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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领。 叶以宁没有可容身之处。 他跪在母亲墓前说,因他迟到之故,害叶以宁落入此种境地,他只是为了补偿自己的错误。绝不是为着别的什么。 他将叶以宁藏于后宅,给她锦衣玉食,却不准她踏出府门半步。 他与她行夫妻之事,却又深陷对母亲妹妹的背叛与愧疚之中。 软鞭抽打在她的雪背上,他一次次厉声逼问她:“叶以宁,你知错了吗?” “叶以宁,你为什么不肯认错!” 他眼看着叶以宁眼中的光全部磨灭,脸上再无笑容,他看着她越来越瘦,手已提不起一把剑。 他冷眼旁观,任这一切发生。 那年冬天,叶以宁与如锦起了些争执,而她拒不认错,他恨她犯错永不知悔改,让人将她关进了豹笼,里面有一只他猎回的奄奄一息的花豹。 他想吓吓她,给她一个教训。 然而第二日,当他打开豹笼,却看到了让他目眦具裂的一幕。 里面是一头体型庞大的黑豹,而叶以宁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息。 …… 眼前白雾消散,谢文渊一手按头,一手死死抠着叶以宁的墓碑。 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不是回忆,亦不是幻境。 那是,他与叶以宁的上一世。 他是如此的卑鄙、恶劣……既想留住她,又折磨她。 重来一世,叶以宁给过他机会了,可他再一次失去了她。 当晚,谢文渊醉到人事不省,是被人抬回去的。 魏如锦看到他鲜血淋漓的双手大叫起来:“将军的手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他?” 下人低头回答:“是将军……自己伤的。在墓地将军一拳拳砸在山石上,谁劝都没有用。” 魏如锦眼神一黯,暗自咬牙,又是为着叶以宁! 谢文渊多日不去上朝,每日在房里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这日晚间,谢文渊又是昏昏沉沉,下人为他置了水沐浴。 魏如锦摒退下人,轻手轻脚走进房里。 空气中有奇怪的香味,谢文渊有些头晕,心浮气躁。 他仰靠在浴桶边上,阖着眼。 柔若无骨的手从身后搭上肩头,轻轻揉搓。 “阿宁……”他轻吟。 肩头的手顿住,谢文渊也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从未与阿宁共浴过,这是梦境吗?可为何感觉如此真实? 他倏然睁开眼睛,甩开肩上的手,回头过去对上了魏如锦的面孔。 魏如锦面色羞红:“渊表哥,你我既已成婚,以后……就由我服侍你洗浴吧。” “如锦,你不必如此。我待你只有兄妹之情。”谢文渊按捺住周身的燥热不适,说:“当初你说自己和亲未成,于名誉有损,在京中难以自处,让我娶你给一个容身之处,以后再作打算。我愿意为你提供庇护,今后不论你是想长住,还是和离再嫁都可。” “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谢文渊冷眼看向窗台边的熏香,吹灭了那香。 “渊表哥……”魏如锦脸色白了白,最终一跺脚,难堪地跑了出去。 谢文渊起身披上袍子,却发现自己挂着的要给叶以宁做法事用的符牌不见了,想是刚刚魏如锦跑的匆忙挂在身上带走了。 谢文渊匆匆往魏如锦的院子里走去。 刚进院门,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摔裂声传来,伴随着魏如锦的尖声:“……他心里只有叶以宁!叶以宁为什么不早点死?当初她和谢薰一起落水时死了就好了!” “郡主小声点。”春梅劝她,“那时她是为了去救薰小姐才落水的,这事只有我们看见了,没别人知道。谢夫人误会是她推了薰小姐下水,她自己受惊过度也记不清了。谢将军也为此恨了她好久。郡主,现在将军身边只有你,假以时日……” 谢文渊脑子里轰然一声,已经完全听不清后面说了些什么了。 他踹开房门,一把揪住春梅,厉声:“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魏如锦和春梅瞬间都白了脸。 在谢文渊的逼问中,春梅吞吞吐吐说出了当年,谢薰玩耍失足落水,而叶以宁为了救她不顾危险跳入水中,后来没能救起谢薰,自己也差点溺死。 魏如锦家的府院与谢府相邻,当时她和丫鬟攀在墙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之后谢夫人被人挑拨,抑郁中神志不清,开始疑心病,不断想象是叶以宁害了谢薰,并把想象当成了现实告诉谢文渊。 得知真相的谢文渊五雷轰顶,他恨了叶以宁这么些年,他一直把她当成是害死小薰的凶手。