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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起死在里面才好呢!” “后来也是我安排了人在谢夫人耳边吹耳边风,说是叶以宁想取代谢薰成为真正的谢家千金。她为此恨上了叶以宁,就连渊表哥也一直恨着叶以宁,哈哈太有意思了!”魏如锦几乎要笑出眼泪来,“这事我一直没法跟人分享,今天总算让我说出来了!” 叶以宁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如锦,小薰原来是这样死的,那时魏如锦不过十来岁,竟如此恶毒。 “都听清了吗?”叶以宁忽然抬高了声音。 魏如锦皱眉,忽感不对劲。 暗处有一人闪出,是谢文渊身边最信任的管家。 管家带着一众家将,直接将魏如锦按住。 “都听清楚了,叶姑娘,我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写家书送去给将军,等将军发落。”管家恭敬道。 谢文渊离开前让他注意下魏如锦跟什么人来往,没想到竟听到如此大的秘密。 管家拿出一封休书,“将军说他离京期间,郡主若有不当行为,就先将此休书给她。” “我不接!”魏如锦抓起休书撕了个粉碎,又冲向叶以宁:“你算计我!” 叶以宁抽出家将身上的配剑,一剑刺穿了她的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这一剑,为小薰。”那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在叶以宁初来谢府,孤单寂寞时她总是笑着陪在她身边。 在魏如锦的惨叫声中,叶以宁拔出刺入了第二剑:“为‘死去’的叶以宁。” 虽然她的灵魂没有消亡,但被猎豹撕扯啃咬的痛苦,都是真实存在的。 第三剑,刺进了魏如锦的胸口,叶以宁靠近,低低道:“为上一世悲惨的叶以宁。” 虽无法问出,但现在想来,上一世她的死也与魏如锦脱不开干系。 魏如锦已无法开口说话,瘫倒在地上。 叶以宁丢下剑离开。 没杀魏如锦,她还要等待系统任务结束,在此之前她不想引发太大的变故。 然而隔了三日,老管家来报,魏如锦死在了牢里。 她死状惨烈,舌头被人割掉,死前有过痛苦挣扎,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疑似魏如锦用手指画下的一个“后”字。 魏如锦死了,而宫中却悄无声息,无人追查。 老管家得了谢文渊的回信“不设墓冢,不进祠堂”。 于是,身前骄傲的郡主魏如锦,死后只得草席一卷,弃于乱葬岗。 谢文渊出征的第三个月,前方传来大捷的战报。 随后太子提出休战,暂且休养生息,而谢文渊主张继续深入,全面击溃。 在经过群臣激烈的讨论后,皇帝站在了谢文渊的一边,下令继续追击。 又一月后,谢文渊全面溃败西羌大军。 至此,谢文渊的声望在大夏空前的高涨,皇帝封其为征西王。 而与之相对的,太子黯然无光,又传出他监军期间营帐内夜夜笙歌的事件,甚至有人向皇帝提出太子难堪大任的说法。 不过,这些叶以宁都不关心了。 到谢文渊封王为止,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她询问系统:“我阿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rn 十四年前,叶以宁的父亲戍边任百夫长,在值哨时发现西羌三部有异动,再三探查后,得到了西羌将在次日发起突袭的消息。 叶忠连夜策马向上级汇报军情,因事关重大,怕走漏消息,未经多层通传,由叶忠直接向时任最高将领汇报。 而那时的最高将领是被派往边疆来历练的太子。 太子当日喝得醉醺醺,又有美妾在怀,哪怕叶忠再三强调军情紧急,太子只大手一挥,表示知道了,自有安排。 次日,西羌大举进攻,叶忠与部署苦守城关,坚持一天一夜未等到支援。 城破时,睡了一天一夜的太子才刚刚酒醒,得知消息第一反应不是积极补救,而是掩盖自己的渎职。 他一面往京城上报因西羌大军突袭,来势汹汹,城池失守,一面命人将提前汇报消息的叶忠及其部下诱来,尽数斩杀。 如此,便没人能揭发他因酗酒而耽误军情之事了。 叶忠没有死在杀敌的疆场上,他死在了自己国家的储君手里。 听系统说完的叶以宁泪流满面,她爹爹那样一个以精忠报国为使命,立志要捍卫国家与百姓的人,竟是这样屈死的。 “我们的交易已完成,宿主,你可以准备离开了。