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怎么会往心里去?!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该死的女人!” “你就是故意激怒我!想要让我跟你离婚!分走我的钱!弄倒我的家罢了!你好狠的心!” “我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说什么老子都要弄死你!啊!!!” 看守警察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老实点!别闹事!” 我则是捂住了念念的耳朵,随后失望地摇了摇头。 “蒋钦,自私的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自私的!即便到了现在,你还是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你有什么话,就跟法律说去吧!” 第二十四章 蒋钦忽然回过神来,他本来叫我过来,就是想要让我出钱,替他请律师、走关系,看看能不能判个缓刑的。 谁知道一来,我们俩就吵了一架。 现在这个状态,再想跟我要钱,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惊慌失措地喊道:“不!不!你别走,你别走!你听我说!” 蒋钦大喊着,可我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之后蒋钦再给我打电话,我都一概不理,并且正式告知拘留所,我跟蒋钦没有关系,不要再联系我了。 之后果然安静了。 听说后面,蒋钦被判了有期徒刑八年零六个月。 而杨璐也果不其然,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挥霍完了手上的钱。 可已经奢侈惯了的她,哪里还能老老实实去工作? 她想当然地用老办法去抱大腿,却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已经奔四! 那些个大老板,根本看不上她这样年老色驰的女人。 普通人呢,又满足不了她的开销。 从此街头暗巷,又多了一道身影。 蒋付晨跟着杨璐,刚开始还能上学、吃饱饭,后面别说上学了,吃饭都成问题。 杨璐因为‘工作’不顺心,平时对他非打即骂,偶尔心情好了,才给他甩几十块钱吃饭。 “他吗的,都怪你,要不是你,老娘又怎么会找不到下家?!你怎么不去死!” 喝醉的杨璐,总是会痛斥着蒋付晨对她的拖累。 蒋付晨忍气吞声,好不容易磨完了义务教育阶段,他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杨璐,南下打工去了。 杨璐没了这个拖油瓶,这才意识到,她失败的人生中,蒋付晨绝不是那主要影响因素! 王桂芳更是可怜,她本就半身不遂,被人伺候了小半辈子的她,在没有了足够的经济支持后,只能去福利性质的养老院。 这些养老院都是政府扶持的,基本是公益性质的,服务也可想而知。 最低限度的维生救助,就是这些养老院的上限了。 王桂芳哪里受过这种苦? 她以前虽然半身不遂,但想吃什么,要什么,都是应有尽有。 还有我给她当受气包。 即便后面她跟杨璐不和,蒋钦也没短过她的用度。 现在在养老院,她只能勉强吃饱,衣服没得换,床要跟别人挤,一个房间睡五六个老人,几个房间共用一个护工。 王桂芳待了两个月,因为脾气太臭,就连福利性质的养老院,也不愿意接收她了。 最终她只能靠自己在街上乞讨,或者捡垃圾为生。 听说没半年,她就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生活,随便找了条河,投水而亡。 而我的念念,在我的静心照顾下,一天天长大。 我也给她专门开了个账号,专门发布她的成长日常。 凭借着混血的外貌,以及甜美的嗓音,她很快就一跃成为国民女儿之一,爆红网络。 跟蒋家人的事情,已经恍若隔世,再也占据不了我半分注意力。 我们俩的日子越来越好,未来还长,相信我们会走得更高、更远! 我替老婆林姝坐了三年牢,出狱后只拿到了一元钱的开业红包。 正当我以为拿错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男同事申泽的红包里也只有一张。 我放下心中顾虑,兴高采烈陪着林姝完成开业典礼。 可是当晚,我却刷到了申泽的微博,他晒出一张支票: 评论区纷纷直言羡慕,祝贺他跟“老板”修成正果。 林姝非但没有解释,还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你刚出狱,不合适公开,咱们暂时隐婚吧,对外叫我老板。” 转头,她就给申泽的微博点了个赞。 我抹了一把眼泪,打通了她死对头的电话,“以后我跟着你干。” …… “你为了林姝的事业,甘愿替她蹲三年监狱,怎么突然之间要跟着我?” “我记得,当初她可是口口声声答应,等你出来以后把部门经理的位置给你,你确定不要了?” 我反复摩挲着一元钱的纸币,不禁发出一声苦笑。 “嗯,不要了。” 话刚说出口,林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狐疑地问我: “什么不要了?” 我不动声色地挂断电话,实话实说: “部门经理的职位。” 