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敢爱她,他冷待她,提出那些过分的要求折辱她,最后还让她失去性命! 谢文渊踉踉跄跄走出魏如锦的院子,翻上马背,在夜色中驱马往郊外墓地奔去。 巨大的悔恨与痛苦笼罩着他。 他跪在叶以宁的墓碑前失声痛哭,多日里压抑着不敢流露的情绪如洪水冲泄。 谢文渊徒手一点点挖开墓地的土。 “阿宁,你等着我。我来陪你。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直挖到十指血肉模糊,叶以宁的棺木终于露了出来。 谢文渊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他戴好配剑跳了下去。 不能生同衾,我们便死同穴吧。 然而,掀开棺盖,谢文渊怔住。 棺木中空空,他亲手下葬的叶以宁的尸体,不见了。 rn 江南小镇。 叶以宁是在三日后醒来的。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比之前单薄了许多,身体上那些从军的陈年旧伤都已消失,肌肤光滑细腻。 脸庞有七八分相似,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是从前没有的。 “你之前的身体损坏太大,能恢复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系统的声音响起来。 “祝贺你重获新生。”丢下这句话后系统就消失了。 交易结束,远离了过往的一切,叶以宁自由了。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笑起来。 叶以宁用自己的积蓄买下一家布庄,她母亲的娘家是做生意的,大概是有些血脉的遗传在,她的布庄居然经营的还不错。 大半年后,又购入了一家绣坊。 白日里,叶以宁先去布庄转转,再去绣坊看看绣娘织绣。 下午,便缩在院中的躺椅上,泡上一壶茶,放几块点心,看猫猫狗狗打架,看夕阳西沉。 叶以宁只觉得日子从未如此悠闲舒心过。 “笃笃——”木门传来叩门声,伴随着妇人的“叶娘子——”。 叶以宁叹了口气,这江南小镇哪儿都好,只一件——这边的人太爱给人做媒了。 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拨了。 都是邻居,叶以宁不好将人拒之门外,只好笑着迎了进来。 谁知,一下来了两位。 一个说要介绍自己的秀才侄子,一个说自己介绍的人曾在谢大将军麾下服役。 大夏之前重文轻武,自谢文渊大胜西羌后,武将的地位空前的高。 谢大将军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武将们都以曾跟随谢大将军为傲。 叶以宁只笑了笑,敷衍了几句,将两位媒人送出了门。 出门时两位还争执了起来。 “谢大将军麾下了不起啊?听说谢大将军重病在身,别说上战场了,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京城的消息,终于还是刮到了这江南水乡。 叶以宁闻言,只默默关上了门,内心毫无波澜。 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一晃月余,又到了寒冬时节。 这天,叶以宁在铺子里盘了账,回去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行至宅子附近,似有脚步声跟在身后。 叶以宁心生警惕,虽说这小镇上一向安宁,但也毕竟是晚间了。 她加快了脚步,正要推开院门时,“阿宁——”,男人的身影从树影后走出,声音微颤。 叶以宁微微停顿片刻,慢慢转身过来,看向来人,微笑:“公子可是认错人了?” 谢文渊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子,看那身影他觉得那就是叶以宁,可当她回过身来,那脸有些像,却又不似,她的眼角有颗泪痣,尤其是她看他的眼神,那样轻飘飘的,完全不似叶以宁,叶以宁看他时,眼中总是蕴着水波。 一个半月前,他再次烂醉如泥,深夜倒在街头时,有一道士经过,告诉他,他心中所念之人在南边,并告诉了他一个方位。 他本不信这无稽之谈,可又不肯放弃这渺茫希望。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一直是凭着这点执念苟活到现在。 于是,他循着道士说的方位一路寻来,今天,让他在这镇上看到了一个与叶以宁有着七八分之像的人。 “我向这周围人打听过,他们说,住在这里的娘子,姓叶,名宁。”谢文渊注视着女子。有这样的巧合吗?不仅样貌像,连名子也一样。 “你听错了,我叫叶琳,江南人,发音有些含混的。”叶以宁笑着说完,提脚进了院子。 