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清濑灰二现在怎么样。 “据说是之前跑田径出的老问题了。”望月佑子把笔记本合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能让他直接放弃的话……” ——大概是很严重的伤。 但后面半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彼此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一晃到了下午社团活动的时间。 没有平时严苛的体能训练,只按之前的标准进行热身活动。 绕校外一圈跑回来,有人发出疑问:“之前这个那么好跑吗?感觉什么都没干就结束了……” “毕竟之前那个强度都坚持下来了嘛,这个和之前的比根本不算什么。”海信行说。 有人突然提议:“那要不再跑一圈?” “同意!”没人出声反对。 他们准备掉头再跑一圈,却被清脆刻意的咳嗽声打断。 “望月今天请假去医院了,去探望灰二了。” 猫又教练站在台阶上,抱着手看着他们,环视一圈反问道: “你们不跟着一起去看看吗?” 与此同时,东京市立医院内,外科住院部。 走过溢满酒精消毒水味道的走廊,望月佑子在走廊最后一间病房前站定,紧张地敲敲门。 “请进吧。” 得到允许,望月佑子推开门,入眼就是坐在病床上正在看书的清濑灰二。 窗边白纱帘轻柔地鼓动,左腿打满石膏,被悬空吊在支架上。 “喔?望月妹妹你过来了?”他故作轻松地合上手中的书,“不用去社团活动吗?” “今天我请假了。”望月佑子把慰问品放在床边,抽了张凳子坐下来。 清濑灰二点点头,笑着和她寒暄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转头关心她的人际交往、学业的问题。 他说了一些大学的事情,亦或是他的房东是一个多么难缠的小老头。 但丝毫没再提有关跑步或者是体能训练的事情。 “箱根驿传……不打算去了吗?”对于刚才的话题兴致缺缺,望月佑子突然发问。 她直接撕开清濑对于现实的掩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清濑的脸,想要一并洞穿他的内心。 清濑灰二眼中涌现出淡淡的失落,但马上就被很好地压制下去。 他语气轻快地回答道:“不打算去啦,医生说这个腿最起码要修养三年才能正常跑步。” “三年后我就大四了,那个时候连在关东田径联盟的注册资格都没拿到,别说参加箱根了。” 以现在他的腿伤无法带队训练,没办法达到和猫又教练的赌约,想要拿到注册资格遥遥无期。 “那以后不跑步了吗?” 清濑灰二露出失意的笑容:“抱歉,我太弱小了,所以之前约好的事情还是到此结束吧。” 之前说好的一起向顶点迈进,还是就此打住吧。 “不对,还没结束。”望月佑子腾地站起来,“如果弟子能带着队伍打满五场的话,也能说明师父拥有能进箱根的潜力吧?” “灰二哥腿伤复发是因为这段时间跟队强度太大了吧?那既然这样,作为球队的经理,我也有义务帮忙弥补。” “望月妹妹,你听我说……” 望月佑子懒得听他说大道理,毫无尊长打断对话:“之前集训的时候,你说我带队组织得很好,回来大家进步得也很快。” “所以我绝对能做到的,不管是带着队伍打进春高决赛,还是帮你拿到进入箱根的门槛。” 顶着清濑灰二错愕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而不容拒绝地再次重复:“望月佑子绝对能做到的。” 清濑灰二愣住没有说话。 这几句话,说实话是幼稚到没由来的自信。 但望月佑子带着莫名其妙的魔力,这几句话犹如被敲响沉寂千年的古钟,初听震撼,余韵也不断震颤人心。 可还没等他回复,却被另外一个人打断—— “我们经理偷偷请假,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吧?” 病房门被大大咧咧拉开,语气和以往一样吊儿郎当。 单肩扛着制服包,黑尾铁朗双手插兜,一样毫无尊长地大摇大摆走进病房。 “也算我一个,黑尾铁朗。”他伸出手,将掌心搭在望月佑子的手背上。 ——也要一并打进春高决赛,帮忙拿到箱根驿传的门槛。 “干什么啊黑尾?你一个人把帅都耍完了是吧?”夜久满口抱怨跟着走进来,随后,将自己的手心摞在黑尾的手背上。 “那也算夜久卫辅一个。”他也不甘示弱。 脚步声从病房外响起,接二连三地有人走进来,不断加入这个行列、把手搭在一起: “海信行。” “山本猛虎。” “福永招平。” …… 还差一个人。 黑尾有些不满地望向门外:“喂——!!研磨,你还站在门外干什么?” 