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甜软男后妈在边疆开奶粉厂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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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如果是你不了解女性就罢了，可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一个女性不能没有事业，知道女性在社会上打拼要困难得多，可你依然将我困在家里，去选择给别人遮风避雨。” 顾天明瞳孔微缩，嘴唇颤抖。 “就因为这点事？” 姜黎晚看着他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心中嗤笑。事到如今，他依然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对沈筱筱爱护有加，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的那些女性工作的言论，也许她也会觉得，这些不过是小事。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相比较下，她不得不撕开虚幻的幸福假象，让自己看清楚。这个男人，这个你视作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他根本不在乎你。他不过是一个既享受了贤妻带来的实惠，又舍不得小青梅带来的回忆眷恋的男人。思及此，姜黎晚忽然有种他配不上自己的感觉。 “话说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不行！” 顾天明挡在她面前，“你说的问题，我都能改。” “我们可以现在就去领证。” “我会和我母亲沟通，让她尽可能少地在你面前出现。” “我还可以减少和沈筱筱的接触，只让秘书去对她进行必要的帮助。” 顾天明语速很快，面色焦灼。哪怕姜黎晚早就对他失望，却也从这副面孔中看到了难得的深情。深情到姜黎晚甚至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很快就从这些声音中跳脱出来。男人，尤其是顾天明这种男人，他们的话是有时效性的。说爱的时候，是真的爱。开小差的时候，也是真的想开小差。与品德无关，与习惯有关。 “如果今天是我呢？” “我对别的男人嘘寒问暖，我纵容身边的人对你大呼小叫，你能保证你会愿意给我一次和好的机会吗？” 顾天明神色一怔。姜黎晚没等到他的回答，只淡淡地说了句： “给彼此留下最后的体面，别闹得太难看。” 顾天明脑海里还在思索姜黎晚那句“如果今天是我呢？”，猛地听到了“体面”，心口骤然一疼。待他醒过神来，姜黎晚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远。巡啙渳覟銛滓禡荡贉狚錰珵贏箱歹蟯他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了，疾走几步，边走边嘶吼： “姜黎晚，我没出轨，没犯错，你不能这么对我。” “就算要分手，你也要得到我的同意。” 喧闹的商场瞬间鸦雀无声。活了二十多年，姜黎晚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社死。她不敢回头，极速往前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她忽然想迈开腿跑。却只听“哐当”一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姜黎晚只觉有什么液体溅到了自己身上。回眸一看，画面定格，景象放慢。顾天明被一处广告牌砸中，缓缓倒地，血液汩汩流淌，瞬间汇聚成一大摊。 “天明！” 姜黎晚大叫一声，扑到他身边，嘶吼着，“叫救护车！”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10个小时，顾天明被推了出来。 “还好砸的地方不重要，已经脱离危险了。” “等病人醒了细心观察就可以了。” 姜黎晚点点头，等到顾母来，她简单交代了些医生的嘱托，匆匆离开医院。刚出门就发现，自己手机拉在病房了。她又匆忙回病房拿，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小声抽泣。顾天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语气虚弱。 “你还怀着孕，回去休息吧。” “没事的，天明，医院的饭菜不好吃，你想吃什么，我做好了送过来。” 男人和女人的对话顺着门缝传到姜黎晚的耳朵里。她隐约觉得自己不该进去。她想离开，可手机还没拿，左右为难之际，里面的声音又传出来。 “不需要，你照顾自己就行了。” “天明，我们之间不分彼此的。” “还是分吧，筱筱，我们分手好多年了，再这么亲密不合适，你工作也稳定了，以后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还是姜黎晚第一次听见顾天明这么干脆的撵人。沈筱筱的声音娇嫩委屈。 “天明，你在怪我吗？是因为我动了那支金笔姜黎晚生气了对不对？我可以道歉......”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当初既然没选择我，现在也该和我保持距离。” 顾天明的声音虚弱，可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病房里传来女人忍不住的哭声。顾天明却神色微动，甚至没说一句让秘书送她的话。良久，病房里一阵轻咳，顾天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希望你能明白，就算我和黎晚没领证，但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早就是夫妻了。” “我不可能放弃她。” 沈筱筱捂着肚子哭着跑出来。看到姜黎晚的一瞬间，她像是个斗败的蛐蛐，满目哀伤。顾天明侧头看到了姜黎晚，眼睛亮了。 “你是来照顾我的吗？” 姜黎晚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回来拿手机的。 “你好好养着，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最多两个月就能痊愈。” 顾天明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了，他哽咽着： “你知道吗？被砸的那一瞬间，我心中有个声音，对我说这是报应。” “是我待你凉薄的报应。” “黎晚，我真的错了，老天爷都替你惩罚我了。” 他哭的实在可怜，姜黎晚无奈只能坐在他床边，替他递纸巾。顾天明一把抓住姜黎晚的手，“你能来照顾我吗？” 姜黎晚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可顾天明却退而求其次，“就一天，行吗？” 