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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监视的账号,点开陈韫的主页,浏览着他新发的照片,是他作为学生会主席参与重要活动的记录,下面许多人点赞评论,虚假的众星拱月令人作呕。 南乙找出胃药,掰下几颗像吃糖果那样咀嚼,干涩得咽下那些灰扑扑的粉末,一如往常。 随便往下翻了翻,他看到张子杰的评论,还是跪舔的姿态,殷切地称呼这个曾经的霸凌者为“陈主席”,吹捧得非常到位,但陈韫根本连一个字都没回,跳过他,回复了更有地位和权势的同阶层“朋友”。 停滞的光标如同一把刀,割开这两人虚假的情谊。南乙淡漠地盯着张子杰的id,联想起他的近况。 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发出这些吹捧的话的? 大概是想,求你了陈韫,看在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狗的份儿上,帮帮我吧,网赌欠下的高利贷快他妈把我压垮了。 又或者是,我们在一起混这么久,我手上有的是你乱七八糟的丑事,但我一直没声张过,都替你兜着,现在还像哈巴狗一样捧着你,你必须得帮我啊。 无论哪一种都好,点一把火,推一下,怎么都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南乙关闭了网页,解锁了手机。他先是看到了蒋甜发来的消息,连珠炮似的,满屏幕过剩的热情扑面而来,令他不由得皱了眉头。 想了想,他只回了一句。 [南乙:比赛很忙,有机会见面聊。] 紧接着,他打开邮箱。收件箱里有新邮件的提示,来信人头像是一只黑狗,内容很简短。 [你上次让我去的电脑维修店,我已经去了,他们说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今天我去的时候还看到她了,正好从小区出来,我按照你说的给她发了传单,她扔了,不过也看了一眼。哦对,我弄了张新手机卡,都办好了,要不要这几天就走下一步?] 南乙回了邮件。 [再等几天,高利贷那边我让人帮我盯着,等到他被逼到撑不住了,再出手。我会告诉你的。] [注意安全。] 半分钟后,那边发来回复。 [医院那边说你又付了钱。不要再结了,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就让我来做吧。你安心比赛。] 南乙犹豫了一会儿,没再回复,把邮件都删了。 做完这一切,已经接近三点半,他却毫无困意。 失眠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他时常睡不着,而时间对他而言又极为宝贵,他需要很多很多时间做事。 久而久之,他习惯把自己当耗材一样使用,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尽可能多的事,否则就是浪费,就是虚度,他无法忍受。 没办法练琴,南乙靠在椅子背上,仰着头,凝视天花板的同时,试图在脑中构建出乐段。节奏、旋律、乐句,都漂浮在夜色里,渐渐聚拢。 然后,竟然变成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皱了眉,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一扭头,竟看见秦一隅下了床,走到洗手间门口。 他闷不吭声,于是南乙也不说话,盯着人看不太礼貌,他回过头,想打开电脑假装自己没睡是在做歌。 意料中开门的声音并未出现,等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起,趿着拖鞋拖拖拉拉的,越来越近,南乙心下怪异,终于忍不住回头,只见秦一隅竟坐到了他的床上。 在搞什么。 “你不睡了?” 秦一隅没回应,睁着眼,黑沉沉的一双眼,脸上没有神情,是木的,和平日里完全不同,好像魂儿被抽走了一半,留下的只能将将撑起这副壳,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更奇怪的是,他的双臂维持着一个姿势,好像捧着什么,抱着什么,然而却是一片虚空。怀中什么都没有。 “秦一隅。”南乙察觉到什么,轻声喊他名字。 