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柳若雪听了,想起秦守一流血的胳膊,气愤无比。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捅完人就到处跑?” 柳若雪走出院子来,旁边的舞蹈队员跟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队长。 “队长,要不要报警?” “报警?”柳若雪摇头,突然间有些害怕:“不用,先去医院看看守一的伤势。” 顿了一下,她说:“或许在医院,顾弈深也在。” 于是一行人,赶往医院。 去往医院的路上,柳若雪想起顾弈深满脸鲜血离开时那失望到极点的决绝眼神,越发心慌。 说起来,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跟顾弈深认真聊一聊了。 自从上次被秦守一突袭强吻之后,她的心就一直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弈深。 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认真面对吧。 柳若雪期待着能够在医院碰到顾弈深,但让她失望的是并没有。 只有已经包扎完毕的秦守一。 “看着吓人,其实还好,伤口都不深,感觉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 听到医生的话语,柳若雪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隔着门,打量了病床上正在被舞蹈队员簇拥的秦守一,小声地告诉柳若雪。 “你们说是被捅伤的。但从伤口的分布和力道来看,更像是自残的行为。” 自残? 也就是说,顾弈深是被冤枉的? 在那一瞬间,柳若雪的心就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眼前一黑。 她满脑子里,都是顾弈深那张被她扇得血肉模糊的脸,和冷漠平静的眼神。 “若雪你来了吗?” 秦守一的喊声,让柳若雪回过神来,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出医院。 回到家中,里面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结婚十年,柳若雪已经适应了每一次回家,顾弈深都在房子里等待,并且备上热腾腾饭菜的生活。 现在这般清冷,让她莫名有些烦躁——顾弈深到底在闹什么? 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站在清冷的厨房,看着锅碗瓢盆,心中的那股厌烦如同野草,越发茂盛起来。 出身在那样的原生家庭,柳若雪自然是会做饭的。 而且手艺其实还不错。 但自从结婚之后,她基本就没有做过家务了。 毕竟烧火做饭,烟熏火燎,哪里有文工团的莺歌燕舞来得高雅? 上一次给秦守一父子下面,已经是近些年来,她唯一下的厨房了。 哪里还有第二次? 这般想着,她突然间有点心慌,想着自己对顾弈深的考验,要不然就结束吧? 十年夫妻,他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要不然,就把自己的身体给他? 甚至他想亲嘴,都让他亲算了...... 柳若雪心中一阵燥热,羞红着脸回到房间,准备收拾一下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 但突然间,她发现卧室里的东西,似乎少了些什么。 属于顾弈深的东西。 桌上的笔记本、画册和口琴。 几件单衣和毛巾。 笔筒里那支用了十年的漏水钢笔。 甚至她将倒扣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扶起,都能够瞧见里面的结婚照里,只剩下了自己。 至于顾弈深,则被从中间剪了去。 见到这一幕的柳若雪,只感觉炙热的泪水瞬间就奔涌出了眼眶。 她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 顾弈深,你不要我了吗? 10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暂时的心痛过后,是十年以来,那弥漫在柳若雪生活,乃至于生命中的恒久陪伴。 那个男人,曾经是那么地喜欢自己。 他怎么可能离开呢? 他一定是误会自己与秦守一的关系,伤心了、失望了,所以才会短暂的逃离。 不行,我一定要将他给找出来。 回过神来的柳若雪开始慌了,她下意识地出门,然后想要去找寻顾弈深。 然而走到街口的时候,柳若雪甚至都想不起来,除了文工团和家里,顾弈深还能去哪儿。 结婚十年,顾弈深就仿佛是一个机器人。 除了工作,就是家里。 他在秦城,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 仿佛他的生命里,就只有柳若雪一样。 对于这件事儿,柳若雪是知道的,心中也曾经暗暗欢喜自得过。 但从不在意这些。 因为有顾弈深这么一个丈夫,帮她处理一切俗务,她才能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文工团的工作,以及对艺术的追求上去。 现如今,当顾弈深不见了,她绞尽脑汁,却想不起自己这位丈夫,除了文工团和家里,到底还能去哪儿。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去了团里,又到了菜市场,以及秦城的大街小巷...... 她甚至去了城外的小河边上。 还记得早些年物资匮乏的时候,为了给自己补充营养,顾弈深总来河边钓鱼。 到了寒冬腊月结了冰,他还趴在冰上,砸了半宿窟窿,就为了弄几条鱼,给她补身子。 每次弄到荤食,都会紧着她吃,然后还得接济她娘家。 至于顾弈深自己,却都说不喜欢吃。 但有好几次,柳若雪都瞧见过顾弈深偷偷嚼着自己吃剩的鱼刺骨头,以及残羹剩饭。 那时的柳若雪,只觉得顾弈深恶心,居然做这种事情。 现在想来,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她喜欢吃鱼吃肉,难道顾弈深不馋? 结婚十年,她整日光鲜,吃喝不愁。 顾弈深却是越来越瘦。 他就仿佛一颗小小的蜡烛,拼了命地燃烧。 哪怕是烧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温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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