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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浴火新生不复来时 ----------------- 故事会平台:黑岩故事会 ----------------- 第1章 季焉洲25岁生日宴时得知自己只是个冒牌货。 真正的季家继承人尚且流落在外。 季父二话没说把季焉洲赶去寺庙当佛子,要他日日祷告真少爷能顺利被找回。 季焉洲拼尽全力从寺庙里跑出来向陪了他十五年的助理童佳求救。 却听到童佳和朋友们的谈话。 “童大小姐,你这装小秘的戏码看来是白费了,季焉洲居然是个冒牌货。” “怎么是白费,季焉洲不是被骗的团团转吗,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女人懒散开口:“无妨,我会把他的一切都夺走送给真正的季家少爷。” 季焉洲如履深渊,行尸走肉般回到寺庙。 住持苦口婆心:“施主最好了却前尘,重新开始。” 季焉洲用力握紧季母留下的吊坠:“母亲,我会为你的亲生儿子做五件事还清您对我多年养育之恩,然后彻底消失。” …… 接到季父电话的时候季焉洲正跪在地上擦地板里的污垢。 深冬的山里格外寒冷,季焉洲的膝盖因长时间跪地而锥心刺骨的疼。 之前和季焉洲不对付看不惯他作风的少爷小姐们都假借上香的名义来难为他。 朱沐兮轻蔑的挑着眉脚尖狠狠碾在季焉洲的手上,本就生了冻疮的手瞬间被踩的血流不止。 季焉洲用力咬紧牙关不服输,额角的青筋因忍耐而爆起。 朱沐兮身后是一众抱着胳膊看笑话的。 “季焉洲,你不是很牛逼吗?怎么现在跪地不起了。” “给本小姐擦鞋舔干净,我就大发慈悲赏你一个巴掌,不然,就只能惩罚你洗个冷水澡了。” 说着他的助理抬上来一桶满是冰块的水桶。 手被踩到麻木,却不及他心里的痛。 他从未得罪过这些人,这些人却因嫉妒他的出身或是表白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而处处和他作对。 季焉洲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因疼痛而出声。 朱沐兮看他抵死不屈的样子瞬间暴怒。 “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来人,给我按着他!本小姐现在反悔了,你不光得舔干净我的鞋,还得在冰水里待一天一夜!” 助理接到指示一拥而上强硬的按着季焉洲的头。 他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喉咙里翻涌着腥甜,鼻腔里都是鲜血的味道,他此时恨不得一头撞死。 季焉洲的手用力向前伸去想够什么。 父亲,救救我! 就在他的嘴要碰到朱沐兮的鞋时,突然被人打断。 “住手!季总来电要找季少。” 被季父派来监视季焉洲的助理拿着手机阻止了这场闹剧。 季焉洲瞬间抬起憋的涨红的脸,他就知道,父亲还是在乎他的! 就算他不是亲生的,可二十年的感情却不是假。 他后怕的直起身,倔强的擦干脸上的汗水用憎恨的眼神狠狠盯着这些欺辱他的人,像是要把这些人的面孔一一刻进脑海里来日好报仇。 朱沐兮脸色微变,冷哼一声:“今天放你一马,等真继承人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目送他们离开后,季焉洲松了一口气接过手机,没有注意到助理看笑话的眼神。 他欣喜的叫了一声爸。 对面顿了一下:“焉洲,爹找人算了一卦,人找不回来是因为你挡了他的气运。” 季焉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默不作声等着听下一步季父的要求。 不知道是要他为真少爷供香火还是祈祷,不过没关系,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季父声线有些心虚:“只要你从寺庙的山脚下一路磕头到山顶,就能抵消这一阻碍。 他刚回暖的身体又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嘴角的笑容僵硬住。 许久后季焉洲苦笑一声,刚才的开心和亲昵像是一场笑话,他居然还在妄想季父对他有情。 寺庙的山脚到山顶一共9999节台阶,来上香的香客们大部分都坐缆车上山,从山脚磕头到山顶,就算不死也一定会因头破血流被抬进医院。 他还清楚的知道,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算卦的道士,而是童佳,也是他二十年来唯一爱过的人。 他在儿时出过一场车祸,自那以后就对坐车有恐惧,季父找了一众职业车手供他挑选,童佳是人群里唯一的女孩,五官虽稚嫩还未完全长开,却已显现出非常人所有的气质,眼睛亮亮的充满自信。 他一眼就挑中了童佳,红着脸拉住她的手。 未尽人事的小女孩耳朵一下就红透了,自那以后童佳对他言听计从,又当司机又当助理和贴身秘书,被人嘲讽是季大少爷的舔狗也毫不在意。 可现在这条舔犬却半分旧日情义都不讲,狠狠把刀插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那天他亲耳听到屋内童佳的朋友提出要找个道士教训他,而童佳没有一句反对。 季父见对面的人不做声,有些恼怒。 “我养了你20年这点要求你都不同意?你难不成要当个白眼狼?你弟弟在外受苦,你却美美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这哪里是要他的良心,这是想要他的命。 季焉洲回过神来,眼里的冰霜深不见底:“可以,但结束后,你要把我接回家。” 这是我为你儿子做的第一件事,季焉洲在心里默默想。 五件事做完后,他会消失的彻彻底底。 而后他打开手机发送短信:“我想好了,我接受你们的邀请,十天后我会到非洲。” 第2章 他必须回到季宅,待在寺庙里要完成五件事只能被动等待,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让他恶心的家。 季父声音肉眼可见的雀跃起来:“太好了,一言为定,等你磕完头,爸爸立刻亲自去接你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只怕那时,他要被人横着抬进医院。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他冷笑一声,只要能赶紧离开这些人,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身血肉,还清了也好。 