姜黎晚还是摇头。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顾天明面色苍白，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你介意沈筱筱，我已经和沈筱筱划清界限了。” “就算你要分手，那也要给我一个能追你的机会，这才公平。” 姜黎晚很想知道，界限可以划清，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划清？但她又实在懒得问。毕竟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他想和谁好，想和谁分手，想和谁在一起，都与她无关。姜黎晚还是没答应照顾他的请求，却不得不答应偶尔来看他。顾天明身体素质不错，不到半个月，已经恢复了大半，他决定回自己的别墅休养。 “黎晚，这段时间多谢你能看我。” “顾氏别墅的密码你知道，那里永远会是你的家。” 生死关头走一遭，顾天明好像突然想通了，只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送他回家。汽车一路从医院驶出，停在了爱心捐赠馆。老板一见到顾天明就熟络地打招呼，“顾总，又来捐钱啊？” 姜黎晚看着老板，越看越熟悉，好像她从哪儿见过似的。顾天明看她看着老板出神，主动介绍，“这就是咱们相亲的那家咖啡馆，如今你当了支教老师，咖啡馆变成了希望学校的捐赠馆，还真是缘分。” “真是缘分！”姜黎晚喃喃自语。在遇到顾天明的那一天，她无比地相信缘分，认为上天把这么好的男人送到她面前，那是对她的眷顾。兜兜转转，五年了，她如今才明白，也许上天另有安排。顾天明熟络地捐完钱，启动车子。他伸手打开了他面前的一个箱子。 “这里面都是沈筱筱拉在我车里的东西，我会让秘书还给她，我说过要和她划清界限就一定能划清界限。” 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些小东西，口红、遮瑕、眉笔、孕检报告...... 嗯？孕检报告。姜黎晚捏着手指拿出那份报告来。顾天明一把夺过来放到箱子里，盖好盖子。他神色黯淡，眼神飘忽，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姜黎晚故意问：“你紧张什么？这报告不会是有什么秘密吧？” 顾天明正要说话，她忽然一抬手，制止他。 “不用解释，我都懂。” 顾天明放下箱子，正对着姜黎晚郑重其事解释： “不是我不给你看，这不是我的东西，上面还有别人的隐私，你不该随便翻看。” 姜黎晚快被他这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气笑了。 “你说那只是白筱筱的东西，不是你的？” 顾天明一脸无措，“是啊！” 同床共枕五年，姜黎晚从没想过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这么无耻，对她只肯享受不肯付出，对白筱筱，让人怀了孕又不肯相认。她简直想抬起手来给他一巴掌。姜黎晚冷笑一声：“你辜负我就罢了，如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你还算人吗？” 顾天明哑口无言，满脸惊诧。 “什么我自己的孩子？你有孩子了？” 姜黎晚翻了个白眼。 “我说沈筱筱，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母亲可是对她嘘寒问暖，还亲口说如今她有了孩子，让我别怪你。” 顾天明呆若木鸡，良久才反问，“我母亲真的这么对你说的？” 姜黎晚不再回答，只转头看向别处。车窗外景色倒退，一眼变换，这一路，两人都再没有多说一句话。直到两人即将分开，顾天明才郑重对姜黎晚说： “沈筱筱的孩子不是我的，至于我母亲为何这么说，我一定会问清楚。” 姜黎晚冷冷地道：“随便你。” 当天晚上，姜黎晚就打包好了她的东西，打算搬出顾氏酒店。她盘算着租个房子，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只是变化永远比计划快。王老师来盛城了。一下火车，王老师就给姜黎晚一个大大的拥抱。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算起来不过离开不到一个月，姜黎晚心里却十分惦念这位亦师亦友的老前辈。 “老师怎么来了？” “跟着吴湘越来的，打算在这儿还孩子们弄个夏令营冬令营啥的，让那个孩子们长长见识。” 姜黎晚左看右看，没看到吴湘越的身影。王老师轻轻打了她一下，嗔怪道： “难为人家一片痴心，你还说什么姐姐弟弟的，这不，人家知道你来，早早就躲起来了。” 姜黎晚讶异，那天的对话对他冲击这么大吗？早知道刚才就不打电话给他了。她想租房子，打电话问吴湘越有没有类似的渠道。吴湘越电话里挺正常的，压根不像王老师说的这样小肚鸡肠。正想着，脑袋又挨了一下。 “逗你玩的，我让吴湘越帮我租个房子。” “你也要租房子？” 这不就巧了嘛！姜黎晚带王老师来到一家餐厅。王老师打开一罐子咸菜递给姜黎晚。 “尝尝，我新腌的。” “这可是拿你种的那几根黄瓜腌的，如果不好吃，就是你种的不好，可不是我腌的不好。” 姜黎晚知道，王老师爱逗乐，况且王老师的手艺她知道，这几根咸菜看着平常，可一到嘴里，保证美味。两人要了两碗牛肉面，就着咸菜，一顿操作，牛肉面还剩半碗，咸菜已经吃干净了。姜黎晚拿着咸菜瓶子往牛肉面里使劲儿拍了拍，眯起眼睛使劲儿往瓶底看。 “别看了，没了，等再给你做。” 正吃着，餐厅门呼啦一声开了，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老师，黎晚。” 姜黎晚回头一看，吴相越。一身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就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一样。王老师嘴里的牛肉面啪嗒掉在地上。姜黎晚别过眼去不忍直视。 “你这是去西天取经了？” 吴湘越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几声大喘气之后洋洋自得： “房子的事儿搞定了！” 等缓过神来，三人已经到了一处大平层了。冬日萧条，房子里却一片温暖，阳台上还种着数十盆花。 “好漂亮啊！” 姜黎晚忍不住赞叹。王老师看着姜黎晚，觉得她虽然喜笑颜开，但总是感觉好像有心事。再看看吴湘越，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姜黎晚。身为长辈的那种责任感上来了，她忍不住发问： “黎晚，你刚才说你也要租房子，是为什么？” 必竟是私事，姜黎晚有些难以启齿，低下头去搓着手指，一言不发。王老师到底是有阅历的，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出她的心思来了。 “今天没外人在，你有什么难事就跟老师说说，老师和湘越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吴湘越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姜黎晚摇摇头。 “没什么大事。