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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想了,祁默又有些怀疑,南乙是真的不懂吗?还是他其实知道,只是因为身上太多负累,所以选择自欺欺人。 “我开玩笑的。”祁默笑了一下。 “南乙,虽然我们每次碰面,都是些苦大仇深的话题,但是看到你开心,我也觉得挺开心的,就好像,这日子还有盼头。” 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口,只是不希望南乙和自己一样,在日后的某一天感到后悔。 “你是我见过所有人里,最有资格生活得幸福的一个,只要……你别绕着走。” 南乙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算绕着走吗?应该是很直接地跑着来到了秦一隅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领口,不许他走。 可他没想到,秦一隅竟然伸手,抱住了他。 对秦一隅的占有欲,和对爱的生理应激,无时无刻在南乙脑中缠斗,难分高下,他没时间去判定哪一方会获胜,只能暂时搁置,无耻地享受着和秦一隅的每一次亲密接触,又害怕他们之中的任何一方真的陷进去。 简直像在走钢丝一样。 见南乙再次陷入沉默,祁默也没继续,同他分享了最近李不言的状况,又把话题绕回到张子杰的身上。 前段时间薛愉的父母一个勒索,一个利诱,把张子杰逼上绝路,一开始他以为是南乙想直接从张子杰口里套出陈韫的信息,可现在他才发现,南乙想要的不是这些。 他告诉南乙,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张子杰又去找了陈韫,而且连续两天都去了。 可南乙听完却说:“我知道他会这么做。” “你知道?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也有可能暴露,他很有可能会把媒体联系他的事告诉陈韫。” “不是有可能,他一定会告诉陈韫。” 南乙顿了顿,“不过你放心,暴露很难。记者证是假的,绑架他的人也没有露过脸,连地方他都记不住,找不到的。” 他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续道:“张子杰外强中干,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怂包,他这么多年一直当陈韫的走狗,已经有心理惯性了,绝对不可能轻易把底透给外人,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得罪了陈韫一家不会有好下场。” 祁默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你做这些,是想让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去找陈韫,然后发现对方其实比他想象中还要绝情,干脆来个破罐子破摔?可万一陈韫为了堵他的嘴,帮了他呢?” 南乙指尖一停,笑着说:“陈韫是个疯子。” “一旦他知道,有人试图从他养的狗的嘴里套话,第一反应一定不是找出那个人,而是往死里踹那条狗。” “我们再等等。” 祁默点头:“那我这几天还是回维修店待着。” “嗯,我会再让张阿姨找他,先打一笔小钱。用那个邮箱联系他,让他习惯。” 说着,南乙仰头靠在椅子上,轻声说:“那个蠢货,抄作业都会把名字一起抄上去,培养他的习惯不会太难。” 对付一个人就像驯养动物,下达指令,观察行为,给出正面或负面的反馈,重复再来,只要够坚持,让一个人予取予求,只是或早或晚的事。 对蒋甜也一样。 一条似是而非的朋友圈,一通视而不见的电话,组成一条[指令]。第二天下午的南乙只在轰趴馆射了半小时箭,就等到了蒋甜。 好巧不巧,上钩的鱼正好撞见一个女学员搭讪加他微信,情绪上头,直接过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她穿着高跟鞋气势汹汹,攻击性比身上的香水味还要重。 赶走假想敌后,看见南乙还是那副[观察]她的冷淡模样,蒋甜试图找话题。 而她能找到的话题,也是南乙一次次营造出的暗示。 