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心。 又走过一折弯,师钦川抬头,面前是三道岔路,通往三处地方。 团子整理 他的目色渐深,口中已经说过无数突击过的细解,于是又随意似的来了一句:“我听说太子府的清漪园中有西域工匠雕的异兽……” 师雪章的脸极易泛红,仅仅听着这些并不曾了解过的东西,心脏噗噗地跃动,只需一点兴奋便叫脸颊晕出颜色。 明明没有人关着他,他也似一只笼中雀一般,渴慕着未知的世界。 师钦川被这样的神情一晃,顺着兄长引过的路便跟上。 他跨过圆形拱门的槛,飘摇的笑容融进一丝冷意。 正正巧巧,就是清漪园。 师雪章没有半分犹豫,轻巧地找对了地方,分明认得本不该认识的几个字。 他们进去的时候倒是没发现这处支在岔路的院墙里有什么特别的物件,略有失望的美人疑惑地转头,得到了弟弟歉意的表情。 师钦川说:“可能是记错了,那应该在畅叶园。” 于是两人转道左手岔路,去了另一边,果然那尊浸入水中的异兽摆在畅叶园。 师钦川叹了一口气,他无比温柔地望住一眨不眨盯着异兽雕像的兄长,如此炎热的夏日倒是觉得自己的骨血寸寸冻结。 读书认字需得从小启蒙,越是成熟,再开蒙便越是艰难,曾经师雪章在半道也有这样的机会。 但他知道,因为师夫人的要挟师雪章放弃了。 师钦川忙着很多事,自以为他们在暗地里做了不伦的夫妻,这份扭曲的关系便因为兄长私密的身体牢不可破。 他一改往日的吝啬抠搜,在寻常时候放了兄长自由。 只是没想到,师雪章跟那个人待在一起这样久,久到没学过几个字的人能轻易地分辨出路口的牌匾。 师钦川命了几人去追查,师雪章在哪一日的哪一处改换了衣裳,怎么查也只查到那天获救的妓子说的供词。 带着游会面具的小公子跳入水中,将湿透的师雪章抱上岸。 他们之后去了哪里便没人知道了,那天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但是现在,师钦川突然知晓,他接下去应该查什么。 偏僻的蝈蝈笼店、城中的花铺……这段时日师雪章去了太多地方,但如此才能教养得他的兄长认出这样多的东西。 表面看来是一名颇有势力的富豪,但师雪章一定将对方当做朋友。 上京数得出的富商年岁老迈,身在壮年的去年也被京兆尹刮了去。 不会是世家。 师雪章在今日也见全了世家子,他太好懂,其实瞒不住什么,并没有任何异动。 再年长的根本不可能。师钦川了解,对方平等地惧怕着世家上一辈的所有人,而师家已经是表面最光亮的家族了。 也不是朝臣。 师钦川为了今后铺路怎会不知各家重臣的底细,和世家不同,为了维持表面的清廉,臣子是不会置办这样多的产业,他们更喜欢直白的金银。 兜兜转转师钦川竟然只能想到,那个人出身皇室。昭楚这一代除去今上,所出的仅有几名郡主。 那便是皇子了。 那群人中会选择带着面具出现在宫外的会是谁呢…… 师钦川脑子轻轻一转,甚至无需费多大气力便已经知道了。 “钦川,钦川……你怎么了?”师雪章伸出手,在走神的弟弟面前一晃,却不想立刻被逮住了腕子。 今日的师钦川格外的柔情蜜意,只是眼下温和的眉目中透出一丝复杂,似乎有些疲惫。 高大的弟弟拉过他的手,唐突地将之盖在脸上,师雪章不得不往前,几乎要贴在对方的怀中。 两片浅薄的唇总是叫人觉得,师钦川这般玉树似的公子有几分薄情,师雪章从来不认为。 它们却是热烫的。此刻正轻柔地,不容抗拒地吻开师雪章攥紧的手指。 那双清润的眼睛飘摇着风雨,莫名的,他无力挣开自己腕子。 程鸿光站起来,迎回离开许久的楚尧。 太子殿下放肆的流裾晃荡着,一如他此刻翻涌的心绪。 楚尧忽地大笑起来,问了一个叫程鸿光恶心的问题。 他说:“鸿光,你会吻鸿信的手指吗?” 傲慢的面目满溢着蠢动的兴意,接着:“一根一根。” 第47章 23“师家算什么东西,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它。”“我杀了太子。” 师雪章今日出门之时,师钦川突然问他:“哥哥,你怕疼吗?” 他不解,站在门扉边望住表情好似有些倦冷的弟弟,道:“有多疼?” 师钦川从脸上揉出笑容,他最近越发温柔了,以至于他们之间的气氛仿佛还是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他安抚性地回答:“被小虫子轻轻咬一下的疼。” 