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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没考上大学的他,本指望借陈韫的关系捞个体面工作,谁成想,对方压根没这心,只是偶尔从指头缝里漏点儿好处。如今他只能在亲爹的修车店帮忙,偶尔跟着陈韫混进上流场所,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和三线小明星在一个卡座推杯换盏,生活也算滋润。 可最近,麻烦却接连不断。 最开始是个来修摩托车的大哥,看着就彪,不好招惹。对方声称车没修好,带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来扯皮,张子杰只能破财消灾。 可后来,类似的事接二连三,还都是修摩托车的,一言不合就动手,没一个怕事儿的,格外摧残身心。他焦虑无比,看见骑摩托车的都犯怵,恨不得找个菩萨拜拜。 “我受不了了,这帮老炮儿是打哪儿来的?没完没了了!” 才骂了两句,一通电话打来,张子杰一瞅,立刻毕恭毕敬接通:“喂?杨哥啊,你好你好。” 电话那头的叫杨西,家里有点背景,在北京开了四间酒吧两家livehouse,个个生意红火。前段时间他车被撞了,在陈韫的介绍下送过来修,也算照顾他生意。 “别啊,跑一趟多麻烦,我给您开过去,还是梦岛对吧?” 梦岛是那两间livehouse之一,西城区大名鼎鼎的摇滚乐迷聚集地。 张子杰翻出来车钥匙,又喷了点香水,这才敢上那辆豪车。 “不忙不忙,我这就出发,半小时就到!” 路上堵得厉害,开过去花了快四十分钟,张子杰停好车,整个人汗涔涔。他发现这livehouse里面比外边还堵,排队的人围了一圈,水泄不通。 他拿着钥匙进了里院,正撞见杨西正和人喝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杨西冲他笑出来,客气道:“小张来了,受累了。” 钥匙被杨西身边的年轻男生接了。 “太客气了,您这真热闹。”他笑着擦了汗,“今儿有表演?哪个乐队啊。” “什么表演啊,前段时间谈了个乐队比赛的合作,今儿在这儿海选,有十来个乐队,跟拼盘差不多。”杨西说着,下巴朝桌上的名单点了点,“我们正在定上台次序呢。” 张子杰笑嘻嘻地过去瞄了一眼,他发誓真就是一眼,结果就跟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 “怎么了?”杨西见他这样,乐了,“有熟人啊。” “啊?那什么……”张子杰回过神,顿了顿,又指着纸上的一个名字,“这、这个人,有照片儿吗?” “没有,乐队要什么照片,又不是选演员。” 杨西瞅了一眼他指的那个人,名字实在好记,刚路过点人头时顺道瞥了一眼。 “这个啊。这小孩儿长得挺牛逼的,那双眼睛真是好看,跟混血似的。” “眼睛……”张子杰抓住关键词,“眼珠子颜色特浅是吗?” “是啊,浅棕色的,还带点儿灰,太阳底下又透又亮,你认识?” 还真是他。 “是、是之前一同学。” “同学?关系挺好吧。”杨西笑了笑,“要不留下看看比赛呗,我让他们给你一手环,戴着就能进去。” “哎,谢谢您。”张子杰笑着敷衍过去,跟着他助理走了,中间他借口上洗手间,给陈韫打了个电话。 听电话那头的语气,陈韫是根本不知道这事的,明明这个比赛,他家是最大的资方。 陈韫甚至气笑了。 “玩儿乐队?他还敢做这种梦?” 他让把电话递给杨西,张子杰乖乖照做。杨西比他们大十岁,背景硬,陈韫见了也会叫声哥。 他听不见陈韫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见杨西眯了眼,笑着回道:“刷人?我就一提供场地的,小老弟你可别为难我了。” 两人说着,张子杰开始走神,莫名其妙就想到跟南乙的最后一面。 之前怎么欺负都不吭声的闷葫芦,那天跟条疯狗一样骑在陈韫身上,不做声,只闷头挥拳,一下比一下狠,血溅了满脸,差点把他胳膊拧下来。 