短信很快回复过来:“太好了!不过您怎么改变主意了,家里人和未婚妻都同意了吗?听说您是继承人,这件事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季焉洲面无表情的回复:“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更没有未婚妻。” 当初他被蒙蔽,爱童佳爱的不可自拔,尽管她只是个小助理,他还是不顾一切反抗父亲,宁愿不要继承人的位置失去所有股权也要拒绝联姻和她在一起。 他还记得那时季父工作忙,是年仅18岁的她又当爹又当妈无微不至的照顾缺爱又叛逆的他。 甚至他第一次性启蒙都是童佳亲自教他如何应对,也是在那次,季焉洲第一次春心萌动,当晚就梦到了童佳,又在第二天趁所有人还没起床偷偷清洗了自己满是污渍的贴身衣物。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那日逃出寺庙去找她时她说的字字句句都如同刀刻一般深深印在他的心里。 他不明白,那个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爱的人,为什么会因为一个都没见过的陌生人而背叛他。 短信提示音把季焉洲拉回现实。 “好,十天后我会派人去机场接您,期待您的到来!” 看着短信内容,他终于又露出了笑容,他毕生的愿望就是去非洲做公益事业,可碍于季父独自一个人,童佳又一副离了他不能活的样子,他才不得已放弃。 谁知,现在他失去了所有,却能完成自己的愿望。 “了却前尘,重新开始。”他默念住持给他留下的劝告。“原来如此。” 删除信息后,他把手机还给助理。 “少爷,季总的交代您也知道了,他那边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开始。” 助理用鼻孔不屑的看着狼狈的季焉洲,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如果不是他,他也没必要到这深山老林里值班,他巴不得他赶紧去死。 “明天。”季焉洲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的不像话。 原来让一个从小无忧无虑的男孩瞬间长大这么简单,只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好。 第二天天没亮季焉洲就披着清晨的露珠出发了。 季焉洲站在山脚下看着一望无际的台阶,心钝钝的疼。 不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助理就在身后不耐烦的催促。 “开始吧,你能等,在外受苦的少爷可等不了。” 季焉洲落寞的低下头迈开第一步。 上一个台阶磕一个头。 不到50个台阶时,季焉洲的双膝和额头就已经渗出血来。 他突然想起儿时去参加祖祭时,每个人都要对着祖宗磕三个头,只有他是例外。 季父心疼他幼年丧母,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溺爱,从不让他给任何人低头下跪,哪怕是为季家打下江山的祖祖辈辈们也不能让他跪下磕头。 血液顺着鼻梁滑下,模糊了他的双眼。 本就红肿不堪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每一次站起和跪下都在折损着膝盖的寿命。 值得吗? 他这样问自己。 无疑是值得的。 因为季母是因他而死。 在那场车祸中,季母不顾一切的护住他,自己却被破碎的车窗扎进心脏。 膝盖和额头上剧烈的疼痛都没让季焉洲落泪,想到季母,他突然不可自抑的流起泪来。 不知道如果母亲知道自己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死会不会后悔。 到达第653个台阶时,他突然感觉腹部传来刀绞般的疼痛。 与此同时,一股猩甜涌上来顺着他的嘴角滑下。 季焉洲痛的蜷缩在地上,身后监督的的助理不耐烦的用脚狠狠踹向他:“别装,给我起来。” 失去意识他苦笑一声,还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来。 第3章 童佳喜欢一切刺激的事情,尤其是飙车。 在一次意外中童佳的车轮胎出了车祸,碎片扎进了她的体内,和季母出事那次出奇的相似。 季焉州不顾一切的救她,他再也无法忍受爱的人离开自己,还是以同样的方式。 幸运的是玻璃碎片没有像季母那样扎进她的心脏,而是扎进了肾脏,季焉洲排除众人反对孤注一掷把自己的一个肾脏转移给童佳。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只有一个肾千万不要剧烈运动,当时季父和童佳都时刻注意,不让他做任何有损身体的事情,可提出要他磕9999节台阶时,所有人早已忘记了这件事。 再次醒来,季焉洲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医院。 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心电图传来的滴滴声。 季焉洲刚想起身额头传来的闷痛又让他丧失了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摔在床上。 可很快,他就没空管头上的疼痛了,因为他发现他的右腿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他双手颤抖,像老旧的电视机,一卡一卡的掀开被子。 心里无数次祈祷,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千万不要。 可他的好运好像已经在前二十五年都彻底用完了,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的右腿被截肢了。 他剧烈的喘着气,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一般,他想痛哭,却因巨大的悲痛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医生推门进来:“季先生,很遗憾,你的膝盖因多次受伤而丧失机能,我们只能选择截肢。” “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您的肾癌变了…” 季焉洲耳朵只有嗡嗡的耳鸣声,双眼无神看着医生一张一合的嘴。 医生见他的样子不忍心的叹了一口气。 