乐队的话题她不懂,说了几句南乙都没回,忽然,蒋甜想到来之前在车上刷过的南乙的朋友圈。 “对了,我看到你昨天又去植物园看兰花了。”蒋甜拽了拽他袖子,“这次看到鬼兰了吗?” 南乙盯着被她拽住的袖子,没说话,扯开了。 “没看到是不是?”蒋甜倒是一点不气馁,笑盈盈说,“我家真的有,最近天冷,挪到我爸书房了。” 面对她的邀约,南乙给出了[反馈],尽管有些似是而非。 “花期已经过了。” 蒋甜仍旧从这句话中找出一丝期待,“但你还是想看对不对?没关系啊,现在去看一次,等夏天开花了,你还能再去啊。我告诉你,也就是我爸这种兰花骨灰级爱好者才有,不然你跑遍北京城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他跟你一样喜欢兰花,每年不知道收多少盆名贵品种呢。”蒋甜笑着,漫不经心地把她父亲受贿的情况脱口而出,“不过他今天不在,跟我妈旅游去了,不然肯定要拉着你聊花。” 最后,看似是南乙不情不愿地被拽走,实则是蒋甜一步步按照他的计划走。 他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这次必须要有进展。 “你的车呢?”站在路边,蒋甜四处张望。 “今天没骑。” 南乙不想让她坐,干脆打车来。 于是他们也打车走了,坐在后座,南乙将窗户开到最大,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眼睛有些酸。一路上蒋甜都在试图聊各种话题,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直到抵达蒋甜家所在的高级小区。 下了车,路边又有人发传单,蒋甜有些厌烦地抽过来折叠扔掉。 “门口这些店天天发广告,上次是维修店,这次又是健身房,烦都烦死了。” 南乙什么都没说,跟着她进去了。 蒋甜家的别墅花园不大,到了冬季,很多植物都枯萎了,但也能看得出是专人精心打理过的。 而一进入客厅,到处都是一盆盆兰花,蝴蝶兰最多,越往里走,品种愈发名贵。 南乙观察了一圈。 “你家养宠物吗?”他忽然问。 “没有啊,我爸对猫毛狗毛都过敏。”蒋甜说完,有些疑惑,“问这个干嘛?” 南乙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我怕猫。” 蒋甜立刻笑了出来,方才的疑惑一丝也不剩。 “有水吗?”南乙看向厨房的方向。 “有啊。”蒋甜抬起下巴,喊了一声“阿姨”,但很快她又想起什么,“忘了,阿姨今天请假了。” 南乙是知道的,他看到蒋甜在最新一条动态的评论区和朋友吐槽,嘲讽这个新的保姆懒,又请假了。 这是个好时机,他不希望蒋甜家里有人。 没多久,蒋甜端出两杯果汁,分给南乙一杯。 南乙拿出手机,“我可以拍一张鬼兰的照片吗?” “当然,等我一下。” 蒋甜放下果汁,上了楼,五分钟后下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她往一楼走廊尽头的书房走去,用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锁,然后喊了一声南乙的名字。 进入书房的第一时间,南乙就锁定了书桌上的笔记本。 这是他此行真正的目标。 [这个病毒软件只要进入电脑,就能把里面的所有数据都复制下来,远程传出去。] “看,就是这个。” 看得出来那兰花的确名贵,蒋甜都不敢伸手把它抱起来,只能蹲在地上,指给南乙看。 南乙手插在口袋里,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你不是要拍照片吗?”蒋甜疑惑地抬头,望着南乙。 “嗯。”南乙面不改色,朝她走去,拿出手机,对着那盆叶子拍了一张。 想要支开蒋甜,恐怕很难,如果强行找理由,恐怕会打草惊蛇。 就算支开了,时间恐怕也不够他把病毒软件复制到电脑上,一旦她中途回来,恐怕还要败露。 南乙静默地思考着,忽然想到了什么。 人和动物是不一样的,动物需要指令,人更相信的是心理暗示。 “好了,谢谢你。”南乙起身,来到书桌边上,看着笔记本旁摆着的另一盆兰花,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蒋甜也走了过来,“不知道,我也认不全啦。” 南乙低下头,手指抚上兰花的叶子,认真观察。 “这种叶片的背面花纹好特殊,好像在哪儿见过……” 见他如此专注,距离又这样近,蒋甜忍不住靠近,手臂碰到他的手臂,轻轻地靠了过去。 