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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是奇怪,明明健全,却又会主动让渡出一部分独立性,帽子和手套都不会自己戴了,但要给对方戴上。 装备齐全后,秦一隅笑着从冰上起来,又伸手把南乙也拽起来,“你会滑吗?” 南乙顿了顿,摇头:“不会。” “真的假的?”秦一隅拉着他的两只手,面对面望着他,“还有你不会的东西?” 南乙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我不会的太多了。” 比如拒绝你,对你撒谎。 他怀疑秦一隅已经看透了,只是不说,或者他也期待这样牵他的手,所以才会笑嘻嘻装傻说:“那我教你啊。” 一开始他很慢,抓着南乙的手向后退,语气有种哄小孩儿的耐心感:“对,熟悉一下冰刀。” 面对秦一隅,南乙好像突然变成不会说谎的傻瓜似的,那些心机和算计荡然无存,不会的人应该表现得害怕,眼睛应该时时刻刻盯着冰面,可他却始终平静地望着对面的人。 “你是真不怕啊。”秦一隅笑了,稍稍一停。 在惯性的作用下,南乙自然而然地滑到他怀中。 他低声说:“你牵着呢,我怕什么?” 秦一隅故意道:“这么放心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是。” 在岌岌可危的冰层之上,南乙放弃保持平衡,靠过去吻了吻秦一隅的嘴唇。 “小鱼老师。” 于是岌岌可危的变成了秦一隅的自控力。 下一秒他们就差点摔倒,但秦一隅在狂跳的心里找回了稳定,拉住他力挽狂澜,在危险中两人都笑出了声。 南乙不想继续装下去了,从交握的双手里拿下主动权,迈开步子,拉着秦一隅向前滑去。 “学这么快?”秦一隅的声音被呼呼刮着的风送过来。 南乙这才回头,冲他笑。 “小鱼老师教得好。”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秦一隅心软软的,很想暂停亲他。 两个人放开手脚滑起来,黑暗中,冰刀摩擦在坚硬的湖面,发出楞楞的响动,刻下弧线。黑与白之间,秦一隅一袭红色,像流窜的火苗。 望着他的背影,南乙有些出神。 教会他滑冰的人早已不在,重新教他的人就在眼前。 他还有多一次机会,真是件幸运的事。 “小乙,快来!” 秦一隅停在不远处冲他招手,风自下而上灌入他的外套,把他变成一面鲜艳的旗帜。 “来了。” 南乙朝他滑去。 他们来到了这片野湖的西北角,秦一隅朝着某个方向矗立着,于是他也过去,和秦一隅肩并肩,望向他看的方向。那是片寻常的树林,树林背后似乎是个小山头,太黑了,再往后就看不到了。 “你在看什么?山上有什么吗?” 有妈妈。 妈妈在山上。 秦一隅没回答,就像他没回答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是第一次去墓地看母亲的时候发现的。 妈妈,这背后有一大片湖啊,对着你呢。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我想带着南乙来看你,但他现在正难过呢,我怕他看到墓碑想起伤心事儿,所以就先来这儿了,您肯定能看到我们俩的,对吧。 沉默中,秦一隅忽然抬起双手,放在嘴边,朝那头大喊:“我现在特别快乐!” 寂静的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尤其大,在空荡的山与湖之间回荡,把南乙吓了一跳。 “你干嘛?小声点儿。”他拉住秦一隅,想捂住他的嘴。 太小声听不见呢,这么远。 “这儿没人的。”秦一隅扭头冲他笑,又转过去,再一次像刚才那样大喊出声。 “我昨天很幸福!今天很幸福!明天也会幸福的——” 不知为何,明明没明白秦一隅这突如其来的发疯到底是为什么,可南乙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悸动,像暖流汩汩而出。太奇怪了。 秦一隅的鼻尖和鼻梁被风吹得发红,睫毛很长,微微颤动,喘着气,望着远方的夜色,目光被浸湿。 他转过脸,捧着南乙的脸柔柔地落下一吻,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因为你。” 