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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 难道当时的自己就不闲吗? 全世界还会有第二个人,把这份灵异事件调查报告当论文读吗? 他糟糕的、拧巴的青春是一辆呼啸而过的地铁,在一阵尖锐的风中单向远离,只给他留下失去的怅惘。 秦一隅还记得这些玩意儿吗?或许吧,也许做梦时会梦到。他什么梦都敢做,没准儿在梦里,他甚至已经抓到那个躲着他的幽灵了 抓到了,为什么醒来时会掉眼泪呢?真是个难懂的家伙。南乙想。 “躲在这儿看什么呢?" 听到秦一隅的声音,南乙不动声色地收起来这张纸,重新夹回笔记本里。但因为慌乱,他没注意到,另一张薄薄的小纸片落了下来,飘到柜子下面。 “整理点儿东西,一会儿带去。“他站了起来,将笔记本塞进背包里。秦一隅从背后接住了他,吻了吻他的后颈,那上面还有他之前咬的疤痕,很浅的印。 “我以为你会带把刀。“秦一隅笑着说。 “监狱里面的检查才是最严格的。”南乙回头,警了他一眼。 北京的秋天金灿灿的,大把的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落下来,流动的金子似的,照得人目眩神迷。 上次去医院看醒来的李不言也是这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也 是秦一隅开车。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如地开车了,像过去一样。 “听祁默说,不言现在恢复得很好,开始复健了。”坐在副驾上,南乙随口说。 “是吗?复健挺好的。“秦一隅在红灯前停下来,拉起南乙的手见缝插针地亲了亲,“之前帮我复健的医生就很好,我一会儿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介绍给他们。 南乙盯着他的手,无端有些难过,于是也牵起来,柔柔地吻了他的旧伤,再十指相扣。 “好。" 陈善弘数罪并罚,毫无意外地被判处死刑,陈韫则被判无期。这算不上多么大快人心,因此南乙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他们,所以自称是陈韫的朋友,申请了探望。 隔着玻璃看到陈善弘时,他发现没了财富和权力,这个老男人简直老得像只癞皮狗了,皱皮耷拉,眼珠浑油,盯着他看了许久。 南乙拿起话筒,放在耳边,漫不经心地笑着:“陈董,不认识我了? “你来做什么?“陈善弘扯出一个复杂的笑,有诧异,有不可理解,也有当惯了上位者强装出来的镇定。 南乙冷漠地盯着这张老脸,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出来。 “我是来给您送东西的。" “您知道我去见了谁吗?“南乙语气平静,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还用红色曲别针别着一张照片,“之前你提过一个人,你的.....初恋? 听到这,陈善弘的表情立刻变了。 “您猜怎么着?我找到他了,确实,就像你说的,他得了抑郁症,自杀了。不过这背后有些事实,好像和您说的不太一样。"南乙语气随意,盯着陈善弘说,“我找到了他的女儿,和我差不多大,她说他爸爸是被你强.暴了,他从来没爱过你,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这个女儿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那张照片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陈善弘警了一眼,面如死灰。 在他的描述中,这个人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心里永远无法放下的完美情人,是找了无数个替身都满足不了的欲望的化身。但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他编造的。 南乙说着,手指点了点下面的纸,是他扫描后打印出来的。 “对了,他在遗书里提到你了,想看吗?" 陈善弘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咕囔,像是渴了十年的人,声带都黏连了似的。 