闻言,女人复杂的神情中闪出一抹光,似乎松了口气。 “正好。反正我也打算给申泽,你还是先从文员做起吧。” 听见这话,我不由得皱了眉。 当初我为了林姝的公司,熬过三年铁窗牢狱。 她口口声声答应我,等我出狱后,这个位置非我莫属。 可谁能想到,我到头来竟然变成一个打杂的小卒。 此时此刻的林姝,亲口打破了三年前的许诺。 但我却没能在她的眼中看出丝毫的心虚。 我的眼眶发热,心中止不住的刺痛泛滥。 见我没作声,林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协议书,扔在茶几上。 她云淡风轻道:“这是隐婚协议,权当是为了公司。” 四个字,狠狠刺痛了我的眼睛。 三年前,我入狱的前一天,林姝跟我领了结婚证。 支撑我熬过来的唯一信念,就是出狱后的美满夫妻生活。 可如今的我,竟然成了她羞于启齿的存在。 甚至想让我就此销声匿迹。 我暗自自嘲一番,想都不想,抄起了手边的钢笔。 林姝猛地转头,看着我正要签字的手,眉头一皱。 昔日恨不得把这段婚姻昭告天下的他,怎么突然如此果决? 她下意识按住我的手腕,说出的话令人捉摸不透: “你竟然不考虑一下?” 我的眼皮没抬,立即签了字。 如愿拿到隐婚协议的她,莫名的沉默片刻。 半晌,她清了清嗓,声音温柔起来: “新晨你放心,等公司稳定下来,我肯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敷衍的嗯了一声,正巧公司群响起来。 申泽成为公司第一任部门经理,所有员工纷纷道贺。 紧接着,申泽发送了一个狗头表情包,默认了一切。 明知真相的他,显然是在嘲讽我。 我难忍的从屏幕上移开目光,却无意中看见林姝盯着手机。 她嘴角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让我不禁怀疑。 她跟我隐婚,究竟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申泽? rn 为了履行隐婚合约,林姝从主卧搬去了客房。 除此之外,她也讲得清清楚楚:不许跟她同乘一辆车。 在公司不许跟她讲话,只能叫老板。 还有,她和申泽之间的关系只是演戏,不许我借题发挥。 交代完,林姝就消失了三天。 直到我因为发烧,请了一天假,她才舍得给我打电话: “才工作几天就请假,是不是太矫情了?” “你只能自己去医院了,我还在出差,没空送你去。” 意料之内的结果。 我昏昏沉沉嗯了一声。 可我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熟悉的男声: “姝姝,快来帮我系领带!” 尽管林姝及时挂断了电话,我还是听见她匆匆赶去的脚步声。 再翻开申泽的微博,他已经换了个头像。 跟林姝的头像是一对。 我记得跟她谈恋爱的时候,我总是缠着她换情侣头像。 可她每次都有无数个拒绝我的理由: 麻烦、幼稚、没品味…… 不知她出于何种心理,疯狂给我发信息、打电话。 我只回了一条: 输完液,我回到公司。 同事一如既往对我冷淡,把工作堆满我的办公桌。 大概在他们心里,我只是出狱后被老板收留的幸运儿。 理应多承担点儿。 我调整心绪,将储藏柜里的情侣用品全都装进黑色垃圾袋。 如果我早知道它们见不得天日,也不会辛辛苦苦带进公司了。 我正要出去扔掉,没想到林姝回来了。 没等我反应,她怒气冲冲拽着我,一路走到楼梯间。 女人看见我手上的垃圾袋,脸色一沉: “有空收拾垃圾,没空回电话吗?” 她身上强烈的男士香水味,让我不由得往后退一步,淡然道: “回过信息了。” 闻言,林姝像是被点着火一般,质问我: “在手机上为什么要叫我老板?” 手机上和现实中,有什么区别呢。 明明是她嘱咐我的,为什么我叫了她又不高兴? 见我压根没想解释,她发出一声冷笑: “你知道我不喜欢小肚鸡肠的男人,你最好别变成我讨厌的样子。” 说着,抢过我手里的袋子,奋力摔在地上。 在响彻楼梯间的巨响中,她扬长而去。 看着被摔碎的合照、情侣水杯,我心头颤动。 就好像我们多年的感情,也终将支离破碎。 我收拾好碎片,打电话联系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拿到文件,我进打印室打了一份。 正当我做好心理准备,准备敲门的时候,林姝先一步打开了门。 对上她冰冷的视线,我平静地把文件递过去: “你有空就签一下。” 结果林姝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然后云淡风轻地递过来,吩咐道: “一会儿跟我出去应酬,有点眼力见,要记得挡酒。” 我正纳闷,林姝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为什么要我挡酒? 疑问还没问出口,只见申泽得意洋洋地从她身后冒出来: “老板真体贴!竟然还记得我感冒不能喝酒呀?” rn 申泽大咧咧地坐在林姝身边,手直接环住林姝的肩膀。 看见我,他蹙着眉抱怨道: “林总就是大惊小怪的,感冒而已,又不许喝酒又不许上班的,要不是我求她,还不肯带我去应酬呢。” 听他这么说,林姝宠溺地刮了下他的鼻子。 “我不管你,吃药的时候可别说麻烦。” 眼前的两个人,明显就是一对热恋情侣。 她的温柔体贴,也是让我感到陌生的样子。 我捏着手里的离婚协议,心里莫名释然。 抵达餐厅,林姝跟合作方寒暄一阵。 然后退回来,开始一一介绍。 “这是申泽,我们公司的部门经理。” 