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掌心太烫,还是手下的皮肤太凉,路铮鸣有种幻觉,像热铁烙在雪雕上,一层一层地化下去,总能摸到那颗冰心。可尹焰的眼神依旧散漫,仿佛置身事外,甚至带着点嘲讽,路铮鸣就又被激出戾气。 他起身走向库房,抽出一个8X8厘米的田字形松木内框,用砂纸磨掉木刺,又从架子上的一排媒介剂里,挑出一瓶罂粟油。 “站起来。” 路铮鸣回到躺椅前,扬了扬下巴。 尹焰微微一怔,呼吸随即变得深长,他顺从地起身,不忘把眼睛和嘴角挑逗地弯曲。路铮鸣毫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别骚。” 他的眼神严肃到尹焰必须从命,瞬间进入某种期待,一种无形而巨大的东西忽然降临,事关人类恒久的欲望,他不能不向它投降。 路铮鸣要尹焰像坐在一根单杠上一样,坐在画框上。这个命令很简单,实施起来却很困难,因为这几根框条无法支撑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尹焰只能微微屈膝,半坐半靠在上面,像一种体罚。 面前的人又一次给他惊喜,这种就地取材,比他体验过的任何玩法都刺激,仅靠这点期待,尹焰就忍不住兴奋。 路铮鸣也笑了一声,这笑和尹焰的挑逗一样,都在传达一种笑声之外的敲打。 尹焰被准确地敲中了。 在路铮鸣触碰之前,他已经完全勃起,瘙痒在阴茎和心脏之间循环了几个来回,又向全身弥漫,在他的皮肤和肌肉间像潮汐般涨起。 “我痒。”他说。 路铮鸣又笑了笑,拧开盛油的玻璃瓶,在他阴茎上方倾斜瓶身。油滴将落不落,尹焰的呻吟也将出不出。在他说出第二声“痒”时,路铮鸣忽然扣上瓶盖,带着一丝阴暗的恶意,欣赏他的焦灼。 “哪儿痒?” 他加深了笑意,盯着尹焰的眼睛,有点期待这个极少说脏话的人吐出那两个肮脏的字眼。 尹焰回以抗拒的目光,但他知道自己的抵抗是脆弱的,迟早要在路铮鸣的逼视下崩塌,他享受的是这个崩塌的过程。羞耻渐渐染红他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蔓延,直到他全身的皮肤都透出被这羞耻熬熟的粉色,才从嗓子里挤出自暴自弃的声音。 话音落下,他犹不甘心地用撩了路铮鸣一眼,既像找回自尊,又像一个力不从心的挑衅。 路铮鸣满足极了。 一串清澈的油珠救赎般降临,然后是他的手,从上到下地捋过去,他的所有挣扎就被荡平。尹焰服帖地向前靠过去,寻找路铮鸣的肩膀,后者却突然后撤一步,连同那只律动的手。 “坐直。” 路铮鸣冷漠地提醒他,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纠正,很想看看他为了这扭曲的欲望,能向自己妥协到什么程度。 他不许尹焰低头注视自己为他手淫,也不允许他因承受不住快感而仰头喘息,更不让他发出丝毫叫声,因为他的声音太性感,而自己的意志力太薄弱,稍加撩拨,就忍不住想把他摔倒,揉碎,让整件事失去控制。 他唯恐尹焰如他说过的那样,变得毫无回应,再次把自己冻在半空。 于是他使出自己所有技巧,所有让其他人无法自拔地沦陷、由无数精密动词堆砌的复杂手法,像复仇一样,带着不自知的恨意碾过他所有的弱点。 尹焰的反应也如他预料,像被一根蛛丝悬挂在深渊之上,天堂地狱只在一线之间,掌握在他那只上帝般的手里。 这个想象给路铮鸣一种别样的快感,他觉得自己也和尹焰一样,扭曲了,变态了,不可理喻也无法描述,力与技在暗中角力,表面上却无声无息。 明明在给别人手淫,自己却像对方一样坚硬,一样渴望解脱,他只能让尹焰更加不得解脱。 “想射吗?” 路铮鸣观察着他的反应,故意动得毫无章法。 