他愤恨的拿起手机打给童佳,对方却不断挂断他的电话,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次打过去,对方终于不耐烦的接起来。 “别来烦我,我很忙。”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季焉洲的恨意、嘶吼,就这样生生堵在嗓子眼。 想到往日种种,他不可自抑的干呕起来,生理性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把癌变的报告寄存在快递站,并嘱咐他们在5.28日寄出去。 那一天是童佳的生日,希望这个礼物她会喜欢。 住院一个月,没有一个人来看望季焉洲。 季父答应的来接他回家也不作数了,可能因为他没磕够9999个头吧,他苦笑一声。 季焉洲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打开手机,季父和童佳都新发了朋友圈。 爸爸:“宝贝儿子终于找回来了。” 配图是他们俩亲密的家庭合照,那女孩的手里还捧着季母的黑白遗照。 童佳:“黑暗终将散去,今后我就是你的阳光。” 配图是她偷拍的穿着纯白衬衣午睡的男人,阳光打在男人身上,为他渡上一层金。 评论区炸开了锅:“好感动,有一种恶毒男配被消灭,男女主终于相认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原来人已经找回来了,可却没有一个人通知他,也没人感谢他的诚心祭拜,反而怪他是恶毒男配恶有恶报。 季焉洲无力的闭住眼,刚想关掉手机,突然视线一顿,定格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 他脖子上赫然带着季母留给季焉洲的平安扣。 季焉洲疯了一般的穿好假肢跑出医院,那明明是母亲送他的出生礼!他们什么都可以夺走,唯独那个,那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不顾一切的冲到季宅,崭新尚未适应好的假肢把他残缺的腿磨的鲜血直流。 看着恍如隔世的季宅大门,季焉洲推门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深呼一口气推开大门。 屋内的人齐刷刷扭过头来看着他。 料想中的关心没有到来,有的只是最亲近之人恶毒的谩骂。 “季焉洲,你还知道回来?我让你给你弟弟祈祷,你不知道疯到哪里去,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季父一看到季焉洲就怒气冲冲的过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季焉洲捂着脸,受伤的望向季父:“那是因为..”我进了医院还被截肢。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父打断。 “因为你下贱!取代了别人的身份不说,还不知感恩回报!” “今天是你弟弟小川的接风宴,你穿成这样是不是想诅咒你弟弟!” 季焉洲低头看看自己染了血的病号服,饶是已经对季父不抱希望,心却还是针扎一般的疼。 面对这样的他,他不说关心,居然怀疑他有别的意图。 “爸爸,没关系的,哥愿意来我就很开心了。” 童佳搂着季小川的胳膊,恨不得能整个人都贴上去。 “还是你懂事小川,不愧是我的儿子,不像这个野种!” 季父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时隔多日未见,季焉洲愣愣地看着童佳。 女人一身黑色丝绸长裙,双手抱胸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窗外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为她镀上一层金光,漂亮的像古希腊神话里的神祇。 从他进来为止,童佳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专注的看着季小川,眼里温柔的不像话。 “小川,这是焉洲,快叫哥,以后身体不舒服就尽管命令他照顾你就好。”季父阴冷的表情瞬间变得慈祥,轻柔的握着季焉洲的手放在季小川的手上。 季焉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季小川的手因长年风吹日晒干粗活重活而干枯粗糙,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不光他注意到了这一点,季父和童佳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眼里都是心疼,心疼季小川受得苦和罪,转而又用恶毒的眼神死死瞪着季焉洲,如果不是他,季小川也不用受这么多罪。 可他们忘记了季小川走失根本不是季焉洲的错。 “哥。”季小川低低的叫了一声:“听说你在寺庙为我祈祷了,谢谢你。” 季焉洲没有迁怒季小川,反而温和的对他笑笑,毕竟他也是无辜的,明明是大少爷,却无故受苦这么多年。 季焉洲没注意到季小川眼里的恶毒一闪而过。 手心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疼的惊叫出声猛的抽回手。 季小川居然在手心里藏了大头钉! 季小川连忙道歉:“对不起哥!是我干的粗活太多手劲太大没控制住伤到了哥。” 他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躲在童佳身后,像一只坠入狼窝的小白兔,完完全全是一个绿茶男。 童佳终于分给季焉洲第一个眼神,皱着眉头,充满了不耐烦。 “季焉洲,没有富贵命就别装富贵病。” “你怎么不去当演员,装什么柔弱,握个手而已,能有多疼。” “就算真疼,也怪你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看人家小川满身肌肉。” 季焉洲举起流血的手想证明给她看,却被她不耐烦的一把拍开。 “滚开,我不会和小川以外的男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我和你不一样,我洁身自好不乱搞。” 血液像一朵朵罂粟花滴落在地上,季焉洲心里那点对童佳仅存的爱意,也随着血液的滴落而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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