但南乙读得懂唇语,知道他在说“给我”。 他安静地坐在陈善弘面前,欣赏他逐渐走向崩溃的画面,简直就是他这么多年得到的最大的奖励。一个草营人命的变态,原来也会因为爱而不得破防。不,南乙想,他此时此刻破防的,不是从来没被爱,而是这场精心打造数十年的爱情幻象被人打破了。 还是一个在他眼里如同蝼蚁的年轻男孩儿打碎的。这和撕烂他的脸皮有什么区别? 静默的处刑结束,南乙微笑着,在玻璃前撕碎了那张纸。 “你永远不会看到了。"他连碎片都没有给他留,只把那全家福贴上玻璃,点了点,“好温馨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善弘忽然爆发出怒吼似的咆哮,引得一旁的警察警告了他。 “我?“南乙一脸无辜,“您不是调查得很清楚了吗?我就是个大学生,一个破贝斯手啊。" “你还做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南乙笑了,两手一摊,很无奈似的,“我就一小孩儿,我能做什么呀。 “陈董,你的罪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但你儿子还能救的,您也不管管他,那可是你唯一的血脉,你对他一丁点父爱都没有吗?” 说完,他点了点蓝牙耳机,打开录音功能。 那张照片就在眼前,陈善弘已经完全被他激怒,失去控制,笑着发怒:“爱?要我爱他?他什么都不是!他是个废物!废物.....他就是个扶不上墙的渣滓!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 南乙意兴阑珊地点了点头,对他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劝他冷静冷静。但这种轻视却令陈善弘更加激动。 狱警在一旁敲打他,叫着他的编号,喝止了他。 可陈善弘还是不死心。那双浑浊的眼珠已然发红,死死地盯着南乙,几乎要贴上眼前这面玻璃,恨不得下一秒就打碎这一切,冲到他面前,将他掐死。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因此他很快就被狱警控制住,压在桌面上。 南乙挂好听简,站起身,垂了眼,用看狗一样的眼神警向他, 慢条斯理地打出他看不懂、也再也没有机会学明白的手语。 [我是你害死的每一个人的鬼魂。] 面对陈韫,他则换了一种折磨人的方式。某个时刻南乙认为自己上辈子说不定是某个罪大恶极的特务头子,职业就是折磨人。 他静静地坐在已经骨瘦如柴的陈韫面前,什么都不说,只是拿自己那双漂亮得疹人的眼睛盯着他。 这就足够让陈韫崩溃了。当他听狱警说是“朋友"来看他,又在这里看到南乙的脸,是真的期待过什么的,只是在这钝刀割肉的注视里,他越来越恐慌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陈韫的牙齿都在打哆嗦。 南乙不说话,拿出一根黑色的羽毛。 陈韫一眼就认出那是乌鸫的羽毛,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的浮木般,他双手握紧话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南乙,南乙,你听我说,我一直有件事没说,你不给我机会,当初在学校里那只乌鸫,它不是 “不是你杀的。“南乙冷漠地截断了他的话,自己说了出来。 陈韫呆愣住,仿佛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以为这是个巨大的误会,他笃定地认定这是南乙彻底无视他的根源,如果当初他解释清楚了,他们之间还有转圆的余地。至少那天南乙不会冲到他教室揍他。 他根本不知道,南乙头一次大打出手的原因,是知道他父亲就是害死他外婆的真凶。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只鸟...... “这重要吗?“南乙捻着那只羽毛,无所谓道,“你这么在意?" 陈韫心里最后的一点信念被碾碎了。原来南乙对他的恨,和那只鸟没有丝毫关系。原来他从头到尾没在乎过,没看过自己。 他迅速地枯萎,失去生命力,嘴唇也变得灰白。他开始大叫,就像每一次他犯了毒瘾一样发疯。 这立刻引来了狱警,他们试图强行带走他,但南乙还没玩够。 他装出好友的模样,对狱警说:"警官,他只是太想念他的亲人了,一时间控制不了情绪。