但忽然,身旁的南乙像是忽然回神,想躲,抽回的手臂一晃,不小心碰倒了装着果汁的玻璃杯。 橙黄色的液体全都泼在了那部笔记本上。 “抱歉。”南乙拿起一旁的抽纸,按在果汁上,“你看看,笔记本没事吧?” 蒋甜也吓了一跳,“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我爸知道会骂死我的!” 她着急忙慌打开,发现笔记本的键盘失灵,屏幕一侧也有了阴影。 “怎么办?”她抱着笔记本试图晃,谁知直接黑屏了。 “完了完了。”蒋甜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先别急,都是我不好。”南乙难得主动地握住她的手腕,虽然只有一秒。 “现在去修还来得及,你家附近有没有手机或者电脑的维修店?” 蒋甜皱了皱眉,定定地想了几秒。 “对了,小区门口就有一家!我们现在去吧!” 作者有话说 啊对了,恒刻好像也有自己的营养液啦!终于可以自产自销了!谢谢大家支持正版,还陪我一起连载,每天一章一章地追更,我知道这其实是非常难熬的事,所以非常感激,每天看着你们的评论就有了写文的动力,而且大家对这本书的产出啊安利啊,我都有看到,真的特别感动,谢谢各位宝贝们~ 这本和馥芮白其他系列比起来可能剧情脉络会多一些,好几条线穿插着,所以体量会相对大一点 第71章 爱的刀刃 这还是南乙头一次走进这间维修店。 坐在里头正教一个中学生装系统的祁默, 看到他和蒋甜进来时,帽檐下的双眼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他就礼貌地站了起来, 将挂在下巴上的口罩戴正, 询问他们有什么需要。 全程南乙没有说一句话,只站在一旁,任蒋甜急切地将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被惯大的人总是很会提要求,开枪一样突突突地说着“要快”、“必须修好”等字眼。 五分钟后,他们从维修店出来。 外面风很大, 枯黄的叶子被卷到半空,和黑色的垃圾袋纠缠了片刻, 然后一起落下。 处心积虑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个巨大的进展, 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但南乙并没感到多兴奋。在仇恨里浸泡太久,一步步走得太辛苦,他根本无法从这件事中获得任何正面情绪。 “居然要修三天, 幸好我爸一周后才回。”蒋甜说着,拢紧了身上雪白的羊绒大衣,“要是被他知道, 肯定要骂死我。”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 东西到手就立刻走人会显得奇怪,因此南乙表现出歉意,如他所想的,蒋甜开始得寸进尺。 “你要是真觉得抱歉, 就陪我吃饭吧。”她笑着说,“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厅。” 尽管和她待在一起的每分钟都倍感煎熬, 但为了尽可能让她放松戒备,南乙没有拒绝。 在靠窗的位置落座,窗外是横生的黑色枯枝,远处是纯净的灰白色建筑外墙,相互映衬,变成一方摔裂的白陶罐。 蒋甜颈间的珍珠也是白的,在餐桌顶灯的照射下,泛出柔润的粉色伴彩。 这令南乙想到了薛愉父母曾给他看过的一则录像,里面的薛愉穿着一件浅粉色衬衫,珍珠扣子原本齐整地扣着,但很快就被蒋甜扯掉了,扣子落到瓷砖地面,发出细碎的声音。 但求饶的哭声却很响。 “你怎么不吃?不喜欢西餐吗?” 听到她的提问,南乙盯着她的脸,脑中不断切换着,直到和视频里高声尖笑的那张脸融合。 笑声是红的,哭声是绿色,被粗暴地拌在一起,像眼前这盘沙拉一样分不清。享受凌辱的人,从不会单独摘出其中一种,他们一口一口吃掉的,始终都是自我愉悦兼并他者之痛。 “不喜欢。”南乙说。 他切割着盘中的牛排,闻到香味却想吐。 和蒋甜面对面坐着的每一秒钟,他都会想到蒋正,想到陈善弘,继而是外婆和舅舅。这对视觉和嗅觉都是煎熬,注意力被动地交给了听觉,南乙只能通过听餐厅里放的歌来分散注意力。 新切换的一首是一支格式标准的后摇。器乐编排简洁,失真处理过的电吉他渲染出略显阴郁的气氛,像一场漫长的细雨。 但令他意外的是,歌曲后三分之一竟然出现了人声,唱着几句重复的英文歌词。 这声音有些耳熟,南乙忍不住拿出手机,用软件识曲,搜索出来的结果令他怔愣了一瞬。 