这次,你将完全脱离这个世界,不管身体和灵魂,都再不可能被找到了。” “等等——”叶以宁出声:“再给我半个月时间,看在我多帮了你一次的份上。” 系统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问:“你想干什么?” 不等叶以宁回答,系统又说:“反正我在这世界的目的已经达成,你要做什么也不重要了。我没时间再看顾这个世界,我留给你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后消失程序自动开启,到时候你就直接离开了。” 当天傍晚,叶以宁骑着谢文渊给她的那匹汗血宝马出了城。 只用了五日,便到达边境。 谢文渊见到她高兴极了,“阿宁,你怎会来?” 夕阳映射下,女子一身火红色骑服亮眼,长发飘扬,身姿既婀娜又飒爽。 叶以宁答了句:“来看看你。”神色却是极淡。 谢文渊得这一句,不管她是真心还是敷衍,便已觉得心中满足。 他上前欲拉叶以宁下马,叶以宁先一步自己跳下马来。 两人一前一后往营帐内走去。 人群中,太子的目光追随着叶以宁的背影,身边人告知:“这是陛下赐给征西王的那个舞姬。” “有点意思。”太子饶有兴味道。 身边谋士知太子德性,忙劝谏道:“因这女子容貌酷似征西王的亡妻,是以征西王对其极为宠爱。” 太子却抚掌:“那就更有意思了。” 当天晚上,大营里设了宴席,庆贺大军即将凯旋。 叶以宁坐在谢文渊身侧,谢文渊不停为她添菜:“军营里吃的粗陋,等回京城后带你去吃德福楼。” 叶以宁对谢文渊依旧冷淡,时不时瞥一眼同在主位的太子。 不多会儿,太子笑道:“美人儿一直拿眼看我是什么意思,可是想与我共饮一杯?” 这话说的轻浮,身旁谋士刚要劝止,谢文渊已经重重一掷酒杯,沉了脸色:“太子慎言!” 在军营,谢文渊积威甚重,他一板脸,周遭都静了下来。 太子有些讪讪。 叶以宁却似并不在意,反而冲太子举了下杯。 rn 谢文渊当天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 回到营帐后拉着叶以宁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说叶以宁小时候最是爱哭,他嘲笑她是哭鼻子鬼,后来才知道那时候她阿爹刚去世不久。 说小时候带小薰和叶以宁爬树偷果子,后来被人追着骂。 说他教叶以宁练字时,少女发间的馨香让他心猿意马。 说她在树下舞剑时,那身影让他脸红了许久。 “阿宁,从前的事你不记得了也好。我细细想来,我们在一起时好的事情就那么些,可不好的,太多太多了,皆是我对不起你。那些不好的,就让我一个人记住吧,记住我曾如何伤害了你,记住我是多么卑劣的人,记住我是这么的不可饶恕……那些痛苦的事,就只让我一个人牢牢记住吧……” 叶以宁看着谢文渊睡去的侧脸,心中一片荒芜。 曾经她把一腔情爱都给了这个男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连命也没了。 她应该是恨他的,她也确实恨着他。 可她不知道她的恨该落向何处。 谢家爹娘收养了她,给了她亲女儿般的关爱,小薰以及少年时的谢文渊,都给了她家人般的温暖。哪怕是在谢家阿娘思女成疾,对她产生误会之时,也没有苛待过她。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无法正大光明地去恨谢文渊,既不能执剑相对,又无法原谅,所以她只能离开,所有爱恨都斩断,从此一别两宽。 眼见谢文渊睡熟,叶以宁从他身上抽出令牌,出了营帐,命一队亲兵随她去了太子的营帐。 “守在帐外,不许让人靠近,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可入内。” 亲兵们虽觉奇怪,但眼见谢文渊对她的宠爱,又有军令在手,都听令照做。 叶以宁进了帐内,太子醉卧在行军床上,见了她,眉开眼笑:“小美人儿,怎地来找我了?我这不是做梦吧?” “十四年前,百夫长叶忠就西羌欲大举突袭良城一事紧急向你汇报,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做的?”叶以宁冷冷道。 太子嬉笑:“什么叶忠……啊!” 一声惨叫。 叶以宁将一柄尖刀扎进了他的手掌。 太子酒醒,冒出冷汗来,大叫:“来人!快来人!” 然帐外众多守卫,无一人有动静。 太子意识到不对,又想狡辩,叶以宁却不给他机会,尖刀直接扎入另一只手掌。 太子见呼救无望,终于老实下来。 