他家属来不了,特意托我给他带了句话,您让我放给他听吧,听完之后他应该会好一些。" 看着南乙诚恳的模样,狱警网开一面:“好吧。 他们把陈韫摁在椅子上,死死压着他肩膀,把听筒抵在他脸上,仿佛架着一把刀似的。就这样,陈韫像具行尸一般,被强行摁住,听完了南乙播放的录音。 就是不久前,陈善弘说出的那段话。 在听到“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时,陈韫最后的一道防线也彻底溃败,疯狗一样拿头拼命撞桌子,一下,又一下,谁也拦不住。 而南乙什么都没说,只是笑。 等他看到额头红紫的陈韫被强行押走,才拿着那根羽毛,站起来,转身不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一扇铁门隔开了阴影与阳光。大门之外依旧是蓝天白云,是漂亮得不像话的北京。他一步步朝外走去,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发现秦一隅不在车上。 于是他四处转了转,最后在露天停车场西边的墙根儿发现了他。 秦一隅半蹲着,身边竟然围满了各种流浪猫,地上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透明塑料盘,上面放着牛奶,旁边是几个舒化奶盒子。这些茸茸的小家伙争着抢着蹭他,皮毛被照得发亮,尾巴翘得高高的,甚至还在摇晃。午后的阳光烟雾般萦绕在他们四周,造出一种奇异的梦幻感。 他长久的、力透纸背的仇恨,没能消解在方才痛快的报复中, 但在这一刻,竟然融化了。 怕打扰,隔着好几米,南乙轻声喊了他的名字:"一隅。"” 于是秦一隅回头,脸上挂着和过去一模一样的笑,轻盈,灿烂,仿佛还是那个会因为闹鬼传闻而调研的男高中生,还拥有一颗可以无数次死而复生的狮子心。 他怀里抱着一只小猫,捏着小猫爪冲南乙招了招手,小声说:“我给他们喂了好多牛奶,他们和你一样喜欢喝牛奶。" 它们好像也和我一样喜欢你。 南乙下意识露出笑容,耳边却忽然回响起徐翊的话,短暂地变回那个只想要报复世界的厌世高中生,下一秒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舅舅说的,希望世界继续运转的那个瞬间。 作者有话说 由公众号:小小柒的精神食粮 整理 还剩最后一个番外了,我决定明天写了发,就不再隔一天啦 我之前说的要写的相性一百问感觉字数会很多,所以决定完结之后写在福利番外! 之后还会有一些免费番外写在番外合集(双子的也已经写完了,严迟的之后也会写) 第125章 番外十:西伯利亚 一年的工作暂时结束,寒假来临,秦一隅在南乙家过了年,大年初一的深夜,他忽然对南乙说:“咱们去西伯利亚吧。 就这样,2月18日,南乙陪着他,第一次来了一场毫无计划和准备的旅行。这场出走不仅来得突然,连交通方式都是他始料未及的——火车。全世界最长的西伯利亚大铁路。 秦一隅背了把木吉他,牵着他的手,就这样离开了。 即使不算境内的部分,要坐完这趟列车也需要七天七夜。像这样效率低下的出行方式几乎是南乙不会考虑的,但真的登上去,和秦一隅待在一块儿,他才发现,原来有那么美的列车。 第一天的下午秦一隅就和同车厢的俄罗斯旅客打成一片,他弹着吉他,和一群喝伏特加喝到脸通红的俄罗斯男人一起唱喀秋莎。一开始,南乙很不适应这种热情的社交氛围,但后来也加入其中,为他们吹口琴。 晚上,秦一隅喝了不少别人塞过来的伏特加,醉醺醺地揽住南乙回到他们的双人包,关上门,一起挤在下铺,热烘烘地用鼻梁拱他的脸,搂住他接吻,接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 他用新学的俄语逗南乙,叫他“亲爱的”、“甜心”和“我的小兔子”,用唇钉磨他的耳朵,弄得南乙招架不住,只能把他摁在床上亲,堵住他的嘴。 每当南乙对他说“闭嘴”,他就笑,一双眼醉得发亮,小声说俄语里的“不”,连续好几遍。这是个单音节,从鼻腔发出黏糊糊的类似“涅”的声音,被他念出来简直就是撒娇。 几天下来,他们俩竟然能听懂不少,也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在火车上聊天,玩游戏,甚至写歌。 “你们是来旅游的?你们是学生?” “是啊。" “可你们的歌唱得真好!” “我们是街头卖艺的!“秦一隅张口便说,“就是把帽子放在地上,等着别人往里面扔钢铺的那种人。" 