射精边缘禁不起任何刺激,快感偏偏无法预知,尹焰毫不犹豫地点头——那不仅仅是点头,而是用腰带动整个上半身,又用胸膛带动脖颈,那张潮红的脸在这波浪般的扭摆中扬起又垂下,最后的波澜依旧在眼角,像最后一朵浪花,拍在路铮鸣胸口: “想……” 路铮鸣有种自作自受的懊恼,他轻轻拍在他睾丸上,尹焰哼吟了一声,又激起路铮鸣的冲动,加深了他的愠怒。他用整个掌心包覆住整根阴茎上最脆弱的所在,重而缓慢地碾压一圈,尹焰便顾不上他的禁令,颤抖着高叫出声: “铮鸣……我想射……” 整整两年,尹焰都没这样亲密地叫过他的名字,却在这种荒淫的时刻脱口而出。 路铮鸣愤恨地掐住他,任他百般祈求,也不给他最后的解脱。待他稍微平静,就再把他推到崩溃边缘,反反复复,把尹焰放在这不上不下的煎熬中炙烤。 他求助地望向路铮鸣,眼中再也没有撩拨与挑逗,那是彻底的崩塌与臣服。 路铮鸣期待的就是这一刻,他想知道终极的高潮到来时,尹焰会不会张开双臂,给自己一个全无隔阂的拥抱。 悬念伴随着他的爆发解开。 路铮鸣盼望的画面始终没有出现。 尹焰脱力地向后坠落,后脑毫无防护,仿佛在用生命赌对方会不会被他降服。 路铮鸣输得毫无尊严,他惊恐地抱住尹焰,跪倒在破碎的画框上,任断茬戳进自己的手背,流出和胸前颜料一样殷红的血。 “你疯了?!” 尹焰只是微笑。 路铮鸣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只有几处细小的擦伤,叠在快要消失的鞭痕上。 “尹焰,我们有必要设一个安全词,我怕我控制不了场面,你会受伤……” “路铮鸣,你也想玩这种游戏?” “别转移话题。” 尹焰仍在笑:“好,就‘铮鸣’?” 路铮鸣的心脏又疼了一下,他努力把那带刺的微笑从胸口拔出去:“一点也不好笑,换一个。” 尹焰却把那根刺楔得更深:“那就‘我爱你’?” “还是‘铮鸣’吧。” 路铮鸣无奈地叹了一声,很想把他扔到那堆框条上。他完全不知道尹焰在想什么,为什么沉迷于受虐,同时也折磨自己。 尹焰似乎也很困惑,望着路铮鸣那张懊丧的脸,淡淡地问: “你又图什么呢?” 群?1~22~49?整理.221--1 1:2:1 纸牌游戏 二 “为什么想玩这种苦大仇深的游戏?” 尹焰坐起来,一只手抚摸路铮鸣的脖子,看上去温柔而诚恳,但路铮鸣知道,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它通常出现在教室里、画布前,面对那些忐忑的学生。 他沉默地注视尹焰,没过多久,这层薄薄的温存果然开始风化,露出凉薄的底色: “路铮鸣,炮友满足不了你?还是和我通奸格外刺激?” 路铮鸣把他的手从脖子上摘下来,顺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因为尹焰既不是他的情人,他们之间的情感也不能说是爱。路铮鸣自嘲在这方面,他和尹焰一样虚伪,明明不爱,却流露爱人般的深情,以至于那些炮友经常被他迷惑,陷入单方面的沉迷。 尹焰无情地嘲笑:“你在努力地勾引我。” 路铮鸣也笑了:“明明是你在勾引我。” “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尹焰收起笑容,“撞破对方的秘密,就用这种方式互相贿赂,把隐患消灭在狼狈为奸里?” “不是这样的。”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两年前那件事,你以为我为此自我放逐,而你想要承担自己的责任,想通过参这种欢喜禅来拯救我,顺便完成自我救赎?” 路铮鸣豁然开朗。 两年来,尹焰从未如此坦率,此时的刻薄让他无比怀念,那是他们还是单纯的朋友时,才会暴露出来的攻击性。这种攻击性只对绝对安全的对象展露,没有第二个人见过他温柔之外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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