南乙的眼睛被风吹得发涩,又想起艾桑说的话,想到过去伤心沮丧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的心口。 “以后都要这么开心,好吗?” 秦一隅笑着点头,“好。” 有点儿想哭,秦一隅对自己在南乙面前的过分感性实在没辙了。他只能想点儿别的办法转移注意力,于是抻直了手臂,拉住他在冰面上旋转,转个不停。他们变成飞速转动的一个圈,红色和黑色的影子交替闪动,像小孩子一样笑,像飞鸟一样,在精疲力竭前体会失速的自由。 直到一起摔倒,然后又一起傻笑。 南乙双手撑在身后,鼻子尖冻得发红,每说出一个字就冒出流动的白气。 “头晕了。” “我也是,眼冒金星了,得缓缓。”秦一隅深吸一口气,干脆躺倒下去,在冰面上变成一个红色的“大”字。 于是南乙也靠着他躺下,肩膀挨着肩膀,两个人呵出的白气袅袅向上,缠绕在一块儿,飘远了。秦一隅莫名其妙开始哼歌,很即兴的哼出了一段好听的旋律,南乙闭着眼听着,感觉浑身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松懈下来。 于是在秦一隅停下之后,他接着哼了下去,像接话那样默契而平常。 音乐,爱,自由,他现在都能充分地感受,难怪秦一隅会觉得幸福。 哼完后他翻了身,俯上去捏着秦一隅下巴和他接吻。他们的嘴唇都凉凉的,但舌头是暖的,柔软又湿热。亲着亲着秦一隅莫名其妙笑了出来,吻也分开,只留下将断未断的一条水线。 “笑什么?”南乙盯着他湿润的嘴唇。 “你好像在做人工呼吸。”秦一隅望着他傻笑。 “别胡说。”南乙一只手撑在冰面,另一只手屈起食指,指节轻轻刮他的鼻梁。 “没胡说。”秦一隅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边,“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我想跳进来。” 这么结实的冰。 “你想撞死啊。”南乙笑了。 那会儿还没入冬呢,是另一种死法。 秦一隅也笑了,又说:“不过现在不想了。” “现在想干嘛?”南乙抚摸着他的眉梢和眼角。 “现在……”秦一隅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目光变得诚挚。 “和你一起在上面滑冰就很好了。” 南乙低下头,蹭了蹭他发红的鼻尖。 秦一隅又问:“你呢?你现在想干嘛?” 长久的沉默后,南乙睁开了眼,也支起身子,低声说:“我想让你陪我睡觉。” 秦一隅愣了一秒,开始坏笑,但很快南乙就拧了他的脸颊。 “我认真的,秦一隅,我好累啊。”他闭了闭眼,“想找个暖和点的地方,钻在你怀里好好睡一觉。” 于是秦一隅二话没说,坐起来,脱了他和南乙的冰鞋拎在手上,起身,也拉起南乙。 “去哪儿?” “开房,睡觉。” 小心谨慎的两个影子缓慢地上岸,又在夜色中飞驰,秦一隅说停,南乙就停下来,像是逃亡的两人找到暂时的落脚地,躲进暖气充足的温室,疲惫地卸下一层又一层的枷锁,黏黏糊糊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带着同样的沐浴露的香味一起钻进被窝。 南乙枕着秦一隅的手臂,闭着眼,任他的手指轻柔地梳理自己的头发,感到安全。 “暖过来了?”秦一隅望着他,轻声问。 “嗯。”这个单音节是从鼻腔中发出的,有些黏。 睫毛真长。秦一隅看的认真,靠过去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又问:“想不想去云南?那儿没这么冷,我可以带你去摘菌子。” “想。”南乙没睁眼,但牵过了秦一隅的手,凭感觉亲吻他手上残留的伤痕。 “但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他做不到对祁默的牺牲坐享其成,否则他连去看望李不言都做不到了。 五个指尖,他一一亲过,一个也没落下。 “等我做完了,我们一块儿去吧。” “好啊。春天就挺好,花儿都开了。”秦一隅又把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我摘一篮子,插在你头上。” “别。”南乙想到那个画面就想喊停。 “为什么?”秦一隅告诉他,“在他们那儿往人头上插花儿就是喜欢他的意思。” 