南乙笑了,那他应该背上贝斯的,等着别人问你的吉他怎么没声儿,然后让秦一隅上去揍他。 他们在同车厢认识一个叫伊万的年轻人。他带着在莫斯科交往的女友回家见父母,和他们目的地一样,都是去贝加尔湖。他的父母在镇上经营着一家小商店,在湖边森林里有两栋木屋,经常租给需要度假的人。 于是他们跟着伊万下了车,租了一辆大皮卡,一起前往贝加尔湖畔。 “他们不会把咱们卖了吧。"秦一隅笑嘻嘻地揽着南乙。 南乙没什么表情,轻声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何况他已经事先查过,对方父母的商店确实搜得到,木屋也在民宿网站上挂过链接。 这下秦一隅笑得更开心了,引得伊万好奇,用英语问道:"你在笑什么?" 秦一隅则胡乱回答:“我男朋友特别会讲笑话,可惜我不懂怎么翻译给你听。 南乙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懒得揭穿他。 伊万的父母暂时关了店,带着这几个年轻人去了湖边。两栋木屋隔着六百米左右的距离,都在湖畔的泰加林森林里。 这里现在接近零下20度,白雪像一张厚厚的羊绒毯,覆盖了一切。森林冰冻,遍地雾松,走在哪儿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和北京很不同,这里的空气寒冷、清冽,针叶林的香气混合苔藓湿乎乎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里闻起来很像你的味道。"秦一隅深呼吸后,告诉南乙。 “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味道。" 秦一隅笑了,低头凑到他耳边:“你的会再甜一点点。"后面他重复了一遍”一点点”,只不过是用俄语,很可爱的两个音节。 “比不了你。”南乙冲他扬了扬眉,“你是熟过头的橘子。" 他们付了房费,伊万的父亲给了他们钥匙和一把沉甸甸的猎枪。 “我爸很喜欢打猎。”伊万用英语对他们解释,“他说明天可以一起去森林。" “好啊。" 木屋有两层,下面是带暖炉的起居室和厨房,上面则是卧室,里面布置得相当温馨,暖炉一点,房子里很快热起来。两人在房间脱下从列车中间站点买的毛帽子和厚围巾,抱着彼此,像两只小企鹅一样晃动。 炉子里,柴火燃烧,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窗外起了风,卷着雪呼呼吹过,冰冻的湖面闪烁银亮的光,远处的泰加林变得模糊不清,天幕也渐渐地变深,一点点染上灰暗的蓝调。 秦一隅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是刚刚伊万的女友分给他们的。他拆开塞进嘴里。 “什么味道的?“南乙问。 “你猜。”秦一隅含混说。 南乙懒得猜,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包装纸,可没抢到,这下他干脆直接凑上去吻秦一隅,试图用更直接的方式去获取答案。 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暗算了。 “唔!" 这糖简直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酸的东西! 俄罗斯人甜点里的糖不都是致死量吗? 秦一隅是怎么面无表情含在嘴里的? 他被酸得打了个激灵,想直接推开秦一隅,却反被他摁在墙壁上,被他采用最强势的方式继续了这个吻。秦一隅控着他的后脑,像是企图连同这颗糖一起把他吃进去似的,尖锐的酸味刺激着味蕾,唾液克制不住地外溢,好几次差点呛到。这是他们接过最粗暴、最湿润的吻。 那颗硬糖在柔软的舌尖被推来挡去,渐渐融化,湿哒哒的水声弥漫开青苹果的香气。南乙受不了这酸味,眯着眼再一次用舌尖将糖球推进秦一隅的口腔,很快他听见碎裂声——秦一隅咬碎了那颗糖。 紧接着,更加浓郁的苹果味淌进来。这糖竟然还有夹心。南乙感觉自己浑身都酸得没力气了,一阵阵酸麻从牙尖传到手指。他咽不下也吐不出,被刺激得头一次克制不住轻哼,在秦一隅的舔,弄下,和这颗糖一起融化。 这个吻结束于糖果消融的时候。秦一隅抱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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