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或不再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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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样的场景。庄言十分细心，往往她多看了一眼什么东西，他就秒懂她喜欢，然后买来送给她。起初，夏晚只是冷眼看着庄言送给陆烟的那些小玩意儿，这些东西不值钱，也不值情，往往收到后随手一扔就给忘记了，之后当废品处理掉。直到，她看见庄言带着陆烟进了陶土馆，她神情骤变。夏晚死死的盯着他们，在她记忆里，庄言送给她的东西中，意义非凡的就是家中放在电视柜旁的陶瓷娃娃。那是庄言手工捏成的，上面写了他俩的名字，算是定情信物。庄言搬走后，似乎忘记了那个陶瓷娃娃，至今放在电视柜上，放的时间太久上面沾了一层灰，这么不值钱的小东西总是被她忽略，直到庄言离开后，那个陶瓷娃娃孤零零的出现在她视野中，变得如此显眼。她气庄言退婚，气他不辞而别，她嘴里放着狠话说讨厌庄言，可他亲手做的那个陶瓷娃娃她却一直保留着，哪怕娃娃的底座出现了裂痕她也没有扔掉。她无法解释清楚这样的情绪，总归不是还在意庄言，她只是念旧，看久的东西一旦不见了会变得不习惯罢了。前未婚妻看我和她小姨谈恋爱 “陆烟录节目这些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玩的这么开心，像个大学生一样。” “抛开别的不谈，这两人走在一起真的很养眼，很般配。” “他们这是要去做手工陶瓷吗？这东西看着简单，实际做起来很难。” 像是耳朵里塞了棉花，夏晚什么都听不到，她麻木的看着庄言和陆烟进了陶土馆。两人坐在靠阳台的位置，在阳光和绿叶的衬托下，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般配。庄言捏着陶土，陆烟就坐在对面专注地看着她，有时候会伸出手指点一下。慢慢的陶土在庄言的手中捏成了一个娃娃的样子，这种毫无技术全凭感觉捏出来的陶瓷娃娃，比列失调，脸不圆，看着像个青蛙，丑萌丑萌的，庄言都不好意思说他是看着陆烟的样子捏的。陆烟看了倒是挺喜欢的：“跟你以前捏的那个还挺像，我很喜欢。” “我以前？” 庄言似乎是没想起来，陆烟轻笑出声：“没什么。” 刚捏出来的陶瓷娃娃要拿去烘干，最后上色。庄言伸手拍了拍小腿又挠了挠，周围放着绿植，蚊子多，庄言的血型特别招蚊子，刚才专注于捏陶瓷还不觉得痒，现在才发现腿上被咬出来好几个包。坐在对面的陆烟忽然抬起脚，在桌子下蹭着他的小腿……这举动，直接让庄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别人在桌子底下干这种事都是偷摸着来，陆烟倒好，行事大胆，小小桌子根本藏不住她的腿，动作再大一点，桌子都得被她掀翻。庄言赶紧躲开：“你在干什么？” 陆烟无辜的眨眼睛：“不是有蚊子咬你吗？我腿上喷了驱蚊药，蹭点在你腿上，就不会有蚊子咬你了。” 这哪里是担心蚊子咬他，这明明就是故意在……庄言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给整的老脸一红。真是诡计多端的女人。庄言并拢双腿，不敢再伸出去，怕陆烟又来蹭他。陆烟点了两杯饮料，转身去拿的时候抿嘴偷笑，她把手里的饮料递给庄言。庄言接过去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交换卡用在昨天。” “辛辛苦苦的抢到的，当然要在适合的地方使用它，要是错过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你喜欢我？” 陆烟反问:“我喜欢你，你信吗？” 他以前是不敢信，现在是不得不信，陆烟擅长打直球：“我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躲我。” “我是夏晚的前男友。” “嗯哼。”陆烟咬着吸管，“那又怎样？” 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庄言沉声说：“夏晚是你的外甥女，我以前还和她一起喊过你小姨。” 陆烟觉得好笑: “所以，你把我当长辈了？” 可以这么说，庄言明说：“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庄言，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你说的是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而不是你不会喜欢我，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对我也有过心动？