南乙想到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但他有些困了,因此语速很慢。 “哦,所以你之前非要给我扎头发,就是为了把花儿插·我头上。” “你还挺会举一反三。”秦一隅乐了。 “偷偷摸摸……”南乙埋在他胸口,呼吸也变慢了。 “你就很光明正大吗?” 脑子里好像就没有正常恋爱的概念似的,居然会自动归类成炮友,怎么想的。 秦一隅摸着他的后背,越想越好笑,隔了一会儿又低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半天没回应,原来南乙已经睡着了。 这么快。 这是秦一隅第一次在没做的时候比他晚睡。 过去的南乙仿佛不需要睡眠似的,也总是很早就起来,然后消失。 他终于觉得累,发现自己需要休息了。 秦一隅吻着他的额头,搂住他闭上了眼。 这一觉格外的安稳和漫长,中途他们分开一会儿,又在某种引力下靠近,搂在一起,面对面,或者从背后抱上。 迷迷糊糊醒来时,房间里还黑着,南乙睁开眼,发现秦一隅正盯着他,太阳穴撑在掌根上。 “醒了?”他凑过来亲了亲南乙的鼻尖,嘴角有薄荷凉凉的气味。 “我睡了多久?”南乙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嗅着他的味道,“你都起来过了……” “也就……十一个小时?还没到退房时间呢。”秦一隅抚摸着他的后颈,“我一个钟头前起的,洗了个澡,回来之后你还在睡。” 而且他一躺下,南乙就迷迷瞪瞪地靠过来,自动钻到他怀里,找到最佳姿势又陷入深睡眠。 南乙在被子里伸长了腿,手撑着起来,坐在床上醒了会儿盹儿,一回头,发现秦一隅在甩着手臂。 “我把你压麻了。” “没有啊,我这就是晨间运动。”秦一隅干脆两边一起甩,跟公园里的大爷似的。 “好纯洁的晨间运动。”南乙起身下了床,“我去洗澡了。” 这是彻底醒了,嘴也醒了,又变毒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秦一隅起身,刷的一下把窗帘拉开,天光一涌而入。他一回头,这才突然发现这个浴室是个半透明的。毛玻璃里嵌着人影,细腰长腿,漂亮又高挑的人体形态。 不行。秦一隅又回头把纱帘拉上,专心致志地坐在床边盯着那片雾蒙蒙的玻璃。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来电人是许司。 秦一隅还是选择了接通:“喂?” “喂,一隅,你现在忙吗?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啊,有事儿吗?” 水声停了。许司的声音也变得清晰:“有,我刚刚去你的宿舍找你,发现你不在,只能给你打电话了,要是你有空的话,今天可以见一面吗?或者明天?” 浴室门打开来,南乙裹着浴袍,一边擦头发,一边带着潮湿的热汽赤脚朝他走近。 秦一隅的视线不自觉就跟住了那湿润的动线,盯着他细白的脚踝,和小腿肌肉的线条。 “喂?” “啊,”秦一隅回过神,“刚刚信号不好,你说什么?” 听到他的话,南乙挑了挑眉,走过去弯下腰,耳朵贴上了他的手机。 “我刚刚说,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时间的话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许司的声音。 得到答案后他直起身子,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单纯出于求知欲才这么做似的。 他甚至退开些,仿佛非常善解人意地为两人的通话保留一点距离。 “我都行。” 认识这么多年,秦一隅听得出许司说正事时的语气,直觉他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谈,不方便在电话里讲,所以对他说:“时间的话,今天?” 这两个字刚说出口,一只脚就踩了上来,落在两腿之间,压实了,动了动,碾灭烟头似的。 当然,这和“熄灭”背道而驰。 秦一隅眼睛微微睁大,抬头望着南乙,样子看上去很是无辜。 “今天吗?可以啊,下午三点?找个人少的地方……” 后面的话他没听进去了,整个人的感官都浓缩在南乙的脚下,任他轻柔地蹂躏着。 秦一隅感觉后背都蒙了一层薄汗,快得可怕。