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或不再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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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高考前，五十岁的小姨怀孕了 ----------------- 故事会_平台:心悦故事会 ----------------- 1 我那五十二岁的小姨，宛如一棵枯了半辈子的铁树，突然要为一个小她二十多岁的夜场男模开花结果。高考前最紧张的节骨眼上，我无意间瞥见了她那张高危妊娠的诊断报告，心头一紧，忍不住劝她：「小姨，高龄本就一步一险，你这报告上写着高危，简直是把自己的命放在刀尖上跳舞！」她终究是怕死的，一番天人交战后，还是去了医院，终止了那场荒唐的孕事。然而，那个男模骗光了她所有的身家，扭头就投入了另一个富婆的怀抱。小姨却把这滔天的恨意，一笔一画地全都刻在了我的身上。为了报复我，她打着为我庆祝考上重点大学的旗号，把全家都请到了一个偏远的农庄。然后，她亲手放出了满栏的疯牛，把我们一家人尽数踩成了肉泥！我弥留之际，只看到她那张因癫狂而扭曲的脸：「那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男人！若不是你非要我打掉孩子，他怎么会不要我！你们都去给我未出世的孩儿陪葬吧！」意识再次回笼，我竟回到了发现小姨怀孕的那一天。这一次，当她再次忐忑地询问我的看法时，我脸上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当然要生！老蚌生珠，这可是天大的福气！这孩子将来一定绝顶聪明！」这一世，我倒要让她看清楚那个口口声声说「只爱她纯洁灵魂」的小白脸，是如何将她的子宫当成踏板，再把她的存款榨取得一干二净的！外面是家庭聚餐的喧嚣，我向来不喜这种场合，便独自躲在房里打着游戏。房门却被悄然推开，小姨探身进来，脸上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她不仅反手关上了门，还走到我床沿坐下，警惕地扫视一圈，才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惊天秘密。「志易，没打扰你吧？」她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瞬间将我的思绪震得粉碎。紧接着，无数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一段本不该存在的记忆强行灌进我的意识，让我浑身剧烈一颤。「志易，小姨想问你个事，你可得保证，绝不能跟任何人讲！」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太阳穴的青筋因极致的愤怒而疯狂抽动。这痛彻心扉的感受太过清晰，绝不是梦—— 我重生了，恰好回到了前世一切悲剧的开端！小姨年过半百，信奉不婚主义，身边从未有过伴侣。外公外婆走后，妈妈不放心她独居，便让她一直住在我家，这一住就是几十年。我记得无比清楚，上一世，她也是这样趁着家宴，鬼鬼祟祟地溜进我的房间。在我面前，她故作羞态地坦白自己怀了孕。孩子的父亲，竟然是她在夜店里认识的一个男模。我当时三观尽碎，就算她一辈子没谈过恋爱，也该有基本常识，那种地方的男人怎么可能靠得住！我心急如焚，第一反应就是追问她是不是被人占了便宜！可小姨却对我的担忧置若罔闻，闪烁其词地岔开话题，转而问我，她这个岁数是否还有生育的可能。她之所以偷偷摸摸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帮她上网查资料，她渴望生下这个孩子。小姨在我家住了半辈子，也算看着我长大。我早已将她视作第二个母亲。尽管怒其不争，但人命关天，我还是帮她查了。网上的信息说，只要身体底子好，五十多岁生产也并非天方夜谭，多加注意即可。小姨听完，悬着的心明显放下，脸上甚至泛起了幸福的光晕。可我综合考量，还是苦口婆心地劝她放弃。一个在夜场讨生活的男人，怎么可能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我的话让小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她似乎顾忌着什么，只是强压着火气丢下一句：「行了，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个屁！」说完，便径直摔门而去。