但因为我和夏家的关系，你不想惹麻烦，所以才拒绝我的。” 庄言面色一僵，随后皱紧了眉。陆烟放下饮料，两手交叉抵着下巴，用商量的语调温和道：“我是夏晚的小姨，又不是你的小姨，你在怕什么？难不成我跟谁谈恋爱，外甥女还能管到我头上来？我喜欢你我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追你我认认真真的追，你有权拒绝我，但在这个恋爱节目上你没有权利阻止我。” 喉咙里堵得慌，像是卡了一团棉花上不来也下不去，庄言猛喝了几口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陆烟为什么会喜欢他，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陆烟太过淡定，聊这些的时候，就像在阐述“地球是圆的”这样无关痛痒的真理。他该反驳她，如果现在不反驳，等以后……她面对的会是斥责谩骂。 “跟我在一起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吗？庄言。” “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我，被别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你，又会在背后怎么说你？”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他们说什么，我只知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喜欢的就要去争取，去掠夺，去抢…因为没人会把东西送到你手里……”陆烟眼中迸发出欲望和贪恋，她牢牢锁住庄言，一字一顿地说，“我并不认为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会丢人，真正丢人的是，你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告诉自己不想要，然后去嫉妒别人的成功。” 陆烟展示着她的自信张扬，她毫不避讳的向庄言吐露出她心之所向。要说嫉妒，她以前最嫉妒的人就是夏晚，嫉妒她拥有最好的庄言，现在好了，她没机会了。两人关掉了麦，说话小声，摄像机拍得到画面，却听不清俩人在说什么，无声的气氛下，在外人看来画面和谐唯美。庄言:“你不是想瞒着我的吗，为什么又要和我坦白？”她要是不说明白，他还能自欺欺人一下，不把这当回事。 “你都感觉到了我还怎么瞒着你？你难道没听过这样一句话，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我说与不说你都会躲着我，那还不如直接坦白，让你无处可躲。” 上辈子认识的陆烟好像跟这辈子的她不是同一个人，她不是不婚主义者吗？为什么就盯上他了？两人相对沉默，好在店员把出炉的陶瓷娃娃送过来了，盯着这臭玩意，陆烟“噗嗤”笑出了声。笑声打破了尴尬，庄言无奈的吐了口气，找颜料和笔上色，“笑吧，我都说了我手工不好。” “我也说了，你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陆烟也拿了支水粉笔，凑过去上色，两人的头几乎要碰撞在一起。摄影师抓住机会，给了个特写，后期特效都想出来了，弄成粉红色的泡泡。陶瓷娃娃终于上完色了，陆烟在底盘下写上了她和庄言的名字。这个画面放大出现在直播屏上。夏晚恨不得冲进去把他们给分开，可在屏幕外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阴沉着一张脸。 “陶瓷娃娃”本该是属于她和庄言的回忆，如今也变成了陆烟的。庄言你看，月亮好美（约会结束）看着两个越凑越近的头，她心里的烦躁都要迸出来了。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夏晚的手放在腿上，指甲掐进了肉里，不自觉的用力，出现血痕了也没松开。知道庄言和陆烟要在今天约会，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让心情一直保持在平静，可这一刻，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着这个做好的陶瓷娃娃席卷而来。她以为只独属于她一份的东西，如今被人“偷”走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陆烟碍眼过。夏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失去感知。庄言接过了陆烟只喝了一口的奶茶。陆烟手里提着各种小吃，脖子上挂着相机，一边走一边拍照，渴了就凑到庄言身边去就着他的手喝奶茶陆烟喜欢拍风景照，而她的风景照里出现的最多的就是庄言。