师雪章揽起衣裾,不禁一怔。他被弟弟这样的表情看得心头一晃,口中莫名也酸涩了。 若是师钦川还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地欺负逼迫,他也犯倔抗拒了,却不知怎么地,人心如此难测。 师雪章无声开口,长而舒的眉为难地蹙起。 他扭头,装作不高兴,轻轻低哼着,头也不回地跨出房门。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人小看了,正在对其闹脾气,实则是不知怎么应付才好。 师雪章的手指无意抚摸着袖口的绣纹,走过拐角处,余光瞥见依然立在门口的师钦川。 他侧垂着脸,小臂搭在墙上,半阖的眼帘溢出神光,有种轻嗅花枝却意不在此的姿态。 忽地回道:“怎么会。” 说罢,师雪章又赶忙离开。 他知道自己心软。 只是不想,从知晓了弟弟为自己挡下那么多的责罚,又得了对方放纵的对待后,怎么也怕不起来,狠不下心了。 师雪章的心酸软地跃动着,他穿过小巷,已经数尽了衣袖上有几条金线。 如果不是师钦川偏要他们之间改换关系,这些年的日子已然是师雪章心目中向往的好时光。 他最不需要的便是爱慕之心,甚至是惧怕着,每一次有人表露出这样的感情,最后做出的行为都让他惊惶抗拒。 没有过一点好印象。 爱这种东西,从未给过他正面的反馈。芸娘过得那样苦,正是因为这种感情。 在师雪章的小时候,她呢喃着可悲的爱意,已经在他的耳边说够了其中的辛酸。 而他的弟弟也变坏了。从亲密的兄弟变成了陌生的男子,日复一日诉说着对他感情的渴慕,展示着对他身体的痴迷。 它只会把原来正常的人变成疯子,不应该把好的感情沾染上。 师雪章只渴望着有亲人朋友在身边,平凡地过一辈子,而非与这些可怕的东西纠缠一生。 他总是很慌。 只要想到有谁发现了师钦川与他的关系,师雪章就忍不住窒息。 光是幼时萦绕在耳边有关芸娘的私语,就已经叫他力不从心。 兄弟逆伦,是比未婚生子更过激的丑闻,足以将人钉在千百年后的耻辱柱上鞭挞。 每行一步,耳边的铃响较之往日更加清晰。 清脆的声儿情不自禁地把师雪章从沉思中拖拽出来,他心中有些恍惚地想。 原本足腕上的金环会响的这样厉害么?怎么连腰间挂的佩环都压不住它的声响了。 他走进巷中敞开的铺门,这次是一家做陶塑的小店。 荷叶无尽。 师钦川被太子府的侍从领着走过无尽的长廊,脸上挂着指摘不出错处的笑容,只会让人称赞一句不亏是世家之首的继承人。 尽管心中念着出门在外的兄长,面上依旧无甚波澜表露,一派云淡风轻。 推开门扉,背对着来客的太子正凝望着挂在墙上图画,他手中把玩着玉质的摆件把玩。 听到吱呀轻响的开门声,他转过身,那张清秀傲慢的脸吊着眉,露出一种叫人不舒服的恶意。 楚尧的身形挡住了背后的画,他奇异地打量着这位任谁也赞不绝口的世家公子,心中阴诡地满溢出得意。 于是挪步让出挂在墙上的绘图,上面画着一位衣着简朴到低劣的美人。他青稚的容颜看得出年纪尚小,眉目轻蹙似有不耐,看得出对眼前的景象不满,正嗔怪恼怒着。 即便他如此做派也叫人心神摇晃。 画这图的人技艺灵秀,这尊美人的眼瞳点出灵韵,观者站在画前都不禁呼吸发轻,深怕惊扰了似的。 心中怕是会想,人间哪有这样漂亮的人呢。 师钦川刻入骨髓的笑意霎时收敛,他面沉如水,连一句对当今太子的问候都说不出。 楚尧身边的小侍狗仗人势,被提前招呼过:“师二公子,怎么不对太子殿下行礼,多年的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尽管仅有七八分相像,但只要见过师雪章,又如何认不出来。 师钦川冷冷地凝住面前的太子,本就钝痛的心脏骤然绞出阴冷的水汽,慢慢扩散到全身。 当今太子欣赏世家公子的人像,这般失心疯的作态让他敏锐地觉察到楚尧漫不经心的余裕。 “真聪明。” 楚尧觉得有趣,微微一颔首,那人便停了声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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