院门一关上,她的脸就垮了下来,盯着虚空的一点:“系统,怎么回事?不是说再不会相见了吗?” rn 在叶以宁连着呼唤了几遍之后,消失许久的系统声音才又响了起来,带着点卡顿。 “不好意思……出了点岔子。” 系统解释,按照既定发展,在谢文渊大婚一年后,西羌之前逃逸的三王子重新崛起,统一了西羌各部落,并再次向大夏发动战争。 谢文渊率兵抗击,历经半年,彻底击退西羌。从此,边疆安宁,谢文渊被封王,而大夏迎来了全胜时期。 而现在的问题是,谢文渊在叶以宁死后,一蹶不振,每日借酒浇愁,烂醉如泥,甚至连上朝都不去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让他带兵抗击西羌,他要么把自己喝死,要么被皇帝砍头。 “你只需再陪他一段时间,让他振作起来,打退西羌,封王之后,就可身退了。我保证以后绝不再打扰你。”系统说。 叶以宁冷哼:“我怎么再相信你?何况,他封不封王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去!” 系统无奈,只得解释说自己只有两次机会,之前绑定叶以宁让她重生用掉一次机会,这一回,只要谢文渊封王,无论后续走向如何,他都会消失,无法再绑定了。 “还有,宿主,你不想知道你爹爹真正的死因吗?” 叶以宁变了脸色:“什么意思?我爹爹是战死的。” “其中另有隐情,宿主,你答应帮我这个忙,我会告诉你他的真正死因。” 叶以宁犹记得爹爹生前常说大丈夫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是死得其所,所以那时爹爹去世,她虽然痛苦难过,但想着爹爹也算得偿所愿。 可,如果事实并不是那样呢? 叶以宁同意了系统的交易。 谢文渊在叶以宁的院外候了整夜,这一晚,他的内心竟然奇异的平静下来,头一次没有借助烈酒,获得了难得的安宁。 一连几日,谢文渊都守在小院外,也并没有叨扰叶以宁,只是默默观察着。 这日清晨,女子从院内走出,淡淡看了他一眼。 “阿宁”谢文渊脱口而出,下一刻,又觉是自己疯魔了,他亲眼看见阿宁在他怀里咽气,亲手将她下葬。 女子走至他面前,好奇问:“你老是叫我阿宁,阿宁是你什么人?” 谢文渊垂眸:“是我的妻子。” 女子似是嗤笑一声,问:“是你八抬大轿抬回家,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的妻子吗?” 叶以宁虽然答应了系统,但她实在看见谢文渊就生气,忍不住要刺他。 谢文渊黯然,他跟叶以宁都还没来得及行礼。 “姑娘的手可否借我看一下?”谢文渊说着,没等叶以宁应答,已抓了她的手去看。 眼前的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实在跟叶以宁太像了,万一叶以宁真的没死,只是修改了容貌呢? 可结果让谢文渊失望了,这是一双掌心细腻的手,根本没有叶以宁那样习武生出的茧。 “啪!”谢文渊脸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对面自称叶琳的女人怒目瞪着他。 “冒犯了。”谢文渊黯然转身离去。 既不是叶以宁,那便不是他心中所念之人。 这之后,叶以宁没再见到谢文渊。 他竟然肯走了? 隔日,叶以宁晚间回来,刚走进院门,被人一掌砍在后颈,昏了过去。 rn 叶以宁醒来时,置身于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 她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行了十日,马车终于到达终点。 她听见车外有尖细的声音说话,“……就是她,前些日子谢将军独自去江南找的人,不知为何,好不容易找到,却又没将人带回来。” “哼,他倒是情深。”另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看起来确实与那死了的叶以宁十分相像。把人调教好,回头给谢文渊送去。朕需要他给我振作起来,而不是如今这幅颓靡的样子!” 叶以宁终于弄清,这里是皇宫,而绑了她来的人,竟是皇上。 半月后,在一场宫宴上,叶以宁被皇帝作为舞姬赐给了谢文渊。 谢文渊刚要拒绝,女子的面纱脱落,他看见那张酷似叶以宁的面孔,愣住了。 “一个舞姬而已,你若不喜,朕便赐于别……” “臣,谢陛下!”谢文渊深深弯下腰去。 即使只是酷似,他也不能接受她顶着这张面孔跟别的人。 谢文渊带着叶以宁回到将军府。 魏如锦在门口迎出来:“渊表哥……”在看清他身后的叶以宁后,她失声尖叫起来。 “叶,叶……”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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