一百多张的照片里还缺点什么，陆烟找了个路人帮她和庄言拍了一张合照。快门按下的刹那，是陆烟牵起了庄言的手满脸微笑。陆烟脸上的笑，在夏晚看来太过刺眼。她讥讽的想：不过是捡了她不要的东西。沈梨双手捧心：“我真的……磕死！请你们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原地结婚好吗！我今天见到了不一样的庄言和很不一样的陆烟，他俩一定是走心了，擅长钓鱼的庄言和擅长钓人的陆烟，简直绝配。”在说到“别人”时，她还故意往夏晚的方向瞟了一眼。结婚？他们俩处对象都难，就别说结婚了，只要她出面，陆烟别想嫁给庄言。夏晚看了一天两人的约会，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感觉……陆烟正一步步磨灭她在庄言心里的存在。就好比这个写了名字的陶瓷娃娃，当有天庄言回想起他做了个陶瓷娃娃时，他脑子里第一浮现出来的是陆烟还是她夏晚？明明她和庄言已经是过去式，再无可能了，可一想到有天属于她的位置会被别的女人所替代，她心里就百爪挠心的慌乱。 …… 收到陶瓷娃娃的陆烟，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接连拍了好多照片，她找工作人员要回了自己的手机，当机立断的发了个朋友圈，把私密设置成公开，能让圈内所有人看到那种。九宫图照片配上了两个字“喜欢” 陆烟带着点恶意想：真想艾特一下夏晚，就怕她看不到。从陶土馆出来后已经下午五点了，开车回去两小时，到家七点，正好可以吃晚饭。要上车时陆烟看到对面排着队的冰淇淋店，突发奇想的要吃冰淇淋。 “我去买。” 陆烟站在原地看着庄言排队的身影，天气热，排队买冰淇淋的人很多，庄言排了十分钟才轮到他，他回头看了眼陆烟，见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距离太远听不清在说什么，只看到陆烟往他的方向指了一下。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后转身离开了。庄言拿到冰淇淋后立即过马路来到陆烟身边：“刚才那个人是……” “一只苍蝇不用管。”陆烟看着他手里冰淇淋满脸惊喜，“没想到你还给我买了个豪华版，这有多少种味道？” 庄言递给她：“我让店员每种口味都挖了点，没细看，应该有八种吧。” “我小时候就想吃这样的冰淇淋。” “那你是一次没吃过？” 陆烟满足的咬了口冰淇淋： “吃过了。”不过是捡别人吃剩的。在陆烟的余光里庄言一直在看她，她立即转眸，两人目光对上了，庄言一怔，莫名有种被抓包窘迫，他不自在的转移眼神。陆烟举着冰淇淋笑眯眯的问：“你要吃吗？” 庄言后退，与她拉开距离：“不吃，我要想吃我刚才就买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嗯，回去吧。” 陆烟先一步上副驾驶，本以为外面已经够热了，没想到车里更热，早知道就提前把空调开上了。按照一开始的约定，回去由庄言开车，庄言上了驾驶座系安全带。 “帮我也系一下。” 庄言系安全带的手钝了一下。陆烟催他：“冰淇淋化我手上了，快点。” 庄言一看还真是，由于车内温度高，冰淇淋化的速度很快，有些已经沾到陆烟的手上了。庄言给陆烟抽了张湿纸巾，然后起身横过她的身子将安全带拉扯过来。尽管已经很避开了，但两人肢体上还是发生了触碰。 “这样系不舒服，这根往右移一下，对……就是这样。”陆烟抬起手，指挥庄言给她系安全带。最终庄言手里这条安全带斜勒过胸中，使得本就高耸的胸部变得更高耸了。庄言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不用怀疑陆烟肯定是故意的。坦白过后本以为陆烟会收敛一下，没想到她越来越大胆。每次都是这样，一开始察觉不到她的动机，等到完事后看到她眼神里的玩味后才会反应过来。陆烟若无其事的吃着冰淇淋，化到手上了，就偷偷舔一下，像只小猫。直播间看到这一幕后直接炸了路程开到一半，月亮升了起来，陆烟按下车窗，夜风吹乱着她的长发，她趴在车窗上，对着山林大喊了一声，这一整天约会下来，不累不说反而越来越兴奋，她指着天边的月亮：“庄言你看，月亮好美啊。” 庄言顺着陆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很美。节目组对于今天俩人的表现很满意，像朋友也像情侣，陆烟的表现更是让人大开眼界，就像网友说的那样，和庄言在一起时陆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更真实了。导演看着直播忍不住感叹道:“要是另外两组能像他们俩这么配合就好了。” 提到今天约会的另外两对，导演就觉得头痛。谁说追男人不难的原话不是月亮真美，而是月色真美，这是隐晦的表达我爱你的意思。庄言被风吹迷了眼睛，他眯了眯眼回了句：“把窗户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