介绍到我时,合作方老板微微蹙眉。 “我记得很清楚,这位先生因为拖欠钱款入狱,林总可真是重情重义啊。” 林姝的神经一紧,看了看我,然后陪笑默认。 商讨项目期间,林姝跟申泽的座位紧紧靠在一起。 她不时给我使眼色,叫我主动给申泽挡酒。 席间,有人看出他们俩的亲密举动,不禁打趣: “林总跟申先生看起来真般配啊,不知道林总结婚没有?” 话音刚落,林姝看向我,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下一秒,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没有。” 明明说了同一个答案,她却孟地转过头,震惊地看我。 直到合作方去了卫生间,她给我发信息过来: “都是做戏而已,别往心里去。” 林姝说的是演戏,可我说的是实话。 毕竟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我扫了一眼信息,把手机屏幕扣下。 见状,坐在对面的林姝刚要起身过来,我扭头去了卫生间。 从隔间里出来,我撞见了申泽。 他双手环胸,显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付新晨,你作为男人真的可悲,被老婆嫌弃成这个样子,要是我,肯定就没脸见人了。” 我自顾自低头洗手,淡淡道: “这就不需要申先生操心了。” 擦干手,我准备离开。 可申泽却闪过来挡在我身前,上下打量我一番。 “老板的老公怎么还穿破烂啊?” “哦我忘了,姝姝应该是把钱都拿来给我买高奢定制了,不好意思哦。” 他身上贵气的大牌,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告诉我—— 一元钱和一个亿的区别。 瞬间,积压在我心里的苦涩爆发,我仓皇而逃。 回到包厢,我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林姝急忙上前拦住我,语气温和: “先别走,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我正要开口拒绝,申泽突然一脸惊慌地闯进来。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林姝立即松开我,跑过去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申泽手忙脚乱地翻着自己的包,又翻遍全身的口袋。 然后大惊失色地喊道: “我的定制腕表不见了!” rn 话音刚落,包厢里的所有人都在替申泽找腕表。 一边找,他的嘴里一边念叨: “这可是林总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三千多万呢,我可不想把它弄丢!” 虽然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我只想马上离开。 可我刚走到门口,申泽就伸手拦住我。 “付哥,还是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包吧,否则你也摆脱不了嫌疑。” 有没有偷他的腕表,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累了,申先生自己找吧。” 见我执意往外走,申泽竟然直接扯住我的包。 争抢之间,我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而零零散散的杂物中间,竟然真的有一块手表。 我震惊地看着那枚腕表,猛地对上申泽挑衅的视线。 “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转过身,发现身后的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我。 尤其是林姝,她皱着眉,眼里充满了对我的厌恶。 我下意识跟她解释: “这不是我拿的!” 可我的解释,在明晃晃的“事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紧接着,申泽捡起腕表,开始委屈道: “这枚腕表对我来说很重要,付哥怎么可以偷走呢?” “我原本以为付哥在牢里改过自新了,没想到还会为了钱不择手段,以后我都不敢跟你在一起共事了……” 申泽的三言两语,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合作方老板带头打破僵局,厉声道: “林总,这次的合作就算了吧!” 撂下这句话,便带着他的人气冲冲离开了包厢。 我本想着追出去解释,却挨了林姝结实的一巴掌。 迎上我难以置信的目光,她的眼里丝毫没有后悔。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 “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来偷东西的!” 林姝的一句话,彻底给我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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