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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半刻也说不全,如今宴席正热,本不该说这些——公印,我们改日再聊可好?” 梁章突然想起了陆安写的那篇策论——被当作程文贴在揭晓名次的布告旁,他认真研读过,记得其中理论。 小民尊严…… 陆九思连小民的尊严都在意,何况同窗友人乎? 梁章沉默良久,对着陆安的侧脸作了一揖。 待宴席散去,梁章不厌其烦地去请教了陆安的那些学生关于“心即理”的内容,往往拿了只言片语回去,天不亮便开始研读,一直看到半夜三更。 一日两日三日……日日不停,拿出了往死里学的劲头。 第一个五日,他再次上门拜师。陆安拒绝了他。 他转头回去继续一心扑在“心即理”上。 第二个五日,他再次上门拜师。陆安还是拒绝了他,但是回答了他的些许问题。 梁章拿着那些解答回去如渴如饥地品读。 第三个五日,梁章又来拜师,而这一次,他磕磕绊绊地说了一些自己关于“心即理”的想法,稚嫩,错漏颇多,却得到了陆安的笑容。 随后,他得偿所愿,拜在陆安门下。 如此辛辛苦苦才拜的师门,让梁章从一开始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对待它,在看到陆安出门时,连忙随在身侧,看陆安直接走出城,越走越不在大路,忍不住问:“先生这是要去哪儿?” 陆安告诉他:“去瞧我家佃户和别人家争水。” “争水?” 这个回答倒出乎梁章意料之外。 * 陆安在宴席结束的当天,便去询问了某个衙役,问他这地契上的位置位于哪里。 那衙役立刻主动说:“我知道这个地方!我给九郎你带路。” 他看了一眼那由帝王所赠的地契,腰弯得更深了,极尽卑微之态。 很快,他们便到了那山脚与河岸之间,大片水田在此铺展。 这个时间已经看不到青绿与金黄了——虽然早几个月也看不到,洪灾毁了一切。但至少水田已被打理干净,明年便可种上水稻。 陆安还看到了一口堰塘。 见到陆安脸上微微露出的惊讶,衙役笑道:“毕竟三百亩的田地不能全靠河水。这堰塘是上一任田主挖出来的,是他的私人堰塘。” 陆安点点头。 这个她有了解过,私人堰塘不同于水井,水井可以很多人用,但私人堰塘不允许堰塘所有者以外的人来取用水源。 但其他人可以前来借水。主人收钱也可以,不收钱也可以。 现在,这私人堰塘也是她的了。 陆安审视着自己的禄田,十分满意,然后,她看到了田里有不少农妇和农夫,这些人聚坐在一起,老的少的都有,衣着很是破旧。 但如今分明不是务农时期。 陆安问:“他们是?” 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 衙役道:“是那些佃户,得知换了主家,前来见一见新主家。” 说话间,农人们向这边聚集过来,有年长之人上前,一时拿不定该先说什么,便颤巍巍地摸出水囊,看向穿着官服的衙役,小心翼翼问:“官人可要喝点水?” 衙役摆摆手:“不用。” 又把陆安介绍给他们:“这位就是你们的新主家。” 于是这百家人又紧张地看向陆安。 陆安感觉不对,这些人过于紧张了。 她想了想,放柔了声音:“大家不必忧心,我只是来看一看这些水田,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想问我的,也可以说,也可以问。” 那农人中的长者便压低嗓门,结结巴巴地问:“多谢郎君,郎君……我们……我们想知道,往后这租子……租子该怎么收?” 随着这问话一出,陆安都能感觉到不少农人屏起了呼吸,不敢做声,只是望着她。 ——佃户不需要交税,也不需要服役,只需要给地主交租子。 陆安便问:“你们以往是怎么收的?” 第85章 听得陆安问话, 老者忙道:“对半分。” 陆安又问:“这水田往年大体上收成多少?” 老者又道:“丰年时一亩四五斗,灾年时一亩约有二斗半到三斗半之间。” 陆安听得连连皱眉。 她来之前就猜到房州的谷地亩产不好,毕竟这是一个地广人稀、缺少耕牛, 却又不施粪肥,还处于刀耕火种的地区。 但她没想到亩产会这么差。 这还是在河边的水田!算得上是房州最好的田地区域之一了。 怪不得房州百姓多行渔猎,你不打渔不打猎,光靠种地活不下去啊。 陆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对半分, 是不是扣除赋税、种粮后的对半分?” 佃户确实不需要交税, 但是地主需要。而大多数地主还是会把这份税收转接到佃户身上,只有少数良心未泯的地主才会自己承担这份本来就应该他们承担的支出。 那老者听到陆安如此问,以为陆安也要这么做,脸色发白地点头:“是这样。” 陆安又问:“我对种粮这些不太了解, 一亩地所需要的种粮大致是多少?” 老者:“一亩地约摸要一斗种粮。” 农人们不知道眼前这个俏郎君为什么要问这些,他们惊惶不安地站在原地, 却又很驯顺地等待着新主家的决定。 陆安在算账。 一亩地亩产四五斗, 去掉赋税, 去掉种粮, 农人能拿到手的粮食不足两斗。 也就是说…… 纸面文字上,农人只需要把收成的一半交给地主,然而实际操作上, 要给六成。 陆安索性往田埂上一坐, 也招呼农人们坐下, 她过来时身上带了一些干粮饼子,便将那些干粮饼子分给几位年老的农人。老农们愣了一下, 喜不自胜地接过来, 富贵郎君带的饼子舍得放油放盐,他们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吃了一口又吃一口,舍不得停下来,其他青壮只能眼馋地看着。 吃过饼,那股子惶恐便轻了不少。俏郎君再追问他们一些事情,他们便也毫无防备地说了。 “日子过得怎样?过得不太行喽。主家用的斗是大斗,一斗下去能多拿好多谷子。” “主家量粮的时候,把那个谷子堆得和小山丘一样,每次都要多拿好几升,心肝儿黑透了!” “郎君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不小心撒在地上的碎谷子也算我们的,主家又要多收几升谷子,说是我们该给主家的赔偿。我都好久没填饱肚子过了,我不想种田了,我想去打渔,可我打渔也不会,还是只能回来种田。” “我婆娘早走了,她就跟了个会打渔的,那家人好,有多的小鱼会送到我家里来,他和我婆娘……啊,不是,是……是他和他婆娘养着我,我实在……实在……” 说到悲苦处,四下泣声渐起。 他们不想做农民也不行啊,不会经商也不会渔猎,更没有其他谋生手段,一些体力活倒是能做,但体力活也不是天天都有,不够稳定,更做不到三年一开张,开张吃三年。 陆安静静听着,又和他们聊了一阵子,大致清楚了他们的情况。 然后,陆安说:“关于租子,我也不乱改了,按旧例来。” 老者一听,急慌忙就说:“好好好!按旧例来就好!” 至少按旧例,他们勉强也能活,他们怕就怕新主家要改租子,改成六四分,或者七三分。如果是这样子,他们也只能苍白着过了。 陆安又道:“至于赋税,这是我该付的钱财,断没有让你们来出的道理。你们来给我做佃户,不就图一个不用交税,不用服劳役么?” ——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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