竟然是[无序角落]的歌。 他点开专辑页,发现是三个月前发行的新单曲,名字叫《Recollection》。 而打开歌词页之后,他也找到了这首和之前无落风格迥异的原因——歌词和作曲标注的名字都是许司,无落的贝斯手。 许司之前很少独立写歌,这首歌塞不进无落的任何一张专辑,倒很适合作为一张后摇专的outro。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没认真听她说话,南乙都不知道蒋甜是如何将话题切换到这个问题上来的。 “善良的。”他承认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但一个不知悔改的人根本感受不到这种针对。蒋甜笑着说:“这也太宽泛了吧,还有呢?” 盯着那寥寥无几的几句歌词,他耳朵被这间餐厅灌入许司叹息般的哼唱。 [I always think of the video store, which now sells desserts.] 不知怎的,他竟然真的掉进了这个问题的陷阱,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张脸孔,好像那就是答案。 他不自觉用手托腮——这通常是另一个人习惯性的小动作——轻声说:“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南乙不想再看手机屏幕,于是关掉了,但仍垂眼,用很平的语气说:“有超能力的人。” 这下蒋甜的笑愈发夸张了,像高高扬起的草绳,一下一下,打在南乙的耳侧。 “南乙,你有时候真的挺会讲冷笑话的。” 南乙也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迟之阳打来的,也是他半小时前发短信要求的。 借着这通定时电话,南乙中止了这场笑话一样的“约会”,借口节目组紧急召他们回去,离开这令人透不过气的餐厅,出门拦了一辆的士。 蒋甜跑了出来,站在路边送他,精心造型的卷发被吹得很乱。 她急匆匆拦住了要关上的后座车门,问:“下次还去我家看兰花吗?” 南乙捂着手机听筒,勾着嘴角看她:“等花期再说吧,看叶子没意思。” “可那就是夏天了。”蒋甜先是下意识有些气馁,但很快,又扬起嘴角,误以为是他故意将这个约定拉长到明年夏天的。 “嗯。”南乙嘴角扬着,眼神却是冷的,“夏天再说吧。” 就是不知道,明年夏天,那儿还是不是你家了。 也不知道那些名贵的兰花,会不会一起被贴上封条。 车越来越远,后视镜里的白色大衣消失不见。 “谁啊?”迟之阳在电话里问。 “没谁。”南乙发现他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蹙了蹙眉,“你生病了吗?” “没有啊。”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提起情绪。 “哪里不舒服吗?我去你学校找你。” 谁知迟之阳竟拒绝了。 “不用了小乙,我不在学校,晚上就回去录比赛了,到时候再见吧。” 他第一反应是迟之阳或许和严霁在一起,但奇怪的是,如果真的和严霁在一起,为什么会这么怏怏不乐? 南乙很想插手,但又觉得迟之阳似乎想隐瞒什么,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过武断。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有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我陪你喝酒。” “算了吧!”迟之阳总算是笑了,“共享单车管理大师,你还是别喝酒了。” 南乙也笑了。 挂断电话,他也回到学校,来到停摩托车的地方,刚开锁,就接到了祁默的电话。 他似乎也在外面,电话那头很吵。 “怎么没用我给你的那个?”祁默开门见山。 “不太方便,根本找不到时机支开她。” 祁默笑了:“那当然了,她眼珠子都黏在你身上了。”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你们俩出现的时候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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