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我心想只要她没有生命危险，将来去父留子独自抚养也未尝不可。谁知第二天，我在清理聚餐垃圾时，竟在桶底翻出了一张揉皱的诊断书。那是一份高危妊娠诊断报告，上面小姨的名字赫然在列，医生明确标注了她存在极高的妊娠风险。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她昨天找我的真正意图—— 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来我这里搞什么「网络问诊」，无非是想从我口中听到她想听的答案，寻求一丝虚假的心理慰藉，至于诊断书上的白纸黑字，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去送死，立刻回房给她拨了电话。「诊断书写得清清楚楚，高龄产妇有生命危险，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昨天不也查了，网上都说没事吗？」小姨仍抱有幻想。我立刻搜集了大量高龄产妇生产失败的惨痛案例，又咨询了在线医生，将所有截图一股脑地发给了她。那些血淋淋的例子终于让她感到了恐惧，当天就跑回医院，找到了出具诊断的医生反复确认。在医生的专业劝说和风险警告下，小姨最终屈服于对死亡的畏惧，选择了终止妊娠。然而，手术之后，她非但没有和那个男模一刀两断，反而更加痴缠，甚至从我们家搬了出去，租房与他同居。我和妈妈轮番劝阻，告诉她那种男人图的只有她的钱，根本没有半点真心！可单身了大半辈子的小姨，如同老房子着火，彻底沉沦在虚假的爱情泡沫里，对我们的忠告充耳不闻。最后，她甚至因为我们的「干涉」而彻底爆发。「你们凭什么管我？我住在你们家，就得事事听你们的吗？」「别以为你们有家有室就高人一等，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收起你们那套说辞！」她嘶吼着，从包里抽出几张钞票，狠狠摔在我妈脸上。「不就是钱吗？还给你们！以后少拿这事来烦我，不然我们断绝关系！」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妈拦都拦不住。妈妈气得浑身发抖，也撂下狠话：「让她去！等她吃了大亏，就知道哭了！」自那以后，小姨销声匿迹了好几个月。直到我高考结束，拿到了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那个本该全家庆祝的日子，她却突然出现了。说实话，再见到她，我心里是高兴的。她终究是我的至亲，是我半个母亲。妈妈更是如此，嘴上说得再狠，心里也始终惦念着这个唯一的妹妹。我们都以为她是幡然醒悟，只是拉不下脸，才借着这个由头回家。妈妈虽没给她好脸色，却还是主动拉着她的手，让她来切庆祝的蛋糕。当时的我们，恐怕到死都无法想象。她不是来求和的，她是来索命的！在她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她为了给男模冲业绩、买礼物，早已将毕生积蓄挥霍一空。她以为倾尽所有能换来真心，谁知对方在她榨干最后一分钱后，立刻翻脸无情地将她扫地出门：「老东西，没钱还想玩爱情游戏？赶紧给我滚！」小姨被一脚踹开，而那男模转头就攀上了新的富婆。明明是她自己有眼无珠，可病入膏肓的她，却将这一切的罪责都归咎于我。她偏执地认为，是孩子，是家庭，才能拴住一个男人的心。是我劝她打掉了孩子，才让她失去了组建家庭、留住爱情的机会。所以，我必须为她破碎的爱情陪葬！切完蛋糕，她热情地邀请我们去郊外农场散心。我和妈妈不疑有他，欣然前往。可就在我们于草地上搭帐篷时，不远处的牛棚突然传来震天巨响。栅栏应声而破，数以百计的惊牛汇成黑色的洪流，朝我们狂奔而来。妈妈尖叫着想拉我逃离，却被一根不知何时布置好的绊索狠狠拽倒在地。奔腾的牛群瞬间将我们吞没。可怜妈妈在弥留之际，还在虚弱地关心我的安危，嘴里断断续续地呼喊着小姨的名字。就在我们脏器碎裂、奄奄一息之时，小姨手持一串燃尽的鞭炮，带着一脸狰狞的怨毒，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你，我会有个家，他怎么会离开我！你们都去给我儿子陪葬吧！」我死死地瞪着她，求生的本能驱使我伸出手，想为自己辩解。可早已疯魔的她，再次点燃了新的鞭炮，猛地抛向我们身后的牛群。在牛群新一轮的暴动中，她迅速抽身逃离。她站在安全之处，望着我们在牛蹄下化为肉泥，发出了刺耳的狂笑：「哈哈哈！报应！你们都该死——全都去死！！」思绪回笼，我倒抽一口冷气，恨意几乎要从牙缝里溢出。我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迎上小姨那双游移不定的眼睛，声音听不出波澜。「什么事？」