依旧没有回音,秦一隅好像根本看不见他,仿佛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幽灵。 他在梦游吗?南乙心里冒出这样一个离奇的念头。 之前不是没听说过,但真实目睹还是头一次,南乙甚至有些新奇,所以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下秦一隅动了,他低下头,一只手抬高了些,往上,斜向上,拇指和食指握住一小节虚空,微微转了转角度,仿佛在拧着什么。 南乙皱了皱眉,忽地一怔。 那个位置,是4弦弦纽。 下一秒,他放置在身前的右手,四指微微屈起,拇指拨了拨。 恍惚间,南乙仿佛真的听到那不存在的琴弦发出的声响。 他抬头,望向秦一隅。那双深渊般的眼也笔直望着他,交接的目光在这一秒凝成一根尖锐无比的针,于无声中扎到南乙身上。 他不觉得痛,只是好像哪里破了个洞,酸涩的汁液从里面流淌出来,酸得呛鼻。 清醒时的秦一隅满不在乎地、嬉笑着说自己再也弹不了琴了,废了,碰都不想碰,听到就想吐。 但他会梦游。 浸在梦里的他,本能地在给一把不存在的吉他调音,很认真,好像什么都没改变过。 现在的南乙:还好卧室没有摄像头..…(庆幸) 未来的秦一隅:还好卧室没有摄像头!(兴奋) 你们前面都猜到梦游了,太厉害了,下一章就甜甜的了,毕竟梦游的人会做出什么事都不一定啦 关于弹吉他这个,我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第23章 阴差阳错 说不出是哪里来的一股冲动, 南乙想要叫停。 眼前这一切,就好像硬生生把秦一隅身上那层壳扒了下来,血淋淋的, 里面藏着的东西露了出来。原来是一个受了伤的男孩儿。 南乙是唯一的观众。 偏偏他最不懂宽慰, 最怕坦诚相见,所以不知所措。他不想看这些暴露在外的伤口,至少不想看得这么清楚。 眼前这个人好陌生,不是那个会在全校大会上讲笑话、到处找地方睡觉还能考第一的秦一隅,也不是那个在音乐节上踩着音箱, 勾一勾手指就有数不清的人上赶着爱他的秦一隅。 你是谁啊。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痛? 为什么我也觉得痛。 南乙从没想过,原来自己有一天会害怕看到秦一隅弹吉他。 “喂。”他下意识地伸手, 握住他乱动的手腕,“秦一隅, 你醒一醒。” 无人回应。 连着喊了好几声,他甚至用力摇晃手臂,都没反应。秦一隅完完全全陷在梦游的状态,出不来, 像一脚踩进流沙里的人,越往外拉就陷得越深。 南乙伸出另一只手,靠近他的脸, 想试着扯一扯,觉得痛了会不会就醒过来了。 可他没能来得及这么做,因为手被反握住了。 秦一隅放下了他的‘琴’,那只旋转弦纽的手往上摸索,虎口卡住了南乙的腕骨。 屋内的光线柔得像层水雾, 笼住指间的玉兰,将它们浸润得鲜活。花缠绕手指, 手指缠绕手腕,一点点向上攀爬。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秦一隅指尖的茧,贴着皮肉摩挲,那是常年练琴按弦留下的,从血泡,到血痂,掉落,日复一日,新旧交叠,堆积成如今的触感,但这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因为这些努力而来的陈年旧茧,被“天才” 的光环掩盖了太久。 而此刻,粗粝的指腹摁着的是他的手腕,像按弦那样用力,陷进肉里。 短短一两秒,那股香气又一次涌来,将空气搅和得浓稠。 秦一隅偏着头,盯着他的手腕,在梦里他握着的是琴颈,盯着的是品,是琴弦。 所以他用力地摩挲着,这动作令南乙不适应,甚至有些迷茫。他感知到心跳的频率发生了异动。这感觉很熟悉,就回到第一次看秦一隅演出的时候,跳得很重,比音响里的底鼓还重。 柑橘的气味越来越浓,仿佛秦一隅攥住的是一颗新鲜的橘子,用力捏碎了,甜腻的汁水顺着手臂淌到南乙身上,黏住了他的呼吸。 有点痛。 南乙觉得怪异,明明他是最耐痛的人。好在这时候,秦一隅松开些许。 他的手向上滑动,轻柔地,带着那一树雪白莹洁的花朵掠过蓝色静脉,擦过大小鱼际,在掌心的纹路上停留。 这过程缓慢极了,慢到他的后背起了一层薄汗,黏住上衣,浑身的毛孔甚至都战栗了几秒。这体验新奇而怪异,让他忍不住想,秦一隅到底要干什么?还会做什么。 下一秒,那双停在掌心的手动了动,手指微微分开,自然而然地滑入了南乙的指缝,轻轻扣住。 梦游的秦一隅,握住了清醒的南乙的手。 一个人,怎么会和自己的琴十指相扣的? 