看似有两条路,其实都是死路。 无论人选哪一条,天都是要么赢,要么赢更多。 唯有炎奴这样无上的力,直接打死创造规则的人,才能打破这无解的循环。 “人人都该有更好的选择,我要世间一切有害的选择都消失,方为太平。”炎奴说道。 这话就连孔子都一滞,可是这样的太平,他也没见过,无法评价。 妙寒挥挥手,让人将投降的权贵尽数斩杀。 他们哭爹喊娘也没用,没了他们,世界照样转,人家麾下,人才济济,古往今来无数圣贤、名臣皆在。 那才是真正的经世之才,他们相比起来,都是蠹虫。 他们过去无往而不利的口舌,圣人道理,连胡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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