门外转角露出的红色衣角动了动,在短暂地挣扎过后,从阴影中缓缓走进室内。 和一个月前被强迫的样子不同,这次是主动地、自愿而坚定地加入这个行列。 一扫先前畏 生和怕麻烦的神情,他轻轻将手放在最上面: “孤爪……研磨。” 第54章 自那天全员一起探望清濑灰二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时间。 空调外机嗡嗡直响,盖过聒噪的蝉鸣,天空晴朗地一片云彩都没有。 属于高中生的暑假正式开始。 晌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投向矮桌,跪坐弓腰写作业的黑尾铁朗不自觉地眯眯眼睛。 在他对面的山本猛虎被晒得发蔫,伴随着午后困倦,整个人像小鸡啄米一点一点。 他们两个以一个极为滑稽的姿势,曲着腿,像虾米一样弯腰曲背,趴在这张小桌子上写暑假作业。 而在他们侧面,另外四个人则是荣幸上桌写作业,在腿脚都可以伸开的餐桌上一脸生无可恋地写作业。 “我说……望月,能不能给我们两个舒适一点的地方?”黑尾讪讪道。 在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望月佑子担起了队里复杂体能训练的大梁,每天撵着他们跑来跑去。 为了暑假能全心全意投入训练,望月佑子索性放了全员三天,要求这三天集体必须把作业赶完。 因为望月佑子家里基本只有她一个人,理所当然拿来做速通暑假作业的基地。 “不行的,黑尾学长,你们写得慢就要愿赌服输,”望月佑子从端着两瓶冰镇可乐出来,“我家就这么两张桌子,坐不下是没办法的事。” 向外咕咚咕咚冒着气泡的可乐拍到矮桌上,她挑眉反问:“难道你想去女孩子的房间里去写作业?”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是这个意思的话,就安心写作业吧。”望月佑子拍上即将沉睡山本的肩膀,“如果不想晚饭碰到一些熟悉的味道的话,那还请加油完成任务。” 黑尾和猛然惊醒的山本相视一笑,露出沧桑的笑容。 这个女人的面相已经完全变了!! 现在用温温柔柔的语气、目无尊长威胁前辈的人是谁?!把刚转过来那个温良的望月佑子还回来! 现在她就像一只老鹰盯着小鸡崽们,谁稍微有点不对劲叼出来皮笑肉不笑地问候一遍。 鬼啊,这个人绝对是鬼啊! 在VIP座位上的夜久开始点单:“经理大人,晚上我想吃烤牛肉味的饭团。” “喂喂喂,你作为学长的威严呢?”黑尾痛心疾首。 “黑尾你又不能做饭给我吃,谁做饭谁是老大。”夜久转着笔,“队长大人,明天还请加油争取上桌写作业哦。” “等等,明天?”黑尾脑中登时闪过一道电流。 “明天怎么了?” “不去看吗?明天天是IH的总决赛。”黑尾甩掉笔,说话硬气了很多。 这段时间被压榨得忙完了,IH全国赛已经开打几天,而能进IH全国赛的队伍,成为未来对手的可能性极大。 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观赛。 但还没等黑尾发表动员讲话。 只见对面的望月佑子弯弯眼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满脸和善的笑意注视着他。 黑尾:“……” 然后很有队长威严的他默默坐了回去。 嗯呢,还是写作业吧。 总而言之,写完作业的期限往后延了一天,全员得到观赛IH总决赛的机会。 今天,三四强之争和总决赛同步进行。 来自关西的稻荷崎与井闼山进行殿军季军之争,而最备受瞩目的是东北的白鸟泽与关东的枭谷的冠军之争。 因为交通问题,等赶到场馆时,白鸟泽和枭谷已经进行到第二局后半段。 “木兔学长!” 从网侧飞来的球经由赤苇的手,稳稳托向木兔光太郎所在的方位。 木兔光太郎于球场右翼起跑,万众瞩目之下,起跳、滞空,线条流畅的背肌紧绷,对托来的球会心一击。 然而。 黄蓝色排球高速旋转略过球网时,原本在另一方向的拦网手猛地调转方向,犹如一把雨刷,彻彻底底将这一球扣死回枭谷一侧。 哨声响起! 枭谷VS白鸟泽,比分来到18:23。 “白鸟泽!白鸟泽!再拿一分!” 白鸟泽拉拉队的应援声瞬间炸满整个场馆,士气高涨。 “枭谷这边不妙啊……”黑尾抱手靠在椅背上,“木兔感觉又要开始‘那个’了。” 目光所及之处,木兔曾经冲天的黑白发像是随主人心情,开始软趴趴地下垂。 望月佑子说:“上一局枭谷输了,如果这小局再输掉的话,让二追三或许有点难。” 凭借之前对牛岛学长的了解,越是赛程中段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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