就在他冒出这荒诞念头的刹那,始终盯着“琴颈”的秦一隅扭过头,那双有些涣散的黑眼珠望住了他。 他在看他,却又看不见他,一切像一场潮湿的梦。 南乙皱了眉,却忽然发现他嘴唇在微微地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发不出声音。 偏偏他有一个聋掉的父亲,又将读唇语视作消遣的爱好,所以很轻易地读懂了秦一隅的梦呓。 他在说:“抓住你了。” 好怪。南乙下意识挣开。 他想抓住谁? 手腕已然被攥得泛红,掌根和指缝还留有余温。 秦一隅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就像被人下了催眠术。南乙平复了呼吸,试图让他回自己的床上好好睡觉,但很难下手,拽他他不走,扛起来更是费力,于是干脆把人放倒,摁进自己的被子里。 反正是第一晚,都是新的。 这时候他‘最讨厌和别人共用东西’的怪癖突然就失灵了,不仅让秦一隅用了,还替他盖好了被子,关掉了台灯,自己来到秦一隅躺过的那张墨蓝色的床上,说服自己早点睡,明天还要写歌排练。 可一合上眼,他几乎被柑橘味的海淹没。 头很晕,脑子不受控制地塞满了记忆的片段,飞快运转,唯一庆幸的是大部分都是好的回忆。 其中最清晰的是去云南的路上。过山隧道把世界分割成许多截忽明忽暗的格子,亮起时他看到漫山的绿,想象某一处可能藏着秦一隅的身影,暗下去他看见自己的面孔,一张被仇恨抹去表情的脸,瞳孔里映着隧道里向后飞驰的惨白灯光。 明暗交接,躺在床上的他,有某些瞬间感受到当初拼了命也要找到秦一隅的偏执,有时又尝到目标实现的不真实的餍足,起起伏伏中,他渐渐陷入睡眠。 天际泛白,光线蒙蒙地抚上眼睑,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床的一侧陷下去,体温很高的一个物体钻了进来,像有暖烘烘皮毛的大型动物。 于是南乙的梦迅速切换到阳光充沛的草原,有羚羊,还有狮子。他的脑子总是泡在一团黑雾里,鲜少会做这么明亮的梦。阳光太刺眼,梦中的他眯着眼,被草绊了一跤,撞进狮子的怀里。 很危险,很热。 当他处在喘不上气的边缘时,突然就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终于摆脱了那个阳光灿烂的梦境,胸膛剧烈起伏。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的窒息感并非来源于梦境,而是现实。 他正被一个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背贴着对方暖热的胸膛,腰间被手臂箍住。 而那只手上的纹身他再熟悉不过,清晰到即使不戴眼镜,也能看清每一朵花的姿态。 到底在搞什么? 南乙怀疑是自己也被传染了梦游的怪病,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试图挣脱出来,却听到对方含混的声音。 “别动……” 怎么可能不动? 他强硬的脱离态度还是彻底弄醒了秦一隅。 面面相觑之际,他竟然有些走神,好笑地想着,昨晚怎么都叫不醒,怎么现在一下子就醒了。 但秦一隅显然和昨晚判若两人。 南乙头一次见他眼睛睁这么大,觉得更好笑了。 他显然是思考了一下两人现在的姿势,视线从自己的手臂移到南乙腰上,又移回手臂,然后猛地松开,后退,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他眼疾手快扶住床头,险险稳住。 南乙皱起了眉,感觉哪里不太对,但仔细一想又没错。 这确实是秦一隅的床。 他捏了捏鼻梁,坐起来,难得地解释了一长串:“昨天晚上,你突然睁眼起床,坐到了我的床边,我试过让你回自己的床上睡,但是叫不醒你,想扶你起来,你不配合,所以我只能暂时换床睡,没想到早上一起来你就莫名其妙跑到我床上……” 秦一隅抱着被子打断:“这是我的床。” 南乙一时无语,可以想到昨晚秦一隅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好,改一下,是你莫名其妙跑到了我暂时睡的你的床上。就是这样。” 消化了半分钟后,秦一隅灵光一闪,抓住了重点:“不是,我怎么会大半夜突然坐在你床边?” 这要问你自己啊。 南乙面无表情道:“因为你梦游。” “哈!”秦一隅笑出了声,“梦游?” 你小子找理由都找这么离谱的吗?拍电视剧呢?怎么不说我被鬼上身了呢。 “我怎么不知道我梦游?” “别说你了,我以前也不知道。” 