将十四年前的那段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叶以宁在旁边挥笔将他所述全都记录下来,又拿起他的拇指按着他自己的血,在纸上按上了指印。 “阿宁——”谢文渊掀帘进来,看向地上瘫成一团的太子。 叶以宁从他身上抽走令牌时,他便有所感。叶以宁走后,他一路跟了来,直到听完刚才所述。 “刚才太子所供述,你都听到了?”叶以宁看向谢文渊,“他犯下如此欺君大罪,按律该如何?” “按律当斩,但——” 谢文渊话未说完,叶以宁已拔剑一剑砍下了太子的头颅。 叶以宁将太子的供状扔给谢文渊,抬腿向外走去,被谢文渊拽住胳膊:“他是太子,是储君!即便犯下大罪,你这样杀了他也难逃罪责!” 叶以宁不在乎,她只觉心中痛快,即使她就此获罪死了,无法等到系统给她的离开时间,她也觉得值了。 谢文渊按住她,自己提起地上太子的头颅,转身走了出去。 当着众军士的面,将头颅高高举起:“太子与西羌勾结,欲行大逆不道之事,我已当场将其诛杀!” 谢文渊将斩杀太子之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皇帝震怒。 无论他是否已有换太子之心,谢文渊此举都使他皇家尊严大为受损。 无奈谢文渊刚立下大功,又军权在握。 最后皇帝下旨,赐谢文渊五十军棍。 rn 五十军棍不轻,体弱些的军士甚至熬不过去。 谢文渊被打的吐了血,他喘息着拉住叶以宁的手:“阿宁,别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你还有什么想做的,都让我来做,我会替你做到。” 之前谢文渊把眼前人当作叶以宁的转世时,是带着几分侥幸和一厢情愿,但现在见了她为叶忠复仇后,他便十分确认,这就是叶以宁。 她没有忘记,她记得从前所有的事。 她只是不愿再与他相认罢了。 叶以宁抽出自己的手,不去看他:“我的事都已做完了。” 因有了谢文渊的协助,杀掉太子的事进行的比预想的快,太子的那些供述即使皇家想要捂住,但已有很多军士当晚在帐外听到,口口相传,她阿爹的冤屈会被所有人知道。 她此间事了,只等着离去时间的到来。 原本即日要启程回京的大军,因太子之事,及主帅被罚,耽搁了些时日。 待到正式出发时,距离叶以宁跟系统约定的离开之日只剩最后一天。 谢文渊这日下了床,不肯坐属下准备的马车,坚持要骑马。 队伍中,叶以宁骑着那匹汗血宝马走在前头。 这马当日因是谢文渊所赠,叶以宁不愿接受,但实际看着宝马心里痒痒的很,没有一个骑手能抗拒这样的良驹。 叶以宁俯身轻轻抚摸着宝马的鬃毛,心想不知她将要去的那个世界,是否还有这样的良驹,她又是否还能有这样策马奔腾的机会。 心中念起,叶以宁一抖缰绳,汗血宝马撒开蹄子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将行进的大军都甩在了身后。 春风扑面,树影婆娑,让人心里都舒畅了起来。 身后有一人策马行来,追赶着叶以宁。 叶以宁好胜心起,扬鞭催马快行。 谢文渊也不甘示弱,两人你追我赶,各有胜出。 最终,叶以宁的汗血宝马还是略胜一筹。 她跳下马来,身上微有汗意,畅快无比。 谢文渊也牵着马走来,笑着道:“阿宁现在如此厉害,我竟已比不赢你了。” 两人均想起少年时在马场上塞马的时光,只那时光久远,隔了两世,才又有了今日这次的骑马并行。 “这是良驹,是沾了宝马的光。”叶以宁抚了抚马身,神色轻松安然。 谢文渊深深注视着叶以宁,他多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不原谅也行,不让他靠近也行,他想要看她永远这般自在怡然,宁静祥和。 大军在野地里扎了营。 这里距离边境很近,晚上安排了好几队军士巡防。 夜间下起了雨。 叶以宁帐里不知怎的进了水,床褥全湿了,她起身想出去看看情况。 刚掀开帐门,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难闻的气味钻入鼻中,叶以宁挣扎了几下,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 等她再醒来时,身处一个暗黑的山洞,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她。 那双褐色的眼她记得,是曾经绑了她去破庙的那个蒙面人。 “又见面了,叶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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