当时他们甚至没怎么欺负他,只是见他一副晦气样儿,调笑了一句“你家死了人了啊丧眉搭眼的”,其余什么都没做,不知道怎么他就发了疯,一个人干倒七八个。他们都差点儿折在学校后门的胡同里。 现在想都直犯怵,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这疯子打起架来是不要命的。 后来南乙受了处分,转了学,说是去了港城,还记得当时一个老师说的,像他那样成绩拔尖儿的,犯了什么事儿也有学校抢着要。 读书不是挺牛吗,现在又来搞什么乐队啊。 “卖你个面子,使点小绊子倒没什么,至于比赛结果嘛,找你爸呗。” 张子杰看着眼色,心想这人也就面上和气,跟陈韫倒也没那么亲,要不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明面上,陈韫当然是诚弘的太子爷,可私底下到现在还得看他爹脸色,挨打也是常事。更别提这段时间,他还因为自己那摊烂事儿躲着他爸。 “你怎么这么轴啊,这还不行?”杨西咧嘴笑道,“没准儿这小子也就空有一张好皮,今儿其他几个乐队可都是混了好几年的,群众基础摆在这儿,就他们这种刚凑起来的,我看也是当炮灰的命。” 挂断电话,杨西把手机扔张子杰怀里,笑眯眯道:“小少爷一天天净想在别人地盘整事儿啊。” 说完,他拿笔在表上划拉了两下,拍到小助理胸脯上。 张子杰不好作声,笑着应付,见他没说别的,才放下心来,跟着助理七弯八绕,来到二楼。 参赛的乐队被他们安排在这儿,人太多,里面乱哄哄的,还有乐队经理在和工作人员扯皮。 助理走过去,拽住一个脖上挂牌子的人,把新次序表塞给他,又交头接耳了几句。那人使了个眼色,从同事手里拿走原定的顺序表,塞了新的,只道:“按这个来。” 熙熙攘攘,都是些背着乐器的人,张子杰四处张望,眼神落到一个角落,浑身肌肉都僵了一秒。 真是南乙! 他个头儿窜这么高了?初中那么矮,才几年不见,现在得有一米八几了吧。 要不是那双眼睛太特殊,猛一看他都不敢认。 屈辱感返潮般往上冒,张子杰低声骂了两句,舌头在口腔里舔了舔,当初被他打掉的两颗牙早已补好,可现在却隐隐发酸。当初他肋骨也差点断了,在家躺了大半个月,被亲爹骂得半死。这些他都记得。 妈的,这个疯子。 二楼窗户开了个缝,南乙靠窗站着,低头盯着楼下排队的人群,又一次确认了时间。 身旁不知什么时候挤过来一支乐队,五个人凑在一块儿,其中一个背着手风琴,八成是唱民谣的。 “咱们真是开场啊。”说话的正好是背手风琴那位,两条八字眉耷拉着,唉声叹气,“操了蛋了,怎么点儿这么背。” 开场确实是噩耗,南乙想,尤其是很难让场子燥起来的民谣乐队,无疑是雪上加霜。 Crazy Band从海选起就走的是livehouse模式,说是海选,其实更像拼盘演出。这么多人,其中不乏小有名气的当红乐队,参赛消息一传出去,粉丝们早就心潮澎湃,争着抢着花高价买黄牛票进来。 最关键的是,他们手里还有投票权——每人佩戴的手环,都有三次可以在演出中点亮的机会,不可重复。也就是说,听众有权利从十二支乐队中,选择三个,投出这宝贵的三票。 海选分五个赛区:北京、上海、广州、武汉和成都。北京赛区的海选livehouse有两个,每场只取前两名,因此,台下这些票都掌握着乐队晋级的生杀大权。 以至于,部分粉丝早就想好策略:只把票投给自己最爱的乐队,剩下两张直接不投了。 所以,非常现实的一点是,出场越靠前,乐迷投票则会越谨慎,也就越容易沦为炮灰。 即便抛开投票不谈,就当是拼盘演出,除了那些本身就有粉丝基础的当红摇滚乐队,其他小乐队开场,实际就等同于“暖场”。没几个人是为了看他们而来的,台下的乐迷只会冷着一张张脸,玩手机、拍现场照发朋友圈,抱着胳膊不耐烦地追问:他们最喜欢的乐队到底什么时候登场? 这就是现实。 南乙没继续听隔壁乐队哀叹,独自望向窗外,人越来越多,入场队伍都快围两圈了。 “在看什么?” 南乙回头,见到从人群中挤回来的严霁,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严霁站到他身边,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排队的乐迷爆发了冲突,工作人员在中间调和,两边矛盾一触即发,骂得很凶,就快打起来。 “场地安排有问题,照理说该准备检票进来了,结果现在还在排。”南乙看着没什么所谓,仿佛他也只是一个旁观者,而非马上就要上场的人。 “我刚刚就是去打听这个了。”严霁实在是理解不了这里的工作模式,“说是检票仪器出了问题,加上排队引导失误。他们原本是按单队伍排的,后来工作人员把后面的人拉到前面,强行变两条队,有人觉得不公平,就吵起来了。他们好像也没有任何应急预案,就只能任由事态失控。” 南乙没继续看了,“这么大的情绪,都会积累到进场之后,想想就麻烦。” 正说着,迟之阳从一旁的人堆儿里挤出来,跑到两人跟前,来不及顺气,先骂了一句“操”。 “怎么了?”严霁给他递了水,“慢慢儿说。” 迟之阳没接,直接炸了毛,声音大得一屋子人都听见了,朝他们看过来。 “还慢什么啊!他们把演出顺序都调了!” 南乙问:“往前还是往后了?” 迟之阳气得恨不得砸墙。 “别提了,咱们变成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恒刻身高小剧场: 秦一隅:我前几年量的是187cm,不过最近睡觉总感觉不对劲,起来身上疼,这是生长痛吧,明儿我再去量一下,绝对又长了! 南乙(唯一知情人):.....(你睡醒了身上疼跟长个子没半点关系,是你自找的) 迟之阳:三阿哥又长高了 (白眼) 严霁 (被逗笑了):噗 秦一隅:别灰心,你把你那辨子竖成冲天炮就跟本阿哥差不多了(微笑) 南乙:我目前是183cm。 秦一隅:你这一大半都是腿吧! 严霁:听小阳说你之前个子不高诶,是突然窜了个头吗? 迟之阳(震惊):你怎么出卖我! 南乙:我后来把牛奶当水喝(主要是不想比秦一隅矮太多,看了一眼和秦一隅目前的身高差,感觉还有追平的希望) 严霁:我现在是184cm 迟之阳:但你肉眼看好高,肩好宽!凭什么? 南乙:他明显是有健身痕迹的。 秦一隅:我没有吗?(截了截南乙,准备撩衣服给他看自己的腹肌) 迟之阳:小乙视力不太好我来帮他看 (眯眼)不好意思我瞎了 秦一隅(迅速放下准备撩起的衣服):不给瞎子看 迟之阳(挺胸):到我了!我180cm! 秦一隅:你少骗人了上次我看了你的体测表你明明就是179.6!少0.4公分呢 南乙&严霁:这么精准?爱了(想知道是在哪里测的) 迟之阳:秦一隅我杀了你.... (咬牙切齿) 秦一隅: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分尸难,你这179.6的身高很难分尸187cm的哥哥哦 (wink) 南乙:别躲在我后面(被秦一隅和迟之阳转圈式追杀转到想吐) 第11章 冰火对撞 在周淮家躲了两天,周六上午,秦一隅被赶了回去。 一方面是因为周淮新处的小男朋友来了,他在只会碍事,还老引起误会,只好闪人。另一方面,周淮控诉他半夜偷吃了他买的巧克力蛋糕,但秦一隅压根儿没起夜,一觉睡到大天亮。所以他恨恨地认为这就是周淮赶他找的烂借口。 走到出租屋单元楼下,秦一隅随便一低头,脚步一顿。 “嗯?”他发现自己新换的白T恤上有一道可疑的褐色痕迹。 “什么玩意儿?” 他抓起衣摆拿到鼻子跟前一闻,居然是巧克力的味道! “至于吗?”秦一隅想不通,“赶就赶呗,还玩儿陷害。” 他一边上楼,一边埋头发消息骂周淮。手指点了发送,脚步也刚好拽着身体来到家门口。秦一隅一抬头,又笔直坠入深渊。 出租屋的防盗门、墙壁、地上,到处都被泼上了猩红的油漆,写满了不堪入目的话,一个个字张着血盆大口,醒目得像livehouse屏幕上的歌词,像音乐节台下狂热乐迷挥舞的旗。 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可这明明不是他欠下的,凭什么他来还。 做爹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儿了,爽了射一发,白捡一孩子,其余什么都不用管,混得好可以吸血,废了也能子承父债。 