南乙生平第一次脱口而出。 秦一隅抓重点第一名,立刻问:“以前?什么以前?” 该死。南乙闭了闭眼,把话往回圆:“以前也没听说过你有这种怪癖,这么离谱的事,应该会有人爆料的吧。” 说完,他心想,今晚就算不睡觉也要录像留下证据。 这话倒是不假。秦一隅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纰漏,只能眼睁睁看着南乙从自己的床上下来,顶着眼下两片乌青走进洗手间洗漱。 虽然嘴上没说,但他压根儿不相信自己会梦游,从生下来就没听人说过。他从枕头旁摸到手机,给周淮发了消息。 [一条赛级小鱼:淮子,我梦游过吗?] 数来数去,之前和他同睡一间房的也就是周淮了,虽然也就一两次。要是他梦游,周淮肯定知道。 没多久就收到回信。 [淮子:怎么,你是想为你每次半夜偷吃我东西找借口是吗?门儿都没有!给我买!上次的巧克力蛋糕,还有之前的半张披萨!你吃就吃吧弄得满地都是!] [一条赛级小鱼:都告诉你了我没偷吃,我需要偷吃吗?我向来都是正大光明地吃!] 这说明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梦游。 得到验证的秦一隅信心满满,穿上拖鞋,拿着手机打算找正在洗脸的南乙对峙,可一起身,他忽然想到点别的,又坐回来,继续埋头打字。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既然自己根本没有梦游,那这事儿就完全没逻辑。 那南乙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 于是他将早上睁眼后看到的一切,以及南乙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一五一十不含任何加工地转述给了周淮,并急切地等待对方的回答,急到背着手满屋子乱走。 半天没等到回复,南乙先从洗手间出来。他半眯着眼,将打湿的额发往后捋,难得地露出整张脸,和秦一隅撞了个正着。 秦一隅愣愣地盯着这张挂着水珠的脸,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小子长得确实牛逼。 “你要用?”南乙侧了身,给他腾地方。 这人可真逗,秦一隅想,大半夜跑到别人的床上睡觉,睡着睡着还钻他怀里,结果起来就翻脸不认人,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他搞不懂,怎么做到干了这么离谱的事还这么酷的。 这种困惑一直持续到他们进入排练室。 严霁和迟之阳正做着手指热身训练,满脸神清气爽,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天去了温泉泡汤按摩一条龙,反观他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诶?”严霁看向南乙,“小乙昨晚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明显。” 准确说是几乎没睡。 南乙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事,有点认床。”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根本睡的不是自己的床。 果然,秦一隅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 认床?怎么,是睡了他的床还不满意吗?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的床不好吗?不好为什么要上他的床? “你想什么呢?”迟之阳拿胳膊捅了捅他手肘,阴阳怪气,“该不会昨晚连夜写歌了吧大主唱?” 秦一隅毫不客气地回击:“你这么问,该不会你俩昨晚在床上刻苦写歌了吧小鼓手?” 谁成想,一向容易炸毛的迟之阳竟然相当稳定,眨了眨眼,一脸单纯:“我俩昨天没写歌,在床上看蜡笔小新来着。” 秦一隅傻眼了。 “真的假的?” 严霁点了点头:“看了五集。” 秦一隅闭了闭眼,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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