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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 尹焰惨淡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解释,过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路铮鸣,你为什么画画?” 路铮鸣想了一会儿,说:“画画能解决我的问题,因为它是一种最……精准的语言,能表达我用其他方式说不出来的话。” “所以,你和她一样。”尹焰的视线透过他,落在画中的颜岩脸上,“你们都是天生适合画画的人,能用这种方式表达。” “你不是吗?你比我画得好多了。”路铮鸣也看向那幅画,“我是永远也画不出这种东西的。” “我不是。绘画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我甚至不是主动选择绘画……” 尹焰的目光越飘越远,当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时,又突然收回,继续道:“颜岩其实有很多东西要释放,她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方式表达。可她没有你那么幸运,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轻易拥有属于自己的风格,模仿我是她最无奈的选择。 他长叹一声:“没有帮她找到那条路,是我的无能……是我无能,才让她绝望,选择了那条路。” 路铮鸣突然感到一种沉重的东西压在身上,那是随着尹焰的坦白释放出来的深重的痛苦。 尹焰走到那幅画前,画中的颜岩和真人一样大小,好像在深渊中凝视这两个人。路铮鸣也跟过去,走到他身后,想安慰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想用她的语言来完成这幅画,让她走到她想去的地方看一看。”尹焰回头看着他,“你觉得,它怎么样?” 路铮鸣久久地凝视着颜岩,尹焰也不再说话,像一片安静的影子。阳光射入房间的角度缓慢地倾斜,把两个人和颜岩都罩进光线里,路铮鸣才缓缓开口: “你画的人向来没什么‘人气’,就像没有七情六欲,离人间很远。”他看了一眼尹焰,后者没有介意,便继续道,“之前,你画的还都算是人,这张就像……总之,不是活人。” “我也不想画成这样。”尹焰的眼神有点迷惘。 路铮鸣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些陌生,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画,心脏顿时像被一只凉手握住。 画中人的表情和尹焰一模一样。 路铮鸣又想起自己对他的短暂印象,像冰下的幽魂,只是他的面具太逼真,总让他忘记这个人其实和颜岩一样,从未得到过解脱。 他强作笑颜,想改变气氛:“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小姑娘不爱聊天,不爱玩,连恋爱都不谈,一门心思地画画。” 尹焰黯然点头:“是。” “有些话说出来像在开脱,但是……有没有这个可能,以身殉道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外表很弱,实际上她比咱俩都强,都纯粹。”这些年,路铮鸣背负的罪恶感不比尹焰少,此刻为了让他卸下负担,他故意选择这种看上去不负责任的说法。 他小心地观察着尹焰的表情,继续道:“你把她画得太虚弱了,这不像她,倒像你自己。你画的其实是你自己,你的罪恶感,你的无力和绝望。” 尹焰沉默良久,问:“如果是你呢?你怎么画?” “如果是我画,这幅画应该是红色的。” “红色……”尹焰想到他在路铮鸣画室里见到的那一张,红色的深渊,想要吞噬一切,也像在酝酿着爆发。 “不是红色,就是金黄色的。像太阳,也像那首诗:从地下喷出的,火山一样不计后果的她自己,和多余的活命的时间。”① 尹焰扬起声音:“这是你自己的投射!” 路铮鸣拍拍他的背,直到他们的情绪都平复下来。 “所以,我们都没法替一个已经去世了的颜岩画她自己。”他说,“我们不是在给她交代,而是在弥补自己,好像画完这样一张画,用它获得了荣誉,就能使死者得到安慰。这也是你画不下去的原因,因为死者再也不会回来,也不会对你说,她原谅你。” “在我看来,”路铮鸣双手握着他的肩,花了不短的时间,才下决定把下半句说出来,“你不是在赎罪,而是在给她陪葬。” “路铮鸣!” “你得走出来。” 那场谈话几乎是不欢而散,尹焰没有下逐客令,但他一言不发,也不回应路铮鸣的道歉和解释,路铮鸣只好离开,给彼此留下缓冲的空间。 路铮鸣又陷入低谷。 暑假即将结束,他也没画完一张完整的画,那些玻璃上的新创作,他同样没兴趣开始,不由自嘲受了尹焰的传染。 岂止是传染,他最近一段时间的创作几乎完全受他影响,简直像1888年的梵·高——怀着对高更的期待,他画下一生中最明亮的作品,而高更的离去,又使他陷入无法挽救的疯狂——红色的巨画是事情的开始,玻璃上的空间绘画又是一切的延续。尹焰带来的亢奋还没消散,低落就随之而来。 路铮鸣每天就在这不上不下的无所事事中莫名地消沉,又莫名地躁动。 他必须想办法解脱。 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天色已晚,路铮鸣喝了点酒,在护城河边漫无目的地闲逛。 一切如故,那晚的邂逅仿佛是场幻觉,此后接二连三的事故,把他的生活搅得鸡犬不宁。路铮鸣本想让晚风吹散胸中的郁闷,不知不觉间,却让更多块垒积满胸腔。 他抽出一支烟,吸了一口就把它抛进护城河,在稀薄的烟气中,他扬手叫了辆出租车,报出一个的地址。 那是个全封闭的小区,安保严格,进出都要通知业主,并且实名登记。路铮鸣正要去登记,临到保安岗时,又改了主意。他绕到小区围墙的偏僻处,抓住铁栏杆翻了进去,径直走到一栋楼下。他在绿化带旁边呆了一会儿,等有人走出单元门,他便趁机进入楼道。电梯是刷卡的,他只好又爬十几层楼梯,才来到想去的地方。 尹焰听到敲门声时刚洗完澡。 他这一天同样无所收获,索性早点入睡,把希望寄托在明天。做为助眠的手段,他也喝了一点酒。酒精放松了他的神经,也放松了警惕,所以他不问来者,直接开了门。 “路铮鸣?” “洗过了?正好……” 路铮鸣的酒量很好,酒吧里那几瓶自酿啤酒也不足以让他喝醉,然而门一开,闻到尹焰身上的水汽和余香,他就感到酒气上头,不醉也得醉了。不等尹焰开口,他就借酒装疯,扯着他浴袍的领子吻过去,亲自吞下的他的回答。 他感觉不到尹焰的反抗,便得寸进尺地把手伸进去,上下扫荡一遍。 “裸睡?真够浪的……” 路铮鸣故意揭他的隐私,舔着他的耳朵,推搡他,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那地方在他的性幻想里反复出现,每次在这里留宿,他都凝视过他的房门,像午夜徘徊到高更床头的梵高,心里怀着疯狂的期待。 尹焰不能说没反抗,他的反抗只能算象征性地挣扎,在路铮鸣的侵略面前,好像半推半就的撩拨。他感受着脖子和锁骨上的啃咬,凉凉地嘲讽: “我是不是放进来一个强奸犯?” 路铮鸣觉得这个描述很到位,决定把它落实,他直接把尹焰按在床上,扯开松垮睡袍。 又是满背鞭痕。 路铮鸣最见不得这种东西,特别是它们被制造出来时,自己不在场。他想象了一下尹焰在别人面前露出那种表情,就忍不住下重手蹂躏他。 但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冲动,一个抽象画家对图形的敏感终于使他意识到,那些伤痕的走向有些异常。他在脑中草草模拟了一下,发现它们竟都来自尹焰自己。 “怎么了?”尹焰跪在床上,看不到身后,只感觉那股热气冷却下来,刚被挑起的受虐欲得不到满足,声音带上一丝失落。 “你真是……” 伴着一声叹息,路铮鸣的吻又落满他的颈后,肩膀,和伤痕累累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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