他喉结动了动,握住南乙的脚踝,试图将这个始作俑者暂时移开,还讨好地捏揉了几下。 好在南乙没有他想象中顽固,也没那么坏心眼儿,还真就移开了。 “等一下,我想想。”秦一隅继续说。 可下一秒,拿开的脚又一次踩了上来,这一次是肩膀。他使了点力气,仅仅用一条腿,就将秦一隅放倒在床上。 很快,南乙自己也上来,膝盖分开,跪在柔软的床上,跨坐上来。他依旧冷着面孔,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诱惑的表情。浴袍的领口因为动作而散开,露出锁骨和大半片肩膀,被纱帘过滤的日光照得发亮。 南乙俯下身子,伸出右手,虚握着秦一隅的脖子,一双浅色的瞳孔又冷又亮,发端蓄着的小水珠摇摇晃晃,最终滴落在他的嘴唇上。 “一隅?” 在拉丝般粘稠的寂静中,许司的声音格外明显。 南乙的脸上终于勾了点儿笑,垂着眼眸,坐在他小腹上,利落地冲他打了手语。 [告诉他,你有事要忙。] 然后他用审视的眼神盯住了秦一隅,又打了新的。 [看得懂吗?笨蛋。] 这双手打手语的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 秦一隅盯着他,空着的左手捉住了他腰间的系带,慢条斯理抽开,一边这样做,一边用很正常的语气对电话那头的许司说:“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不行,我有点事儿要忙。” “那明天?” “好啊。”秦一隅回答的时候,语气变了变,不只是因为浴袍彻底散开,还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往后伸了过去。 忍耐到了极限,秦一隅胡乱找了个结束语:“晚一点儿我再给你打回去吧,先挂了。” 嘀。他将手机扔到一边。 得逞之后南乙拢起浴袍起身就想走,可秦一隅早就预判到了,更快地握住了他小臂,扯下来翻身压住。 “干嘛啊?”秦一隅笑了起来,“我没干什么,真的是说正事儿。” “哦。”南乙盯着他,“我妨碍了你们的正事儿了。” 这话说得。秦一隅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开心的,低头咬了咬他的脸颊:“哎呀,又吃醋了?” 南乙哼笑了一声。 “笑什么?” “你搞错了,我要吃的是你。” 秦一隅也笑了,手自然而然地探进去,掌心摩挲着腹部的肌肉,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他吻上来,从嘴唇亲到耳侧,叼着他空荡荡的耳垂,那些小钉子又被摘下来了。现在的南乙软得不像话。 秦一隅咬了咬他的耳垂,故意问:“小乙哥哥想吃哪儿啊?” 听到他叫哥哥,南乙心重重地跳了几下,想骂人,又想亲他。 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称谓了:“哪儿甜吃哪儿。” 侧过脸,南乙勾着秦一隅的脖子吻上去,不像刚刚那样浅尝辄止,久违地吻得很深,勾缠着彼此,他始终没闭眼,眼睛和皮肤一样湿漉漉的。 一开始还很轻,闹着玩儿似的,慢慢地,和呼吸一样愈发粗重,攀着的手捂住了秦一隅的耳朵,啧啧的水声变得清晰至极。氧气稀薄,两个人粗暴地吞食了对方的喘息,脖颈都泛了红。 “甜吗?”秦一隅问。 都亲得哼出声了。 南乙直勾勾盯着他,用气声说:“还行。” 短暂地分开,又牵扯出暧昧连绵的水线,不舍似的,于是又吻上来,抱住了,反复好几次,在逐渐失去控制的相拥里,秦一隅伸出一只手臂,在床头柜摸索。 南乙睁开了眼,含混问着:“找什么?” “电话。” “还打?” “打给前台啊。”秦一隅笑得坏透了,挑逗似的蹭了几下南乙的鼻尖,“延迟退房。” 作者有话说 度过了很紧张的一段时间后,最想做什么? 南乙:睡觉吧 秦一隅:那就睡觉吧!睡个大的! 严霁:抄答案是吧。 迟之阳 (认真回答):吃一顿好吃的,但是不是去那种高档餐厅,就是那种很像家常菜的小馆子吧,就是....哎呀我不知道了!(给自己说烦了)(其实就是想吃家里的饭菜,但是又没有家,所以只能去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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