小姨局促地绞着手指，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我怀孕了，对方是个男模。」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哦。」我的冷淡让她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回过神，切入了正题。「你快帮我查查，我这把年纪，到底还能不能生？对了，这事千万别让你妈知道！」「你妈那个人，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又要没完没了地唠叨，烦都烦死了。」呵——！我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我妈唠叨？前世她被万牛践踏之时，心心念念的还是你的安危！「志易，查得怎么样了？快点啊！」小姨不耐烦地催促道。我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怀孕是天大的好事啊！老来得子，这孩子将来肯定聪明！必须生！」小姨怔住了，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真的？！」但她随即又慌乱地从包里掏出那份皱巴巴的高危妊娠诊断书，塞进我手里：「可……可医生说我是高危产妇，生孩子会要命的。」贱！真是下贱到了极点！上辈子我好心劝她，她却把诊断书藏得严严实实，生怕我知道真相。摆明了是想让我背锅，万一将来出事，她好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这辈子我顺着她的意，她反倒自己把底牌亮了出来。没关系，这一世，我定要让你把上辈子没遭过的罪，通通体验一遍！我倒要看看，那个口口声声「只爱你的灵魂」的男人，是如何将你的金钱和子宫一同榨干的！我拿起诊断书扫了一眼，随即故作凝重地皱起了眉。小姨立刻紧张起来，连声追问。我慢悠悠地开口，「既然诊断书都这么写了，那为了安全，还是别生了。」小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愤愤不平地反驳。「这些医生就是危言耸听！我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高危！」「现在的医院就想骗人花钱，什么保胎针营养液，都是套路！医生的话根本不能信！」她嘴上是来征求我的意见，心里却早已拿定了主意。这一世和上一世一样，她来找我的目的，不过是想从我这获取支持她冒险的勇气。既然如此，我便成全她，「那你就生。」小姨咽了下口水，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生！」「志易，记住我们的约定，千万别告诉你妈，听见没？」「放心，我嘴严得很，不过……」我看向小姨，「你总住家里也不是办法，等肚子大了，一眼就看穿了。」小姨一拍大腿，「对啊，你妈眼睛那么毒，肯定瞒不住。那我搬出去租个房子住。」家宴一结束，送走其他亲戚，小姨就迫不及待地向妈妈摊牌，说要搬出去。妈妈满心忧虑，这个妹妹被家里照顾了一辈子，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小姨却把胸脯拍得邦邦响，打包票说自己一个人绝对没问题。我也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小姨是成年人了，总要学会独立。再说我马上要读大学，万一将来交了女朋友，小姨总住在家里，诸多不便。眼看小姨态度坚决，我又在一旁帮腔。最终，妈妈松了口，同意了她的请求。得到许可的小姨，立刻手脚麻利地收拾行李，当天就火急火燎地搬离了我们家。临走时，我还假意凑到她耳边，再三叮嘱：「小姨，叶酸记得按时吃，对胎儿发育好。」小姨嘴角高高扬起，「还是你贴心，哪像你那个小姨父，成天嚷嚷着不想要孩子。」鴳逷吊傤桳鋧攪滈粙牜伕娱艑働飸徺我心中冷笑连连。那不是废话吗？人家风华正茂，图的是你的钱，难道还真想被一个孩子拴住，跟你过一辈子？你就安心吃你的叶酸吧，等肚子藏不住了，那个男模，只怕比我更希望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连半个多月，小姨音讯全无。妈妈打去的电话，她一概不接。想来，要么是怕妈妈发现她怀孕的秘密，打扰她的“养胎大计”。要么就是恋爱脑上头，正和那男模沉浸在二人世界里。总之，她现在对我们是避之唯恐不及。但这种安宁并未持续太久，她很快就主动现身了。原因很简单，她的钱，撑不起男模的销金窟了！那天我刚进家门，就听见妈妈在和小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