谁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这不是就是嘛。 大概次数太多,有些麻木,讶异仅持续了一秒,秦一隅又恢复到自暴自弃的状态,只觉得厌倦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事儿会再发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搬来才不到两周,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又来了。 烦死了。 抬手摸了一把,油漆都快干了,算了算时间,怎么说也是一两天前了。 那时候正好不在家。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他也懒得分辨,打算先开门拿东西处理一下,刚要低头开锁,却发现地上有东西,只是被泼上了油漆,红彤彤一团,差点没看到。 是伞。 呼吸一滞。 原来是给他的那把。 他来过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把伞被收得这么规整过。 丝毫忘了油漆会弄到手上的可能,秦一隅拿起了那把伞,腾的一声撑开,转了转。莫名地,心中生出一丝熟悉感,秦一隅下意识将伞放在头顶,抬头,久久望着那一片红。 最近他的记忆总是会忽然回到中学时代。 当时的他和现在一样,经常犯困,总是找各种地方睡觉偷懒,空的自习教室、操场、天台,体育馆里的座位,他都睡过。 记忆中有一次是在天台,那天天气好得不像话,天空像蓝水晶一样澄透,没有一丝云。午休时他跑去那儿写歌,写着写着就躺下睡着了。 吵醒他的是雨。 半梦半醒间,雨滴到指尖,很凉。惺忪的睡眼艰难打开,朦胧间,出现在视野里的不是落雨的灰色天空,而是一方红色的庇荫。 一把陌生的、支在地上的红伞,在风中轻微地晃动,像一朵孤独的木棉花,刚好为他落下。 尚未完全清醒的秦一隅盯着这把罩在头顶的伞,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也被人盖了透明雨衣。 灰白的水泥地面还没完全湿透,雨刚下不久。 会是谁呢?他起身,举着伞寻了一圈,又下了楼梯,一无所获。 后来他发现,在自己的少年时代,时常会出现这样古怪的事,就像灵异漫画里的情节。 于是在心里,他为这个人起了一个外号——小幽灵。 那把红色的伞,只是小幽灵留下的第一个印记。 颇为有趣的是,他清楚地意识到,那人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被发现。因此,在后来一次次遇到类似状况时,秦一隅也开始装糊涂,不去抓他的马脚,不试图揭开真相,当做是一种心有灵犀的猫鼠游戏。 直到这个小幽灵彻底消失。 他也从少年时代剥离,成为无趣的大人。 “泼了油漆……”秦一隅望着头顶的红色,自言自语,“真的好像幽灵同学的伞啊。” 慢半拍地低下头,他发现,原来伞下还压了张纸,只是因为被泼了油漆,大半张纸上的字都看不见了,只剩下右下角一小块是干净的。 是手写的贝斯谱。 秦一隅捡起琴谱,心跳忽然变得很重,像军鼓猛打在胸口,耳边没来由出现幻听,不过不再是救护车的声音,而是南乙那晚的贝斯线。 从回到这里,到目睹这一片狼藉,他都没骂半句,也没有一个字的抱怨。可现在,他却不由自主地开口骂了出来:“操。” “这还怎么看……” 对面的门突然打开,手里提溜着垃圾袋的邻居小哥走出来,对方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在原地愣了半天。 秦一隅清了清嗓子,起身,抬了抬棒球帽的帽檐,挤出一张还算和善的笑脸,连连说了抱歉。 “一会儿我肯定弄干净,我有经验,没弄您家门上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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